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亡之夜

第42章 死亡之夜

從老師那裡要來的地址,放學后一道與楚南棠他們去了現在蘇奈的出租房。

敲了許久的門,也未見有任何動靜。

白憶情緊蹙著眉,雙手插腰道:「是不是已經搬走了?」

「可是剛問了一下這裡的房東,她說蘇奈並沒有退房,只是很久沒有看到她從屋子裡出來了。」

說著我不免有些擔心,蘇奈是否已經遇害。

白憶情的敲門聲更激烈起來,惹得附近的房客開始上前來發牢騷:「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下班回家就聽到你們敲到現在,煩不煩?」

我們趕忙賠著笑,連連道歉。

楚南棠道:「她若是不來開門,估計再怎麼敲也沒有用,問房租要備用鑰匙直接開門吧。」

我輕應了聲,與房東先生說清楚來意,這房東先生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趕緊拿來了鑰匙給我們開了門。

當走進屋子裡,我們整個驚呆在當場。

房東那表情幾乎要崩潰,只見雪白的牆壁上都處糊著黑色的黏液,散發著惡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出租屋就這麼大,我們在屋子裡找了許久,愣是沒有找到蘇奈。

房東氣乎乎道:「如果她回來,你們要記得跟我說一聲。這房子我看是沒法再租了!」

白憶情用手醮了點牆壁上的黑色黏液,在指尖揉了揉一臉嫌惡:「這是什麼啊?真噁心!」

「是寄生靈留下來的黑濁之氣。」楚南棠朝四周看了看道:「屋裡有活人的氣息,她還在這裡。」

聽罷,我又仔細找了找,聽到柜子裡頭有動靜,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將柜子拉開,只見蘇奈全身顫抖的縮成一團,驚恐的雙眸瞪得很大,瞳孔渙散。

我趕緊蹲下聲,叫了她幾聲,她渙散的眸光才漸漸恢復了焦聚,將視線落定在我的臉上。

「蘇奈,你還好嗎?」

她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下意識將我推開,踉蹌著步子退到了牆角:「別過來,你們快走!快走……」

屋子裡的燈突然暗下,如同上一次在教室一般,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拉過了我的手,低語道:「我在。」

聽到楚南棠的聲音,心底淌過一股暖流,便不再害怕。

隱約聽到一陣窸窣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朝這邊移動。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南棠,她過來了。」

「莫怕,有我在,她傷不了你分毫。」話音剛落,我只覺門面吹過一陣涼風,楚南棠鬆開了我的手,只聽得一聲慘叫,屋子裡的燈恢復了明亮。

蘇奈認命的抱著頭,一動不動的縮在那兒,楚南棠吩咐道:「你先看著蘇奈,小白,保護好靈笙。」

「好,祖師爺爺,放心吧!」

「蘇奈?」

蘇奈哽咽著,全身顫抖得厲害,搖了搖頭:「你們快走吧,我不想……不想再連累身邊的人。」

「一定有辦法的,你不要害怕。」我安慰著她。

「你們殺不了她的,殺不了她……」

……

一道尖叫聲劃破這棟出租樓的寧靜,我與白憶情猛然起身,心臟差點蹦出了胸口。

「發生什麼事了?」

蘇奈突然拽著自己的頭髮,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我和白憶情聞身奪門跑出了屋內。只見樓下一間出租屋外已經圍了幾個人。

我和白憶情擠了進去,發現一具被生生剝皮的屍體躺在了地板上。

那人死狀極為凄慘,眼睛瞪得如銅鈴,布滿了驚恐之色,四肢呈極度痛苦彎曲狀,似乎是活著時一點一點看自己的皮漸漸剝落,而毫無反抗的機會。

只見楚南棠站在屋內,觀察了一會兒,轉身走了出來,對我說道:「走吧。」

我與白憶情相視一眼,跟著楚南棠離開了出租屋。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楚南棠突然說了句:「這件事情,不要再管了。」

我猛然頓住步子:「為什麼?」

楚南棠道:「靈笙,我知道你很想幫蘇奈,但是這世間很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一切都是命數,那些被冤鬼害的人,也是命數該盡,你阻止不了。」

「那若阻止了,是不是又能解釋成命不該絕?」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是這樣,此次調查起來工程很是浩大麻煩,而且不在同一個城市。寄生靈與一般的冤靈不一樣,除非寄主死去!這是一個根本無法逃離的詛咒。」

