99.憋說話,快吻我

99.憋說話,快吻我

?防盜防盜喲,看到的親勿要驚慌,24小時以後便能看見新章節啦,趙小政一發話,興平立馬就捧著襪子過來,董慈接過來穿好,順便把鞋子也穿好了。

董慈不習慣這麼早睡,就樂顛顛的跟著趙政到了書房,興平給他們送了茶,就輕輕關門出去了。

她的那些竹簡還擺在矮几上,董慈覺得心臟有點抽抽的疼,就看也懶得多看一眼,去旁邊的架子上,把她還沒背完的《樂經》抽了出來,她打算讓自己完全沉浸進知識的海洋里,傳承古籍的事,還是等她緩緩神,過後再說罷。

身邊有點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也不怎麼討厭。

趙政見董慈自己拿了卷文書坐下來,便未再管她,開始處理秦鳴送來的信報。

驛傳點現在有了點規模,暗地裡也開始做買賣消息的生意,蜀地的農耕今年也的確有了起色,低價買進的大片土地也收成頗豐,想來用不了多久,有關蜀地豐收的奏報,很快就能傳進咸陽城裡了。

趙政處理完手上的事,擱下筆朝正看得十分艱難的董慈喚道,「過來。」

《樂經》是六經之一,先秦以後就失傳了,是一本很重要的音樂典籍,董慈在音樂這方面可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解的基礎知識也少,因此不管是理解還是背誦,做起來就格外費勁。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沉浸進知識的海洋,趙政一叫她,她就聽見了。

董慈也實在看不下去,就繞過案幾,坐到了趙政身邊。

趙政將木盒子里的竹簡拿出來,攤到董慈面前,指點道,「勾過的這些都有問題,筆誤、語誤,錯誤都有,你若是想當寶貝藏起來,還是好好對一對再說。」

「不可能!」董慈心裡一突,忙把竹簡拿過來,仔細核對了,和她背得的一模一樣。

只是等她看了趙政做的註解,又覺得換成趙政的修改後更為通順有理,頓時連冷汗都下來了,連翻了幾冊都是這樣,還有兩個是年份記載有誤……

一卷雖是只有三五處,但對後世考古的人來說,一丁點信息的錯誤,都會把結論推向另外的方向。

趙政看著小奴隸突然就寡白凝重的臉色,想了想開口問,「你埋這些是為了做什麼?」

董慈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了,好心辦壞事說的就是她了。

可她在埋之前確實考究了無數遍,有時候怕抄錄的範本不準確,還特意跑到臨縣去,百分之百確認過核對上了,她才會定下來,否則要是閉著眼睛埋,她本子上記錄的就不是現在這個數了。

可趙政說的也有道理,這些民間流傳的文獻,抄錄來抄錄去,都不知道哪個是真是假了。

那怎麼辦?照這樣說她根本不知道哪些文簡才是準確的。

董慈合上手裡的竹簡,喃喃回道,「我埋這個是要傳給後人看的……所以不能出差錯。」

趙政不明白,遲疑問,「傳給你的後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想得太遠了。

遠得趙政覺得他該給自己的小奴隸請一個看瘋魔症的太醫了。

董慈並沒有注意到趙政看她如同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聽他這麼說,就反駁道,「當然不是,是要留給後世的千千萬萬人看的!」

趙政:「…………」這聽起來更糟糕,堯舜禹只怕都沒替老天爺操過這份閑心。

趙政本來是想說兩句的,又想想小奴隸憂國憂民也不止這一回,見這小奴隸竟是著急上火失魂落魄得兩眼發紅,莫名又覺得有些古怪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憐,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手一伸就把人抱來了腿上。

趙政把人圈進懷裡,手點在竹簡上,笑道,「民間的文簡都是人傳人,一個個抄錄的,本就不怎麼准,你抄了錯的,自然也是錯的了。」

趙政頓了頓,又接著道,「你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側,沉穩的心跳就貼在她的後背,董慈一時間也顧不得文簡的事,呆了一下就沖老天爺翻了個白眼,心說她以前向老天爺許願要投成陛下身邊的藏獒犬,這願望現在是實現了。

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趙小政把她當成了一個有溫度,能說話並且聽話的玩具狗,想捏就捏,想抱就抱……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董慈晃了晃腦袋,轉頭問,「那宮裡的文簡我能抄錄么?」

她仰著頭,趙政就把下頜擱在她頭頂摩挲了兩下,星星點點的笑意傾瀉而出,暖得與始皇帝的名號十分不匹配,董慈臉一熱,忙掙扎著要下去,心說天哪,這老爹抱著女兒看書習字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真是嚇死人了!

