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文渝北,不是死了么?
169:文渝北,不是死了么?時歡和小白沒有血緣關係?
封煜承墨色的瞳仁劃過不可思議的精光,捏著手機緊了又緊,「你確定?」
「廢話,不確定我會給你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收了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恭喜你,這女人沒有生過孩子,偷著樂吧。」
封煜承沒有說話,眸光滑動,掛了手機,早餐都來不及吃,開車出去。
裡面……
顧嚴看到封煜承出去,他也要走,還有事情要忙呢。
「你不許走。」
「大小姐,我有事。」
「不行,你陪我。」
「不行。」顧嚴抬腿就要往外走,封思玖緊跟著。
太壞了……居然一點都不聽她的話!
「別鬧,我真的有事。」顧嚴嘆氣,無可奈何。
「我也有事,我不讓你走。」她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顧嚴也沒有辦法,小丫頭一直叼著他的胳膊。
難道她不值得她的胸已經碰到了他?
封思玖直起身子,咬唇,暗暗的把寬大的衣服領口往兩邊一扯,那白嫩嫩的東西,露的更多!
顧嚴倒抽一口氣!心臟砰砰砰的跳!
「我要跟我哥說,你對我性...騷擾。」封思玖哼哼的道。
「……」顧嚴又氣又好笑,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隱忍,「我可以陪你玩,但是你要聽我的,不要胡鬧。」
「……哦。」你個小司機,居然敢命令你的大小姐,但是封思玖依然聽話的點頭。
她太寂寞……心裡太空虛,迫不及待的想找個人給她一起瘋一瘋。
無論是誰都好。
顧嚴拿車鑰匙上了另外一輛車,讓封思玖坐副駕。
出別墅有一條悠長悠長的柏油道路,兩邊種滿了梧桐,把兩旁的路都給攔住。
擋住了陽光,風景如畫。
有一個小小的下坡,車子一過去,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古斯特橫在了路中央……車尾冒著煙,右側的兩個車門全都癟了下去!四窗緊閉,血從正駕的門縫裡緩緩往出流!
出事了!
顧嚴心跳一慢,一腳剎車踩過去,瘋一樣的跑過去!
封思玖從車上下來,驚慌失措,摔了一大跤,跑過去,撕礪的聲音響破了天空,「大哥!」
……
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夢到了很多血,夢到了森林,夢到了猛獸,很雜,很亂。
醒來,頭痛欲裂。
「嘻嘻……」
眼睛一睜開,小白就在她的被子上,手裡拿著奶瓶,沖她直樂呵。
時歡深呼吸幾口氣,緩解了一下頭部的不適,「早安。」
「媽咪,安~」早安。
時歡摸了摸她的臉,下床,把孩子抱到沙發上,她去洗手間。
完畢,又領著她下樓。
時月居然在做早餐,太難得。
「今天心情很好?」時歡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情好,只是覺得……我應該和我一起長到大的姐姐,做一頓早餐吃。吃一頓是一頓。」
大清早的說這種話,晦氣。
不過時歡也沒有阻止,她不信這個,也確實是吃一頓是一頓了。
「蛋黃要熟,我不喜歡吃生的,黃黃的流出來,很噁心。培根要六分熟,我不要番茄醬,還有我不喝牛奶,一杯白開水就好。」點餐。
時月:「真當我是傭人?好吧,我滿足你一回,還有什麼條件,一併提出來。」
時歡看到了電飯鍋里的粥,她忽然想到在新加坡時,封煜承煮的那一鍋香噴噴的粥,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香的稀飯……
眸色迷霧,最後又只能收回思緒,「沒有了。」這樣就好。
「哦,對了。幫我打聽一下,誰要店面的,我的工作室可以賣了,趁我活著之前,沒準還能賣一筆不小的數目。」不打算上班工作了,掙錢也沒有意義。
「好。」時月回,聲音很淡然。
時歡出廚房,領著小白去院子里散步。
剛剛出去,電話就打來了,顧嚴的。
一瞬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
【你有什麼資格談戀愛?】
【你有什麼資格談戀愛?】
父親說過的話,就像是魔音繞耳,在她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花!
他不肯放過她,怎麼都不肯!
如果說封煜承出車禍的事情和父親沒有半點關係,她是不會信的。
前有文渝北,現在又有封煜承……他真的可以為了逼她報仇,無所不用其極!
到達醫院。
封思玖哭暈了過去,成墨和顧嚴還有方位在上面守著。
她一去,顧嚴就把他帶到了一旁,面色凝重。
「歡姐。」
「嗯?」
顧嚴欲言又止,但還是說了,「那一塊的監控被人全部損壞,蓄意而為,對方肇事逃逸。而且封哥警戒性很高,我懷疑對方人手比較多,目前還在手術室里,傷的怎麼樣還不清楚。」
時歡斜眸,朝著手術室瞄去了一眼,又回過頭來,精美的臉龐有著慘白,「你懷疑誰做的?」
顧嚴瞄了她一眼,然後掉頭離去。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除了昨晚上見過的你的父親,還真的想不到其他人。
……
陰沉沉的天氣,沉悶的讓人心浮氣躁。醫院的小花園,行人穿插而過。
漂亮而瘦弱的女人坐在冰涼的石凳,低頭,挫敗,氣息低迷。
一會兒旁邊有人過來……坐在她身旁,抬手,在她的後腦勺拍了拍,「我的師妹,可沒有這種消極的時候,抬頭。」
時歡沒有動。
靖超也不逼她。
五秒過後,時歡從地上拿起一個石頭,猛地朝靖超砸去!
