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選誰？

『蔣煜彥死！蔣煜彥死！死！死！死！」

這幾個字在我腦海中無限放大，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我，讓我完全喘不過氣來。

「叮鈴鈴！」突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把我驚得差點坐到地上，看著手機上三個醒目的大字，我猶豫許久，終於還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接通了電話。

「喂！」

「薇薇，你在哪兒？有沒有從幼兒園把彥寶接走？」

「砰！」當手機里傳來蔣星宸急切的聲音時，我手裡的電話終於掉在了地上。

彥寶真的被綁架了！彥寶真的被綁架了！

這是我從蔣星宸的話語中接收到的唯一信息。

半個小時后，我在彥寶的幼兒園裡見到了蔣星宸。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除了周六周天，蔣星宸每天都會接小彥寶上下學，可今天他來接彥寶時，老師卻告訴他彥寶已經被人接走了。

「難道你們幼兒園都沒有接送卡的嗎？」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朝著彥寶的老師冷聲逼問。

老師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她並沒有因為我冷臉而和我發生爭執：「接走彥寶的那個人有接送卡，而且我記得那女人，那女人和您長得很像，煜彥媽媽，她不是你的姐妹嗎？」

「薇兒！」我和蔣星宸對視一眼。

從蔣星宸這兒我已經了解到，薇兒是在三年前出現在蔣柏瀾身邊的，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蔣星宸也說過，薇兒這個人感覺很怪，也會時常來他和彥寶的身邊。他每次都小心的應付著，總是擔心她會傷害彥寶，而他自己也對薇兒存有一份警惕之心。

當時我還問他了，薇兒和我長的那麼像，他就沒有奇怪，或者有什麼想法。

蔣星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他後來還是鄭重的說：「最初見到她時我真的很歡喜，我甚至覺得她就是你。可是後來我明白了，這世上只有一個你，即使她長的再像你，她的精神面貌、她的內心和你完全不同。所以後來我清醒了。」

「但蔣柏瀾直到現在都沒有清醒！」我幽幽一嘆。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蔣柏瀾到底把薇兒看成誰了，或許就連他自己也已經分不清楚了。

時間回到現在。從幼兒園出來后，蔣星宸就派了很多人去找彥寶，因為彥寶的失蹤時間太短，並不能立案，而我也終究沒有膽量將那條簡訊讓蔣星宸看。

只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距離晚上十點也越來越近，蔣星宸終於發現了我心緒不寧，我本來想說我是因為擔心彥寶才會這樣的，可蔣星宸從六點多就和我在一起，這幾個小時，再加上我當時接電話的反應。我終是沒有瞞住他。

他一面責備我胡鬧，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他，一面緊急安排著所有的事情。

我心裡愧疚，可後來反而是他安慰我，他說他明白我的擔心，畢竟那個『死』字，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晚上十點，當我按照那個匿名簡訊的吩咐來到柏林酒店時，大廳里並沒有什麼人，我壯著膽子坐上電梯，雖然我心裡知道。蔣星宸早已在暗中安排了好多人，可我的心裡還是緊張的要命。

「叮！」當電梯在八樓停下時，我覺得我的心臟似乎都要跳了出來。

樓道上很暗，不知是燈泡恰巧壞了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那亮一下暗一下的燈光，讓我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只覺得一陣陰森恐怖。

我緊緊握著雙拳，腦海里想著彥寶可愛的樣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靠著微弱的燈光找到了八零八的房門，深吸一口氣，反覆幾次，終於還是敲響了八零八的房門。

「叩叩叩！」低沉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是如此令人惶恐，只是我敲門后，房中沒有半點響應。

我緊緊抿著嘴唇，拿出手機，當確定簡訊上的地址確實沒錯后，我再次叩響了八零八的房門。

只是……

靜！安靜！安靜的詭異！

樓道中似乎只有我的喘息聲，彷彿這整個樓層只有我一個人似的。

深深的恐慌感將我包裹，我手心已經冒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若不是我實在擔心小彥寶，我想我此時早就崩潰。早就害怕的跑了出去。

豆大的汗水從我額間滑下，我只覺得身體熱的難受，可心裡卻因為緊張，冰冷的可怕。

身處冰火兩重天的我，除了深深的吸氣、呼氣，除了想一想小彥寶，想一想蔣星宸，我是再沒有辦法讓我的心安定下來。

終於，我用盡全身力量，猛然一下推開了房門。

屋內如樓道上一樣，安靜的令人恐慌。

房中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凳子外，並無其他。

我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想要在四周找到小彥寶的身影，可別說彥寶，就是連個活物也沒有。

