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情深:036,誰才是清白的

錯愛情深:036,誰才是清白的

蘇琳不知道靳時的目的,因為他提到她父親,她心緒起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搖頭,淡淡地說:

「我沒有覺得靳先生說謊。不過,我和靳先生不熟,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提着袋子,繞過他身旁,出了玻璃門。

靳時狹長的眸掃過她手裏的袋子,眸底劃過一絲暗芒。

計程車上,蘇琳正猶豫着,是自己一個人先把禮物送去給那三個小寶貝,還是等著明天,和程景淵一起。

因為想得太出神,手機鈴聲響起時,她被驚了一下,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她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按下接聽鍵,淡淡地開口:

「喂!」

「蘇小姐,我們這裏是玉石坊,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你拿走的其中一串手鏈有一點小瑕疵……您現在哪裏,我馬上過去取。」

蘇琳疑惑地問:

「有嗎,我剛才看見,都挺好的啊。」

對方聽她這樣一說,又連忙解釋,不過,說的都是專業術語,總之,就是精益求精,要做到百分百的完美,又一再的道歉,蘇琳最後反而不好意思拒絕。

……………………………………………………

醫院裏

吳菁菁,是由靳時陪着來的。

不過,並非上午,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謝蔓雪紅腫的臉用冰敷過,消了些腫,但還有指痕印。

靳時這些年在a市的發展得很好,和程景淵,蔣擎成這些人,都是相識的。

之前謝蔓雪在電話里並沒有說明,吳菁菁只以為,她是讓自己來看望程景淵的姨父,然後,幫她說幾句話。

但她真的不喜歡來靜安醫院,經過上次的事後,她現在最不願意的,就是見到楚歡,真的想有多遠,離她多遠。

她給靳時打電話,靳時倒是爽快的答應陪她來,為此,她又覺得走這一趟是值得的。

只不過,病房裏的氣氛,有些詭異,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吳菁菁雖然不像謝蔓雪那麼有心機,但她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這一點直覺,還是有的。

「吳小姐,我們今天喊你來,是有件事問你。」

陸芝蘭直直地看着吳菁菁,她剛才已經聽謝蔓雪說過了,吳菁菁的父親,是h市房地產巨頭,她未婚夫,又是近幾年掘起的玉石珠寶商靳時。

她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對她,倒也不好一開口就對她怎樣。

吳菁菁笑着看了眼謝蔓雪,爽快地說:

「陸阿姨,你有什麼事,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芝蘭點頭,直奔主題:

「我聽蔓雪說,幾天前的晚上,你喝醉了,有這麼一回事嗎?」

吳菁菁一怔,疑惑地看向謝蔓雪,後者又補充了一句,她才點頭:

「是的,我那晚喝多了。」

「那你醉酒後,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陸芝蘭一聽她說是喝醉了酒,臉色頓時就變了,聲音,也驀地染了一絲冷意。

吳菁菁更加的疑惑了,她喝醉酒後,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的,謝母見她一臉無措,臉色一沉,教訓的語氣說:

「菁菁,你那晚喝醉酒,犯下了大錯,你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姨,我犯什麼錯了?」

「蔓雪,你把事情說一遍。」

陸芝蘭是個急性子,沒有了等下去的耐心,直接對謝蔓雪說。

一旁,程景淵神色淡冷,一直不曾發言,在陸芝蘭這句話出口后,他突然轉眸看向謝蔓雪。

謝蔓雪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為難地說:

「菁菁,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你那晚喝醉酒後,開車撞了人,被你撞的,正是蔣叔叔。」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喝醉酒後,不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吳菁菁一聽這話,臉色大變。

眾人齊齊看向謝蔓雪。

程景淵眸底劃過一抹冷意,這個謝蔓雪,還真是夠狠的。

「本來,是我開車送你回家的,但中途你又吵鬧又嘔吐的,我擔心你,就下車,去後座看你,哪知你卻突然撲到了駕駛座,搶了方向盤……」

謝蔓雪把之前對陸芝蘭他們說過的經過,又說了一遍,還補充了一點,吳菁菁一上車,就硬是和她換了衣服。

「菁菁,你還記得第二天早上醒來,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嗎?當時見你高興,我沒有告訴你。我不是故意揭發你的,只是這幾天,我一直心裏內疚不安。」

「吳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謝蔓雪把整個過程說得很清楚,陸芝蘭早就鐵青了臉。聽完她的述說,立即質問。

「蔣太太,您先別動氣,聽我說幾句可好?」

接收到吳菁菁求助的眼神時,靳時平靜地開口,狹長的眸掃過一旁滿臉內疚自責的謝蔓雪,疑惑地問:

「我不明白,謝小姐一直心存內疚,為什麼等到今天才說出實情呢?這些天我人在外地,因此,對蔣總車禍一事知之甚少,不過,我想問一句,目前,警方有查出線索?」

靳時和吳菁菁並非在一起一天兩天,但和謝蔓雪,卻是不太熟,或者說,是不太喜歡,因此,一直很客氣地稱呼她謝小姐。

程景淵眸子微眯了下,好心地替靳時解惑:

「警方還沒查到太多線索,我姨父出事的路段,沒有監控,又臨近高速路段,來往車輛雜亂,但我有委託朋友幫忙調查,我剛才得到最新的信息,那晚撞了我姨父的車,已經查到了。」

謝蔓雪聞言身子一顫,一臉驚愕地看向程景淵,這麼快嗎?