後者避讓,趁著在避讓之時,時歡忽然出手,拳風凌厲,那速度形同鬼魅,逼著他的面門,掐住了喉嚨,直接把他嗯在了假山之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如流水,流暢而迅速!
靖超呼了一口氣,看著女人那憤恨而要殺人的目光,他嗤笑,「這公共場合,要和我練手么?」
「靖超,你們就不怕物極必反么?」
「……你這意思是說,你不報仇了,反而會對你的父親下手?」
時歡的臉龐,冽如寒霜,冷艷至極:「如果父親再做這種事情,我何嘗不能對他下手!我說過,我在行動,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著對他下手!」
「既然如此有能耐,那你們何不親自動手去殺了蘭……」後面兩個字,衝到了喉嚨口,她沒有說出來,畢竟場合不對!
「有本事你們自己動手殺了他!」
「師妹,怎麼這麼激動,我們做什麼了?」
時歡用力的往下一摁!最後鬆手,「別再故技重施,沒有半點意思!如果繼續針對我身邊的人,這個仇,我不報了!」
【人活著不能像條被圈養的狗,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顧嚴說過的。
時歡轉身。
靖超在她的後面道,「師傅的時日不多了,估計只有二十來天,所有在這段時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歡兒,你死不死,他估計不會關心,但是如果你不報仇……我怕不行,畢竟他訓練你這麼久,為的就是這個。你要明白,你能讓師父拿捏的軟肋太多了,一個封煜承算什麼,小白,時月,還有……顧嚴。」
時歡猛然一顫抖!繼而,臉色難看!
父親到底還是知道了顧嚴的身份。
一抹難以捉摸的視線朝這邊掃過來,時歡抬頭,顧嚴正站在他們的面前。
那樣子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時歡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
顧嚴一點不避,走過來,輕描淡寫的,「我怎麼了,難道還能用我威脅到歡姐?你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時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封煜承身上的影子。
到底是相處久了……
「難道不能么,小兄弟?」
「一群固步自封的神經病,自以為聰明,其實真沒多少智商。你們想殺的人,沒有那麼容易死,要不然你們就解決了歡姐,要不然就老老實實的等消息。一群老爺們,天天逼著一個女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真丟人!」
靖超:「……」
時歡看著顧嚴,眼裡有些東西在浮動。
下一瞬顧嚴拉著時歡到自己的身邊來,「你家那個陰陽怪氣的沒有腿的老怪物,你跟他說一下,讓他乖一點,指不定我把他的地理位置泄露給你們想對付的人,到時候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拽著時歡上樓,動作很利索。
電梯vip電梯,很空,只有他們倆。
「顧嚴。」
顧嚴看著她,慢吞吞的,「你是我們封哥的人,我當然要保護你,還有……我得硬氣一點,不能給我封哥丟臉。」
時歡微笑了一下,「你還真聰明。」
「還行。哦,對了,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出去了,呆在醫院裡,照顧封哥,直到他痊癒。」
他真的很高,起碼有182以上,時歡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那五官,那神韻,和親生父親,很像很像。
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又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情緒不好控制。是,也只能控制!
她捏著自己的拳頭,很用力,「你好像特別希望我和你封哥在一起,為什麼?」不停的在撮合他們。
「封哥喜歡你啊。」
「就只有這個么?」,
「就算你是個乞丐,只要封哥喜歡,我也會為了封哥保一護你。」
時歡沉默了一會兒,又看向他,那稚嫩又白希的臉龐,開口,「你好像並沒有問,他們為什麼可以拿你威脅我?」
顧嚴抹了一把頭髮,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純情少男的臉龐,「不是說了他們喜歡用身邊的人對你下手么,難道我不算你身邊的人?」
人果然還是要單純一點的好,真的。
「算。」時歡點頭,哭笑。
……
不知道是不是顧嚴那番話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好多天,時歡都很安靜。
封煜承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來,腦部撞擊,兩腿骨折,大腿肌肉損傷,大問題倒是沒有什麼。
時歡沒有進過病房,第三天,顧嚴把她提了進去,確切的說,是用一種責怪的眼神,逼她進去的。
時歡不知道為什麼會聽顧嚴的話,潛意識就執行了他的命令……
好在男人並沒有醒,熟睡當中。不過幾天的時間,下巴處就有鬍渣冒出來,那麼躺著,多麼一絲蒼涼的頹廢帥氣,依然吸引。
她嘆氣,走過去……掀開被子,腿上包的很嚴實,大腿處也上了葯。
她輕輕的摸了一下……
「以前在床上時,怎麼沒見你摸我?」他粗噶的聲音襲來。
時歡抬頭,撞進了他黝黑的瞳孔中…
她堪堪縮回手,放進口袋裡,「我不是摸你,檢查傷口。既然醒了,就來聊聊正事,車禍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不覺得你是一個毫無警戒性的人。」
封煜承瞄了她兩眼,閉眼。
時歡,「……封煜承。」
封煜承依然沒有理,他想到了那天早上出車禍時看到的一個人影,讓他非常震驚!
如果不是看到他,他不會出事,斷然不會。
文渝北,不是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