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章(1)

結局章(1)

「因為我和她智商不在一個層面上。」路雲羅毫不客氣地說,「而且我很忙的,學習很費時間,沒精力幫人帶小孩。」

路雲羅一個小孩子,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來,立即就將幾個大人逗笑了。景纖樂笑容勉強,卻不願輕易放棄,又說:「菁菁也在上學啊,而且菁菁她也很聰明的哦,老師也經常誇獎她呢,你們要是一起學習的話,不懂的菁菁也可以教你啊……」

景纖樂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路雲羅跟林菁菁交朋友,而路雲羅在她不厭其煩說了一通之後,似乎終於來了點興緻,他說:「一起學習也不是不可以啊……」

他話還沒說完,景纖樂眼睛就亮了一下,搶先說道:「菁菁現在已經二年級了,幼兒班的知識她學得很好,你都可以請教她哦。到時候不是你帶她,是她要帶着你了。」

路雲羅聽見她這話,神色卻有些古怪。路與濃一直都知道她兒子很腹黑,從他主動搭理景纖樂開始,路與濃就猜到他大概是要搞事情了,忍着笑,她說:「雲羅,人家阿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開口?」

路雲羅悄悄給了她讚賞的一眼,然後對景纖樂說:「幼兒班的知識為什麼要跟人請教?那個不是很容易的嗎?你這樣說真的不是在侮辱我?還有,我已經學到八年級了,我想我不需要一個二年級的來帶我。」

小孩子清脆冷靜的聲音落下。客廳里寂靜了一瞬,而後齊奶奶驚異的聲音響起:「八年級?我家雲羅這麼厲害這麼聰明的?」

齊爺爺也禁不住眉開眼笑,誇獎道:「我們家雲羅是個小天才啊。」

齊家幾個長輩的注意力立即就轉移到了路雲羅身上,林菁菁立即就沒人關注了。

景纖樂的笑容已經徹底僵硬了,她沒想到今天會敗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齊夫人看了她一眼,暗暗嘆了口氣,秉承著待客之道,也沒冷落她,寒暄之餘暗示性的跟她說了幾句,大意就是不要再將精力放在齊靖州身上了。另外找個歸宿吧。

景纖樂簡直不敢相信,齊夫人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當初不是她自己主動將她介紹給齊靖州的嗎?為什麼現在她上心了,她卻反而反悔了?放下?說得容易!當她是機器,這感情說收就能收的嗎?!

景纖樂臉色青白,指甲深深扣進了掌心裏。

齊夫人自知有錯,態度一直放得很低要是往日,她肯定不會這樣低聲下氣,但是剛剛才被齊浩中勸誡過,她不敢再鬧騰了。

林菁菁察覺到了兩個大人之間壓抑的氣氛,嚇得話都不敢說。又偷偷看了齊靖州一眼,卻發現往日裏寵她到極致的人,已經將所有的溫柔和愛意都給了別人。

她一直以為,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為他比誰都要愛她。可是看見他看向路雲羅的目光,她才發現,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以為是,誤將淺淡的喜歡當成了極致的疼愛。

根本就是不一樣的!他對路雲羅那才是愛!那是他的兒子!她一個外人,怎麼能比?

林菁菁忽然覺得羞恥極了,她將所有的怨恨都藏起來,極力降低存在感,在景纖樂身邊縮成了一團。

……

因為路雲羅的大出風頭,景纖樂這次的算盤全然落空了,齊爺爺齊奶奶甚至連問都沒問林菁菁一句。

意識到自己留下純粹是讓人看笑話的,景纖樂在晚飯還沒開始前就帶着林菁菁離開了。

那兩人一走,又是路雲羅先開口:「她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叫你『爸爸』?」他皺着小眉頭,糾結地看着齊靖州,大有林菁菁是齊靖州的女兒他就再也不認他的架勢。

齊爺爺也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是有老婆兒子的人了,那些人我不管你以前怎麼牽扯上的。現在都給我斷乾淨!」

齊靖州也沒想着隱瞞景纖樂都將人帶到齊家來了,他也沒辦法再隱瞞。無奈地將林菁菁的身世簡單交代了一遍,齊靖州說:「我本來已經找了合適的收養人,但是半路被景纖樂給截下來了。」不過現在看來將林菁菁留在景纖樂手裏,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我明天會讓人重新去物色收養人。」

