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蕭瑾瑜去世

74.蕭瑾瑜去世

看到內容說明你訂閱率不夠,請等待或者補全訂閱。手機訪問m.56shuku.net謝謝支持正版不過祖君開口叫他來侍奉穆遠,他也沒有怨言,心甘情願地帶著平日里慣用的兩個人來了長公子府。畢竟祖君年事已高,在世的時間也不會太長,而他未必等得到橫林離開。可是到長公子府侍奉穆遠就不一樣了,作為祖君親賜的人,他的地位自然也低不了。

溪明雖然年輕些,但是也在域陽宮侍奉多年,算是宮裡的老人了。瑰陽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對於溪明也格外看重些。

「往後還要勞你多看顧教導遠兒些。」瑰陽客氣道。

「長公子客氣,這是奴才的本分。」溪明恭敬地說,他一向待人謙虛有禮,更是不會在主子面前託大。這一點叫瑰陽看了更加讚賞起他來。

穆遠每日跟著禮儀師傅學習,自然沒有空再去郊外遛馬。追風好幾日不得出門,憋得整日里暴躁地在馬廄里嘶鳴。

「公子,追風今日連草料都沒有吃,眼見著就要鬧絕食了。」穆封瞅了個空子,趁著穆遠休息湊上前說道。公子的婚事他是幫不上忙,整日里也只是閑得去看追風。

穆遠聞言取出了一隻口哨道:「你帶著追風出去遛遛,尋個偏僻些的地方在放開它,莫要叫它踏壞了人家的農田。等到時間差不多再吹哨將它喚回。」

「是,公子。」穆封興沖沖地取了口哨就要離開,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被禁在家裡苦學禮儀的穆遠,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穆遠則是優雅地喝著茶,沒有注意到穆封的眼神。

其實學習禮法對於穆遠來說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畢竟他出身高貴,從小在皇宮長大,規矩禮法是打小兒便學的。他之前在北漠只是沒什麼機會講究,若是真的到了京城人前,自然也不會叫別人挑得出他禮儀上的錯處來。

穆遠同清泱已經互換了庚帖,排過了八字。他們倆是祖君賜婚,自然八字也不會有什麼不合,測出來的只能是天賜良緣。

長公子府忙著做嫁衣,選陪嫁小侍,教習婚後禮儀等等。七皇女清泱的府邸自然也是一派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

元君雖然更看重太女一些,但是對於清泱這個小女兒也是無比寵愛的。這一次清泱出頭替太女娶了穆遠,拉攏了穆家,叫元君很是高興,但是同時也難免心懷愧疚,所以要在其他方面補上來,因此對於清泱的婚事便格外地上心。

於是每日里一大早兒便要出宮去七皇女府坐鎮,事必親躬,樣樣都不肯落下。

「父親何必這樣辛苦?這些事情自然有禮部操辦,一切都按照定製來就好了。」

清泱因為元君每日去她府里,懶覺也睡不成,因此幾次下來很是有些怨念。可是元君所作所為都是為她好,她也沒有辦法去怪罪,只好委婉地勸一勸。

「傻孩子」,元君聞言停下來握住了清泱的手,拉著她做到了最近的座椅上,「你不知道,雖說是一切都有定製,可是這裡頭可是有大學問呢。」

清泱看著元君,心想我哪有心思關心裡頭的大學問啊?不過這話時萬萬不敢出口的,她此時也只能耐著性子聆聽元君關於這大學問的教導。

元君看看自己寵愛的小女兒,心下一片柔軟,原本想要責怪她不諳世事的話也沒說。只拉著清泱介紹起來:

「皇家的一切雖然都有定製,但是喪葬嫁娶卻是最能夠體現身份的。你是嫡女,身份自然要比尋常皇女高出一等,況且你迎娶的又是穆遠。以穆遠的家世,你也是萬萬不能輕待的。」

「嗯,女兒知道了。還得多謝父親為女兒操心。」清泱聽後點頭道。同時心裡默默想著,這皇家和現代的豪門婚宴大概是一個概念,只是無論前世今生,自己一向不大在意這樣的事情。

