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就當做不知道的
程玉弦撐著手肘看著沈墨蘭,「墨蘭你這樣真好看。」
沈墨蘭說道,「有什麼好看的,看了這麼久了再好看都看膩了。」
程玉弦放下手肘,兩隻手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看不膩,我一輩子都看不膩的。」
沈墨蘭笑。
程玉弦說道,「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能笑得出來,你的笑總是給了我很多動力。」
沈墨蘭一聽又笑了笑,「不笑的話難道還哭嗎?遇到事情如果只會哭那是沒用的,必須要想最好的辦法解決。」
程玉弦說道,「我知道啊。」
程玉弦低頭認真的看著沈墨蘭,「我的意思是說,我喜歡看你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哭。」
沈墨蘭裂開嘴淡淡一笑,「當然了,你要是敢讓我哭,我就要你好看!」
程玉弦伸手過去抱住沈墨蘭,並且就著這姿勢躺在了地板上,他抬頭親了一口她的臉頰,「真要有那樣的時候,你不用動手了,我自己讓我自己好看!」
沈墨蘭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腦袋擱在他的胸膛,「我相信你不會的。」
下山的時候,程玉弦就抓了只活兔子,「回去把這兔子宰了,好久沒吃肉了。」
「也行,反正家裡還有很多牲畜。」沈墨蘭說道,「我就給你們來個一兔三吃。」
「什麼叫一兔三吃?」程玉弦問道。
「就是一隻兔子三種吃法,分別是鹵、燉、燒。」沈墨蘭說道,「反正一點都不浪費。」
「太好了,那回去又有好吃的了。」程玉弦說道。
正說著話。
小樹林里傳來了吵架的聲音。
程玉弦拉著沈墨蘭便過去了。
「偷聽不好吧?」沈墨蘭小聲的說道。
程玉弦做了個噓的動作,並且不出聲音的說道,「聽聽。」
一個小水潭,還有一個極小的瀑布,旁邊是一條小溪,這溪流一直會和其他的溪流通到山下村子里的河水裡。
崔麻子和張嫂正在岸邊拉扯。
「沈墨蘭那個小丫頭,那天說的是不是真的?」崔麻子問道,「你這個女人這麼耐不住寂寞嗎?死了個男人,現在有了我了,還去勾搭那個老頭?」
張嫂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呀!那王家的老東西老盯著我,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勾搭他?」
「你不勾搭他?他會盯著你嗎?」崔麻子說道。
「你愛信不信。」張嫂說道。
崔麻子便說道,「平常和你傳言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這次被那個小丫頭給說出來了……」
那天晚上沈墨蘭將那件事說出來后,村子里便有了議論。
張嫂的名聲在村子里本來就不好,可是經過那天她一嚷嚷便更加臭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啊?」張嫂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別人說你就信啊?那我說我沒有你怎麼不信啊?」
張嫂說著就委屈了起來,「最委屈的不是我嗎?」
崔麻子說道,「哎呀……我不過是問問,你哭什麼……算了嘛!」
張嫂越發哭了起來。
崔麻子便一把將她給抱住了,「別哭了,看我這次給你帶了什麼。」
崔麻子說完就將兩個銅板拿出來給了張嫂,隨後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又親了一口。
程玉弦將沈墨蘭給拉走了,小時候不懂,現在懂了這些事,他也不能讓墨蘭看別的男人。
沈墨蘭說道,「那天晚上說的話,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效果。」
程玉弦說道,「管他呢。」
沈墨蘭兩人回村子的時候,村子里熱鬧極了。
正好看到了陳家人。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熱鬧?」程玉弦問道。
「官府來人收什麼萬家收成呢,據說每個村子每戶人家都要交一把米之類的。」陳氏說道,「你們家趕緊也交吧,里正都快忙死了。」
「就是三年前說的潘家娶親嗎?」沈墨蘭問道,她心裡對潘家的事情很好奇,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知道別的大戶人家的事情她是沒有這種強烈的好奇心的。
「對啊,本來是說的兩年的,不知道為什麼耽擱了變成了三年才娶親了,我還以為這事擱置了,沒想到沒有擱置。」陳氏說道。
程玉弦拉著沈墨蘭回了家,並且拿了一把大米去交給里正。
回來的時候程玉弦說道,「我在里正那裡問過了,那個潘家老爺本來是兩年娶親的,可是因為那個女方家裡有事情耽擱了,所以延誤了一年,據說那個女方家裡是南方的大戶人家的女子呢,可有來頭了。」
「啊!?原來是潘家老爺要娶親啊?可是潘家老爺不是都四十多歲了嗎?怎麼還要娶媳婦啊?」沈墨蘭問道,「他又不是沒有小妾,並且也有兒子啊!怎麼會從那麼遠的南方娶媳婦啊?」
「那就不知道了,但是據說這個女子來潘家是做繼室的,潘家夫人不是四年前去世了嗎?」程玉弦說道。
「想不通……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沈墨蘭說道。
準備好了這次要賣的東西。
天還沒亮,程玉弦便帶著沈墨蘭出了門。
天還是黑漆漆的。
一個人影鬼鬼碎碎的竄進了張嫂的家裡。
沈墨蘭嚇了一跳。
程玉弦淡定的說道,「別怕!」
程玉弦說完便偷偷摸摸的跑去了張嫂大門口。
正好大門給吱呀一聲關掉了。
沈墨蘭也跟了過來,拉了拉程玉弦想要離開。
程玉弦卻拉著沈墨蘭繞到了張嫂家卧房的牆後頭。
「想死我了,你這個小娘們!」
沈墨蘭聽了這聲音,睜大了眼睛,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攔住了自己想要發出來的驚呼聲。
牆內發出了輕微的嬌喘聲。
沈墨蘭拉著程玉弦趕緊離開。
等程玉弦拖著沈墨蘭出了村子才說道,「……你爹他……」
「……我爹他竟然和張嫂攪在一塊兒了!」沈墨蘭擺擺手表示不說了,「算了,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
見了到了陳生,程玉弦說道,「怎麼樣呀?生意如何?」
「還可以啊!」陳生說著將租的柴房鑰匙給了小兩口。
程玉弦感激的看著陳生,「多虧了你了,以後等掙了錢,就讓我們出租金吧。」
「都是自己人,講什麼客氣啊?」陳生說道,「……最近隔壁城裡出了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