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貌合神離的夫妻

項印宸應了飯局，掛斷電話對田和曦道：「樊箏打來的，說是一起吃個飯。」

「她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叫咱們吃飯？」

項印宸想了想，說：「昨天我們通過電話，聊了聊近況。樊箏最近很閑，她本來就說打算最近一起聚一聚，我這個師姐是個行動派。無妨，就去點個卯，順便也看看她對瞿少陽的態度。

「瞿少陽也在？」

「她讓我叫上你，難道她一個人單著當電燈泡？估計瞿少陽也在。」

「哦。」

項印宸見她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問：「我怎麼看你一提到瞿少陽就心虛，你們在節目錄製期間出問題了？」

「那倒沒有，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他。你知道的，上次酒局桌下的事情，把我嚇到了。後面沈苑又完美一坑，差點讓我得罪了王導，我至今都有些怕怕的。」

「看來你是遇上對手了。」項印宸打趣：「也不用緊張，他倆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咱們犯不著自己嚇自己，就正常見見朋友。」

田和曦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這個瞿少陽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原本一點也不關心，可是現在沈苑已經被她列在警惕名單里了，她不得不重新定位瞿少陽。何況還牽扯一個樊箏，萬一以後她真要對付瞿少陽，那樊箏怎麼辦，印宸會不會覺得為難？

項印宸似乎看出田和曦的顧忌，解釋：

「你不必介懷我和樊箏的師門關係，再重要也沒有你重要，如果沈苑真的攪合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論如何，我始終都站在你這一邊。」

「知道啦，你怎麼跟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想什麼。」

項印宸笑了笑，在前面的路口掉頭，徑直開去約飯的地方。

華盛大酒店是B市數一數二的高檔會所，田和曦統共沒來過幾次，基本都是因為工作才過來，這一次參加私人聚會，在第一回認真仔細地欣賞了一番這裡的建築風格。

樊箏訂了「國色天香」包間，項印宸他們到的時候這夫婦倆早就在了，推門進去時瞿少陽這站在樊箏身後，手搭在女子的肩上幫著點菜，兩個人同時抬起頭，明艷的笑容直擊田和曦心底這看著就是一對恩愛夫妻啊。

田和曦心裡疑惑重重，可臉上依然掛著溫婉羞怯的笑容，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她以「女朋友」的身份來見項印宸的好朋友。

「來就來，你還帶什麼紅酒？」樊箏眼睛賊，笑眯眯地招呼他們坐下，忍不住抱怨：「邀你們倆吃頓飯真不容易。」

項印宸笑了笑，謙遜道：「師姐攢的局，我怎麼敢不來，只是之前一直在忙，我和和曦的時間也不趕趟。這次你一邀我，我不是立刻就來了么。」

「說的也是，你要是再敷衍我，看我不把你倆的事情宣傳宣傳。來，和曦坐吧，上一次見面倉促，我都沒好好跟你打個招呼。」

田和曦笑著說：「樊姐您太客氣了。」

「嗯，別這麼見外，我和印宸可是親師門，直系師姐弟。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姐姐給你出面擺平。」

印宸淡笑著，寵溺地看了一眼田和曦：「我哪裡敢啊。」

開始的氣氛還算融洽，這對夫妻給田和曦的感覺是典型的女強男弱，全程都是樊箏在掌控全局，談笑間霸氣外露，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類型。反觀瞿少陽，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和真人秀里的表現相當，話很少。田和曦看著一直在樊箏周邊忙來忙去，端茶遞水，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之前飯局裡桌下的畫面，心裡一陣惡寒。