爹爹爹爹,這個字怎麼念……

哦爹爹看看哈,寶貝這個字念爹哈,爹爹的爹,記住了么寶貝……

董慈被自己這貼切意境的想象雷了個仰倒,忙掙扎著下來,轉到案幾的另一邊,坐到趙小政的對面來,開口道,「爹爹—」

話出口董慈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忙改口道,「公——公子,我能跟你商量個事么?」

趙政眼裡的笑意不見了,看了董慈好一會兒,才問,「你方才叫我什麼……」

趙小政的聲音特別輕,輕得董慈后脖頸發涼。

董慈心一沉沉到了谷底,心說完了完了,死字怎麼寫的,她算是知道了!

董慈強忍住想要轉身就跑的衝動,乾巴巴的解釋道,「這個,公子你也知道,奴婢從小就沒有父親,所以……所以公子剛剛你是聽錯了。」

趙政原本也沒生氣,不過是看著受了驚又不敢跑的小老鼠好玩,就逗了她兩下。

小奴隸身上古怪的事多了,也不差這一樣。

趙政聽了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解釋,就放過了她,轉而說了正事,「以後你想做這些事自可以去做,想去稷下學宮也不是不行,往後我不派人跟著你,不過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每月寫成信送來咸陽即可,聽明白了么?」

不過是個稀奇點的癖好,趙政覺得養一養也無妨,「想要什麼文簡,可以送信來咸陽,我自會安排人送一份準確的給你。」

董慈喜得眉開眼笑,忙不迭的點頭應下,心說今日陛下心情果然很好,這麼好說話,簡直仁善了!

這樣做的效果和有人跟著也沒什麼分別,不過董慈一點不介意,能讓她去稷下學宮就好,至於送信什麼的,她又不會殺人放火,也不怕被人知道。

興平進來提醒趙政該歇息了,董慈原本還不想睡,想接著把這些改正過的文簡都抄好,結果趙小政不允許,直接動手把她拎出了書房,勒令她睡覺去了。

秦鳴拉住自己的二傻子兄弟,苦口婆心地勸道,「董姑娘今天在銀葉山莊受了驚,很累了,你讓她好好休息,明早再去見她也不遲。」

秦真聽了有些失望,不過馬上又高興起來,整張俊臉亮得能閃瞎狗眼睛,口裡不住誇道,「我聽說了,妹妹很厲害,年紀這麼小就這有膽氣,懂的東西又多,是我我肯定說不出來……就是不知道妹妹人怎麼樣了,有沒有長胖長大一些……」

趙政:「…………」

指望他這個實心眼的屬下能稍微揣摩下主子的心思,估計是不可能的了,趙政索性打斷他開口道,「董慈是我的人,你見她可以,不過離她遠點,再讓我看見你抱著她舉來舉去,動手動腳的,以後人你也不用見了。」

我的人這三個字很強大,地方惡霸才這麼干,公子的氣度呢!

秦鳴啞口無言,心說人家是兄妹,又是哀牢那邊來的,不怎麼講究虛禮,兩人年紀差別也大,親近些在所難免,就算是主子,也不好直接規定屬下不能抱抱自己的小妹妹罷?

秦真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到底還記得趙政是主子這件事,不樂意歸不樂意,想說什麼也憋了回去,悶悶不樂的應下了。

趙政看著自己垂頭喪氣的屬下,頓了半響,勉強將『她也不需要什麼哥哥,以後不許哥哥妹妹的叫喚……』這句似乎特別殘忍的話收了回去。

身為主子是可以為所欲為,但也不好太過分了。

趙政想,這件事暫且忍忍,忍無可忍的時候再說罷。

趙政轉而朝秦鳴道,「嫪毐的事你親自去辦,事情成了以後,再過來回稟。」

秦鳴想起主子的吩咐,渾身都打了個冷顫,忙肅了神色點頭應下,拉著自己的兄弟行禮告退了。

書房裡就安靜了下來,趙政把剩餘的事物處理完了,這才起身去了卧房。

董慈這一整天是挺累的,研究樂經又費腦子,所以等趙政沐浴完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歪著臉趴在矮几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趙政見董慈的臉埋在竹簡上,心說她也不嫌膈的慌,倒還知道歪著腦袋避開額頭上的傷,想來是打算先趴著睡一會兒起來再接著看的。

趙政看了眼董慈臉下的文簡,瞧見『樂論本注』幾個字,就知道這文簡是什麼了,《樂經》第一卷。

昨晚看了一晚上,今晚看了一晚上,竟還在第一卷打轉,趙政點評道,蠢,蠢笨如牛。

興平上前低聲問,「要不要把姑娘叫醒了去耳房睡?」

趙政熄了燭火,低聲道,「無妨,下去罷。」

興平得了令,示意門邊候著的侍婢也退下了,自己輕輕把門關好,自己也出去了,這邊暫且是不用人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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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始皇戀愛的正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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