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〇八章 救救我的徒弟吧
伊娃看着李作樂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她獃獃的看着。
伊娃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李作樂。
可是,李作樂從陰母那裏走出來,難道說李作樂和陰母是一夥的?想到這裏,伊娃心裏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伊娃還記得李作樂,記得李作樂當時候保護他們一路去埃及,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李作樂沒有退縮,而是挺身而出。
一直到最後,還是保護著伊娃撤退,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當然了,伊娃本來以為李作樂是犧牲了的,但是現在又看到李作樂,心裏的驚喜是可想而知了。
雖然李作樂並沒有發現伊娃,但是伊娃的心裏多了幾分希望。
她決心要好好的活下去,爭取能見到李作樂,和他講幾句話。
至於講什麼話,伊娃還沒有想好,但是肯定會有很多話要說的啊,畢竟伊娃來到中國,就是因為李作樂。
而且,伊娃心裏頭還打算好了,以後就會定居在中國了。
再說李作樂領了陰母的任務之後,離開靈陣沒多久。
也差不多就是他剛走了之後吧,有兩個人也來到了這裏。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人一前一後,抬着一個擔架,擔架上似乎躺着一個人,但是身體上蓋了毯子,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人。
「快點。」
後面那個老頭催促道,這老頭樣子瘦小,但是看起來比較靈活矯健。
而前面那個年輕的女子,長得則是十分的漂亮,只是眉目之中帶着幾分憂傷,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似乎是那種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快樂的樣子。
聽到老頭的催促,年輕女子加快了腳步。
很快,兩人抬着擔架,就來到了陰母所在的房子的前面,然後他們就停下來了。
「陰母大人!」
老頭恭敬的跪在地上,那個年輕女子也跪在地上,可見他們對陰母是十分的恭敬的。
「你們來遲了。」
陰母的聲音冷冷的從裏面傳來。
老頭和女子都是一愣,他們心裏都是很奇怪,陰母怎麼會知道他們來遲到了呢?
「這沒什麼奇怪的,剛才我升上枱子的時候,所有山谷的來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而你們兩人剛才沒有再其中,所以我當然知道你們剛才沒來了。」陰母接着說道。
老頭和女子聽了之後,心裏都是十分的凜然。
陰母這也太厲害了,要知道,這山谷里的所有人加起來,總數也有數萬人之多了,而陰母只不過停留在雲台上一會兒,竟然可以把所有人的面孔都記憶在腦海里,光是這種能力,可以說是超能了。
顯然,陰母說的一點都沒錯。
「在下鼓山洞主鼓山叟,這是我徒弟魅顏,擔架上是徒弟鬼面,特來拜見陰母大人。」
老頭說道。
原來這老頭正是鼓山叟,前面的就是魅顏,他們自然也是來滄瀾山的,不過福州距離滄瀾山還是挺遠的,他們又抬着擔架上的鬼面,所以行動自然慢了一點,當時陰母和李作樂比武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看到。
其實魅顏在金陵市和李作樂分開之後,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因為對李作樂所以就又回到了鼓山,和師父鼓山叟見面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回山谷歇息吧。」
陰母揮揮手說道。
「陰母大人,小徒鬼面因為受到奸人所害,如今已經快昏迷了半年之久,無論我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他救醒,還請陰母大人施救!」
鼓山叟說道。
鬼面是他的徒弟,品質和鼓山叟一樣惡劣,但是也正是如此,才贏得了鼓山叟的好感,自從鬼面被李作樂給打傷之後,鼓山叟的心裏一直難過不已,他自己用了很多種辦法對鬼面進行施救,結果還是能力達不到,依然是無計可施。
鼓山叟心裏也很清楚,如果說世界上世界上還能有人救醒鬼面,那恐怕就只有陰母了,所以鼓山叟帶着鬼面來找陰母。
「什麼人,敢打傷我們的人?帶進來給我看看。」
陰母說道。
雖然陰母並不認識鬼面,但是既然鬼面是鼓山派的人,那也算是她的門下的人,現在打傷她的門下的人,陰母自然心裏不爽了。
「是。」
鼓山叟頓時十分的高興,急忙讓魅顏和他一起,兩人抬着鬼面就進去了。
「我看看。」
陰母揭開鬼面身上的蓋布,看了看,臉上也稍有驚訝之色,問道:「他這樣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吧。」
鼓山叟老老實實的說道。
陰母嘿嘿嘿笑着,也沒說什麼,又翻看了鬼面一會兒,突然說道,「把他的衣服脫掉!」
鼓山叟一愣:「啊?」
這個,他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鬼面是成年人了,而陰母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愣著幹嘛,難道還要我幫他脫?」
陰母看着鼓山叟說道。
「不是,不是。」
鼓山叟嚇得渾身一激靈,被陰母這麼一盯着,他只感覺到自己渾身都發冷,就好像是在被老虎凝視的羚羊一般。
也就是這一下,鼓山叟突然明白過來,人家陰母都經歷過多少年了,什麼男女在她的眼裏,根本不算得了什麼了。
按輩分,陰母是自己的祖祖祖祖祖輩了。
哪裏還在乎這點呢。
更何況此時的陰母相當於是醫生,而鬼面則是相當於是病人,醫生給病人看病,哪裏還會顧忌那麼多呢。
所以,他不再說什麼,急忙就去脫鬼面的衣服。
而魅顏當然不會像陰母那樣了,看到師父脫師弟的衣服,她急忙就走到了旁邊去了,扭過頭不再去看。
而陰母臉色自始至終都不變。
也的確是,陰母見識的確不是這些人能比的,畢竟人家是活了一萬多年了,活了一萬多年的人什麼沒見過啊。
別說一萬多年了,那些活了六七十歲的人,到老的時候,已經就看什麼都是雲淡風輕的了,甚至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沒有什麼性別之分了。
鼓山叟把鬼面的衣服脫下來之後,鬼面看起來瘦如枯木。
也是,這麼長時間沒有吃飯了,平時就靠着鼓山叟給點水喝,能不瘦嗎?
不過再陰母的眼裏,鬼面不過就是一具人體罷了,只見陰母拿着手,手心向下,懸浮在鬼面的小腿之上,然後開始往上面移動,如同是掃描設備一樣,一直來到了鬼面的腦袋上,如此反覆幾次,幾乎把鬼面的全身都給掃瞄了一遍。
然後這才收手,自言自語道:「哼,他只是所有的經脈都被人用某種手法給封住罷了,不過這個人倒是也真是有些本事,封穴的手法相當高明,而且十分的巧妙,看來這人並非一般人了……」
「陰母大人,那能不能解開呢?」
鼓山叟問道。
陰母冷眼看了他一眼,說道:「廢話,我怎麼可能解不開。不過這種手法,總感覺到有些熟悉,可是又不太像。」
陰母還的確有點熟悉這個手法,只因為鬼面是被李作樂給點穴的,而李作樂點穴的手法,正是陽關派的手法。
而沈浪是陽關派的先祖之一,自然是一脈相傳的了。
陰母和沈浪很熟悉,所以對於這種點穴手法也是見識過的。
不過幸好,這五百多年來了,手法還是有些改變了,而且李作樂也自己加以利用,加入了自己的一些元素。
所以雖然陰母感覺到有點熟悉,但是一時半會的還是沒有想到和沈浪有關係。
陰母說着話,手掌在鬼面身上做了幾個手勢,玉白的手指,在空中靈活的如同是嫵媚身姿的舞娘。
接着突然在鬼面的耳邊打了個響指。
然後,鬼面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