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吃醋的某人
第102章
我回家之後,假裝在同學家過了一夜,我爸也沒過問太多的細節,就說了這幾天要我好好地待在家裡。
「下午我就要離開了,你陪著媽媽,她太辛苦了。」我爸凝聲。
我一想起那個血人,身子就在顫抖,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親口質問他。
「爸,我媽人呢?」我很自然地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我爸說我媽一早就去外婆家了,我繼續追問,我爸有些控制不住,想跟我說話似的。
我步步緊逼,故意套我爸的話。
「你們最近怎麼鬼鬼祟祟的,昨晚上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是什麼聲音?」我爸沉聲,說不可能是他們發出來的,他面色變得有些詭異。只是交代我好好對我媽,他現在工作太忙。
我皺眉:「爸,你跟媽媽這樣的狀態也很多年了,再這樣下去。」
「川兒,乖,你要相信。爸爸是愛你母親的。」我爸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一個七尺男兒情緒就這樣崩潰,說實在的我不想繼續追問下去。
可我知道,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可以的。
外婆肯定不會對我說,她素來嚴厲狠絕。會退縮的只有我爸跟我媽。
「你就別再問了,好好地聽爸爸的話。」我爸凝聲,我愣在那兒,跟他說我媽最近情緒有些不穩定,睡覺的時候也有些怪異。
「好像還會說些胡話,我上次看到她,攥著自己的脖子,說要誰去死,還有幾次,看到她打開冰箱,自己蹲在冰箱前面,後來還把自己鎖在裡頭。」
我故意把我媽的癥狀描述地有些恐怖。我說這些事兒都沒跟我媽說過。
我爸嚇得臉色蒼白,他支支吾吾,說給我媽找了心理醫生,她最近壓力太大。
「可是媽媽她就是全職主婦,哪裡來的壓力,這個家……」
「川兒,你就別逼我了,爸爸也想告訴你,你母親的壓力從哪裡來,可是我。」
門吱啦一下打開,外婆陰沉著一張臉,她看到我在家,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有些許欣喜。
「你啊,怎麼就亂跑,倒是把你母親嚇壞了。」外婆說我母親一早沒見著我,就去她家找她,他們扯謊的模樣,我不忍心看,我怕自己會忍不住衝過去質問他們。
我媽走過來,眼底含淚,看著我:「你在家裡就好。」
沒來由的一句話,卻讓我頭皮發麻。
外婆卻忽然換了一副神情,說我媽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外婆過來抓著我的手,眼眸之中含了一絲笑意,她說川兒,外婆有件喜事要告訴你。
我皺眉,與我媽對視一眼,她卻閃躲開我的眼神。
「什麼喜事?」我訝異地很。等到門外走進來那個身影,我才知道外婆所說的喜事是什麼。
尉遲蓮,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尉遲蓮依舊當時見面的時候那個樣子,他見著我,訝異的很:「怎麼是你?」
男人眼底起了一絲驚訝,轉而變成驚喜。眼眸一直盯著我看,外婆看著我,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認識尉遲公子?」
「只是偶遇,偶遇而已。」我瞪著尉遲蓮,生怕他會說出我們相遇時候的事情,我有很多的事情都瞞著外婆他們,要是一時間攤開,我還不知道怎麼來收場。
尉遲蓮笑笑,說是之前見過一面。
「認識倒是更好,外婆替你張羅了好些人,一個個把關,就尉遲公子符合你的條件。」外婆拉著我的手。全然化身為媒婆開始做媒。
耳畔忽而起了一絲哼聲,沉硯倒也不滿,說什麼人都能上門來做什麼。
我憋著笑意,沉硯開始嫌棄尉遲蓮:「看來我給的教訓,某些人還沒受夠呢。」
真不知道沉硯偷摸著對尉遲蓮做了什麼,但是從他的言語之中還能推測出來。這次「教訓」怕是不輕。
我媽他們打量著尉遲蓮,一臉滿意,我站在旁邊,神色略微有些尷尬。
「尉遲家急著找人冥婚,我們呢,也是沒辦法。」
「可是她……」
「尉遲公子之前不是跟杜雨微冥婚,怎麼又找到我身上來了?」我忙打斷尉遲蓮的話,我與沉硯的事情暫且不能跟我外婆他們說。
不然家裡指不定得鬧翻。
尉遲蓮一副瞭然的神情,說他跟杜雨微可沒有成真的夫妻。
「倒是跟你,差一點就成了。」
外婆訝異地看向我,我頭皮發麻,這尉遲蓮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我笑笑,看向尉遲蓮。
「外婆,倒不如我跟尉遲公子好好談談,畢竟冥婚這事兒不小呢。」
