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耐煩

第751章 耐煩

「這個已經壞了,我再買新的給你。」雷野走過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張安安一手子握在掌心,憤怒的道:「我不希罕!」她就只要這一個。

雷野不明白她剛才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又吼了起來,他本想也發火,可一看到她委屈的樣子,眼圈像兔子眼睛一樣紅紅的,臉色卻白得像雪一樣的小白兔。

「隨你的便!」他懶得跟她計較,然後坐在桌子上低頭凝視她:「現在說一說案發現場的情況。」

張安安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在香港酒店發生的情況后,雷野凝眉:「你現在還記得那幅不見了的仕女圖嗎?把它畫下來。」

風間馬上遞給了她畫筆,張安安在拿著畫筆時,就像那是一把滴著鮮血的刺刀,她馬上將它摔開了來,墨汁滴在了現場三個男人的身上,恰好雷野穿了一個把雪白的襯衫,身上給他染上了一串黑色的斑斑點點,像是污染了他一身的聖潔。而風間和梨冰雖然是深色的衣服,依然可見墨汁的痕迹。

「對……對不起……」她慌亂的擺著手,她不敢拿畫筆,她的腦海里一直跳出畫筆刺殺自己的那一幕。

雷野走過去,她嚇得直往後退去,他一把拉住她的身子,從後面抱住她,然後用自己寬厚的右手握著她小小不斷顫抖的右手。「如果你一直不敢面對,那麼恐懼就會一直跟隨著你不會離開。現在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只管畫出當時仕女圖的樣子,我們才能找到更多有利於破案的線索。」

感受著他火熱的胸膛傳來的溫暖,還有寬大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張安安慌亂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被雷野強行的握住畫筆,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讓她勇敢的面對詭異的恐慌。

雷野見她雖然漸漸的恢復了寧靜,但遲遲卻不肯動筆,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畔,低聲道:「想想我教你畫葡萄水墨畫的時候,要不要我再增加一點靈感給你?」

「轟」的一聲,張安安的臉馬上開始泛起紅霞,在雲天酒店畫室里的畫面再次展現在她的腦海里,他邪惡的逗弄她,他瘋狂的要她,他的想法做法一向邪惡如魔,要他為她增加靈感,她可不敢再要。

看來這話非常的見效,雷野見她已經拋開了剛才的恐懼,開始握筆畫圖,看來這個壓制恐懼的辦法也不賴啊。

很快,在雷野的監督下,張安安畫好了仕女圖,「我見到的時候,本來是沒有眼睛的,我當時腦海里浮現出媽媽溫柔的眼睛,於是就添了上去,然後詭異的事情就出現了。」

「會不會是你媽媽顯靈,想要你去另一個世界陪她?」雷野揚了揚眉。

張安安氣憤的推開他:「我媽媽才不會有這麼殘毒的心思要害我,你不要裝神弄鬼的胡說八道。」

雷野見她氣鼓鼓的,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不再理會她,而是將畫遞給了風間。「看出什麼沒有?」

風間盯著這張簡單的仕女圖:「一幅畫反映著特定的時代風貌,這是南唐後期的仕女圖,那時候的時代背景是驕奢淫逸,上至帝王下至平民,都以琴棋書畫等藝術為榮。作案的人選這一幅畫引張小姐入局,有什麼深意呢?」

雷野盯了一眼張安安,才道:「這幅南唐後期的仕女圖是在縱情聲色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第一,說明作案的了解畫的歷史人文背景,第二,就是她和這幅圖的內容相似。」

張安安不滿的瞪他:「我哪裡縱情聲色了?」

雷野一把將她抓住,大手惡狠狠的握著她的小腰上,低低的用只有她聽到的聲音在咬牙切齒:「你自己有幾個男人還不清楚?結婚之前,還有和非尋的,還有我不知道……」

張安安痛得皺眉,她在婚前和瑤池男人一晚貪歡一直以為是夢,而非尋和她並未有真正的夫妻之實,她哪還有什麼別的男人,這個男人不知哪裡聽來的空穴來風,又開始糾結這些事了。

「你為什麼不說你自己?你的女人多如繁星數也數不清,而且早已經喪失了倫理道德的風尚,過著和南唐後主一樣荒唐的生活。」張安安也毫不留情的反擊著他。

南唐後主李煜從來不理朝政,在聲色犬馬里昏昏度日,不僅如此,他還娶了大小周女並相繼立為皇后,這種姐妹同娶的作法,和雷野姐妹同要的卑劣,令張安安再一次的氣憤了起來。

雷野雖然是黑街上的大人物,可也畢竟是tri的總裁先生,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張安安話中的意思呢。他驕傲的揚唇:「我的實力比李煜強多了,就算我過著風流無比**不羈的生活,我也有這個資本。倒是你,若再給哪一個男人碰你,我直接將他廢掉。」

