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胭脂紅

第216章 胭脂紅

「說不清楚,就是直覺。」庄昊語氣擔憂道,「然然,咱們倆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了解你的,你說話的語氣像是在交代後事。」

「去死!」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然了解,她默了片刻開口說,「是有點事,不過我會解決好的。」

「有沒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不需要,你回來后把他們倆的問題搞定,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別由著周老爺子搓圓捏扁,讓周靖安和我陷入被動。」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庄昊沉吟著,掛了電話。

一大早,藍煙就打來電話,問她閣老的住處,說是埃及艷后其中一隻生病了,而且很不配合寵物醫院的醫生,又不能直接送去醫院。

陸然把地址給她發到手機上。

晚餐時,扎西過來說,典媽和丁嬌去周宅收拾陸惠子和她女兒的東西時,被蔣柳圓關在了門外,不讓進入。

「什麼東西?」陸然擰眉說道,「再買就是了嘛!」

「衣服和嬰兒奶粉什麼的,她女兒專門吃那一種奶粉,是去國外親自所購,這裏買不到,代購也需要好幾天。」

「養一個孩子還真麻煩,吃別的奶粉不就行了!」

「說是認準了,不吃別的。」

「餓狠了就吃了。」

陸然這麼說着,瞄到了自己的肚子。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她暗暗撫摸了下,抿唇笑了笑,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長出來一顆小小的胚芽。

飯後,陸然便和扎西昆圖三人去了周宅。

典媽和丁嬌在大門外站着,氣呼呼的,陸然一出現,典媽就,「這個蔣柳圓忒過分了,」

陸然上前,看着緊鎖的大門,傭人們都躲起來了,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陸然看了看這雕花鐵門,又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回頭對扎西和昆圖道,「轉過身去。」

兩個男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背過身。

陸然把裙子下擺一紮,抬腳就爬上了鐵門,典媽捂了捂臉,「哎喲我的姑奶奶呀,咱怎麼說也是周家的孫媳婦,怎麼能做這種事?」

丁嬌連忙過來扶住了她,「夫人,您太不聽話了,都說了這腿不能用力的!」

陸然也覺得有些吃力,又下了來,指著不知何時轉過身目瞪口呆望着她的兩個男人,「你們倆爬進去,把門給我開了!」

回自己家卻被外人鎖在外面,陸然這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這個蔣柳圓還真把自個兒當作女主人了!不要臉!

扎西和昆圖身手利落的爬上大門,跳下去,剛落地,就看到一個傭人急惶惶的從裏面跑出來,陸然冷笑,「怎麼,不躲了?」

傭人臉上臊得慌,恭敬的彎了彎腰,「少夫人,您回來了。」

說着,給她把門打開了。

陸然進去,沒看到蔣柳圓,估計是避開了。

陸然還以為她會跟她鬧一鬧,就像在醫院裏一樣。

看來,她是跟老爺子達成了某種一致,決定暫時隱忍。

典媽和丁嬌上樓收拾,陸然也上去看了看,發現周程元卧室隔壁的門虛掩著,有一道影子在門后貓著。

陸然勾唇,走到周程元卧室,指著柜子裏的男裝,大聲說道,「一併打包了,送去桃源居給周程元。」

果然,話音一落,就聽到蔣柳圓怒喝,「周程元為什麼要住在你那裏?」

陸然撩了燎頭髮,挑釁的笑了笑,「腿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兒去哪兒,你管得住嗎?」

「陸然,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原來你這麼不要臉!你媽的男人你都勾引?」

昆圖把手指掰得咔咔響,上前一步,陸然看他一眼,讓他退下,笑看着蔣柳圓,「我當你是一隻亂咬人的瘋狗,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你咬不痛我,倒是你這一臉心虛的樣子,你在掩飾什麼我們心知肚明,不覺得可恥嗎?別人的男人,還是別肖想了吧!」

「你……」

「你什麼你,你現在我面前就跟沒穿衣服一樣,赤——裸——裸的!」陸然帶着奚落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她,又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簡直不忍直視!辣眼睛!要臉的趕緊繼續躲在屋裏,我走後你再出來見人!」

「陸然,你太狂妄,太目無尊長了,連靖安都不敢這樣對我說話,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會遭到報應的!」

蔣柳圓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這時,卧室里的東西也打包完了,陸然繞開氣勢洶洶的她,又帶人去客廳和廚房,把嬰兒用的餐椅和輔食等搜羅一空,浩浩蕩蕩的走了,陸然所乘的這輛車裏也裝了不少,於是一併送去給陸惠子,陸然沒有上樓,東西卸下來,披着灰沉沉的夜色打道回府。