「少陽，不然就先上菜吧，我們邊吃邊聊？」

「嗯。」瞿少陽叫了服務員上菜，又十分體貼地給樊箏斟滿紅酒。田和曦十分羨慕地說：

「樊姐和少陽哥的感情真好，我之前就聽印宸講過你們戀愛史，特別羨慕佩服。」

樊箏臉色微紅，眼底帶著一絲驕傲的倔強，她擺擺手道：「什麼佩服不佩服的，將來你們結婚就知道了，其實談戀愛和婚姻還是差挺多的，你們可別被他這這樣的表象給騙了。不過，我這師弟是個靠譜的人，之前我一直給他介紹對象，他理都不理，原來是等著你呢。」

田和曦愣了一下，聽這語氣，樊箏像是知道一些自己和印宸的往事。田和曦下意識地看了眼項印宸，暗示是他說的？項印宸無辜地搖搖頭，這是樊箏又道：

「你倆別互相看了，是前段時間，我去探望薛爾甯，她跟我說的。」

「……」

「我這才知道，原來小田上次拍戲也出了事，好在你們都恢復的不錯，沒有留下後遺症。」

田和曦有些尷尬，劇組裡的事居然都可以傳這麼遠，這個圈子果然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一提薛爾甯，氣氛陷入短暫的冷淡，瞿少陽適時的轉移話題：「我看了眼菜單，不如再上一條多寶魚？」

「嗯，那你問問他們倆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話題就這麼被岔開，樊箏接下來的話題多集中在她和項印宸的工作上，尤其仔細問了印宸即將準備工作室的事情。樊箏體現出非凡的專業能力和業務手段，畢竟她自己單幹好多年了，畢竟資歷在那兒放著，所以印宸一直很虛心地聽她傳授經驗。

田和曦這才了解到，原來印宸的職業規劃一直非常明確，為了自立門戶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了。而且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敬重樊箏，而樊箏在談吐和決策上體現出來的果敢，也不得不說，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敬業的女強人。

這些年她雖然慢慢淡出演藝圈，一年最多只拍一部戲，但是這麼多年她累積下來的人脈和感召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聊完工作，樊箏話題一轉，眼神停在了田和曦身上，田和曦心裡一緊，暗想該不會是要問她什麼吧。

果然樊箏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倆：「都聊這麼久了，還不趕緊老實交代，你們倆個……嗯？」

項印宸擋刀：「這有什麼好交代的。就是舊識重逢，然後覺得合適就在一起了。」

他們心照不宣，相視而笑，有點聯手蒙人的愉悅感，項印宸忍不住桌下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回應。

兩個人默契的笑容和互動讓樊箏看的眼紅，她笑道：「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了，連說話都帶著生氣。挺好，那就舉杯，祝你們早日修成正果。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公開？」

這個問題不止樊箏一個人問過，項印宸看了看田和曦，道：「暫時不公開，現在擔心公開會引起波瀾。所以才先隱瞞一段時間，等和曦穩定一些。」

樊箏深以為然：「對，應該給小田一些適當的保護，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那些無良媒體，真的無縫不鑽。這種事情有個風吹草動，大家就群起而攻之，估計也瞞不了多久，圈子裡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可得做好隨時被曝光的準備，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項印宸點點頭：「對啊，還是你們比較有經驗，我這不趕緊帶著和曦過來取取經么。」

樊箏忍不住瞪他一眼。佯裝生氣：「你這個人，說話也忒直。我們兩個好歹也瞞了半年多，而且當時曝光也在我的預料之內，我的意思是讓你們早作準備。」

「是是是，我不會說話。」項印宸笑呵呵的，忍不住道：「說起來，當初你們曝光也算是因禍得福，熱度持久不下，我記得當年你可是狂攬各種大獎，一下子鞏固了你視后的地位。少陽也是一下子火了，拿到不少資源。」

樊箏擺擺手：「把你逼到那個份上，沒辦法。總之就是一句話。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以要真遇上了，也別擔心，順其自然吧。其實現在我覺得，還是平平淡淡的好。你瞧我現在工作閑了，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昨天我和少陽又去了廈門的白沙灘，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那些事情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樊箏說這些的時候，眼神里充滿感慨，而瞿少陽的眼睛一直落在妻子身上，田和曦有點茫然了，他們分明看起來還是模範恩愛的夫妻，每每回想他們共患難的時光，兩個人都表現出那種苦盡甘來的幸福感。