「砰！」突然的一道聲響，伴隨著四周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中，我本就恐慌的心更加的恐慌。

「你還是來了！」我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塊腥臭的臭步就捂住了我的口鼻，男人陰森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樣子，可除了那雙恐怖的令人生畏的眼神外，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被人綁著手腳，破舊的房間中，女人嬌喘的聲音伴著男人粗魯的呼喊聲，讓我覺得一陣噁心。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彥寶的身影。我狠狠瞪著床上交織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大聲吼道：「彥寶在哪兒？」

「柏瀾，你真棒！」床上，女子發嗲的聲音讓我差點吐了出來，但我更加註意到的，卻是女人叫的那個名字。

因為我是被反手捆著手腳的，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站起來還是有點困難的，所以我並沒有看到床上的人是誰。

直到兩人做完『運動』，當我真正看到那兩張臉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這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你們把彥寶弄哪兒去了？」我看著兩人，大聲質問著。

蔣柏瀾慢悠悠的從床上走了下來，他赤裸著身體站在我的面前，陰冷的笑著：「尹婉兒，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彷彿以前所有的溫柔都是假象。

我冷冷的瞪著他，以前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可沒想到，如今他真的敢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

「彥寶在哪兒？」我依然大聲的質問著他，彥寶消失這麼久，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他。

蔣柏瀾冷冷一笑，突然拽起了我胸前的衣衫，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

「呃！」背後堅硬的床板把我的後背硌得生疼，我悶哼一聲，正想要坐起身，蔣柏瀾就像是一頭惡狼一般。已經撲向了我！

「你這個禽獸，滾開！」

我大聲叫嚷著，想要躲開他。

可蔣柏瀾既然敢幹出這種事，早就已經瘋了。

我一邊用力的掙扎著，努力想著對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撕開了，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我看著蔣柏瀾眼中露出的毫不掩飾的精光，緊緊咬著嘴唇，猛然一頭撞在了他的腦袋上。

「咚！」我甚至聽到了沉重的撞擊聲，儘管此時已經眼冒金花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我只能咬牙靠著自己的毅力。向著床下滾去。

「賤人！」就在我差一步就要滾到地上時，手上的繩子被蔣柏瀾用力的拽住。

就在我以為我的手腕要被繩子勒斷時，蔣柏瀾猛然一個用力，我身體就被迫翻了個身，像個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了他的面前。

「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蔣柏瀾雙目通紅的瞪著我，這次更叫瘋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撫下身來，在我的唇上啃咬。

看著他瘋狂的樣子，我只覺得全身都在顫動。

蔣柏瀾是個瘋子，他早就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我要找到彥寶，我喜歡的是蔣星宸。

我用力的扭動著身體，而後在蔣柏瀾在我身上撕咬時，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啊！賤人！」

臉上被她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蔣柏瀾兇狠的瞪著我，而後竟然解掉了我腿腕處的繩子，想要拽掉我的褲子。

「禽獸，蔣柏瀾你這個禽獸！」我臉上露出絕望的淚水，雙腿胡亂的在他的身上瞪著。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蔣柏瀾晚一步得逞。我就多一分獲救的機會。

昨晚雖然看上去是我一個人去了柏林酒店，但蔣星宸早已經派人在暗中跟著我。

就算在後來蔣柏瀾將我帶走，我也相信蔣星宸能找到我，只是遲早的問題。

「不好了不好了，柏瀾，警察好像快來了！」就在蔣柏瀾差一點就得逞時，門外卻是響起女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沒錯，剛才和蔣柏瀾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女人正是薇兒，只是後來在蔣柏瀾把我甩到床上時，她就已經穿上衣服去外面守著了。

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這些女人的想法，五年前。林朵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而如今，薇兒更是過猶不及，竟然親自替這個男人去外面守著，讓他和另一個女人歡好！