「唉,傻孩子,你以後娶親就真的要自立門戶了。以後還這樣不經心可怎麼辦?為父也不能一輩子照看著你。手機訪問m.56shuku.net」

元君說著顯露出了些傷感的意思來,他對於清泱並沒有對於太女那麼多的要求,可是清泱卻總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倒是叫他好生心急。

「車道山前必有路,父親不要杞人憂天了。再說您不是也說我是要娶親的人了嗎?到時候自然有穆遠幫我啊。」清泱無所謂地說道。

她從來也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能夠回到古代做一個衣食無憂的米蟲她已是知足。對於爭奪皇權,或者是小說里大多數穿越者改造時代之類的事情,清泱都沒有多少興趣。

每日里吃茶、賞花、把玩古董,與那些紈絝子弟遊獵玩樂。這輩子這樣下去,便就是清泱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可是元君聽后卻沒有讚許,他冷冷言道:「你想的倒是好,那個穆遠性子桀驁,又是個有主意的,我只怕你彈壓不住他。」

清泱失笑道:「父親哪裡話,我與他是成親,又不是打仗,還有什麼彈壓不彈壓的。而且我看他也不是什麼無禮蠻橫之人,我平日里敬著他些,必然不會有父親擔心的事情出現。」

「你啊!」元君說著用手指颳了刮清泱的鼻子,一臉寵溺道:「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些,善良是好事情,只是不要善良得軟弱了。」說罷又想了想,接著道「好在你有一個好姐姐,以後洛兒繼位,必然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父親說得是,有父親和姐姐在,清泱便只管做個富貴閑人就是了。」清泱說著滾到了元君懷裡撒嬌,元君則是寶貝般地將她攬在了自己懷裡。

回宮后,勞累了一天的元君並沒有直接回寢宮休息,而是中途轉路去了乾慶殿。他要為自己的女兒再多加些籌碼。

「啟稟皇上,元君在外求見。」侍女通報道。

熙帝將目光從案上的摺子上移開,微微思索了片刻道:「叫他進來吧。」

然後熙帝趁著侍女去回稟的時候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地等著元君的到來。

「參見陛下。」元君進來后恭敬地行禮道。

「元君來了,起身吧。」隨即又對旁邊的侍女道,「賜座。」

元君依言坐下,他一身風塵卻依舊儀態大方,坐姿更是端正得無可挑剔。

「元君還是從老七那裡回來的嗎?」熙帝問道。

「是,陛下忙於朝政無心關注老七的婚事,可是我卻是放心不下,不敢完全假手於人。」元君話裡帶話說道。

「元君此言,是怪朕對老七不夠上心嗎?」熙帝眯起了眼睛,側頭看著元君問。

若是常人見了君王這樣威嚴的樣子,必定是要誠惶誠恐地請罪的,可是元君卻仍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地回答道:「臣侍不敢,臣侍今日來只是來為老七求個恩典罷了。」

「哦?」熙帝微微疑惑,「你還要什麼恩典,是要朕親自去給老七主婚嗎?」

熙帝猜測著元君的來意,若元君想要將自己女兒的婚事辦的風光隆重些,她倒是也不介意給這個恩典。

元君聞言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來,搖了搖頭道:「臣侍不敢有如此過分的請求,但請陛下將龍城司護衛秦釗賜給泱兒,來為泱兒護院。」

熙帝沒有想到元君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一時間也不好回答。龍城司是她護衛親軍,裡面的人哪怕只是個小卒也都是有些身家的。

元君所求的秦釗年紀輕,職位不過是個隊長,手下管著一二十人,算不得是什麼大人物。可是她背後的秦家卻是實力非凡。元君這番打算,無疑是要將朝中的實權世家都拉攏過去。

本來已經有了穆家的助益,若是再加上秦家,那太女的位子就算是做穩了。

「若是朕不打算給這個恩典呢?」熙帝反問道。

元君見熙帝拒絕也不著急,他移步上前躬身道:「臣侍請求陛下恩典,賜七皇女清泱一支衛隊。萬望陛下成全。」說罷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熙帝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元君他雖然年紀不小了,卻風韻猶存,仍舊可以叫人從他已經不再年輕的面龐上,看出他往日里動人的風姿來。

