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都是他死纏着她,整天跟她出雙入對,所以他離職,她一落單,頭上好像閃著「失戀悲情女」五個大字,不管她怎麼振作,還是一副被心愛男人拋棄的衰尾道人樣……

太悲慘了!她不會饒過他的。

最好他現在訂機票,從倫敦飛回來賠罪,煮頓好吃的稿賞她的胃,她才考慮原諒他。

快回來吧!

「真是過分……」萌萌繼續咒罵。

田翼把手機拿得老遠,讓尖銳得幾乎快刺破耳膜的咒罵聲遠離耳朵,省得耳朵受罪。

路過他身邊的人,臉上漾著笑,用看好戲的眼神瞧着他。

翻翻白眼,田翼抓着手機,閃到旁邊去,不讓熟人發現他目前正處於水深火熱的糗樣。

過了一會兒,萌萌罵到口渴,撂完狠話,才悻悻然掛上電話。

「呀!」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回到工作崗位,身邊擠來好事的身影。

「怎麼了?有人這麼想你,沒你陪,睡不着覺?」

「哪有的事為你想太多了。」被轟得頭昏眼花,田翼懶得多談。

「少來了!沒事幹嘛講這麼久?沒女人怪你把她拋棄,害她食不知味、度日如年嗎?聽說東方女人很專情,特別擅長等待。」特別助理幾乎流了滿地的口水,羨慕起主子艷福不淺了。

兩人年紀相差不多,加上同是名校畢業的學長學弟,原本就沒有嚴肅的上司下屬的隔閔。

特別助理一開口,隸屬於田翼工作團隊的人便各持着自己的筆記電腦,傾過身軀,一邊處理公務,一邊靠攏,專註傾聽兩人的對話。

「你的電影看太多,想像力過於發達。」真那樣就好了!田翼要嘆氣了。

等待什麼啊?對於以自我為中心的小女人,他根本不敢妄想她會變得多柔情似水,只估量著兩個月不見,如果能聽到她嬌柔的問候,溫婉詢問他哪時回台灣,就算不錯的進展了。

哪知卻是劈頭一頓臭罵……

他可以想像萌萌在太平洋彼岸孔雀開屏的燦盛模樣,美麗而多刺地展示自己有多嬌美貴氣,但他也是不錯的男人啊!竟得不到她的承諾為難道她能輕易找到替代他的男人?

言徵人跟他的談話里,沒談到這方面的問題,也跟他保證商家不會再讓她出去相親了。

現在只等他把家族中的位置拿到手,光明正大到商家提親。

「真是最狠男人心,東方小女人被你玩過就丟,可憐哪!」

得力助手應該是玩上癮了,認真報答被主子拋在故土兩年,害他被大老闆使喚兼盤查,才卯起來嘲弄吧?唉……

他有這麼好命嗎?田翼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那種可憐的小女人,他還沒福遇見,如果是自稱「本小姐」的跋扈女王,倒有一個丟著不管。

沉默了一會兒,他回敬以耳語,「如果你感覺太閑,我可以把網絡資訊暨業務開發的工作交給你處理,不必太感謝我重用你。」

說着,他兩手仍敲著鍵盤,平靜處理筆電中的公務,接下幾筆網絡訂單。

輕微的悶笑聲由身後的幾名部屬嘴裏逸出。

「怎麼?傑弗瑞有什麼新鮮事要分享嗎為我在裏頭開了半天的會,想聽些有趣的事抒解心情哪!」

克力斯的俊臉上帶着嗜血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帶着一票人馬,路過田翼管理的資訊研發部門,想看他進不了決策會議的悶樣。

「哪有?大哥說笑了。」田翼若無其事地回應,表情冷淡,對於兄長的挑釁視為無物。

大會議室里,是掌理伊凡集團事麓的父親跟各部門主管的會議。

他剛回來上班不久,就算待在裏頭,也無處發揮,只有坐冷板凳、乾瞪眼的份,鍾愛么兒的族長特地免了他這項苦差事,讓他待在自己所屬的樓層,處理手上的公務。

「我哪會說笑話?有的話,也是看到的比較有趣。」克力斯走到么弟身

邊,低下頭,跟他一起鑽研熒幕上的報表,「你怎麼沒留在台灣,繼續替女人拎購物袋剎那種惡樣挺好看的。」

田翼抬起頭,用打量的眼神話異地回看兄長,「哪來的笑話為的確有助消化。」

兩人四目,牢牢相對。

「哼!最好是笑話。」看不出端倪,克力斯悻悻然地走回部屬身旁。

么弟在休假期間,行蹤成謎,在五大洲,都有人看到他身影的傳聞,雖然東南亞的影像最清晰,走在前頭的清艷女子是個絕世美女,但構成的畫面卻最不可採信,結果暗中擬定的「追殺計劃」還是功敗垂成!