「慌什麼？」蔣柏瀾冷冷的瞪了一眼薇兒，終於從我身上起開，不急不慢的穿著衣服。

薇兒依然怨恨的瞪著我，但此時我對她卻存有感激。

不管如何，若不是她，蔣柏瀾現在已經得逞了。

我慌張坐起身來，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了角落。

蔣柏瀾穿好衣服，突然一臉邪笑的看著我，我恐懼的看著他，就見他走到我的身邊，撫下身來，竟然在我呆愣的目光中在我唇間留下一吻。

「婉兒，一會兒我讓你看一出好戲！」他在我的耳邊低語，可我聽到的只有他滿嘴的殘忍。

蔣柏瀾讓薇兒看著我，而他則是不知道去外面幹什麼了。

此時我全身的衣服被撕扯的所剩無幾，雙手還被蔣柏瀾反綁在身後，臉上也挨了一巴掌，我想我此時一定狼狽極了。

「你為什麼要帶走彥寶？」雖然警察馬上就要過來，但我完全不知道蔣柏瀾要幹什麼，也不知道彥寶此時到底在哪兒。我只想趁著這會兒功夫，看能在薇兒身上找到突破口嗎？

可我沒想到的是，薇兒竟然早就看出我的意圖，她冷冷的逼視著我，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林薇薇，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的蠢！」

「你什麼意思？」我別過腦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哈哈哈！」薇兒瘋狂的笑著，看著我，可笑著笑著，竟然笑出了眼淚。

「我告訴你。蔣柏瀾是我的，蔣煜彥也是我的，還有一會兒要過來的蔣星宸，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她用力握緊雙拳，而這些話，她已經是第二次對我說。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也不知道她和我知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淵源，我正想問清楚她到底是誰，外面竟然傳來了小彥寶的哭喊聲。

「壞人，你是壞人，你放開我！」乍一聽到彥寶的聲音。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彥寶還有力氣罵人，證明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可此時我依然緊張，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我害怕我保護不了彥寶。

「進去！」

「彥寶！」

「媽咪！」彥寶一見到我，就撲到了我的懷裡，小小的孩子趴在我的懷裡嚎啕大哭，直把我哭得心肝肺都疼。

我想要摸一摸彥寶，可手還被綁在身後，沒有辦法，我只能出聲安慰著彥寶：「彥寶不怕！彥寶不怕哈！爸爸馬上就來接我們了，到時候媽咪就永遠和彥寶還有爸爸待在一起好嗎？」

真的嗎？」彥寶果然止住了眼淚，他可憐兮兮的仰著腦袋，這會兒才看到我衣服凌亂，臉上也一片紅腫。

小彥寶雖然還小，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他還是能看出來我被人欺負了。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看到媽媽被人欺負了，一下就想到蔣柏瀾這個壞叔叔身上，轉頭正要向蔣柏瀾身上撲去，卻被我叫住：「彥寶，你不幫媽咪把繩子解開嗎？」

「哇！」小彥寶好像這會兒才看出我被綁著。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竟然再次哭了起來。

「住嘴！」蔣柏瀾似乎被吵得頭疼，他朝著小彥寶大喝一聲。

小彥寶嚇得一愣，但也是一秒鐘的時間，等反應過來時，竟然哭得更大聲，直恨不得要把房子都震塌！

「該死！」蔣柏瀾大喝一聲，伸手就直接把彥寶往床下拽去，而小彥寶剛才雖然在哭，但一直在給我解著繩子，此時繩子還沒有解開。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蔣柏瀾拉走，小小的孩子倔強勁也上來了，拉著繩子，就是不放手。

「滴嗚滴嗚滴嗚！」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正在兩相爭執不下時，門外終於傳來了警察的說話聲。

蔣柏瀾沒有半點慌張，他冷冷一笑，狠狠的將小彥寶甩到床上，而後不知在哪兒找了個繩子，和薇兒一起，直接將我和小彥寶的手和腳都綁住了。

蔣柏瀾力氣本就大，而我因為本來手就被綁著，小彥寶更是一個小孩，沒有掙扎幾下我們就被綁了個徹底。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外面的喊話聲依然在繼續，但因為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一直沒有人敢衝進來。

而蔣柏瀾卻在此時，笑的更加陰沉：「婉兒你說，若是再讓蔣星宸選一次，他會選誰？」

我本來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可當他將那個閃耀著紅光的炸藥擺在我們面前時，我的心一慌。一切都明白了！

「五年前，是你？」只是開口問這話的並不是我，我轉頭看著薇兒震驚的模樣，腦子裡響起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我不敢確定，也覺得不太可能。

