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污穢

第753章 污穢

喬翼已經命人打掃了停屍房裡張安安吐出的污穢物,張安安手軟腳軟的靠在雷野的身上:「真是不好意思,喬警官,麻煩你了。」

「張小姐不用客氣,野少還好昨天沒有帶你過來,沒有凍過的現場屍體,張小姐看到了后恐怕更不得了。」喬翼微微笑道,說完之後,他轉向雷野:「我昨天晚上從網上傳給野少后,野少有沒有什麼分析?」

張安安昨晚洗澡后的事就不記得了,然後就是在他的懷裡醒過來,她睡著了后他又去研究案情了嗎?他是真的在關心她嗎?

雷野眯了眯眸子:「整件事情詭異的就是,現場都沒有出現過第三者,這樣惡劣的兇殺案說白了,就是現場找不到兇手。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可再高明的兇手,也有他的破綻。我已經命風間和梨冰去查畫筆的生產商,畫筆能作為兇器,必然有它的玄妙之處。」

喬翼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畫筆:「關於畫筆,我們的鑒定科也出了一份報告。那就是陳慧和張小姐用過的兩支筆里,都有用人的頭髮來做的畫筆,經過dna的分析,兩支畫筆所用人的頭髮是一模一樣,由此可以證明是兇手連環作案。」

「既然是確定了有人的dna,我們能找到他是誰的嗎?」張安安漸漸的適應了身體的不適,她聽到這裡不由提問。

喬翼搖了搖頭:「目前為止還不能,因為我們的檔案庫存里,並沒有每一個人的dna,有犯罪記錄人的dna,也是近幾年來建立的檔案,我們已經篩選過一次檔案,沒有一個是匹配的,那就是說兇手以前並未犯過案,或者是從來沒有留過案底。」

「但是,人的頭髮根本不適合做畫筆,這是每一個生產商都知道的事情。」張安安覺得特別奇怪。

雷野也點了點頭,贊同她的說法。「喬翼,你們有沒有調查到陳慧的其它事情?」

「此案暫時還沒有進展。」喬翼為難的道:「張小姐的安全,還是要非常關注的。不過,敢動野少的女人,這個人必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雷野揚唇:「安安是我女人,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我並沒有在社會上公開。或許正因為我沒有公開,所以他才敢下手……」

「不要……」張安安馬上截斷了他的話,她在他的懷裡焦急的仰望著他,小手緊緊的扯著他的衣衫,語氣里充滿了很多的渴求:「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野少,求你……」

他若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不如拿畫筆戳死自己算了,她和非尋的夫妻關係還沒有結束,現在又成了雷野的女人,這麼紛亂複雜的關係,公開了出去時,她哪裡招架得住。

張安安見他一語不發,只是淡淡的凝視著她的小臉,她趕忙又道:「野少,我們還有其它辦法可以查的。或許畫筆用人的頭髮來做,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順著這個方向找下去好不好?」

雷野依然沒有正面答她,只是伸出手去陳慧的胸口查看了看傷口的形狀和深度,當畫筆凝聚成一種兇器,就好像是鋒利至極的刀刃,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臟。

「不是報告上有寫嗎?你幹嘛還去摸她……」張安安看著慘死的陳慧,胃裡又是一陣的翻騰。

雷野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抱著她向外走去,但嘴巴卻道:「難道我缺女人嗎?還要去摸一個死了人的***?」他當然是為了查案。

「……」張安安華麗麗的無語了。

而雷野也只是望向了喬翼:「如果有新的線索馬上通知我,我先去看看風間他們查到了些什麼。」

「好,野少、張小姐兩位慢走。」喬翼點頭道。

「謝謝你喬警官。」張安安從雷野的肩膀上伸出頭來。

喬翼微微笑了笑:「張小姐最好去醫院看一看身體。」

張安安眨了眨眼睛:「好。」

雷野將張安安抱上了車,他沒有開回家,而是直接開去了醫院。

「我們幹嘛來醫院?」她不解。

雷野盯了盯她的小腹,懶懶的道:「看你肚子里有沒有孩子。」

張安安伸手去撫她的小腹,馬上拒絕道:「我不會懷你的孩子。」

「正好,我也不准你懷我的孩子。」雷野微微有些怒氣在上升,「就算現在肚子里有,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對於雷野給她n多莫須有的罪名,張安安已經習慣了,對於在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她並不生氣,而且說得雲淡風輕。「好,即使我肚子里有,無論是誰的種,都打掉他。」

既然雷野說她有很多很多男人,她就當是吧。

她除了和夢境中的神秘男人有過一次之外,那也是在結婚之前,距離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她即使有男人,也只有雷野一個人。而她,沒有來月事,也是最近十來天的事。所以,即使有孩子,也只能是雷野的。