熙帝當年不是沒有喜歡過他,可是最後兩人還是因為權勢而漸漸疏遠了。作為她的正夫,元君要承擔太多的責任,也就沒有辦法保持她喜歡的樣子。

權勢與寵愛之間,元君選擇了權勢。

默然半響之後,熙帝開了口……

如是,洞房的大略流程算是完了,一眾喜郎都有序不亂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清泱與穆遠身邊得意的人侍奉。

這幾人分別是清泱身邊的佩玉,穆遠身邊的溪明、晉興和穆封幾人。

在這裡還有「坐花燭」的習俗,花燭不可吹滅,燭盡方可上床。清泱看著案上一對粗如兒臂的龍鳳花燭,頓感絕望。心裡吶喊著:「這得燒到什麼時候才能燒完啊?」

其實也不能怪清泱沒有耐心,她卯時便起來收拾,這一天折騰下來,又累又困,加上被灌了了不少的酒,實在是無比地想要躺倒在床上,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她靜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膝蓋疼嗎?鳳冠重不重,要不就拆下來吧。」清泱看著坐的端莊無比的穆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穆遠聞言一怔,他的膝蓋自然是疼的,頭上的鳳冠也壓得他脖子酸痛,但是他一向長於隱忍,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適的跡象來。他還疑惑著清泱是如何知道他難受的,卻聽見清泱有開口說道。

「一定難受對吧,我也難受的緊,」清泱說著便脫起了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禮服,直將溪明並晉興等人的眼珠子都要看了出來。

然而清泱卻全然不在意,她便脫便吩咐佩玉道:「你去取些活血散瘀的藥酒來,我的膝蓋痛死了。」說罷已經脫得只剩下了裡面紅色的中衣。

穆遠也驚奇地看著清泱,然而心下卻是欣賞大於厭惡。因為他原本也不是拘於禮法之人,所以對於清泱這樣怪異的行為也不以為奇。

「殿下,葯拿來了。」佩玉小跑著過來,懷裡揣著一堆瓶瓶罐罐的。

清泱見狀扶額,「我叫你拿些活血散瘀的藥酒來,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啊?」

「殿下,這些都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膏,不比藥酒好啊?」佩玉說著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樣子。

清泱皺眉,怎麼她府里有這麼多傷葯呢?她平日里也不好舞槍弄棒的,這葯不會已經過期了吧?

佩玉卻不曉得清泱心裡七拐八彎的心思,她直接打開了一隻青瓷盒子。只見裡面是色澤通透,呈現淡藍色的脂膏,而且聞起來還有一股子撲鼻的異香。

「這是太醫院送進宮裡的,元君拿了來給您。裡面的成分有當歸、益母草、赤芍、丹參等,雖不是什麼名貴難得的東西,但是勝用量精準,是極為溫和有效的,比那些不知成分的藥酒不知道好了多少。」佩玉滔滔不絕地說道。

清泱頓時一窘,她平日里也就是對金玉古玩有些興趣,這些藥理是一竅不通的。再加之她身體康健,素來連傷寒的葯都不曾吃過,哪裡就明白跌打損傷的藥物了。

她忍不住側頭偷偷地窺著穆遠的神色,見他對自己沒有一絲鄙夷之色,方將一顆吊起來的心放下了。而溪明端莊穩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色,但是穆封卻是忍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穆封,不得無禮。」穆遠冷眼看著穆封,厲聲喝道。穆封見自家公子生氣便馬上低著頭一幅安順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一句。

其實清泱倒是不怎麼在意穆封的看法,不過穆遠一生氣,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凜然了起來,叫清泱也有幾分訕訕的。

「嗯……」清泱長『嗯』了一聲,接著接過了佩玉懷裡的葯道:「你們都下去吧,若是有事情我再叫你們。」

佩玉見自家主子居然這麼有勇氣,敢獨自對著穆家的公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倒還是溪明年長經歷的事情多些,聞言便福身行禮道:「奴才告退。」

