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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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飛飛
方才洗漱完畢的常容換上了新的行頭。
他穿一身淡綠色的衣裳,上頭綉著青竹紋圖,腰間束著青玉腰帶,簡單卻大氣。
頭髮全盤束於頭頂,以輕巧的青玉冠飾之。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神采飛揚,容光煥發。
那雙眼睛黝黑如墨,炯炯有神,很是令人着迷,鳳子傾生生看呆了。
常容將袖口處的中衣整理好,抬起頭,見鳳子傾呆站原地,笑道:「子傾,我讓他們給你打了一盆熱水,你且進來洗漱。」
鳳子傾恍然回神,走過去,「我正愁自己這一身髒兮兮的,正好能洗乾淨了。」
常容轉身,從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套白色衣裳。
「這套衣服是臨出門前,我二師兄為我定做。因得白色易臟,我並不曾穿過,送給你吧。」
鳳子傾剛擰了布巾擦臉,聽言從布巾後頭探出臉,「送我?可是真的?」
常容將衣服遞上,「自是真的。你且把臉擦乾淨,身上也擦一擦,換上新衣裳,會舒坦許多。」
鳳子傾笑逐顏開,抓着布巾隨意蹭了蹭臉,把它丟回臉盆中。伸手扯開腰間布帶,扒拉開衣裳,「太好了,我正愁沒衣服可換!」
常容見他半點不害羞,三五下便把自己脫得一乾二淨,臉頰莫名漲紅,連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鳳子傾尚在歡喜之中,擰了布巾擦了擦身子,順帶遛了遛鳥。
擺弄乾凈后,轉身想抓衣服穿上,見常容手臂伸直,捧着衣裳,臉卻扭到了一旁,看都不敢看他。
鳳子傾玩性大發,光着身子,跳到他跟前,雙手叉腰,仰著下巴,瞧他:「你的臉怎得這麼紅?」
常容搖頭。
「可是發燒了?」鳳子傾伸手去碰常容的臉,故作驚訝,「呀,你當真發燒了,這般燙!」
「不不不、不是。」常容使勁搖頭,「你且把衣服穿上,不然該、該着涼了。」
鳳子傾鬼魅一笑,抓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白色寬常服很是合身。
白袍上綉有蓮花圖案,本是淡雅之物,加於鳳子傾身上,因那紅絲鑲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美人骨,倒是顯得極其妖魅。
常容見他挑眉,嘴角抿著笑,百媚生,心中怦然一動。
鳳子傾甩了甩那寬袖,朝他問:「我可好看?」
常容深呼吸,並不答。
他走上前,為他將領口拉好,嚴實遮住那白皙脖頸。又將紅腰帶拉近,整齊扣好。
鳳子傾故意往前貼近,「呃,你想勒死我啊?!」
常容依舊不吭聲,舉手為他將紅色的肩頭綉拉好。
隨後,為他將額前的碎發往兩邊撥開些,隨手抓了包里的一條白色髮帶,把他前頭的髮絲束起,後頭又留了些許青絲,披散下來。
這般再一看,原本髒兮兮的叫花子儼然變成了誰家的俊俏公子。
常容滿意點頭,「好了。」
鳳子傾那修長手指勾住一縷青絲,「你還沒回答,我可好看?」
常容抿了抿嘴,恰是有些彆扭,卻依舊答道:「好看。」
鳳子傾終是滿意笑了。
兩人整理好,常容叫了張侍衛,讓人將水又端了下去。
張侍衛走到常容跟前,「少爺,今晚我便守在這兒,少爺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常容坐在圓桌前,手肘擱在桌上,點頭道:「如此,有勞張大哥了。」
張侍衛為其倒了茶。
常容接過來,低頭喝了一口。再抬頭,看到鳳子傾站在廂房窗邊,雙手叉腰,低頭觀察。
「子傾?你在看什麼?」
鳳子傾回頭道:「入城之時,路邊有六個壯漢緊盯我們的馬車。入客棧后,坐於我們前後左右的四桌人談天說地時都自稱商人,但他們卻個個魁梧,手掌更是有舞刀弄劍留下的傷口。或許是巧合,可終究還是小心為妙。」
常容抬頭與張侍衛雙目對視,顯然沒想到鳳子傾觀察細微。
張侍衛更是震驚不已。
鳳子傾所說的,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保護主子本就是他們的使命,他們萬萬不會因為環境險惡,便讓主子受了委屈。
只是,這下被鳳子傾說破,他實在進退為難。
鳳子傾走到常容身旁,坐下,繼續道:「雖如此,你也不必擔憂。子傾自有法子護你周全。」
張侍衛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小小叫花子,憑什麼護我們少爺周全。保護少爺,自有我們。你莫要搗亂便是!」
鳳子傾伸手奪走常容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我偏搗亂,你拿我怎麼着?」
「你!」
張侍衛氣急,就要拔刀,被常容伸手攔住。
「張大哥,既然我答應帶子傾上路,那我們便要相互護著。若是子傾有法子,我們不妨先聽他說一說?」
張侍衛不敢忤逆三皇子,低頭不語。
鳳子傾得意至極。
當晚,夜黑風高,客棧中很是寂靜。