這……哪裡還看得出有沈苑什麼事？

田和曦徹底懵逼了，吃完飯回來的路上，她按捺不住好奇，問：

「你覺得瞿少陽出軌了么？」

項印宸反問：「你覺得呢？」

田和曦搖頭：「沒有吧，我覺得他們兩個挺好的。可是那天晚上飯局桌底下又是怎麼回事？我真眼花了？」

「目前我也看不出來，但是，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嗯？」

項印宸看了看她，解釋：「恩愛不是秀出來的，樊箏卻頻頻提起當年。總覺得她是刻意強調什麼。這些時間只要兩個人合體，恩愛的通稿滿天飛，說實話，連我都看膩了。過猶不及，今天見完面，我倒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真的出問題了。」

項印宸畢竟對樊箏了解更多，這麼一說，田和曦也覺得很有道理。而且一頓飯下來，瞿少陽全程都沒怎麼說話，像是一直在配合「秀」，這就有點演戲的意味了，她猜測道：

「會不會是瞿少陽一直瞞著樊箏姐，而樊姐有預感卻沒有證據，所以想要極力挽回。而瞿少陽現在在事業上升期，爆出醜聞對他也不好，於是兩個人就這樣貌合神離地繼續在一起湊合。」

「或許吧，但我了解的樊箏，她可不是這樣容忍的性格，可能她真的還被蒙在鼓裡吧，這樣，回頭我再問問我那個媒體朋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你回劇組以後，也時刻盯著他們倆。如果去瞿少陽真的出軌，我絕不會放過他。」

項印宸似乎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奇怪，解釋道：

「你別誤會，樊箏在我出道時幫了我許多，作為朋友，這種時候還是需要站出來的。」

田和曦卻不這麼認為：「這種事情咱們也不好摻和吧，要真的出軌，那就是醜聞了。如果樊箏姐要強，她肯定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如我們先自己查，如果知道結果了，只能看情況再議。我現在擔心的是沈苑到底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現在她敵我分明，之前已經在王導那裡陰了我一把。」

「嗯，咱們把事情捋清楚。慢慢來。我已經讓傑森去查她的背景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項印宸看得出，他的姍姍腦力全開，恨不得會讀心術，好把身邊會對自己不利的人全部找出來，他有些心疼她，拍拍她的手：

「好啦，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想太多也沒用，還不如先做好當下，我剛才看你和瞿少陽好像話也不多。你們不是在真人秀節目里一起錄製，有矛盾？」

田和曦撇撇嘴：「怎麼說呢，他好高冷，在節目里話也不多，而且我們才錄了一期，感覺他真的很難靠近，不想其他組員，所以……還不太熟。我其實挺好奇樊姐到底怎麼把瞿少陽追到手的。」

項印宸樂了：「你怎麼知道是樊箏主動的？」

田和曦想了想說：「直覺，我覺得瞿少陽不像是會主動追女生的人，就跟你一樣，看上去獃獃的。」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回到了華鑫苑，項印宸一邊開門一邊看著她，很認真地問：