一番檢查下來,張安安坐在休息室等待結果,雷野走出去室外抽煙。

張安安雙手環胸,將自己緊緊的抱在一起,她嘆了一口氣,望向了窗外。此時,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上司方靜。她正欲追上去打聲招呼時,卻看見方靜進了不孕不育的專科門診。

張安安站在門外,她曾聽聞方靜和李志的關係有一些問題,兩人雖然是大學同學,十多年的愛情卻因為方靜未曾為李志生一男半女,而被李家父母拒之門外。而李志,更是開始放浪形骸,和很多嫩模有染。

張安安想了想,又走回了婦科的這一邊,聽到有一個醫生正在訓斥一個女人:「你已經流了三次胎了,如果這次一定要流產,將會終生不育,你將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能力。這個時代的男人不會為女人負責任,那麼女人要自己為自己負責任……」

不自覺的,張安安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如果……她是說如果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一個小生命的話,她真的要狠心不要他嗎?如果她不要他,以後也會像方靜一樣不孕育了怎麼辦?但如果她就算肯要,可孩子有一半的生命來自雷野,雷野根本不會承認他,那孩子不是在受苦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這樣亂七八糟?為什麼她總是過得這麼艱辛有這麼多苦難呢?

在等待的時間裡,張安安依然是驚慌不已,她焦灼的不斷啃著手指。如果有,她要怎麼辦?

雷野抽完煙回來,就看到她心神不安。他沉聲道:「報告已經出來了,進去吧。」

好像這是最後的審判,張安安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醫生的辦公室。

這是上次為張安安檢查的女醫生,她叫鍾怡。她看著坐在她面前心神俱疲的張安安,不由開導道:「張小姐,你的精神狀態非常的差,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男人並沒有真正侵犯到你的身體,你應該放下這樣的心理負擔……」

「你說什麼?」雷野忽然拍桌吼道。

鍾怡很怕雷野:「野少,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上次你跟我說她遭人***),你想從此在這間醫院消失,還是想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雷野狼眸狠狠的瞪了過去。

「野少,我當時是想說張小姐遭人***)未遂,可是你硬生生的將我的話給截斷了。」鍾怡再怕他,也怕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馬上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我當時被你嚇倒了,所以後面的話也嚇得無影無蹤了……野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雷野冷哼了一聲,「下次再將話說不清楚,直接消失在我面前。」

「是是是,野少,我知道了。」鍾怡馬上道。

「醫生,結果呢?」張安安安安如麻,她在等待最後的結果,誰知道雷野居然發這麼大的火,惹得醫生又說錯了話怎麼辦?

鍾怡還沒有說話時,雷野馬上瞪著張安安:「你也不告訴我這件事情?」

指什麼?非尋強bao她嗎?她沒有義務告訴他吧,張安安直接忽視他,而是直接問醫生:「醫生,我要結果。」

鍾怡馬上將報告單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張小姐,你沒有懷孕。你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月經來遲、月經紊亂,只要多休息,放鬆精神,我再開些藥物給你輔助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回家之後好好懲罰你。」他在她耳邊咬牙,她居然敢隱藏真相。

張安安歡喜的心情馬上又憂愁了:「為什麼?」

還敢問為什麼?這麼重大的事情,她居然一字不提,害他生了這麼久的氣,今晚他非得要狠狠的狠狠的要夠她不可。

張安安沒有聽到他繼續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報告單上的尿檢呈陰性激動不已,肚子里沒有孩子最好,她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

雷野看著張安安臉上不斷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憂慮不安轉為現在的歡喜雀躍,他一把撈起她的腰,拿上醫生桌上的葯,「走!」

「謝謝醫生。」張安安走之前向鍾怡道謝。

見男人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張安安不明白,她遭非尋暴力,他也生氣,醫生給她解釋清楚,他好像更生氣。這些都是她的事情,他生哪門子氣呢!