齊爺爺對齊靖州的做法還算滿意,又習慣性地訓斥了幾句,就拉着他的天才小重孫說話去了。

見路雲羅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齊靖州就想要將路雲羅先留在這裏,帶着路與濃回去。

這決定剛說出來,立即就遭到了齊奶奶的反對,路雲羅聽見,也跑過來,死死抱住路與濃的胳膊,警惕地瞪着齊靖州,「我晚上要和媽媽睡!」意思是路與濃在哪兒他就要去哪兒了。

這剛剛才來呢,齊爺爺齊奶奶哪裏捨得讓他走,立即就將炮火轉向齊靖州,「每次都來坐坐就走,這裏就不是你的家了是不是?」

齊靖州哪敢應,連忙辯解,末了又說:「是真的有事……」

這理由或許能騙過齊爺爺齊奶奶,卻騙不過路與濃,她很體貼地道:「你有事的話,先回去好了,我陪着雲羅留下,你可以過幾天再來接我們。」說着還往旁邊挪了挪,害怕齊靖州強行將她拽走似的。

齊奶奶附和道:「與濃說得對,你有事就先回去好了,讓他們母子倆留下。這才剛回來呢,反正我是捨不得讓他們現在就走。」

齊靖州氣得不行,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路與濃一眼。他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就是害怕回去一個人面對他嗎?但是想留在這裏妄圖躲開懲罰,也未免太天真了。

「不了。」齊靖州狀似很無奈地說,「我也留下。」一副為了老婆兒子也跟着留下的樣子,得了齊奶奶好一頓誇讚:「這才像話嘛,全家都在,就缺你一個人,像什麼話?」這時候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她還有一個孫子。

挨到路與濃身邊去,齊靖州低頭。在她耳邊低沉一笑,「既然你想在這裏,我也成全你。」

路與濃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可憐兮兮地抬起腦袋,討好地蹭了蹭他下巴,「在這裏多不好,我們還是等回家再……」

「很好。」齊靖州說,「看來你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了?」

路與濃笑容一僵,心虛地低下了頭。

齊靖州輕笑了一聲,喟嘆道:「竟然妄想躲過去?這可能嗎?小傻子。」

路與濃啪一聲打掉了他捏在她耳朵上的手。扭過身去跟路雲羅說話去了。

惱羞成怒。

齊靖州忍不住笑出聲來。

……

路與濃從晚飯開始,就一直惴惴不安,飯後縮在沙發角落裏,焦急地咬着指甲,想要想個主意至少在今晚,保證自己的安全。然而指甲都快被咬禿了,也沒想到什麼辦法。在聽到齊爺爺說「今晚雲羅就跟我睡了。」的時候,更是急得差點哭出來。

她還指望着今晚能靠路雲羅逃過去呢!怎麼這種關鍵時候要和她搶人?!還有她兒子剛剛不是還說晚上要和她睡的嗎?為什麼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改變主意了?

路與濃很想將路雲羅搶回來,但是看着老爺子將小孩護得緊緊的誰也不給碰的樣子。她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齊靖州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看見她急得眼淚汪汪,眼中笑意愈發地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跟齊奶奶等人打了聲招呼,上前拉着人就往樓上走。

路與濃完全不敢反抗或者說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老實得跟只小兔子似的,任他拉着走。

等走到房間里,路與濃已經徹底慫了,沒等齊靖州說什麼,就非常主動地撲了上去。「老公……」她抱着他精壯的腰,輕輕咬着唇,仰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齊靖州臉上笑容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他饒有興緻地觀賞著路與濃這副姿態,好半晌,才簡短地應了一聲:「嗯?」

心都被吊到半空了,忽然得到回應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卻讓路與濃忽然地放下心來。有些笨拙地抬腿蹭了蹭……這是從其他地方學來的,頭一次做,壓根沒什麼經驗。其他女人做來是勾引,她做出這動作,卻差點讓齊靖州破功,好在最後總算忍住了沒笑。

他甚至問:「你在幹什麼?」

路與濃有些尷尬有些羞赧地紅了臉,磕磕巴巴地道:「勾……勾引你啊。」

緊張兮兮地盯着齊靖州的臉,不想錯過他任何一點反應。

齊靖州卻仍舊是無動於衷,「哦。」他說,「繼續?」

路與濃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摸不準齊靖州是不是故意的。其實她壓根不知道,自己這麼討好他。到底有沒有用,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用力掐他兩把。