「我很呆？」

田和曦捂嘴輕笑：「也沒有啦，只是有時候像塊木頭。」

進屋換鞋，田和曦坐在沙發上休息，項印宸去廚房拿了水果過來，然後講起了樊箏和瞿少陽的這段曠世奇戀。

三年前，樊箏在內陸拍戲，偶遇瞿少陽。項印宸回憶說那時候瞿少陽在劇里跑龍套，話也不多，如果不被導演點名，存在感微弱如空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讓閱盡千帆的樊箏看上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合適，但是那個時候，樊箏就跟著了魔似的。對瞿少陽一見鍾情。她是個行動派，在她的邏輯里，喜歡一個人就去嘗試，不用顧慮太多。一開始瞿少陽跟她互動並不多，樊箏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摸清了瞿少陽的底細，然後就對他展開攻勢。說真的，當時我們都以為她只是對這個人產生了好感，秘密交往一段時間而已，沒想到相處了不到半年他們就被曝光了。樊箏的影響力一下子被削弱，很多資源都被迫終止。當時連樊箏的經紀人都勸她趕緊分手，以免影響事業。可是樊箏就鐵了心似的。非他不嫁。兩個人頂著巨大的壓力，迎著輿論的風口浪尖又過了半年多，瞿少陽向樊箏求婚，當時轟動了半個娛樂圈。很多人並不看好他們，一直在唱衰這段戀情，我很佩服他們能夠堅持下來，並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說到這裡，項印宸卻嘆了口氣，田和曦明白他的心情，繼續道：

「所以，其實你心裡也在懷疑對不對，你既覺得他們之間有鬼。又不願相信，出軌的是瞿少陽。」

「可能吧，一方面，樊箏是我的朋友，我當然希望她不會在這段感情里受傷；另一方面，瞿少陽這兩年待樊箏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你跟我說起和沈苑的事，我真的很難相信自己的判斷。」

兩個人被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給搞暈了，沉默了片刻也理不出頭緒，田和曦忽然嘆了口氣：

「你說，會不會我們以後，也會變成他們那樣？以前我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可是慢慢的，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害怕我們被人扒出來曝光，然後這段感情要被所有人拿出來品頭論足，任人指摘。」

項印宸忍不住在她鼻尖點了一下：「你這個小笨蛋，成天腦殼裡都胡思亂想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況且，拿我的公關隊伍當擺設？就算有一天真的曝光了，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悲傷難過。大不了，咱們曬結婚證，嚇死他們。」

「你瘋了？」田和曦嚇了一跳，她知道項印宸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曝光關係無異於釜底抽薪，不僅會讓項印宸形象受到折扣，就連她自己恐怕也要深陷輿論的漩渦。

「前段時間，有位巨星被曝光，和一位小網紅在一起了。後來，網友們就把小網紅的發家史從頭到尾扒了一遍，隨後得出一個結論，小網紅配不上巨星，讓他們趁早分手。」田和曦話題一轉，忽然問他：

「這事，你怎麼看？」

「兩方面觀點吧，」項印宸分析：「一來，別人喜歡誰不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在一起還興古時候的階級懸殊么？門當戶對可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說不定還是巨星配不上小網紅呢，大家真是管得忒寬。」

「那麼第二個觀點呢？」

項印宸又道：「另外一個，在不在一起別人說了不算，還是得看當事人。如果是一個愛美貌，一個愛財那另當別論。但如果真的是因為愛情在一起，那我覺得階級啊，名氣啊都不是問題。」項印宸頓了一下，安撫道：

「姍姍你該不會覺得你自己現在就想那個小網紅，你覺得一旦曝光，大家會很不看好我們？」

田和曦猶豫著，還是點了點頭。

「傻瓜，」項印宸忍不住罵她：「你真的很介意別人怎麼看待嗎？可是就算你現在一夜成名，拿到『千葉藍汐』的影后大獎，我敢說，依然會有人發表自己的言論。你越是不自信，他們就越想看到你自卑掙扎的神態，這會讓他們覺得興奮又快樂。」