「我知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心中十分難受的低下了頭來:「我也知道我很渺小,管不了太多的事情,能力有限。可是,發生在我眼前的,我身邊的,我覺得如果坐視不理,我會一輩子都愧疚不安。」

「靈笙,你不要這麼固執,這世界沒有永遠不滅的善與惡。」楚南棠一臉無奈:「我從來不覺得你是麻煩。」

說罷,他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似乎無意再與我爭論。

白憶情一臉尷尬的終於開口說話:「靈笙,其實這個也不能怪祖師爺爺,這個寄生靈是非常棘手的,當初也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我知道,我不怪他。我也知道他是關心我,但是……我決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不拼盡全力,又怎麼知道成不成功呢?」

「可是……連祖師爺爺都不想管的事情,估計是真的麻煩大了。」

「你不用擔心我了,小白,你快回家吧,天都黑了。」與白憶情揮手道別,我回了別墅。

第二學期,沈秋水找了各種理由讓我搬回了別墅。本來當初說要住進宿舍也是因為某些原因,對我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

回去有些晚,他們剛用完了晚飯,沈秋水吩咐了衛伯將熱著的飯菜拿出來。

待我吃完飯,他還是問起了我:「怎麼這麼晚回家?」

「一個同學生病了,我去看了看她。」

「下次一定要打電話來告訴我一聲。」他頓了頓,又補了句:「我只是會擔心你。」

我心口一窒,又不由得心軟起來。或許他在某些方面確實偏激了一些,但對我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與愛護。

「對不起沈先生,我以後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靈笙……」沈秋水頓了頓:「有什麼麻煩,一定要記得跟我說。我之前可能情緒有些激烈,嚇到你了,但是不希望你就這樣將我拒之門外,畢竟我們相處了也快一年了,不要讓過去的一切就這樣煙消雲散。」

我搓了搓手,窘迫到了極點,暗自深吸了口氣,才道:「沈先生。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沈秋水這才笑了出來:「這就好。」

「嗯,那我先回房間了。」

「去吧。」他傾身上前吻了下我的額頭,很是突然,也不知該做何反應,直到他起身離開,我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正準備上樓時,卻見嫤之坐在樓梯上,雙手撐著臉頰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也不知道坐在那兒有多久了。

我現在心情糟糕極了。沒理會她,但嫤之這性子卻沒這麼好打發掉。

「沈先生喜歡你。」她用著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不以為然:「這種事情沒有可能。」

「為什麼?你哪裡有資格嫌棄沈先生?他英俊有學識,有漂亮的大房子,還有自己的公司,是所有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戀人。」

「所有?」我思量著這個統計詞,長嘆了口氣:「嫤之,不是你喜歡的,大家就一定喜歡,每個人的追求與對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樣。」

「你是在教訓我嗎?」

「我哪敢教訓你?我只是想說,我對沈先生只有敬仰與感恩,其它的不可能再有。」

嫤之一臉不服氣『蹬蹬蹬』的走下了樓梯:「我好不容易決定把沈先生讓給你的。你卻告訴我不喜歡他,你憑什麼不喜歡他?!」

「嫤之……」我的頭隱隱作痛:「是我配不上他,所以也就不喜歡。」

「你本來就配不上他!」

「嗯,這就是答案。」我越過她的身邊往房間走去,嫤之不依不饒追了上來。

「張靈笙,你裝什麼深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跟著我擠進了房間。

我拿出課本,坐到了書桌前打開檯燈,任她自顧自的說著。

「你不知道,當沈先生把我從孤兒院帶走時,他就像天神一樣,在我眼裡無所不能。張靈笙,你不要讓沈先生傷心,好不好?」

我放下手中的課本,轉頭看向嫤之:「你這樣念著他的好,挺好的。可是嫤之,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沈先生哪裡不好了?」

有時候覺得嫤之任性起來,是孩子心性,她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別人也該喜歡。她不想傷害的人,也不想讓別人傷害。

「他沒有哪裡不好,準確的說,他好與不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很感激沈先生,但也僅僅只是感激。」

嫤之紅了眼睛:「因為是你,我才把沈先生讓給你的!你竟然跟我說不要,我討厭你張靈笙!!」

難道她之前不討厭我么?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我開始懷疑在村子里的那些日子。

雖然沒有大房子,沒有豐盛的午餐,連對夢想的追逐也是種奢侈,可是大伙兒都簡單純樸,沒有這麼多煩惱的事情。

睡覺之前,我拿出了那枚紅玉石,猶豫了半晌,將它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里。

次日去學校,盯著抽屜半晌,卻沒有打開它,轉身離開了。

似乎每天他陪著我上學,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下意識往旁邊看去,空蕩蕩的,心裡也空落落的。