可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根本不敢。

蹭大腿這種動作,只做了一次,路與濃就知道沒必要繼續了沒有任何經驗,她做來除了逗齊靖州笑,估計沒其他用了。咬了咬唇,她破釜沉舟地踮起腳,先是在他線形優美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見他沒反應,又繼續踮腳,最後吻上他唇角。

「怎麼不動了?」齊靖州忽然開口,「你是打算停在這裏了?」微微嘆了一口氣,意味不明,「很沒有誠意啊。」

路與濃一閉眼,咬上了男人的唇。

聽見齊靖州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到了。路與濃嘴角彎了一下,抬起手臂環住了他脖頸。

「老公……」她又喊。

齊靖州身體已經緊繃了。

路與濃感受到,像是得到了鼓勵。有些得意地將手滑入了他衣領,然而還沒來得及動作,忽然間天旋地轉,被齊靖州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腦袋都被摔暈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真是個小妖精……」齊靖州咬在她耳朵上,低聲呢喃。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本來是想看看她能做到哪個地步,誰知道和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這才剛剛開始。他竟然就忍不住了。

被心愛的人這樣撩撥,估計哪個男人都忍不了,能繼續冷淡下去的,要麼是不行,要麼估計就不是個男人。

齊靖州的反應讓路與濃有些欣喜,這是不是意味着她成功了?待會兒就是不直接放過她,看在她這麼主動的份上,也不會太過分的吧?要是她再主動承認錯誤,再解釋一下……反正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誤會,她又沒說和簡司隨是那種關係。說到底是他沒問,和她也沒多大關係。

然而很快,路與濃就笑不出來了。

齊靖州根本沒給她時間解釋和認錯,他直接把她欺負到哭,還沒有罷手的意思。

路與濃眼含着淚求饒,身上的男人卻挑起嘴角微微一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不罰你其他了,就現在,補償我……」

「不是……不是……」路與濃抽抽搭搭的,話都說不全。

齊靖州卻知道她在說什麼。「不是這樣想的也沒關係,反正你欺瞞我是事實,想怎麼罰都得看我,我就想這樣,現在不想停了……乖,繼續堅持,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路與濃氣得不行,邊哭邊使勁往他背上撓,抓住機會還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齊靖州卻根本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帶着一絲縱容的意味。他甚至溫柔地說:「可以咬重一點。」

路與濃疑惑。

齊靖州濃黑如墨的眼中笑意與愛意一起翻騰,「我約了于越他們兩天後一起去游泳,我很樂意讓他們看看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嗯」齊靖州忽然悶哼了一聲,「寶貝,你真咬這麼重?和老公多大仇?」

半是無奈半是縱容。

……

結束的時候,天都快亮了。鬧了一整晚,路與濃耗盡了身體里最後一絲力氣,連眼皮都覺得沉重,半點撐不起來,可是還是惦記着:「我要回家……」聲音啞得幾乎不能聽。每一個字裏都是委屈。

齊靖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今天早上她肯定是起不來了,或許中午都不一定起得來,到時候齊奶奶他們不問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路與濃是怕丟臉。

「好。」齊靖州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睡吧,我帶你回家。」然後摟着她睡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起來找了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然後趁著齊奶奶他們還沒起來,齊靖州抱着人走出了房間。

樓下有幾個傭人已經起了,見齊靖州抱着路與濃下樓,嚇了一跳,「三少,這是怎麼了?三少夫人生病了嗎?需要叫陳醫生起來嗎?」陳醫生是齊家的家庭醫生,只是家裏少有人生病,所以存在感略低。

「沒事。」齊靖州說,「她只是有些不舒服,沒什麼大問題,不需要找醫生。我先帶她回去。你們現在不要聲張,待會兒跟爺爺奶奶他們說一聲。」

路與濃睡得死沉,壓根沒意識到周圍的環境。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在家裏的床上,而齊靖州就躺在她身邊,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裏,路與濃想動彈一下都不行。

推了他一把,人沒推開,倒是給弄醒了。

「醒了?」齊靖州一低頭就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路與濃想要掙脫他,動了一下,身體卻好像要散架了一樣,酸痛得不行。眼睛裏立刻就盈滿了淚,抬頭控訴地看着他。

「很不舒服?」齊靖州伸手慢慢揉着她的腰,路與濃本來以為他會安慰一兩句,卻聽他說:「才這樣就受不了了?」

路與濃抬腳就踢了他一腳,什麼叫「才這樣」?