「為什麼？」田和曦不解。

項印宸回答：「娛樂圈的世界很殘酷，也很現實。這裡有數不盡的機遇，有豐厚的資源，但也有被放大的妒忌和扭曲的人心。有的人外表有多光鮮亮麗，內里就會有多骯髒卑賤。這個舞台就像一個時代的縮影，我們看上去在演繹不同的角色，詮釋角色戎馬一生，或歲月靜好，可是我們有何嘗不在這份演繹里詮釋自己的人生？你承擔了多少稱讚和榮譽，就勢必要背負更多的責任，傳遞正能量，輸送正確的價值觀。但是，總有人想將看到的妖魔化，誇大事實，編造流言。再加上有些經紀公司的確只圖賺錢，把圈子裡的風氣都帶壞了。為了圈錢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就導致很多外圍的觀眾和普通人並不了解我們所做的一切，反而覺得我們的收入和付出相差懸殊。久而久之，自然就會產生不公平心態。到這種境況下，不論你多麼優秀，也總會有人酸你。」

田和曦很能理解項印宸的這番解釋，甚至覺得有心無力，這的確是個常態，是她無力去改變的常態。

「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因為這些言論都是受導向的，人云亦云，或許別人都不知道你是誰，就覺得你很垃圾。難道你還要為這些人買單嗎？」

田和曦搖搖頭。

項印宸安慰她：「真的真的不要動搖，你想想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成為演員。你想明白了，那些流言蜚語，其實也就不攻自破了。」

為什麼要成為演員？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田和曦，她忽然想起自己高考結束時的場景，那時候爸爸問她想去哪裡，她想也不想就選擇了上戲。

她想要成為項印宸那樣的優秀的人，她想要離他更近。

這麼多年，當初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大半，可是自己卻差一點迷失在別人的言論當中。

「你說的對，是我的眼光太短淺了。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你想知道袁雪宜現在如何了嗎？」

項印宸忽然提起她，田和曦搖頭，聽他繼續道：

「她所有的工作基本都已經停了。人在醫院。」

田和曦愣住：「我們公司也要封殺她了？我怎麼沒有聽到風聲。」

「不是，上個月，她為了拓寬自己的路子去找一個投資人陪酒，結果被人下了葯，據說風流了一晚上。給她下藥的人，就是張柱。」

「啊？」田和曦一愣。

「張柱上次被她坑那麼慘，早就想盡辦法要報仇，這次逮住了她，還能讓她有好果子吃？」

「這也太……」

「你墜馬後我早就想收拾袁雪宜了，把她的一些資源停的七七八八，雒落也沒少攪局，不然她也不會淪落到去找投資人陪酒。那場酒局裡，有一個製片人和榮煜的關係很好，當時袁雪宜不省人事被拖走的時候，製片人沒有任何阻攔。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田和曦的心裡頓時分明。

這哪裡是袁雪宜不慎失足，簡直就是多方聯手想要搞死她啊。

果然壞事不能做的太多，要不然就算不被雷劈，也會被敵人搞死。

「其實袁雪宜這人，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太多。她總想著四兩撥千斤，用最小的成本，換回最大的利益。一面拚命地巴結各個投資人，一面又拚命地踩住那些有可能越過自己的新人。可她就是沒把眼光放長遠。沒有想著先怎麼提升自己的能力。也許短期內，她可以步步攀升，但時間久了，必然會結下惡果，讓自己萬劫不復。」

田和曦獃獃地看著他，今天的印宸化身大講師，從二人關係講到人生格局，給她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

「所以，姍姍，你真的不要太在意別人，能困住自己的在這。」項印宸摸著自己的心，說：

「你的心。如果自己看不開，你真的會慢慢陷入娛樂圈的陷阱里。」

田和曦有些崇拜地看著他，問：「你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為什麼講道理也可以這麼厲害？」

項印宸被誇得飄飄然，鼻子冷哼一聲：「那當然，如果我不厲害，又怎麼能把你牢牢的保護在我的世界里？我說的話你真要的往心裡去，以後不許再妄自菲薄，什麼配不配得上我，都是狗屁，那些三流雜誌寫出來的話你也信。如果以後再讓我發現，你這麼看不上自己，又擔心曝光，又擔心影響我的。我就，我就」項印宸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怎麼懲罰她，忽然道：

「我就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