外婆笑得合不攏嘴,她早前以為尉遲蓮只是一個莽夫,可沒想到人倒也不錯。樣子也柔和不少,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我猛地關上房門,深呼吸一口氣,變了一副嘴臉,盯著尉遲蓮:「我不管你是真的想找人冥婚還是怎麼,總之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我有了夫妻之實。」
「閉嘴。胡說什麼,這件事情還要問清楚,你的花轎為什麼會走楊家村?」我眯著眸子,「孤風嶺可不在楊家村那條道上,完全沒有必要。」
「你難道不覺得,這就是命中注定嗎?」尉遲蓮眯著眸子,不要臉地看向我,眼眸含笑,滿眼都是曖昧。
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抖,不知道這人怎麼跟上一次變得那麼多,完全油膩了不少。
「什麼命中注定,說吧。」我一副質問犯人的口吻。尉遲蓮卻說這些事情都是杜家安排的,就算我要興師問罪,也得去杜家。
他眯著眸子:「有人想要杜雨微的性命,斷了與我的冥婚,這不正合她的意嗎?」
尉遲蓮說杜雨微一早便不想與他冥婚,都是被逼迫的。他尉遲蓮何至於走到這一步,為了冥婚,居然逼迫一個女人。
我怔在那兒。
尉遲蓮忽而嗤笑一聲,眼眸精亮,盯著我看:「倒不如我們湊一對。」
「你不怕?」我挑眉,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沉硯忽而從玉鐲子里出來,活活地嚇了尉遲蓮一跳,他猛地後退,指著沉硯,一副怕極了的表情。
一代梟雄,在沉硯的面前卻成了一個膽小鬼。差點跳到牆上去。
我皺眉,沉硯清冷的聲音壓得很低:「是不是前一次的教訓還太輕,閣下居然敢肖想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尉遲蓮微微後退,眼底生了恐懼,特別明顯,不知道之前沉硯是不是辣手摧花了。
我憋著笑意:「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不過是給了一個小小的教訓。」
「你這個變態!」尉遲蓮完全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指著沉硯罵道,我皺眉,後來才知道沉硯偷摸著前進孤風嶺,趁著尉遲蓮休眠的時候,把他整個扒光,背上刻著幾個大字。給掛在孤風嶺寨子門上,還給弄了個定身咒。
沉硯倒是狠了,寫的是「我再也不敢肖想別人的媳婦兒。」
我憋著笑,實在有些憋得難受,差點兒笑得肚子疼,尉遲蓮的神色變了。特別尷尬地看向我,他往後退了幾步。
「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送你一程。」
沉硯眯著眸子,手輕輕攥著,尉遲蓮立馬後退,從窗外離開。我與沉硯對視一眼:「對付這樣的老流氓,就要用極端的手段。」
「那你也沒必要這樣,人好歹也是梟雄,亂世中掙扎過的錚錚鐵骨,你這樣……」
未免太讓人掉面子了,沉硯說他才不管。偏生是尉遲蓮先惹了他。
「我要他往後再也不敢進你的門,甚至提起祁小川三個字,他就得面露懼意。」沉硯輕笑出聲,忽而低頭,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他回了玉鐲子里,門外有敲門聲,外婆低聲道:「也不用聊得過了時間,川兒開門。」
「外婆,人早就走了,他堂堂尉遲公子可看不上我。、」我在這裡狠狠地黑了尉遲蓮一把。
外婆怔了一下:「看不上你是什麼意思,你可是陰命女。」
「外婆,他是尉遲家裡的人。我們祁家哪裡敢跟他相提並論是吧,要說這過去的人,階級觀念就是太重。」我嘆了口氣,故作悲傷。
外婆擰眉,說尉遲蓮到底是那個時代的,難免會有一些那樣的觀念。
我嘟囔著嘴巴。說什麼都不想嫁給這樣的人,外婆輕聲道:「也沒說一定是尉遲蓮,只是你這件事情,我都提到日程上來。」
外婆語重心長,說要是不及早處理了,她怕我會遭遇不測。
我媽在旁邊,特別委屈:「我瞧著尉遲公子也不錯,雖說早前佔山為王,可也彬彬有禮,不該是那樣的人。」
「媽,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個厲鬼,我往後可怎麼辦?」我委屈地抓著我媽的手臂,「這可是冥婚,到時候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苦了的也是我。」
我媽點頭,說這倒也是:「彭家老爺子上次不送來一批么,媽,你跟著看看,幫川兒挑挑。」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頭都有些大了。
外婆說別提彭家那老頭了,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火。
「那彭輕輕說什麼宴會之後生了病,還胡說八道,怪是川兒給害得。」
我皺眉:「什麼病?」
「相思病唄,也就那嬌滴滴的姑娘能,說是看上川兒一朋友,偏偏你不給她介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