齊靖州沒躲,她那力氣跟給他撓痒痒沒區別,低低笑着,齊靖州反而問她:「腳疼不疼?」

踢那一腳,牽動了身上其他地方,路與濃立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聽見他的話,她紅着眼眶狠狠地瞪着他。

「好了,別鬧了,我再給你揉揉。」齊靖州哄她。

路與濃啪地打開他的手,不領情。

「嘖。」齊靖州抬起她下巴,「一晚上,換我不追究你的刻意隱瞞,不合算?乖,來跟我講講你這個哥哥是怎麼回事。」

他提起,路與濃才想起還有這件事,下意識心虛,下一秒身體的酸痛就提醒她,根本不需要心虛了啊現在!

有些不甘願,但是齊靖州要聽,路與濃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將簡司隨的身世給講了一遍。

齊靖州聽完,總算不像以前那樣敵視簡司隨,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你怎麼把他說得那麼好?」他嫉妒在他出現之前,簡司隨陪了路與濃那麼長的歲月。也嫉妒簡司隨在路與濃心裏有這樣不容忽視的地位。

「他本來就很好……」路與濃不滿地嘀咕。

「他再好也是你哥哥,我才是你男人,要把我放在第一位,知道嗎?」咬牙切齒地威脅。

路與濃冷哼一聲,不予回應。

……

一直躺到下午,兩人才從床上爬起來。路與濃雙腿都是軟的,一半是因為餓,一半是因為昨晚的荒唐,根本走不了路。

於是齊靖州下床了,路與濃又躺回去了,「我沒力氣!」瞪着眼睛看他。

齊靖州失笑,回身給了她一個親吻,「好,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上來。」

路與濃這才滿意了。

齊靖州剛下去,她就接到路雲羅打過來的電話,「媽媽,你好些了嗎?」之前齊靖州已經打電話跟齊奶奶交代過,說回來是因為她不太舒服。但是路與濃認為,以她兒子的智商,大概是不可能相信這個理由的,那麼他現在這樣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媽媽已經好了,雲羅不要擔心。」路與濃極力掩飾尷尬,也不知道那小傢伙猜到了多少。

齊靖州帶着吃的回來的時候,路與濃正準備掛電話,那邊的路雲羅聽到了齊靖州的聲音,說:「媽媽,我要跟他講電話。」

齊靖州將電話拿過去,路雲羅第一句話就說:「我昨晚沒跟曾祖父睡。」

「嗯?然後呢?」齊靖州挑眉。有些猜不到兒子的思路。

路雲羅又說:「我就睡在你們隔壁。」頓了頓,「房間隔音不太好,又或許是我聽力太好。」

小傢伙十分淡定,但是齊靖州聽見這話,表情立即就裂了。他兒子剛剛說了什麼?他幻聽了吧?還有,他現在才多大?簡司隨到底教了什麼?!

「寶貝兒你……」

路雲羅幽幽地說:「齊先生,請你保重自己的身體,也憐惜一下你老婆……」

齊靖州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啪地掛掉了電話。

他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還有,那小傢伙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了!簡司隨都把人教歪了!

「你怎麼了?雲羅說了什麼?」看着齊靖州臉色陣青陣白,路與濃好奇她兒子說了什麼,能把他老子刺激成這樣。

「沒事……」齊靖州剛說出兩個字,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一條新短訊,路雲羅發來的:齊先生,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別把我當小孩子,我是天才:)。

齊靖州:「……」最後那個微笑表情是什麼鬼?!

崩潰地抹了一把臉,齊靖州覺得,他見到簡司隨的時候,有必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路雲羅的教育問題。

「雲羅說了什麼了?」齊靖州的崩潰表情成功引起了路與濃的好奇心,她眼睛發亮地看着齊靖州手中的手機,躍躍欲試地想要過來搶。

齊靖州迅速刪掉了那條短訊,而後又是一臉淡定,「沒事。該吃飯了,不餓嗎?」

路與濃一臉失望,「不說就算了,我待會兒自己去問雲羅。」

齊靖州卻一點不擔心,從路雲羅和路與濃的相處情況看,他那個自詡天才不是小孩子的兒子似乎把他老婆當成個小孩子在養,這種事情大概不會跟路與濃說。

照顧著路與濃吃完了飯,齊靖州出門就打了個電話。

跟簡司隨見面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出於某種敏銳的直覺,雖然知道了簡司隨和路與濃的血緣關係,他卻並沒有徹底的放下戒心,總覺得,簡司隨那關不會那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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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復婚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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