他還是出現在父親面前了。

「小部門的雜事多,分秒都得好好運用,如果大哥有事,就請自便,恕我不招待了。」田翼溫雅微笑,持起筆電,先到小會議室預備簡報了。

歷史悠久的伊凡家族以百貨業務跟流通運輸發跡。

頂着歐洲最大,也最豪華百貨公司的光環,內部該做的工作永遠不嫌少,他隨時有搶回主導權的機會。

想力求表現,不必急於一時。

他現在該着重的,反倒是內部統合與開發新類型業務,儲備實力,等待厚基薄發的機會。

所以,等著吧!他既然下場競賽了,就沒輸的意思。

這是場生存戰爭,也是他們的人生考驗,就看誰的戰鬥力比較旺盛,因為他們都有共同目標……

直抵繼承人的位置。

到底誰會贏呢?大家走着瞧!

時間在彈指間流逝。

人們在送秋迎久之中,腳步不停往前走,又慢慢走到十二月,來到一年當中最歡樂的節慶。在聖誕節的前夕,溫馨而溫暖的氣氛在熙來攘往的市街中流竄。

全世界的人彷彿都得了歡樂症,只要聽到類似的旋律,再搭配叮叮噹噹的樂聲,再怎麼愁苦的人,眉頭都會松一些兒,原本沒啥煩心事的人,更是眉開眼笑,樂得四處找樂子。

經過一季,萌萌烏黑的長發已經及腰,只見它隨意散落在灰白色喀什米爾套頭毛衣上,消瘦的下半身搭配焦糖色牛皮靴子,整個人顯得纖細美麗,時尚典雅。

「萌萌小姐,請到樓下參加宴會。」小女僕悅耳的聲音響起。

剛進商宅工作,對佈置華麗,有吃有玩,還有俊男美女的有錢人家餐宴,充滿開眼界的雀躍。

「說我想睡覺,他們玩就好。」坐在沙發上的萌萌,隨意翻閱膝蓋上的雜誌,沒太大的反應。

「喔!」真的不參加?好多人,肯定很好玩說。小女僕惋惜地走了。

「嗚嗚……」在萌萌腳邊的兩隻小土狗,發出嗚咽的嗓音。

「怎麼?肚子餓了嗎?」萌萌低頭,看向愛犬,但趴在地毯上的狗兒沒理會她,連放在旁邊的飼料盆,裏頭堆有滿滿的狗餅乾,可它們動也不動,沒有吃的意願。

「身體不舒服?」萌萌彎下腰身,撫摸它們身上的毛。

「嗚……」依舊不理她。

「它們跟你一樣,想念田師傅。」女管家淡淡的說明,劃破空間的寂靜。

「哪有!誰會想他?」嬌氣的大小姐嘟起嘴,氣咻咻地反駁。

「不想他,為什麼不愛吃李師傅煮的菜為他可是從大飯店聘請回來的廚師,刀工、火候都不差,連你哥都說他好的。」

「我只是在減肥而已。」萌萌硬氣回答,眼眶卻開始發酸、泛紅。

「好吧!就當這樣。」從小看到大的小丫頭變成這樣,徐若芬覺得多說無用,嘆口氣,轉身走了。

愛情,總是讓人身不由己的。

年輕時摔跤,新陳代謝快,傷口容易復原,總比年紀大時受傷,到時,一蹶不振來得好。

「你不換件禮服,下來參加嗎?總裁邀請了很多有趣的朋友,你應該會有興趣的。」見不得她一人獨處,言徵人也來了。

「不要。」萌萌乾脆地拒絕。

這幾個月,她胃口都不大好,精神自然也不濟,晚上到了七、八點就想睡,所以不用麻煩了。

「可……」言徵人狡猾的嗓音里多了一絲笑意。

「就說沒什麼。」別再煩!堂姊妹那麼多,她參不參加沒那麼重要。

「你要意志消沉到什麼時候?」商曜日不知哪時也來了,就站在言徵人身後,臉色緊繃。

「大哥。」她吶吶地叫喚。

「確定失戀了嗎?田翼在倫敦過得虎虎生風,如魚得水,你呢?」

「我?」萌萌傻了,楞楞地看着商曜日,從沒想過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兄長會知道他們的事。

「田翼已取得他父親的信任,主導家族事業最主要的決策,你一個人躲在家裏,畏畏縮縮、愁眉苦臉要到幾時?商家的女孩子不會這樣,如果喜歡他,就去找他,跟他把話說清楚,不喜歡他,告訴我,我幫你找更好的。」

「好的。」她乖乖答應,沒浪費時間問商曜日怎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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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主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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