蘇奈依舊沒來上學,那天放學我走得最早,一路小跑來到了蘇奈的出租屋前。

可是房東告訴我,蘇奈已經搬走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為了找到她,我去周圍打聽了一下,蘇奈很好認,那種陰鬱與孤獨感,讓人過目很難再忘。

晚上九點的時候,經過一路的打聽,我在公園裡找到了她,旁邊放著一個行李箱,一個人坐在那裡。

我跑了過去,她猛然抬頭訝然的看著我,一臉不敢相信:「你怎麼……又來了?」

「你沒有去學校。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了。」

她很內向,可能長時間將自己封閉,不與外人交流。

「我沒事,你走吧。」

「可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我不放心。你家人呢?」

提到家人,蘇奈渾身輕顫著:「他們都很好……」

她答非所問,似乎並不想提及,我上前拉過她的手:「要不然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她猛的甩開了我的手:「不,不……你走吧。」

「蘇奈,我不怕你連累,我命硬,它傷不了我的。」我沖她笑了笑。

蘇奈哽咽著雙肩微微顫抖:「你不用管我,會連累你的。連他們都不要我了,你不用管我……」

「他們?」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再說話。我上前幫她提過行李說:「不管怎麼樣,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走吧。」

「去哪裡?」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帶她走到半路,想到了白憶情的家,於是和蘇奈一起來到了白憶情家門口。

白憶情上前開了門,看到蘇奈時,嚇了一大跳。把我拉到了一旁:「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小白,你能不能收留她一個晚上?」

「什麼??」白憶情瞪著眼盯著我:「她身邊有那個東西,我可不想被鬼剝皮。」

「你不是道士嗎?一個晚上……應該……沒問題吧?」

白憶情慾哭無淚的眨了眨眼:「一個晚上,也是大問題啊,除非祖師爺爺在這裡坐陣。」

我低吶道:「我把他落家裡了。」

「啊??」

「呃,沒什麼。要是真的很為難,我再想辦法。」

見我要走,白憶情為難的上前拉過了我:「算了,一個晚上……大概沒問題。我有絕招,讓那東西不敢近身!」

白憶情在房間里貼滿了符咒,我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黃紙紅字的:「這個真的有用?」

「肯定有用,我試了很多次了!」看白憶情那一臉自信的模樣,我也跟著放下心來。

「有用就好,你放心吧,過了今天晚上,我會帶她離開。」

白憶情狐疑的瞥了我一眼:「你能帶她哪裡?」

「南棠說過,想要超渡一個怨靈,必須解開她的心結,還了她的夙願,我想……」

白憶情怔忡了盯著我許久:「你一個人能解決?想要解開這怨靈的心結,得去他們原來的城市,找出真相,才能還了她的夙願。而且我覺得,關鍵是在那個叫蘇奈的女孩身上。」

「我會和她好好談談的。」

我去了附近的電話亭,給沈秋水打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兒?」沈秋水冷硬不悅的語氣,讓我暗暗深吸了口氣。

「我在同學的家裡,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在同學的家裡?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沈秋水繼續盤問。

「沈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

他語氣極為煩躁的打斷了我的話:「我可以理解你青春的叛逆,但是夜不歸宿我不覺得一個好女孩該做的事情,在哪兒,我親自過來接你回去。」

「對不起沈先生,我今晚不回來了,但是請放心,我真不是在外面幹什麼壞事。」

「張靈笙!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猛然掛斷了電話,腦子一片混亂,站在電話亭里冷靜了許久,才回了屋裡。

白憶情煮了一大鍋麵條兒,拿了三個碗,聽到開門聲,從碗里抬起了頭,含糊道:「回來了?我只會下麵條,你將就著吃點吧。」

「嗯。」我坐到了蘇奈的身邊,她從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埋頭慢慢的吃著碗里的麵條。

吃完后,蘇奈主動的收拾了飯桌,白憶情摸著肚子在沙發上躺屍:「好飽啊。」

突然,屋裡的燈閃了兩下,之前的經歷讓我和白憶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白憶情拽過我回了房間,鎖上了房門。

