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她嬌羞低頭,兩個丫鬟卻噗嗤一笑,加快速度弄乾主子的長發。

當秦子宸凈身梳冼完,再度回到新房時,身上也是一襲紅色中衣,房內只有披着一頭烏黑髮絲的阮昭芸,她坐在床榻上,雙手交纏,顯然有點手足無措。

他來到她身邊,先是深情凝睇,再溫柔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擁着她躺到床上,以輕吻在她身上巡禮,品嘗她的美好,她眼神迷離,渾身綿軟。

他知她未經人事,不懂這情慾,不敢躁進,卻讓她身子似麻似痛,哀哀嬌吟,直到那痛楚來臨,她忍不住逸出一聲破碎的低吟。

他忍着奔騰的慾火,放慢動作,等待她的適應,重新挑逗她的情慾,再完整的佔有她。

秦子宸是一個精力充沛的習武主人,這一晚雖然還算克制,但阮昭芸在激情過後全身無力,可下方的疼痛卻很清楚。

秦子宸擰了毛巾,為她輕柔擦拭全身,她昏昏欲睡,但沒過多久,她突然感覺疼痛的地方冰冰涼涼的,接着——

「我上了葯,你會舒服些。」他心疼又內疚的說着。

阮昭芸在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后,粉臉漲紅,雙手捂住臉,根本不敢看他。

「小傻瓜,我們是夫妻。」他輕柔的拉下她的手,啄了她的唇一下。

前世,江維仁並沒有如此溫柔啊……不對,她得停止這樣的比較,不然,她覺得自己好像二嫁呢。

他再次溫柔的吻上她軟嫩的紅唇,「睡吧。」

洞房花燭夜,兩個相擁而眠的身影,臉上都是幸福的笑。

翌日醒來,阮昭芸面對的是一張溫柔深情的俊顏。

「早安,我的妻子。」他說。

「早安,我的夫婿。」她說。

兩人相視一笑,秦子宸再次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吻后,這才依依不捨的下床,喚了下人進來伺候。

看見床上那沾著血花的白色錦帕,令阮昭芸羞紅了臉,不敢再看,只是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讓兩名臉紅紅的丫鬟伺候洗漱過後,小夫妻坐下來用餐,除了豐盛的早膳外,竟然還有葯膳。

「這是世子爺特意交代的。」李嬤嬤笑容滿面的在一旁說。

阮昭芸粉臉微紅,看向秦子宸的眼神更溫柔了,讓他忍不住靠近她耳畔,低聲道:「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直接抱着你回床上去。」

她嚇得頓時收回目光,乖乖用餐,他卻爆出笑聲,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沒想到秦子宸竟直接靠過來,攫取她的紅唇。

一旁伺候的丫鬟、嬤嬤臉兒一紅,急急的低頭。

當這個吻結束時,阮昭芸也不敢看她們,只能偷偷的去踩秦子宸的腳,但秦子宸根本不痛不癢,還煞有其事的又要靠向她,嚇得她連忙端起碗,動起筷子,再也不敢動手動腳了。

片刻后,李嬤嬤在一旁躬身提醒,「老奴斗膽,但時間不早了,將軍跟夫人是否該去給長輩們敬茶?」

「不急。」秦子宸笑着攔阻就要起身的小妻子,「你公公習慣在書房看本書後,才會開始一天的作息,至於你的婆婆是公認的好婆婆,你就算遲了些,為了好名聲,她也會笑着迎接你,但也會找機會冶你,小心就是。」

她聽懂他的弦外之音,馮蓉明裏和善,但私下會整治她,她得小心。

「還有,你記着,我才是你的天,在這個家,你只要聽我的,其他人你都可以不必理會!」他霸道的笑說。

這也太狂了,但阮昭芸卻忍俊不住的笑了。

在旁的嬤嬤、丫鬟們卻是憂喜參半,這席話的意思是,有人會找小主子的麻煩,而將軍顯然要一肩扛,這就是小主子的福氣了。

「對了,昨天的大喜之日,聽奴僕說,秦子賢喝得酩酊大醉,你應該不會見到他。」秦子宸又說。

稍後,他們前在大廳,去給長輩敬茶,果真不見秦子賢。

接下來,一切都算順利,由於秦、阮兩家往來已久,長輩對阮昭芸也都很熟悉,若說有什麼尷尬的,也只有秦子宸的臉色不算和顏悅色,僅對父親熱絡了些,對繼母及其他人則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但在看向阮昭芸時,黑眸浮現的溫柔讓所有人一目了然。