二樓中央的廂房中,常容猶如挺屍般僵硬地平卧在床榻之上。
身旁的鳳子傾面向他側卧著,手腳攀在他身上,像極了猴子掛在他上面。
床鋪一邊,張侍衛橫坐在長凳子上,背靠着牆壁,雙眼緊閉,好似正沉睡着。
廂房右邊的窗戶外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黑影手拿一把短匕首,從窗戶中央縫隙中插入,悄無聲息地將門閂一點點劃開。
門縫被推開一條縫隙,原本拴在窗戶下角的銀絲悄然一動。
這頭一拉緊,那頭綁在張侍衛長刀柄上的絲線驟然被拉斷,張侍衛默默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望向了透入月光的窗戶。
那黑影推開窗戶,跳上窗檐。不想上面早被鳳子傾扎滿了銀針,一腳踩下去,整條腿都麻了。
他強忍住疼痛,往下跳,雙腳跳進了拌有石灰粉的鐵盆子裏,頭頂緊接着砸下來一盆冷水。
隨即,腳踩着的鐵盆「轟」地一聲,燃起了火焰。
那刺客嚎叫着跳起來。
他壓根來不及提醒後面的同伴,身後的兩人也跟着跳進來,與他相撞,倒在地上,摔成一團。
原本睡得深沉的常容和鳳子傾跳起來。
看到窗邊那幾個賊子互相拍打身上的火焰,跳來跳去,又碰斷了一旁的銀絲,藏匿在房檐上的斷箭「咻咻咻」地往他們射去。
一邊着急撲火,一邊還要應付不斷射過來的斷箭,他們當真是手忙腳亂。
張侍衛一人,便將那三個賊子收拾妥當了。
聽到聲響,隔壁里候着的幾個侍衛奪門而出,剛好碰上那三個刺客的後援,拔刀就上。
鏗鏗鏘鏘——
一刻鐘后,來者五人全部被捆住,扔在了廂房地上。
鳳子傾坐在床榻之上,抱着常容,很是欣喜地拍着他的肩膀。「逮住了!」
常容轉頭,笑道:「子傾,你真厲害。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全抓住了。」
「那是,老子一直這般厲害。」
張侍衛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肩上,怒問:「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刺客抬起頭,怒瞪他,隨即雙眼翻白,嘴角流下黑血,倒頭死了過去。
張侍衛慌忙低下身,捏住那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查看了旁邊的幾人……
而後,很是惋惜地對常容稟報,「少爺,他們都死了。」
常容慌忙跳下床,「怎麼會如此?」
「怎麼不會如此?」鳳子傾理了理白袍,下了床,「這些人怎麼看都是死士,既然任務失敗,自然沒有活着回去的理由。」
雖然人心本就險惡,但這對常容來說,着實有些令人惱怒。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想置我於死地?」
鳳子傾在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悠悠哉地端起來喝了一口。
「做出這等傷人性命的事情,能為什麼?定是有利可圖才會如此。你只要仔細一想,你若安全回京,對誰不利,不就知道了?」
常容與張侍衛四目對視。
張侍衛附在他耳邊說道,「此趟出發前,太后確實囑咐臣要小心保護三皇子,想必是京中那些亂臣欲加害皇子。今晚,臣等輪番看守,三皇子自不必擔憂,好生歇息。」
他說的極為隱晦,不曾點破,但常容雖然天生憨厚,卻也不是傻子。
他乃皇后所出嫡子,若沒有意外,很可能便是之後的太子,繼任的天子。會想加害於他的,必定是事關那皇位之事。
他位居第三。
上頭還有一位家世背景極為深厚的大皇子常盛,和一位母親是婢女所出的二皇子常德。
下面的老四,則是他的胞弟常源,以及最小的五皇子常華。
二皇子一向低調,在宮中宛如隱形人,對皇位之事,更不曾表露過任何奢望之情。
五皇子背後的凌家勢單力薄,更何況他才五歲,即便是常容不在了,也輪不到他來繼任大統。
唯有大皇子,他的母后是何貴妃,向來與韋皇后不和,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落,背後的支持者一直不少。
常容心中如此想着,這些死士想來應該是大皇子派來的。
雖然他五歲便去了青林山,與皇宮中的兄弟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他自然無傷害他人的心,不想其他人竟然要拿了他性命。
當真是令人唏噓。
對他的想法,鳳子傾當然深知。
上一世,早就看多了常容這般憨傻。
他懷疑誰,都不曾懷疑過常源,最後才會被常源所害,不僅背上了罪名,還身中劇毒,慘死亂箭之下。
方才他那般說明,意為指點,但想必常容並不會如他所想,通透了悟。
鳳子傾擱下手中茶杯。
心道,罷了罷了,這人本就是如此善良。好人他做便是,左右還有自己護着他。
《鳳后傾城》
晉/江/獨/家/連/載
文/羽飛飛
當年,鳳子傾因不喜修鍊,逃出了縹緲山,活脫脫變成了脫韁的野馬,歡脫不已。
即便時常好幾天都留宿荒郊野外,他也是興緻頗高,恨不得搖身一變,變成一隻潑猴,倒掛在樹上盪鞦韆都覺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