張安安正欲反駁之際,風間插話了。「爺,張小姐,我們最好能找到失蹤了的仕女圖,找出裡面有些什麼玄機。」

風間覺得,案情雖然沒有進展,但好像爺和張小姐的關係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他留意到張安安對著胸針發獃,發脾氣,這是女孩兒家生氣的樣子。而他家爺呢,雖然只是全神貫注的關注著案情的發展,但卻從來沒有對誰這麼上過心。

張安安也不想跟雷野扯那些風流之事,她將心思放在了案情上來。「當天晚上八點鐘案發時,只有我在酒店房間,然後社長去見完朋友回來救下了我,可是警察趕到的時候,說畫和筆都已經沒有了。」

「鴻弈肯定有問題。」雷野冷哼了一聲。

「你不要將自己的主觀思想放在案情里好不好?如果沒有社長及時出現,我早就被害死了。」張安安瞪著他。

雷野的大手掐緊了她的腰,「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的想逃到那個男人身邊,又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張安安氣憤不已:「我去到香港展會現場,才知道鴻先生是水瓶畫社的社長,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已經嘗試過了我的手段,想必是應該學乖了,要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了吧。」雷野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做人的觀點。

張安安抬高小小的頭顱倔強的道:「我現在身處險境,當然是要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女人,因為像黑街大少這麼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當然不會讓他的女人不明不白的身陷謀殺案之中,我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她也逃不過做他女人的命運,但是她就是不想讓他好過,偏就是要氣氣他。

雷野見此,也惱怒的道:「我只是想找出離奇案情的源頭和兇手罷了,留你在身邊,因為你美妙的身體讓我還有想玩的時候,等我哪天厭了,就是你離去之時。」

張安安的小臉一怔,他千方百計的使勁手段的留下她,她本就知道他想玩她,他還沒有折辱夠她,但為什麼再次聽他這麼說時,她的心莫名的有一絲絲的刺痛,可能是她身處險境聽到他直言不諱她才會覺得刺痛吧。

「我無限期待著你玩厭的那一天,野少。」雖然心裡有刺,但她也毫不示弱的回敬著他。

風間和梨冰兩人相視一眼,今晚的案情沒有絲毫進展,而爺和當事人張小姐兩個人是天雷對地火,一對上總是噼哩啪啦的火星四濺。

風間看分析案情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僵局,他趕忙出來打圓場。「張小姐,我們想知道,鴻弈送你去醫院後有沒有離開過你?」

張安安微微平息了一下情緒:「我昏了過去,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醒來時社長在我的身邊。」

「所以,我們現在只是在分析案情、剖析人物的動機,爺並沒有認定鴻弈就是兇手,而你也不能完全證明鴻弈是清白的。」風間淡淡的道。

張安安明白的點了點頭,她一向都是冷靜的,可是一遇到雷野思緒就全亂了。

「社長沒有要害我的動機,他如果要害我,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明,根本不用出面來救我。何況,當晚在香港八點鐘,發生了一起同樣的案件,所以我認為,此案跟社長無關。」張安安解釋道。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梨冰開口了:「鴻弈在香港的行蹤我們已經核實,案發當晚,他確實是去會見了藝術界的朋友,而八點鐘就回到了酒店,回到房間時發現張小姐出了事情,我們也調過酒店的錄相來看,案發後,沒有任何人進出張小姐住的房間,但警察趕到時,畫和筆確實失了蹤。我們不能排除鴻弈在抱張小姐上救護車時,順手帶走了仕女圖。但同一時間在另外地方作案,我們就能排除他的殺人動機。」

「既然仕女圖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可是社長為什麼要拿那幅仕女圖呢?」張安安對於這一點不明白。

風間擰眉:「這也是我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明天上班的時候,張小姐可以向鴻弈試探一下關於仕女圖下落的口風。」

「可是,社長既沒有殺人動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老闆和師父,我這樣對他不好吧。」張安安擔憂的說道。

雷野見她對別的男人包括他的下屬說話都是溫柔相向,不由冷哼道:「我直接帶人去他家找,還不信找不到。」

這個蠻橫又霸道的男人!張安安驚慌的拉住他的手,他真要這麼做了,她還有臉去見鴻弈嗎?她趕忙用軟軟的聲音求情道:「野少,我會找機會問社長的,你不要這樣霸道好不好?何況,我們除了要找尋仕女圖的下落,還要其它的證物需要研究的。」