我們驚恐的盯著門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過了十分鐘,什麼也沒有發生,想著剛才太過敏感了,才舒了口氣,突然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別,別怕,有符咒,它不敢進來的。」白憶情安慰著我,但更多的是自我安慰。

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清冷的月光幽幽從窗檯照了進來,一縷晚風捲起落地的窗帘,死一般的沉寂。

「蘇奈還在外邊。」

白憶情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你不用擔心她,寄生靈絕不可能對蘇奈動手,要知道若是蘇奈沒命了,它也存活不了。」

突然一道嘆息聲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里,近在咫尺,我驚慌的瞪大著眼睛,僵硬的扭過頭看去,只見那血肉模糊的人影,正倒立在天花板上,咧嘴猙獰的笑了。

「小心!!」白憶情低吼了聲,將我撲倒在地,他的背部被那東西劃了幾道血口子。

見了血后,似乎讓她更加興奮起來,白憶驚顫抖的呼吸盯著眼前這怪物,隨手取了張符咒,丟向了那東西。

可那符只浮現一絲黑氣之後,沒有了動靜。

「小白,你不是說符有用的嗎?」

「不,不知道啊,平常對付那些小鬼都是有用的。」說著摸了摸背後的傷口,摸了一手的血。

「咯咯咯咯……」那東西發出一陣詭異的怪笑聲,扭了扭頭,將視線定格在我身上。

好像,從一開始她發起攻擊的目標就是我。

「小白,她好像只是想取我的皮,她……她對你沒興趣。」

白憶情都快哭了出來:「現在說這個能有什麼用啊?」

「等下她攻擊我的時候,你就趁機逃出去。」

「那怎麼行?你把祖師爺爺落家裡,我得保護好你。」說著,起身退到了身後的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了一面鏡子。

「這是什麼?」那東西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她去哪了?」

我轉頭往四周尋了尋,白憶情一聲驚呼,舉起鏡子照向了我前面。

鏡面反射的光投射在那東西手臂上,燒灼出一絲絲黑色。她慘烈的叫了聲,收回了手,消失在空氣中。

我爬起身退到了白憶情身邊,要不是剛才白憶情反應迅速,只怕我早已受了傷。

「哈哈哈哈……看來這東西還有點作用,十塊錢在地攤上買的八卦鏡,厲害了吧?!」

「你的傷不要緊吧?」

「有點疼,但不礙事。」

不知為何,我雖然看不到她,但是的感應越來越敏銳,突然。我感覺到她漸漸隱藏在黑暗中步步逼近,如同捕食的野獸,隨時準備撲上來。

「小白,左邊!!」

白憶情反應倒是十分之快,猛的將鏡子照向了左邊,剛好鏡面的反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光燒灼著她血肉模糊的血,冒著絲絲黑氣。

她捂著臉哀嚎著隱於黑暗中,白憶情一臉驚喜:「寶貝呀,這鏡子還真是有用!」

我想了想說道:「小白,我覺得她怕光。」

「啊??」

「這面鏡子,其實只是普通的鏡子,但是當你將鏡子照向她時,會反射出光來,她極度怕光,所以她每次出現,必將是一片黑暗,而且所有的燈光都被熄滅。」

白憶情聽到這個答案,雖然有些失望這鏡子並非是什麼寶貝,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所以,只要將屋內的燈打開,她就不敢再過來!」

「沒錯。她現在已經不在房間里,但是我感應不到她具體的方位,我們先出去,看看電閘是不是有問題。」

「啊,對了。手電筒!!」白憶情在抽屜里翻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一支手電筒遞給了我,自個兒又點了一支蠟燭,冷哼了聲:「我看她還敢過來,燒死她!」

我與白憶情以緩慢的速度走出了房間,她像是消失了一樣,一點氣息都感應不到了。

我們來到了屋外。檢查了一下電閘,果真被拉了下去。

可是白憶情試圖拉了幾次電閘,屋裡的燈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去!快點來電來!!」

白憶情抹了把冷汗:「沒用了,估計是哪根線路被截斷。」

「我們先去找蘇奈!」正準備進屋內里,突然背後一陣寒氣襲人,我驚慌的叫出聲來:「小白,你後面!!」

蠟燭被風吹滅,我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它的速度太快,被撞倒在地,手電筒摔出了老遠。

白憶情慘叫了聲,那東西兇殘的撕咬著他的手臂,我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想撿起手電筒,那東西突然放開了白憶情,朝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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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民國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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