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憑什麼不能以小欺大?

21 憑什麼不能以小欺大?

「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不過是稍微激他一下,就把底牌全給亮了出來。」白墨如此想,再一次施展仙法,鐧尺忽然一改被黑龍壓到下方的頹勢,如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又煥發了新的力量,反而把黑龍壓了過去。

凌陽趁黑龍與對方鐧尺較量時,已雙手掐印,開始念道家咒語:「臨兵斗皆陣列,前行者者臨前,列陣皆斗兵行!」

天空風雲突變,狂風四起,白墨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自己壓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天空一黯,原來遠方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飛來數不盡的山石土塊,從高空急速墜下,上千米高空上拋物就是一枚雞蛋砸到頭上,也會把人砸成肉餅。現又有如此之多的山石全往他砸來,遮天蔽日,威力巨大,相當壯觀。

眾人見狀,無不面色大變,趕緊使出護法仙氣護住周身,並迅速逃躥。從高空中落下的重物砸在身上,以他們的修為和小身板,也是扛不下的。

「土系術法?」白墨見識多廣,看著這麼多的山石朝自己襲來,已能想象這是對手的土系術法。哈哈一笑:「小子倒是花樣百出。」只是在他這個上古神祗面前,如此恐怖的能量還是不夠瞧。寬大袖袍一揮,一道猛烈罡氣從身上散發出來,這股透明罡氣撞上這些砸來的山石,山石瞬間變為碎沙,四處飄散。

白墨一雙大袖左擊右擋,一道道猛烈罡氣從身上散發開來,惹出風吼雲涌,天地變色。不止沐澤龍州被震得空間扭曲,飛沙走石,就是千里之外的四海之水,也被這股氣浪逼得海高浪急。在海面上乘風破浪的神仙們,也被這股巨浪打翻,從溫文爾雅貴氣逼人的神仙變成落湯雞。

「是哪位大神在打架?」有經驗的神仙們無不臉色大變,趕緊祭出飛行法寶逃得遠遠的。神仙打駕,凡人遭秧可不是一句空話。大能們打架,他們這些修為低下的神仙,也是會遭秧的。不說觀戰,就是遠在千里之外都有可能受到波及,還是逃得越遠越好。

凌陽也算是底牌盡出,都沒能傷到白墨一根毫毛,正要發狠拿出射日神弓,白契已飛身到高空中,手中一把錚亮雪白的寶刀,狠狠朝那鐧尺打去。

那鐧尺力斗黑龍已用去了大半力量,白契這個大羅金仙後期實力的這一擊,無論如何也扛不下,滴溜溜地化為一縷清氣,飛回了白墨體內。

白契飛身來到白契面前,仗刀而立,沉聲道:「父君,若沒有坤海,當年兒子是不可能功德圓通曆劫成功。坤海為我付出良多,我是不能再委屈他了。父君就看在兒子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凌陽大慟,趕緊飛身上前:「爹……」白契一把拉住他,把他藏到身後。說:「邊兒去,還嫌禍闖得不夠大嗎?」

凌陽卻不甚服氣,指著白墨嗔目大叫道:「是他逼我的,他還打傷了您。」

「放肆。」白契一腳掃過去,把凌陽鏟飛了出去,剛好落在玄豐額善等人的營救範圍。二人趕緊飛身接住凌陽的身子。玄豐小聲說:「我的祖宗,老蛇君已經消氣了。你就別再惹他生氣了。」

額善也說:「公子,別意氣用事。」他也感受出白墨已沒了之前的殺氣。想來在蛇君的干涉下,凌陽應該是安全了。但心頭還是怦怦直跳,好險,這就是上古神祗的威力嗎?剛才白墨一出場,自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也不知凌陽是如何辦到的。居然在白墨的威壓下,還能奮起反抗。這小子要麼是扮豬吃老虎,要麼是擁有奇遇,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變態的本領。

看著一臉護犢子的白契,白墨怒氣沖沖:「他一個乳嗅未乾的小兒,能有什麼本領助你歷劫?你能歷劫成功,可是鳳丫頭的功勞。」

良久才聽到白契的聲音:「鳳世妹的恩情,兒子畢生難忘。兒子會用別的方法報答世妹。」

白墨更是怒火衝天:「你的報恩方法倒是獨特。人家都不嫌你醜人多作怪,你還嫌棄人家。也不瞧瞧你這副豬嫌狗煩的德性。」

若不是此刻正是生死倏關之際,凌陽都想笑出聲了。哪有當父親的這麼罵兒子的,還豬嫌狗煩?豈不把他自己也給罵了?父親雖然沒有在凡間的英俊面容,可也不醜嘛。看久了,也挺順眼的。這白墨倒好意思說我父親,瞧瞧他那副尊容,那才是驚天地泣鬼神好不好?白墨罵過後,卻不見白契的迴音,凌陽奇怪,正自納悶,忽見白墨指著自己,怒聲道:「這小畜生的娘有什麼好?白永說得對,他娘就是個狐狸精,不然怎會把你迷得暈頭轉向。身為蛇君還玩痴情,丟不丟人?」

凌陽又火了,大聲道:「老東西,休要侮辱我娘。」卻不敢上前一步,自己實在打不過人家呀。只能隔空叫罵,讓他正視自己的存在。

白墨道:「本事沒多少,脾氣倒是大,與你一副德性。」

白契居然笑了起來:「我的脾性,不也跟您學的嗎?」

看著嘻皮笑臉的兒子,白墨原本一肚子火全沒了。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儘管氣,到底已是做了蛇君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也要給他幾分臉面。

白墨雖然氣兒子一意孤行,但也欣賞兒子擁有如此主見的一面。蛇族能夠擁有今日的身份地位,也離不開這個兒子。

「這小畜生倒是隨了你的德性,罷了,讓他給我磕三個響頭。把雙馨留在我身邊,白永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玄豐大鬆口氣,趕緊推了推凌陽:「二公子,還不趕緊向老蛇君磕頭去?」

凌陽卻不大情願,忤著不動。

白契看了凌陽,知子莫若父,又轉身對白墨說:「坤海還不過來給你祖父磕頭。等磕完了頭,再把雙馨帶回去。」

「他這副德性,能把雙馨教好嗎?沒得帶壞我寶貝重孫子。」白墨說,「罷了,頭也不用磕了,滾吧,眼不見心不煩。」又看著神情萎靡的白永,沒好氣地道,「跌到鐵板了吧,活該。看你以後還口無遮攔。」

白永悲憤地道:「大哥,您就不替兄弟作主嗎?」

白墨說:「我不是替你作了主嗎?人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要怎的?」

白永滯住。

白墨又嘆口氣,對白契瞪眼道:「把那小畜生叫來,給你八叔磕頭道歉,這事兒就算揭過。」

白契正猶豫著,凌陽已叫了起來:「不行。只許他以大欺小,為什麼我就不可以以小欺大嗎?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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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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