晉興和穆封都唯溪明馬首是瞻,也跟著行禮退下。此刻佩玉再傻也該反應過來了,她雖然無法欣賞穆遠的美,但是一向都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眼光同常人不一樣的。

雖然清泱並沒有和她提起對於穆遠的看法,但是她直覺地感到清泱對於穆遠並不是常人猜測的厭惡,無奈的感覺。說不定自家主子就喜歡穆公子這樣的。佩玉這樣想著便笑起來,退下的時候還一直朝著清泱使眼色,只不過清泱一心都放在了接下來如何與穆遠相處的事情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佩玉的擠眉弄眼。

待到眾人都退下了,房間里頓時寂靜下來,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清泱只覺得自己緊張地的一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方才想好的對策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大腦里一片空白。

「殿下,」穆遠輕聲呼喚道,他見清泱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心裡也是有幾分難受。

「嗯,」清泱答道,不知為何她聽了穆遠低沉的聲線喚她,便安靜了下來,彷彿穆遠的聲音有某種安定人心的作用一樣。

「那個,你……你把衣服脫了吧,我幫你抹上藥。」清泱拿起了方才佩玉打開的藥盒說道。

穆遠也不扭捏,他在戰場上也受過很多次傷,那種時候是顧忌不了這些事情的。然而他禮服繁重,一層又一層的,實在是難脫。

清泱看他困難的樣子,頓時後悔自己將溪明等人都打發出去了,若是他們在,一定能夠服侍好穆遠。可如今她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叫回來,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上手。

「那個,我來幫你先把鳳冠拆下來吧。」清泱說著整張臉紅了起來。前世今生加起來她活了將近四十年了,可是卻還是沒有好好地談過一場戀愛,導致此刻獨自對著穆遠不免有些羞澀。

而穆遠倒是坦然大方的很,垂下手將自己的頭交付到清泱手上。清泱生怕自己扯痛了穆遠,極為小心翼翼地將穆遠頭上的鳳冠,珠翠一一拆下了。

而後脫衣服的事情她便不好意思上手了,穆遠便一個人脫了起來,直到和清泱一樣只剩下了裡面的中衣才停了手。那中衣是紅綢做成,倒也很是寬鬆。

清泱作勢便蹲了下去,輕輕地將穆遠的褲管褪到了膝蓋上面。果然見膝蓋已經是青紫一片,看起來簡直有些觸目驚心。清泱看著就覺得自己的膝蓋也疼了起來,她可是之前預料到會跪很長時間,早早的便在膝蓋上綁了『護膝』呢。饒是如此還是有些疼,更不用說穆遠這樣傻傻地真的去跪的了。

清泱用兩指沾了一點藥膏,輕輕地塗抹到穆遠的膝蓋上去,一邊揉還一邊吹氣,彷彿這樣可以減輕一些痛楚似得。然而穆遠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獃獃地任由清泱將淤血推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穆遠低頭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溫婉女子,龍鳳花燭在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圈溫暖的光暈,她專註的神情是那樣動人。穆遠從來不曾被這樣溫柔以待,他看著清泱面上毫不掩飾的心疼,默默地在心裡想著:她總是這樣與眾不同,時時刻刻給你一點兒驚喜。

「對著這樣好的人,自己能夠一直都不動心嗎?」穆遠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然而這念頭不過轉瞬又被他掐去了,「她肯對我這樣用心,不過是為著我的身份,而不是我穆遠這個人罷。」

這樣想著竟然有一絲酸澀傷感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他的一生就這樣了,他才二十四歲,餘生便已經清晰可見。守著眼前這個並不愛自己的人,靠著自己顯赫的家世,享受一輩子空虛的尊榮,往日里的熱血、理想、抱負,統統都成了過往的煙雲,隨風而逝。

「殿下,起來吧,穆遠已經無事了。」穆遠說著便去拉蹲在地上的清泱,可是清泱蹲了許久,把腿都蹲麻了。冷不防被穆遠一拽,頓時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進了穆遠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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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獨寵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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