被雷野強拉著走向門口時,她正好撞見方靜從不孕不育專科門診走出來,她正想叫方靜時,方靜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了電話直接走出了醫院。

「方小姐……」她低聲嘆了一聲。

雷野凝視著方靜挺直的背影,眯了眯眼:「你上司?」

「嗯,我本來想過去打聲招呼。可是她走得那麼快,說不定我還落個藐視上司的惡名呢!」張安安悶悶的說。

雷野拉著她向停車場走去:「現在是下班時間,你那麼在意名聲幹什麼?何況,她來醫院本來就是**性的事情,你這一走過去,不是讓她尷尬嗎?」

「我沒有跟她打上招呼,還是我做得對了?」張安安皺眉。

到達了停車場,雷野讓她上車,綁好安全帶,斜倚在她身旁。「一個上司絕對討厭下屬在工作和非工作時間都侵入她的私生活,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你看到的事情。」

「這也算是職場經驗嗎?」張安安想了想問他。

雷野哼了一聲:「免費教你。」說完他轉身走向駕駛室,開車回家。

張安安卻想著方靜和李志的感情,兩人從大學的同學到現在風風雨雨十多年,還不是經不起任何的考驗,嫩模coco那麼年輕,是不是折射出男人的心理,都喜歡年輕貌美的**人呢?不過,就算李志如何**,方靜依然有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她在畫界相當的有名,她……應該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吧。

通過了解方靜和李志的感情,張安安更是收緊自己的心,不肯為任何男人再動情。媽媽愛爸爸,爸爸卻為了利益另娶她人。她敬愛的學長她的夫君,卻將她送給了現在的男人。而現在的男人,用盡一切手段,只是想禁錮她在身邊,做他一時貪歡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愛嗎?

張安安問自己,答案是沒有。

所以,她只需要給身體雷野即可,她的心,已死。而她的工作,才剛剛萌芽,她一定要努力工作,爭取在繪畫界做一個有用的人。

雷野和張安安回到冠蘭湖畔別墅,風間和梨冰已經查了線索回了來。

風間拿出另外幾支筆:「爺,我們找到了生產商,這家生產畫筆的商家,從去年開始,所有筆都是用人的頭髮做成的。他們收購了這個城市理髮店的頭髮,我問過他們的採購商,他說是因為人的頭髮特別有靈氣,他們賣出去的畫筆,畫出的畫特別的生動,如果是初學者,則很容易走紅出名,如果是有資歷的畫師,畫出的畫則更具有價值。我和梨冰走訪了很多家畫社,他們都有採購這家生產商的畫筆,還有很多知名的畫家為生產商題詞送畫,以此感謝他們的靈氣畫筆。」

雷野拿起這些畫筆,仔細看了看。「這家生產商確實還挺會做生意,有靈氣的畫筆這噱頭還真夠吸引人。」

梨冰補充道:「爺,生產商的畫筆從來沒有備註批次,而他們採購回來的頭髮,又是全部混在一起來製作,作為兇案現場出現的畫筆,我已經派了兄弟們去一間一間理髮店暗地裡查,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估計畫筆在最近的時間裡,很難有突破性的進展。」

雷野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此次畫筆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們在查找時一定要非常仔細。這條線索一定不能斷掉,據我估計,兇手既然是連環殺手,絕對不會就此作罷。他一定還會出手,我們要繼續找出案件的共性在哪裡。」

張安安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末了才道:「我總結了四點:一、死者全部是女性,二、死者的年齡都是二十二歲,三、死者從事的職業都是繪畫,四、兇手作案的時間都是晚上八點鐘。」

雷野聽后問她:「以此推斷出了什麼?」

「我覺得是一個變態的男性為兇手,他憎恨畫畫的女人。」張安安肯定的道。

雷野點頭:「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他殺女人是因為恨她們,他的作案動機那就是在報復女人,我們可以鎖定為兇手跟繪畫有關,他要死者自己挖下眼睛,表明他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很扭曲的傷害。」

風間拿出一份資料給雷野:「這是有關於陳慧的感情生活,可能跟此案也有一定的關聯。」

雷野拿在手上:「陳慧在死之前幾天剛剛和一個音樂界的才子如膠似漆,甩開了相戀四年大學的戀人,這是她在移情別戀。」他再查了一下香港死者的資料,「這個女人死之前也是因為移情別戀,和窮男友分開,跟一個富商在一起。這也是案情的共性所在。」

看她幹什麼?她又沒有移情別戀,她不具備這個共性。

雷野丟下手上的資料,抱著張安安回到了房間,「告訴我,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我沒有喜歡的男人。」張安安搖頭。

他迅速剝掉她的衣衫,將她壓在了門背後:「你第一次給了誰?」

張安安的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他的眼裡,不知道是冬天的寒風在凌厲吹,還是雷野眼睛所表達出來的浴望,令她身體微微有些顫慄。

她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給了誰,叫她怎麼答他?

「我不知道。」她老實答他。

「鬼才信你不知道?」

她喜歡他嗎?

連臉都沒有看清的男人,她就這樣將自己交給了他,還將一顆心遺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是喜歡的吧!

然而今天晚上當醫生解釋清楚之後,他在盛怒之後卻是有些欣喜,他是男人,說他不在乎她被別的男人要過,那是騙人的。他在乎,他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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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愛戀:豪門寵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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