這太荒唐了，怎麼可能？不會是這樣的！可若不是這樣，薇兒為什麼會問這句話，五年前參與這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若薇兒不是當事人。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

「蔣柏瀾，你回答我！」看蔣柏瀾並沒有理會她，薇兒突然撲到蔣柏瀾的身上，用力抓著他的衣衫，大聲的質問著。

蔣柏瀾只是淡淡的俯視著她，手指輕柔的劃過她的肌膚：「薇兒何必這麼激動呢？」

「你……」聽到這句話，薇兒身上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只是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再次盯著蔣柏瀾，哭喊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雖然是問句，但薇兒的語氣中滿是肯定，而我此時也更加確定，薇兒竟然是那位故人！

而蔣柏瀾此時卻似乎不願意與薇兒糾纏，他推開薇兒，冷冷的俯視著我與彥寶：「當年，一個是他的老婆，一個是他曾經的愛人，他沒有選擇。那今天呢？今天在他老婆和他的兒子之間，你說，他會選誰？」

「蔣柏瀾。你不是人！」我憤恨的瞪著他。

曾經我是想過，黃壯不會有那樣的心計，他的背後一定有著其他人，可那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如今，當事實真的擺在我的面前時，當他在我面前坦然的將一切承認時，我依然覺得心痛。

「哈哈哈！哈哈哈！」哪料，蔣柏瀾竟然瘋狂的大笑幾聲，而後他突然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滿目猙獰！

「尹婉兒，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遲了嗎？」

「你畜生！」

「啪！」我剛罵完。蔣柏瀾直接就甩了我一個巴掌。

「你居然打我媽……」看到我挨打，小彥寶瞪著雙眼就要向蔣柏瀾身上撲，只是蔣柏瀾直接將小彥寶推到一旁，而後不知在哪兒找了個破布，塞進了小彥寶的嘴中。

「嗚嗚！」小彥寶委屈的瞪著雙眼，我想要幫他，但因為身體也被束縛著，沒有絲毫辦法。

而蔣柏瀾此時更加用力的掰著我的下顎，恨不得將它捏碎：「我是畜生？我要是畜生，以前就不會僅僅是綁架你那麼簡單了，我早就讓那些壯漢。把你lun了！」

「你……」

我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無論是黃壯、還是俞雅琪，他們的背後，居然都是蔣柏瀾。

蔣星宸和吳一彤的猜測沒有錯，還有爸爸，他曾經也對我說過他的見解，只是我心中雖然一直有著懷疑，可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

是我的錯，要是我早點相信他們的話，蔣柏瀾就沒有機會做這麼多壞事了。

而蔣柏瀾今晚似乎已經豁出去了，既然已將綁架的事情告訴了我，他就沒再猶豫，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尹婉兒，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在尚芷縴手中，我救下了你這張臉；在俞雅琪手中，我救出了你這個人。我不逼迫你，我一直在耐心的等待著。為了你，我和蔣固強聯手將煜傑餐飲搞垮，我讓蔣星宸身敗名裂。可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依然會選擇蔣星宸？」蔣柏瀾依然猙獰的看著我，而我卻只覺得可笑。

他所有的情愛都夾雜著陰謀，為了得到我，他如此不擇手段。違背道德倫常，不念及兄弟之情，我真想問問，這樣的東西，怎配為人？

而蔣柏瀾卻完全不知道我的想法，他的心靈早已扭曲，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抱怨著我對他的不公平：「五年了。五年的時間，當年他連選擇都沒有選擇，可你依然忘不了他。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而我卻為你付出一切。尹婉兒，你真的就看不到嗎？」

這一刻，我覺得他除了可恨，還可悲可憐！他不會懂的，他一輩子都不會懂，都不會看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炸彈只剩下最後的十分鐘就要爆炸。

蔣柏瀾開口和警察談話，要警察給他準備一輛車，並且讓蔣星宸進房間。

警察在外討論了一會兒，自然是接受了蔣柏瀾的要求，只是當蔣星宸進來時，我依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與不可置信。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如五年前一般，他距離我有著一段距離，明明想要上前，明明想要救下所有人，可那段距離，在五年前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在今天，依然是！

「不怪你！」我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蔣星宸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的盯著蔣柏瀾。

而蔣柏瀾只是笑看著這場戲，嘴角一勾，終於還是將那個問題問了出來：「蔣星宸，老婆和兒子，只能選一個，你，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