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告狀

白契卻沒什麼吃驚的神色，居然笑著說：「不用猜也知道是這小子乾的。只是以父君的脾氣，怎的沒把他往死里收拾？」這三年來，他也時常來伏虎神山，生怕老父親脾氣暴烈，兒子又任性不肯低頭，被老父親往死里收拾。後來才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坤海那上房揭瓦，故意干出來的那些事，就是他都難以忍受。沒想到老父親還忍了下來。不知是老父親年紀大了，已沒了以往的暴烈脾氣，還是坤海陰差陽錯得了老父親的喜歡，愛屋及烏。

白墨瞪了兒子良久，最後又笑了起來：「那混蛋小子，察顏觀色的本領可厲害著呢，每次眼看真要惹怒我了，又趕緊討好賣乖，或是把雙馨拉出來。或是每次忍無可忍把他收拾了，居然還有本事做些事來引發我的愧疚。除了臉皮厚外，能屈能伸的本領倒也厲害。」

白契笑了笑：「坤海小時候也是如此，每次闖了大禍，犯了錯，卻總有辦法讓人心疼他，不忍罰他。兒子以為父君您心性堅定，不會受他誆騙，沒想到仍是走了兒子的老路。」

白墨拍了桌子：「不過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對他多有容忍罷了。」看著兒子隱忍的笑意，自己也跟著笑了，拿了一盅金汁來喝，等喝完后，又說，「那小子，當真狡猾古怪，花樣忒多。那張嘴呀，毒起來讓人恨不得掐死他，甜起來又恨不得把他揍在手心。不但忍功一流，纏起人來，也是厲害。得，老子是沒辦法招架他了。」想他縱橫天界這麼多年，居然敗在自己的孫子手上，不免憋屈。那小子又慣會討好賣乖，惹怒他后，又跑來伏低作小，哄人的本領也是一流的。讓他氣也不是，打也不是。這三年來有一半時間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的。好在，那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

想到這裡，白墨神色又凝重起來，對白契說：「我差點還忘了與你說，那小子兩年前把金貔的次子蘊瀾給打了。」

白契皺眉：「怎麼可能，蘊瀾可是無限接近太乙金仙的實力，坤海那點本事，如何能夠得逞？」兒子再是天賦出眾，再是擁有厲害法寶，也是不可能打得過太乙金仙的，想都不敢想。

白墨說：「所以說，你太小瞧你兒子了。也低估了那小子的刁鑽程度。蘊瀾在年輕輩的神仙當中，修為絕對是頂尖的。就是在老牌神仙里，也是拔尖的。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白契趕緊問：「什麼弱點？」

「元神戰技。」白墨神色古怪，凌陽打不過蘊瀾，被人家幾招內就給揍得半死不活的。要不是自己出手，怕是凶多吉少。但這小子仍是不服氣，居然換了另一種打法，以元神來戰。他沒想到，凌陽的元神其兇悍程度，也絲毫不亞於肉身。那蘊瀾的元神根本沒有作戰經驗，就是仙法也是生疏的很，沒幾下就被凌陽壓著打。

「這小子下手可真重，差點點就把蘊瀾元神打傷。要不是我出手阻攔，還不知要發生什麼事。就是蘊瀾父親也有些不高興，說只是切磋而已，何苦下如此重手？誰叫那小子居然梗著脖子說，『你父親讓我祖父出糗，我就讓你出糗。』呵，這混小子，也太不象話了。」

金貔也是上神之一，甚至資格比白墨還要老，是洪荒時期唯一還活著的神獸。金貔已然老邁，但修為相當恐怖，每隔百餘年就要來找白墨切磋仙法。白墨一如以往，輸了。被金貔的兒子蘊瀾給嘲笑了。凌陽不服氣，就與蘊瀾戰了一場。最終靠元神戰技贏了。儘管惹得金貔不高興，但白墨卻很高興，因為那陣子，正是他收拾凌陽最狠的時候。但這小子居然為了維護他的臉面，不顧自己實力低微，主動挑戰比他高了整整四個階品的蘊瀾。

……

七重天，元帥仙府里，元陽子一臉驚訝：「你當真用元神戰技打敗了蘊瀾？」

凌陽一邊嗑著葵花籽，一邊得意地說：「那是。」然後等師父誇獎他。

元陽子卻敲了他的頭：「你這個蠢貨，好端端的，你與他打架做什麼？」平白樹一個強敵。那蘊瀾可是天界碩果僅存的上古神獸之一的貔貅之子，活了百多萬年了，修為何其恐固，貔貅喜食財氣，尋寶能力一流，絕對是天界最富有的神仙，沒有之一。天界各方大能巴接起來的嘴臉，簡直不忍直視。就是向來狂傲不拘的元陽子，在人家面前也是賠著笑臉的。就怕這隻老財神把他身上的財氣給吸氣，成為窮光蛋。這個徒弟倒是好，居然把人家兒子給打了。這小子就不怕，金貔一怒之下，吸走他身上的財氣，讓他成為窮光蛋？

以凌陽如今的身份，自不必為生活發愁，可身上但凡有絲毫財物，必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凌陽揉著被師父敲痛的頭，說：「您別老敲我頭好不好？會敲笨的。」

元陽子瞪他：「你早就變笨了。蘊瀾可是金貔之子，天界唯一的神獸上神，吸寶物的本領他要是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你把人家兒子打了，以金貔的輩份和脾氣，不會以武力來收拾你。但只要稍稍動點手指頭，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窮光蛋吧。」

凌陽說：「師父這話，那老怪物也說了。不過我卻是不怕的。師父可還記得，金貔不是還有個兒子，去了凡間渡金了嘛。」

元陽子很快就明白過來，笑罵：「你這臭小子，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

金貔的長子投胎在凡間，在玉皇大帝的安排下，差點就走上歪門邪道，要是在凡間真惹來天怒人怨，革除仙籍都還是輕的。幸好凌陽及時把人拉了回來，重新走上正道。金貔要是知道了，凌陽打他小兒子的事，也就無足輕重了。

但前提下，人家得知道是你乾的呀？

……

聽了老父親的話，白契皺眉：「坤海年輕氣盛，確實魯莽了。」要知道，金貔特別疼愛蘊瀾這個小兒子，凌陽把人家打了，身為父親的哪會善罷甘休。就算顧忌上神顏面，或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沒有計較，但內心裡應該不會高興的。要是稍稍施點手段，兒子這一輩子，也別想擁有財富了。

以凌陽如今的身份，雖然不必為身外物操心，可財物是人的膽，神仙也是如此，一輩子過得窮巴巴的，誰還稀罕你。

白墨卻說：「剛開始我也和你這樣擔心呢。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當真奸滑，把人家兒子打了，金貔這個做父親的居然沒有計較，反而還賜了他不少金汁玉液。還是最頂級的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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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得遲了。今天我公公過生，我與他同一天生日，哈哈！家裡辦了酒席，得幹活兒呢。更新遲了些，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