阮昭芸敬茶收禮,長輩接連說好話,尤其馮蓉更是展現賢慧,說了些場面話,溫柔叮嚀著為人新婦的事後,一切也算禮成。

但秦子宸隨後便說,他還有一個地方得去。

馮蓉臉色微微一白,很快又擠出笑容,「沒錯,我也該去給姊姊——」

「不用,我跟芸兒去就好。」秦子宸冷聲道,這位在戰場上浴血征伐的大將軍,成了家后,氣勢更懾人。

秦哲鴻沒說話,其他人也就不敢多話,在阮昭芸行禮后,目送小倆口離開。

府里的西側有一獨立院落,是秦家祠堂,莊嚴肅穆,裏面供著祖先牌位,秦子宸顯然早已吩咐家丁過來,在黑檀木長桌上,已備受供奉的水果素齋及茶水。

一名家丁端上兩杯溫茶,兩人分別接過手,對着秦子宸生母的牌位先行鞠躬后,秦子宸端正的捧著杯子,「母親,這是孩兒的媳婦阮氏昭芸。」

「母親,我是芸兒,見過母親。」阮昭芸也恭敬的捧著杯子說。

「母親,孩兒今生只有芸兒一妻。」

秦子宸又接着說。

她詫異的看向他。

「所以,你得保佑她平安健康,你的兒子此生才不會孤單。」他認真的說着。

阮昭芸一雙明眸里儘是深情,再次看向牌位,誠心真意的道:「芸兒也請求母親,保佑我的夫婿平安健康,你的兒媳此生才不會孤單,雖然她有很多愛她的人,但她心裏最愛的人是你的兒子。」

婚後第三日,阮昭芸由秦子宸陪同回門,與家人說了體己話,吃了豐富的一餐后,父母便早旱催他們回府。

時間還早,秦子宸便邀阮芷琳一同到東郊訓練侍衛的練兵所,那也是他這名大將軍的新職務,操練新兵,大都分還都是貴族子弟的新兵。

他舅舅雖成為大元帥,但仍向皇上請命要回邊疆駐守,再過半個月就將離京,他很希望她能跟他舅舅見上一面。

「邊疆在三、五年也不會有戰事,舅舅在那裏我捨不得,琳姑姑如果有能力將我舅舅留在京城,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幹麼留下你舅舅?他是大元帥,我一個小女人哪來的能力?侄女婿也太看得起我了。」阮芷琳坐在馬車裏,看着甜蜜蜜的坐在一起的新婚夫妻,「嘿,我醜話講前面,別想扮月老,我這種自由慣了的人,過幾日就要回碧雲山莊去。」

「這麼快?多待一些日子吧,我都還沒適應新婚生活,琳姑姑捨得丟下我就走?」阮昭芸連忙去拉她的手,她是真的很喜歡姑姑,有些話她不敢跟母親說,卻敢跟姑姑講。

「你要依靠的人是秦大將軍,他敢欺負你,你來別莊找我,如果馮蓉或秦子賢敢欺負你,你就找大將軍派幾個暗衛給他們的吃食下瀉藥,讓他們狠狠的拉個幾天肚子,半死不活的,沒力氣欺負你就行了。」阮芷琳的下起指導棋。

秦子宸笑着直點頭,「這方法好。」

阮昭芸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說笑笑間,馬車已來到東郊的練兵所,三人下了車,就見前方大空地上,旗海飄飄,一名俊美男子一身黑衣,手提長刀,高坐馬背上,在他前方站着近百名御林軍,他們個個手拿長戟,正在聽訓。

阮芷琳錯愕的看着高坐馬背的男子。

不敢置信的驚呼,「哇咧,這冰山男怎麼在這裏?芸兒,我在別莊時說的冰山男就是他啊!」

「他是我舅舅嚴思平,也是皇上親封的定遠大元帥,他在莫白山時,是跟我一起盯梢的。」

秦子宸邊說邊看着舅舅已看到他們三人,尤其正對上阮芷琳時,眼神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回到他身上。

嚴思平下了馬背,示意另一名副將接手訓練后,即越過兩列排開的御林軍,朝他們走過來。

阮昭芸沒想到琳姑姑念念不忘的冰山男就是秦子宸的舅舅,見他向她微微點頭后,她這才回了神,連忙一福,再起身,看着仍目瞪口呆的琳姑姑,又看向嚴思平,「那個……這是我姑姑,舅舅應該見過很多次了吧?」

他面色沉靜的點頭,俊臉上沒有一絲見到她的驚訝或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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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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