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孤男寡女
南蜀晉王不近女色,找別的女婢來,她是故意的?
不敢再多有違抗,姬鳶清走上前,拿過旁邊的皂角等物,盡心儘力替他洗漱,只不過視線觸及他背部,眸光有些驚詫。
整個背部的貫穿一道結疤的傷痕,觸目心驚。
看疤痕都能猜出當時有多危急。
只不過南玉珩武功並不弱,是誰傷的,難不成是在沙場上所傷?
可這傷痕看起來也有些年份。
「你就是這樣伺候人的?」
南玉珩眯著眼,姬鳶清手指一顫,劃過他背部那道傷痕,她連忙跪下:「殿下恕罪!」
「看呆了?」
這話不知道該怎麼答。
「殿下久經沙場,這樣的傷對於……」
「不是戰場上留下的。」他突地打斷她未說完的話,伸出手端起湯池旁的裝滿酒液的玉杯,輕喃道:「這傷,是那位故人贈予孤的禮物,教會孤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否則便會有性命之憂。」
姬鳶清暗暗心驚,愈發好奇南玉珩口中的故人為誰人,畢竟這是第二次聽他提起,若猜的不錯,那位故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怕是無人可及。
而且那傷,明顯是為了要他的命而去的。
誰能對南玉珩這般?
她猜不出這人。
「殿下的這位故人在殿下的心中應當很重要。」姬鳶清脫口而出,又快速閉上嘴認錯:「殿下恕罪,奴失言了!」
「呵……」南玉珩斂盡眸底萬千冷意,晃了晃酒樽玉杯:「你的意思是說,孤在意那位故人?」
「奴不曾!」
「是啊,孤在意那位故人,不然也不會甘願赴死,不會一直記掛著故人。」南玉珩抿了口玉酒,不理她的話,薄唇紅潤,透著股邪魅,他眉眼狹長,似能勾了人的魂。
此刻半眯著,又有霧氣橫生,身子慵懶的靠在台階,長發披散,下身浸在湯池內,看起來好不魅惑。
姬鳶清餘光掃了眼就匆匆低下腦袋。
南玉珩伸出手,傾長的手指碰觸著自己的傷痕:「這痕迹,其實孤真是感謝,否則孤都要以為那位故人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孤的遐想罷了。」
「殿下的那位故人……去哪了?」
姬鳶清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極為正常,兩人的關係並不能這般平靜談話,也不知是他中了哪門子邪竟讓屢屢逾越,明明方才還在教訓人。
突地,南玉珩轉身,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長臂一勾,竟直接將她整個人拉入湯池,水花四濺。
他輕輕吐氣,言語不急不緩:「孤也想知道那人去哪了,又何時能給孤一個解釋,有時候孤真的恨不得將那人找出來,然後親自殺了,可又怕,怕那人不出來。」
水打濕了衣裳,姬鳶清坐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聽他話落只覺心中痛快萬分。
終究是有人能製得住他!
想著,她心中竟漫出了笑,可臉上卻不動聲色。
南玉珩將頭壓低,朝她臉湊了過來,她連忙道:「殿下要做何?!」
「孤男寡女,你覺得孤要作何,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眼神倏冷,冷意直泛,下一瞬卻鬆開摟著她的手臂,姬鳶清整個人重心不穩,全身盡濕。
背後的傷口在這時卻覺得暖洋洋的,這湯池似有養傷之效。
「奴有話想問!」
南玉珩眼神睨著她:「問。」
她低著眼,衣裳緊貼著身子,勾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幸得這水是熱得,否則該冷死在這湯池之中,她舔了圈嘴角,不怕死的將話題往那位故人身上帶,只因她發現一提故人,南玉珩明顯有了些人氣。
「那位故人,是男子還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