靳時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問:

「既然查到了,那可是像剛才謝小姐說的,是菁菁?」

「景淵,是嗎?」

陸芝蘭也驚愕地看着程景淵,剛才,他怎麼沒有提起。

程景淵眸光淡淡地掃過眾人,最後,視線停落在謝蔓雪身上,眸光深不見底的黑:

「蔓雪,那晚,吳菁菁可是駕駛的你的車?」

謝蔓雪怔了半秒,而後重重地點頭:

「是的,那晚,菁菁就是開的我的車。」

程景淵嘴角勾了勾,笑容未形成,又隱了去,目光自謝蔓雪身上移開,看向靳時,說:

「那輛車目前還在修車廠里,和謝蔓雪說的,很穩合,靳總若是沒有證據,證明吳小姐的清白,那她就是酒後撞人逃逸,我們會起訴她。」

「景淵,那個,菁菁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謝蔓雪臉色一白,慌亂地撲過去抓着程景淵,替吳菁菁求情:

「這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告訴她,景淵,你別起訴,陸阿姨,蔣叔叔,你們原諒菁菁這次好不好,她要是因此坐牢的話,她的人生就毀了。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吳菁菁也是一臉慘白,她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確實做了什麼,醒來后全都不記得,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只知道謝蔓雪來接的她。

她有沒有發酒瘋,有沒有搶方向盤,有沒有撞人,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身上穿着謝蔓雪的衣裙。

原本,謝蔓雪揭穿她,她心裏是惱恨的,可看見她替她求情,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茫然無助地看向靳時。

靳時眉宇間神色清冷,眸光深銳犀利,和程景淵的眼神對視后,他沉聲道:

「蔣總,蔣太太,程總,就算那天晚上撞了蔣總的車,是謝小姐的車,但當時開車的人是誰,除了謝小姐之外,無人知曉。」

「你什麼意思?」

靳時這話一出,謝母立即轉頭朝他看來,眼神惱怒而凌厲,雖然吳菁菁是她外甥女,但謝蔓雪,卻是她親生女兒。

她自然是無條件向著自己女兒的。

謝蔓雪也是表情一僵,似乎沒想到靳時會懷疑她。

靳時眯了眯眼,聲音清冷地解釋:

「我只是說出自己的觀點,剛才謝小姐也說,那天晚上,菁菁喝醉了,她做了什麼,全無印象。而蔣總出事那段路,又無監控。過後,謝小姐把車開去了修理廠。」

「不錯。」

陸芝蘭應了聲,她心裏,也因為靳時的話而生出一絲懷疑,就像靳時所說的,那天晚上真相如何,全憑謝蔓雪一人之詞。

吳菁菁感動的望着靳時,她之前因為他的冷落而難過買醉,可現在,聽見他為自己辯解,又覺得,他是關心自己,喜歡自己的。

靳時沒有看她,面上神色波瀾不驚,一字一句說得平靜淡然,只是站在一個帝觀者的角度分析,提出建議:

「剛才,程總說,如果我找不出證據,證明那晚不是菁菁開車,就起訴,我現在同意,把這件事交給警方去處理,法官來判決,我證明不了菁菁的無辜,那就讓謝小姐證明自己的無辜好了。」

「靳時,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就算你不喜歡菁菁,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去做牢吧,你知不知道酒駕撞人,逃逸,這麼多條加在一起,是多重的罪。你是不是想着菁菁坐了牢,你就可以和初戀*重新在一起了?」

謝蔓雪眸光凌厲地看向靳時,指責的話尖銳而刻薄,在旁人聽來,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靳時的憤怒,為吳菁菁抱着不平。

吳菁菁眼裏的感動,在她的話語里散去,被濃濃的心痛和質疑替代,她含淚望着靳時,心痛地問:

「阿時,你真那樣想的嗎?」

靳時眸光沉了沉,五官線條覆上一層薄霜,眸光犀利地看着吳菁菁:

「這是證明你清白的唯一方法,難不成,你真相信自己酒後開車撞人?」

「我不相信,我肯定不會酒後開車撞人的。」

吳菁菁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搖頭,她不會的,她若是撞了人,謝蔓雪該早就告訴她的啊,她怎麼這麼久才告訴她。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應該相信警察,相信法官會還你清白。」

靳時神色稍緩了一分,轉而看向謝蔓雪時,眸光又轉為銳利:

「謝小姐若是真對菁菁那麼好,就不會在事情敗露之時,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她身上,我證明不了菁菁的清白,希望謝小姐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的意思很明白,謝蔓雪若是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她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好,那就按靳總的提議,我現在就請律師來一趟醫院。」

程景淵當着眾人的面掏出手機撥打電話,謝蔓雪眼神閃了閃,又一把抓住他手腕,

「景淵,不要打電話給律師,這樣會毀了菁菁的。」

她一口咬定,那晚的人,是吳菁菁。

「蔓雪,你就讓景淵打這個電話,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別因為這事,讓你和景淵生了誤會。」

謝母被靳時氣得,這會兒一心只想證明自己女兒是清白的,至於吳菁菁,她顯然已經不關心了。

謝蔓雪緊緊地抓着程景淵,拚命搖頭,她紅着眼眶,自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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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婚醉人,老公別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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