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清潭公寓的慘案:潑灑的墨水3

「想的都呆了，看你神情，不像是在想案子的事，似在想我呢！」羅菲眨巴這眼睛道，那黑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很是迷人。

「你能有什麼好想的，」顧雲菲一把從他手裡抓過手機，「我在想案子的事。」

「想案子的什麼事？說來聽聽。」

顧雲菲一時語塞。

「說不出來了吧，肯定是在想我，你的神情出賣了你。」羅菲得意道。

「我在想你的睫毛那麼長，肯定是假的，接的假睫毛，」顧雲菲打開手機，轉移話題道，「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們來看看手機里的東西，能否幫我們提供點線索。」

「想要做一個出眾的偵探，首先得學會讀人表情，這是最基本的能力，」羅菲認真道，「死人的表情可以讀出很多東西來，幫你破案。我當時寫的偵探論文，有一篇就是關於死人和活人的表情。」

「你寫那論文前，有實際看過死人的表情么？」

「當然，我為了寫好論文，我去火葬場工作了兩個月，病死、壽終正寢死、弔死、摔死、淹死、被殺死等等死，我都見過他們的表情。好了，就跟你說這麼多，查案要緊，看看手機給我們提供了什麼寶貝。同時聲明一點，我的睫毛是真的，天生漂亮。我還要警告你，在探案的時候，你不許那麼看著我，對我想入非非，女人溫柔的目光會讓男人智商短路的。」

顧雲菲不甘示弱道：「放心吧，從今往後我都不會正眼瞧你一眼。」

羅菲強調道：「我是說我在探案的時候不要看我，其它時候你可以隨便深情地望著我。」

剛才手機響——是一條房產的廣告簡訊，還有一條況娜沒有回復完明蜀的簡訊：難道你也……

手機通訊錄有51個人，近兩個月電話聯繫最多的是明蜀和白川，其它偶爾接的電話，都是廣告電話。

這天下午4點況娜給白川發了一條簡訊：王惠芝來找我了，她說她不會放手的，她會想盡辦法，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就算殺了我，也不會讓我們在一起。

白川回復簡訊：我會做好她的工作的，請放心，她只是一時激動，才說出那樣嚇人的話，她骨子裡還是善良的。

「ok，王惠芝和白川是我們要談話的對象。」羅菲道。

「你覺得兇手有可能是他們？」顧雲菲道。

「如果是他們，這案子就沒有意思了。」羅菲道。

其它都是今天況娜和明蜀的簡訊對話，對話時間是晚上8點到8：32。

8：10明蜀簡訊：娜娜，我現在在香港，凌晨3點坐飛機去英國，旅途很孤單，多麼希望你一路陪伴。

8：11況娜簡訊：我都說了，我們分手了，今後你去那，我都不會跟你去了。

8：14明蜀簡訊：你在幹什麼？在和白川約會嗎？

8：17況娜簡訊：我一個人在家練習毛筆字。

8：21明蜀簡訊：我真想過來陪你一起練，我的毛筆字寫的很好，這是你知道的，你的這個愛好，還是受我感染。沒想到你寫字很有天賦，比我寫的還好了。

8：24況娜簡訊：你太太成虹今天來找過我，就算我要跟你分手了，她好象還是不願意原諒我，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樣子，不，是要殺掉我。

8：32明蜀簡訊：她吃不了你，也殺不了你，我會罩著你，前提是你不可以跟白川走，否則……

況娜打了四個字：難道你要……

整條簡訊沒有打完，自然就沒有把簡訊發給明蜀，應該是有別的什麼事耽誤了，況娜就沒有發這條簡訊出去了。奇怪，明蜀再沒有收到況娜的簡訊，也不見他再發信息來！

羅菲拿著手機走來走去，苦苦思索著，想象著當時的情景。

顧雲菲猛然發現羅菲認真想事情的樣子很迷人，跟他弔兒郎當的爽快性格形成鮮明對比，那是他身上特有的魅力。

「莫非，況娜聽到敲門聲，她去開門，而且是明蜀來了，才終止了發簡訊，」羅菲大膽假設道，「她沒有繼續把《關山月》那首詩寫下去，應該是聽到明蜀發來手機簡訊，轉身去回復簡訊了——才沒有繼續把字練習下去。」

「你沒看簡訊嗎？明蜀那時在香港，難道他長了翅膀飛過來了，你的假設太大膽了。」顧雲菲反駁道。

「偵破案子，我們首先要學會大膽地猜想、假設，那樣我們才有頭緒，去找證據，來證實我們的假設是否正確，從而得出你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