半路,車子遇到晚間交通堵塞,恰好停到一塊電子廣告牌下面,上面交替滾動着各式各樣精美的廣告,其中有一條來自於一家婚紗攝影公司——遇見你是愛的開始,在這裏見證浪漫永恆。

陸然落下車窗,仰頭看那廣告,流光溢彩的電子燈火映在她的臉上,她想起了什麼,清純乾淨的面容上漫過一抹深深的無望和頹廢。

兩個保鏢的眼神不時的看向四周,精神高度戒備,敏感的捕捉到了陸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扎西看了眼昆圖,挑了下眉梢,昆圖get到他的意思,得意的翹翹了嘴角,健壯的上半身擠入前面兩個座位中間回頭看她,「夫人,您是不是想拍婚紗照呢?我看家裏一副都沒有。」

陸然輕『嗯』了聲,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拍。

昆圖嘿嘿一笑,「您放心,周總都記着呢,到時會給你一個驚喜。」

「豬啊,你都說出來了還是驚喜嗎?」扎西不客氣的損他。

「你才是豬!死豬,肥豬,我又沒說是拍婚紗照!」

陸然莞爾,「婚禮嗎?」

昆圖欲哭無淚,惡狠狠的瞪着扎西,「都是你的錯!讓你多嘴!壞了周總的好事!」

「得了吧,你一張嘴夫人就猜出來了,傻了吧唧的。」

「我去!你知道夫人能猜出來你還慫恿我?」

「逗你玩。」

「艹!我TM搞死你!」

「哎哎哎,老實點!開車呢!」

「回去再收拾你!」

擁堵疏導,車子繼續前行,兩兄弟拌嘴,扎西老神在在睨著前方路況一副『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氣得昆圖跳腳又無奈的抓狂表情逗趣極了,陸然的心情稍微好轉,唇角不由自主的揚起,扎西和昆圖則是相視一看,兩人眼裏都湧出複雜的笑意來,一方面因為把夫人哄開心了,一方面又暗暗鄙視對方搞怪耍寶有失一個保鏢硬漢的品格,但是,一看陸然沒過一會兒又再次蹙起的眉頭,兩人心裏又開始搗鼓該說些什麼,讓這個小小的心思卻讓人猜不透的女孩恢復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爛漫。

沒辦法,這已經成為他們的本能。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有個中年男人攥着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拽著車旁,她往後躲著就是不上。

「靠邊,快點。」陸然指了指那輛車。

扎西和昆圖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很快認出那個中年女人,不就是楊影的母親楊嫵嗎?

拽着她的男人比楊影的父親要年輕許多,四十多歲,氣質卓越,長相不錯,兇狠的時候也不顯得難看。

他身上的西裝是阿瑪尼,旁邊的車子是價值近兩百萬的YUKON。

楊嫵劇烈的反抗掙扎,始終不肯配合,男人掌控她的動作看似很用力,但是陸然還是看出來了,他唯恐傷害到她,怕她磕到車子,他還伸手護著。

所以他沒有把她弄上車,楊嫵的情緒越發的激動,甩了男人一巴掌,男人愣了一瞬,眼裏閃過陰狠的神色,出手握住了她一邊的胸,那麼輕輕一擰。

女人頃刻間面部通紅,抗拒的力量一下子鬆懈下來,男人俯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女人抬眸瞪他,眼裏閃爍著淚花,表情矛盾又帶着一絲無法抗拒的沉溺,男人卻是笑了,另一隻手落在她小腹,緩緩往下……

他做這一切都是讓她面對車子,他身形擋着,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這些曖昧的舉止。