「好!」他答應了她,但下一秒,他已經將她抱了起來準備離開書房,並向風間和梨冰道:「你們倆按照我吩咐的步驟先觀察相關的可疑人物,明天我們再繼續查。」

張安安整個身體騰空來,都依偎在了他淡淡的龍涎香的懷裡,突然之間失去了重心,她反射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疑惑的道:「為什麼不現在繼續查?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啊?」

雷野笑而不語,線索雖然有,但是案情還是不夠明朗,他已經掌握了作案者的時間和謀殺的對象,這足夠先保護她的生命安全,然後再抽絲剝繭將真相層層解開來。

「野少,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為什麼現在不繼續了呢?」張安安從他胸膛抬起頭,借著走廊上的燈光,就看到他英俊的側臉。

雷野大步邁進了卧室,關上了房門,他的身體靠在門背後,但眼睛卻凝視著她。「你每天晚上八點鐘之前必須下班,跟我呆在一起,就一定會安全的。明白嗎?」

張安安點了點頭,「雖然這樣能保我安全,也得要揪出幕後黑手啊!」

「這是肯定的,所以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告訴我。」雷野頷首。

「好!」張安安正準備從他懷中走下來,卻被他低頭吻上她的眼睛,他滾燙的唇線滑過她的睫毛,還有那層薄薄的眼皮時,她嚇得閉了起來。

「野少,我要先做完統計分析報表……」張安安找到了最完美的理由。

雷野忍住怒氣:「舔完再做!」

「不行!等你舔完就要上班了,我哪還有時間做……」張安安像撥浪鼓一樣的搖著頭,她不信他說的話。

真是麻煩!雷野以唇對唇的命令道:「明天炒你上司魷魚。」

張安安急了:「現在不是我炒她魷魚,是她看不起我的工作能力,她說如果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交不出報表,她就要我走人。野少,你想想啊,你的女人因為這一項工作就被人家否定,說出去對你多沒有面子啊,所以為了你的面子,我一定要做好它。」

如果跟這個男人硬碰硬的對決,她今晚別說是做統計報表,就連覺恐怕也睡不上了。

她做他的玩具他的女人,她認命了。

因為,有些命,是一定要認的。

反正,他說,他會讓她離開的。

只是期望那一天,早點到來就好。

而現在,她的工作要從零開始,她不能放棄每一個工作機會,特別是能和鴻弈這樣的大師在一起學習的機會。

「真想明白要做我的女人了?」雷野雖然一直採取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如果她心甘情願,他會更高興。

張安安低眉:「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雷野肯定的答她。

問了也是白問。她抬頭:「既然是這樣,你不想我的能力太差剛上班還不到十天就被炒魷魚了吧!」

「開始成長了,懂得用道理來說服我了?」雷野凝眸。

那還能怎麼樣,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逃也逃不走,她能用的方法都已經試完了。她見他一直不肯表態,不由軟了軟聲音:「野少──」

「來,我教你做。」雷野抱著她坐到了書桌前。

張心晴嚴重懷疑自己聽力有問題,「你教我?」他不是又像上次在畫室里那樣邪惡……

男人坐在她旁邊:「如果你喜歡我那樣教你的方法,我現在也可以……」

「野少──」張安安想跑開來,卻被他攬住了小腰,她驚慌的道:「你不要捉弄我了好不好?」

雷野笑著低頭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才放開她,他坐在筆記本的前面,看了一眼張安安的手稿和初始列印的統計報告,就十指翻飛在鍵盤上,非常認真的開始做表格。

張安安從來沒有見過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黑街大少爺,就算知道他是tri總裁之後,她也覺得他沒有什麼真的能耐,只會耍些陰謀手段罷了。可是此刻,他做事的速度和能力,真的讓她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雷野十分鐘做完,點擊了保存鍵之後,問她:「看明白了嗎?」

張安安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他做得太快,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雷野也沒有笑話她,而是給她解釋道:「財務部出的是硬性的銷售數據,而在你們水墨畫組裡則是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包括每一個人的業績、不同的水墨畫的銷售價格,最近市場同類作品的競爭力,還有什麼你補充一下。」

張安安想了想:「還有預測未來畫展上的流行風向標是怎麼樣,什麼樣的畫最具有收藏價值吧。」

「你說得對。」雷野點頭,「但作為上司,她還要看重的是什麼,能不能想到?」

「上司不就是看重市場銷售額嗎?這跟她的領導能力有關啊。」張安安雖然是職場菜鳥,可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

雷野揚了揚唇:「跟這個有關,但你沒有講到重點。重中之重的就是:她要在你們這組人中找出一個最傑出的畫家,然後或者是重點培養或者是趕人離開。」

張安安奇怪的看著他:「你是說上司要提拔人才,那為什麼還要趕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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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愛戀:豪門寵妻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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