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凄厲至極
尖利的指甲劃破皮膚,姬鳶清只覺臉上密密麻麻的疼,三道指甲印,直接破壞了美感,李美人收回手,得意的笑了笑,如來時那樣高調跨出門。
綠蘿看著姬鳶清的臉,呆了呆:「姑娘,你」
「無礙。」
話落,姬鳶清再撐不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過來時,已至戌時,天色暗了下去,仔細聽還能聽清風聲呼嘯,拍打著窗戶門欄,她目光眯了眯,臉上竟有些涼意,她快速驚醒,等看清來人,才恢復原樣。
「奴,叩見殿下。」
姬鳶清卻硬是被他抬起下巴,與他對視:「臉傷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有何不能笑?左不過只是一張皮而已。」這臉,比起亡國之恨、殺親之仇又能算的了什麼?!
南玉珩眸光稍微沉了沉,鬆開她下巴,從懷中掏出藥瓶放在榻前。
「上藥,孤留下你這張臉還有用處。」
「是。」
南玉珩看她這般聽話,眯起眼,燈下的影影綽綽,顯得她臉色蒼白的很,露出白玉般的脖頸,似乎在招搖著誘惑人,他收回視線,轉身出了屋子。
姬鳶清擰開藥瓶,將葯輕輕的塗在臉上的傷口處,葯是上等的好葯,塗在傷口處就有股清涼之感,她冷笑出聲,腰間的字都不見他給葯,果然還是這張臉重要。
可這臉,能有什麼用處?
……
南玉珩直接踢開李美人的屋門,李美人嚇了一跳,剛要訓斥,卻見是他,連忙換了表情,柔弱的走了過來:「殿下,不知這般晚來是有何事?」
「你說孤來是有何事?」
話音剛落,南玉珩就從袖中拿出匕首放在桌上,燈下,刀鋒寒光熠熠。
李美人眸子縮了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全身冒冷汗:「奴婢知錯,還請殿下恕罪,奴婢傷了那姑娘的臉,只不過是怕殿下耽於美色誤了大事,是以,奴婢才自作主張傷了那姑娘的臉……畢竟,那姑娘的身份是西涼嫡長公主!若是殿下沉迷,奴婢也難逃其咎!」
「呵」南玉珩嗓音幽冷,仿若梅的冷香:「你這般說,是孤錯怪你了?」
李美人將頭頂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敢吭聲。
「是要孤動手,還是你親自動手?」南玉珩笑問,說出口的話卻殘忍至極,李美人嚇得搖頭,跪著行至南玉珩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哀求:「求殿下饒了奴婢這一次!」
「看來你是不準備親自動手。」
李美人目光驚恐,看著眼前的男子拿著那把匕首朝她的臉湊近,他的臉溫和如玉,動作卻讓人不寒而慄!
「啊!」
第一刀,讓李美人直接鬆開抱著南玉珩的手,她凄慘的朝角落退去、躲避!
第二刀,李美人凄厲的尖叫傳遍整個院落,就連病中的姬鳶清也聽進耳中,她手指驀地緊捏,這是李美人的聲音,她是識得的。
第三刀,是李美人自己接過匕首朝臉上劃去,整整六刀割完,她已經疼的沒有力氣,臉上的血跡斑斑,宛若厲鬼。
南玉珩用帕子擦乾淨匕首,收起:「孤向來不喜擅作主張的奴婢,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