而陸然,卻看得很是仔細。

車子停穩,扎西和昆圖不用她命令就自動跳下車,陸然想阻止都來不及。

扎西和昆圖認識楊嫵,是因為秦遠,而楊嫵,並不怎麼記得他們。

當扎西和昆圖上去一把拉開那男人,一拳過去把他揍趴在車上,楊嫵嚇得尖叫,她第一反應就是過去扶他。

男人起身,用拇指抹掉嘴邊的血跡,眼裏閃過嗜血的殺氣,把楊嫵推到車裏,跟扎西和昆圖打了起來。

一看他那架勢就知道他是打架老手了,剛才挨了一拳是沒有防備,接下來的一招一式兇狠精準,直擊人臉和胸腹這些最容易受傷的部位。

但他再厲害,也敵不過五大三粗的扎西和昆圖二個專業人士聯手,很快落了下風,被兩人踹翻在地。

楊嫵哭着從車上跑下來,拿着包拚命的砸向扎西和昆圖。

扎西和昆圖都愣住了。

陸然解開安全帶,側身過去,坐到駕駛位上,開車到前面車旁,車窗落下一條縫,故意壓低聲音道,「上車!」

昆圖不能還手,被打得抱着頭跑過來,「夫人,這女人瘋了……」

「閉嘴!還不快上來!」

「啊?哦!」昆圖回頭招呼,「哥,走了!」

扎西正試圖跟楊嫵解釋什麼,楊嫵根本沒聽到,徑直跑到那男人身邊,跪在地上檢查他的傷勢,扎西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聽到昆圖叫他,這才注意到車子開了過來,他走過來一看,是陸然坐在駕駛位上,怔了怔,「夫人……」

陸然沒好氣瞥他,「多事。」

扎西後知後覺意識到,似乎還真是多此一舉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人,我來開吧。」

「不用,你後面去。」

「呃,好。」

扎西坐在後座,看着窗外莫名其妙的兩個人,嘟囔了句,「原來他們認識啊,這個女人怎麼搞的,家裏不是有丈夫嗎?」

陸然沒理他,綁上安全帶的時候,轉臉望了一眼,那男人被楊嫵扶起來,陰沉沉的眼神看過來,隔着車窗都能感覺到那股子冷意。

陸然開車,在前面掉了個頭,開向最近的醫院,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熄火,等了會兒,從後視鏡里,再次看到那輛YUKON出現。

「夫人,您怎麼知道?」昆圖訝異不已。

扎西看着從車子裏下來的兩人,「這是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了。」

「夫人,您是不是認識那男的?」昆圖問。

陸然搖頭,「不認識,但能看出來兩人關係非同尋常。」

昆圖很不理解楊嫵的所作所為,「我聽楊影說,她父母關係可好了。」

陸然知道一些內情,但不多。

去秦遠家裏那一次,發現夫妻倆關係的確不錯。

而且他們是青梅竹馬。

唯一的解釋就是秦遠的母親,後來的參與,讓夫妻倆的關係有了裂痕,再難修復。

後來在一起,也是貌合神離?

這都是陸然的猜測。

如果不是楊影,陸然不願理會,可楊影言談里,她的父母該是死生契闊,白頭到老的,絕對不是那種表面相敬如賓,內里相看兩厭的關係。

何苦呢?頂着繼子不喜的眼光,過得有意思?

突然福至心靈,陸然想到秦遠輕易的讓楊嫵接受了他和楊影在一起的事情,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不知道楊影,會不會接受。

而目前看來,楊嫵似乎尚在徘徊,應該也是顧及到楊影吧。

不過,這是秦遠該操心的事情,輪不到她。

「當作什麼也沒看見,不要跟秦遠提起。」陸然這樣說。

昆圖嘖嘖,「不太好吧夫人?」

「你還怕秦遠吃虧不成?」

「他平時倒是很精明,但是遇到楊影的事……」

扎西這麼說,陸然沒話說了,有些人就是這樣,遇到愛的人,智商飛速下降。

陸然啟動車子,正要原路返回,卻看到那個男人從醫院門口走出來,身邊和身後都沒有楊嫵。

他獨自一人來到陸然車旁,屈起食指敲了下車窗。

一個陌生人,而且剛才還發生了衝突,陸然並不打算理睬他,踩下油門,那人一個跨步擋在車前。

陸然嚇得連忙剎車,三人都往前栽了一下,所幸,無事,昆圖解開安全帶,「MD揍不死他!」

陸然落下他那邊的車鎖,「少去惹事!」

昆圖氣哼哼的坐了回來。

陸然打開車窗,男人眯眸看她,嘴角撕開一個若有若無的諷刺笑容,「原來是市長千金。」

陸然不無意外,她最近上了熱搜,出了不少風頭,但是網上關於她的正面照幾乎沒有,即使有人上傳,沒多久就會被刪除。

他竟然認識她。

陸然不清楚他的底細,只能好言道,「剛才的事情,非常抱歉。」

「回去告訴秦遠,我的事,輪不到他插手!」

陸然怔愣了下,那男人轉身要走了,陸然叫道,「等下。」

他頓住腳步,回頭,陸然正容解釋,「我只是楊影的朋友。」

跟秦遠,扯開了關係。

他冷嗤一聲,陸然知道他不信,她又道,「看到自己朋友的母親被陌生人凌辱,我應該坐視不理?」

「你的確坐視不理。」

陸然勾唇笑了,不否認,「我已婚,自然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倆淵源頗深……而我兩個保鏢卻沒多想,看到大街上有人對楊嫵阿姨動手動腳,一時衝動就出手了,人之常情,請先生見諒。」

向他說明,不是她指使人揍他的,而是,他自己的做法,有失欠缺。

男人聞言笑了,「都說周靖安的夫人是個奇女子,親眼目睹,果然是個妙人。」

他這麼說,面容不帶一絲褻瀆,神情朗朗,看似單純的欣賞,沒有絲毫逾越之意。

陸然朝他微一點頭,「幸會。」

「幸會。」

他說完,又看她一眼,做了個請的動作,陸然駛離。

經過醫院門前,陸然看到楊嫵急匆匆跑出來,看到那男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出聲質問,「你怎麼亂跑!」

男人笑吟吟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楊嫵把他甩開……

兩人時分時合的身影逐漸消失……

「這倆人還真有一腿啊!」昆圖喃喃自語的收回眼神,看向陸然和扎西,「人家都說,同性戀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跟他是不是一類人,結了婚的人也能看出對方是不是搞過曖昧,那我們是不是也該結個婚試試?」

陸然笑着說,「這個可以有,不過我看你這樣四肢發達神經粗得跟水桶一樣的男人,結了婚也未必有用。」

昆圖嘴角抽了抽,「您這就不厚道了,怎麼能從門縫裏看人?」

兩人打趣了幾句,扎西卻一臉的若有所思,陸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在下個路口,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陸然坐在後座,繫上安全帶,睨了眼視後鏡,似是不經意的道了句,「你以為這種事能瞞得過秦遠?」

扎西跟秦遠,關係不錯,所以難免上心了,但陸然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理。

陸然看他,「每個人都有私隱,尤其是背後的私密或者不堪,並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又何必追究?」

扎西點頭,「我明白了。」

陸然回去桃源居,準備收拾一些東西,再出發去市長府邸。

地下室也是有窗戶的,能夠看到上面,更何況周程元心上有事,時刻關注著,一看到陸然,就跑了上來,「你到底有沒有跟她說?都兩天了,怎麼還沒開機?」

「哦,對了,她手機壞了。」陸然騙他,「不過她現在很安全,心情也很好,你就別擔心了。」

「她心情好?」周程元一聽臉就拉得老長,出口就是髒話,「MD我就知道那臭娘們早就想不想跟老子過了,誰稀罕她似的!也不看看她那副德行,生過孩子,丑得要死,還一把年紀了,除了我誰要她?」

饒是陸然這個局外人,聽這話也刺耳得很,她對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庄昊過幾天就回來了,她等庄昊過去接,然後你們見面了把事情說開就好了,拜託積點口德,OK?」

「庄昊回來?不是,不是要至少一個月嗎?」周程元似乎有些畏懼,陸然笑了笑說,「這不是你們倆出事兒了嗎?別看他平時對陸惠子愛理不理的,到底是人親兒子,所以他提前回來看看自己老媽有沒有被你欺負。」

周程元有點慫了,囁喏了幾句,「誰欺負她了?哼,有個兒子了不起啊!」

陸然也覺得挺神奇,什麼時候見他慫過,就算在周靖安面前,他也從未這樣,明顯的,對庄昊有些顧忌。

偉大的血緣關係!

聽說庄昊要回來解決這件事,周程元似乎挺放心的,也不再抓着她問陸惠子母女倆了,一臉算計的看着陸然道,「你那塊小一點的石頭快解完了,品質還不錯,鞏令彰還在裏面清洗,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還不錯?

陸然呵呵。

那可是祖母綠!

「你想說什麼吧,直接說!我還有事。」她說着往樓梯上走。

「給我吧。」

陸然差點一腳踩空,刷地扭頭瞪他,「你說什麼!」

「你看,讓你看一眼你都不稀罕,可你不稀罕我稀罕啊,玉這種東西是有靈性的,落在你這種不懂欣賞的人手裏,純屬浪費!」

「那一個億我都給你了,你竟然還敢伸手問我要東西?」

「那我還把公司股份給你們了呢!你以為我傻,當時怎麼說都是我吃虧!」

這話倒是事實,陸然氣勢有些落了回去,「你也說了,玉是有靈性的,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是不是?所以你也沒吃虧,咱們雙贏!」

周程元眼珠一轉,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另外那塊墊腳石我今天也擦了一點出來,時間關係,亮出來的不多,但是也能看出裏面的東西,你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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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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