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抓到一個修仙的13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這要在往常,他樂得騎馬。他以前去內蒙的□□大草原旅遊,在那兒一待就待了半個月,特意學了馬術,好恣意地馳騁草原。
草原上的風不同於城市裡的風,滿是水泥飛塵和柏油味,那是全新的,沁人心脾的,彷彿還帶著不知名香氣的風。後來,徐泗仔細想了想,那香氣應該是人在心情愉悅時,自然散發出來的類似神經激素的味道。
有如此刻。
要不是實在菊花疼,他很想好好享受騎馬看風景的愜意。
縱然屁股下面墊了軟墊,依舊有如揚湯止沸,杯水車薪,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他這廂備受煎熬,韓炳歡卻跟身邊的一位副將談笑風生,一個眼神都不屑施捨過來。
好歹人家昨天剛剛表過白,還發生了醬醬釀釀的關係,第二天就翻臉無情了?徐寶寶心裡有點不平衡,一不平衡徐寶寶就喜歡刷存在感。
他打馬上前,緩行至那位礙眼副將身邊,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約而同齊齊向他看來。
隔著副將,徐泗跟韓炳歡說話,「歡歡,你昨日好生威猛。」
歡歡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憐的副將虎軀一震,歡歡後面半句再出來,副將差點摔個倒栽蔥。
韓炳歡臉上頓時像中了什麼五毒蠱,奼紫嫣紅,十分精彩。
「督主此話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凍死人的冷光。
副將瑟縮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看看廠公,再看看自家指揮使,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怎麼感覺……氣氛不大對?
徐泗朱唇輕勾,媚眼如絲,直接忽視韓炳歡陰沉的臉色,「歡歡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狀,「唔……可疼了。」
副將現在有點懷疑耳朵懷疑三觀懷疑人生,尤其當他看到廠公一臉嬌羞,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溫溫柔柔掠過他,輕巧地落在韓大人身上時,他想自戳雙目。
為了不打擾這「美如畫」的詭異場面,他選擇了悄無聲息地勒馬,默默退出兩人中間。或許,這二人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
「你到底想如何?」韓炳歡發現他拿這個無賴廠公一點辦法都沒有。乾脆……毒啞算了?或者,請他去北鎮撫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沒意識到韓炳歡此刻內心陰暗的想法,還兀自得意洋洋,「說了,本督主看上你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東廠廠公的人。」
說出這句話時,徐泗覺得自己真他媽霸氣側漏,他一直想試試看說出類似「這片魚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話,這霸道總裁范兒,真爽!
韓炳歡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隨後他說出的一句話,讓徐泗有種這人肯定是在扮豬吃老虎的錯覺。
只見他眯眼輕笑,啞著聲音道:「怎麼?只是一次歡愉,督主就對在下欲罷不能了嗎?」
這句話有如五雷轟頂,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這小子……嘿,看不出來,居然是個道行不淺的?
自己撩的騷,跪著也要撩完。徐泗擠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冷靜道:「韓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本督主只貪戀您的身體似得。」
「恕本官愚鈍。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督主為何對在下青睞有加。」韓炳歡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極點。
別說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內心嚎哭,但是他堅決不能讓韓炳歡看出他有半分的虛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於是徐泗熟練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韓大人有著獨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這就是一種feel,小子,你身上的氣質已經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爺的注意。
韓炳歡輕蔑地勾起薄唇,顯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堅定,看老子日後用博愛感化你!
回了城,之後的幾日,錦衣衛跟東廠內部,小道消息傳得沸反盈天。
「誒,聽說了沒,咱指揮使大人在跟東廠的廠花搞那個。」
「哪個啊?」
「嘖,還能哪個,那個啊!」
「嘿,我說你這人,說話好好說,這麼遮遮掩掩的我能聽懂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咳,」那人跺了跺腳,急得抓耳撓腮,「你這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麼這麼不開竅啊!」
隨後做了個誇張的口型。
「啥?龍陽?」
「小點兒聲,這事能大聲嚷嚷嗎?」那人連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怎麼看,咱韓大人也不像是會……那啥的人啊。」
「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沒瞅見那場面,嘖嘖嘖,那叫一個香艷。」
「喲,咋還能被瞅見了呢?」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跟你絮叨絮叨……」
嘰里咕嚕一頓后。
友人撫掌,「若是**,你情我願,也說不得什麼。」
「誰說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們韓大人,年紀輕輕,還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這種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著張臉。
「你還真別說,我看那東廠廠花長得可比尋常女子可心多了。說句大實話,我老王這輩子,沒見過比他還俊俏的男人。不對,他也稱不上是男人。反正,頭一回見他時,我愣是眼都直了。橫豎,配指揮使大人,倒也不俗。」
以上一番對話,一句不落的傳進韓炳歡的耳里。本來要出去巡視一圈,腳尖掉轉,他又走回了衙門,一路上反覆咀嚼著那番議論,越想越是煩躁。
人言可畏。他這名聲怕是要保不住。他韓炳歡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的人生上居然多了個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點。
「歡歡~~~~」膩歪的聲音一路從北鎮撫司的門口叫囂而來,韓炳歡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隱隱作痛。
自打秋獵回來,江滎就借著共同查案的名義,雷打不動地日日登門造訪。每回來,還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討韓大人歡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兒,什麼都有。韓炳歡捏捏眉心嘆了口氣。有據說是廠公本人親手種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有據說是廠公親筆臨摹的真跡,反正韓炳歡比對著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畫的是個桃兒還是個腚;有據說是廠公親自下廚做的綠豆糕,反正韓炳歡看著那非同尋常的顏色,沒敢下口。
不知今日,他又親手搗鼓了些什麼奇葩物事來。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如今見到東廠廠花來,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十分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同時默默在心裡為自家指揮使點蠟。
為了早日贏取韓炳歡的心,徐泗開始轉變自己的形象,不對,是轉變江滎的形象。
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他做的改動盡量細微且不顯眼。今日沐浴時牡丹花的精油少放一些,明日穿衣時華麗的衣著上少戴個玉,然後積少成多,他就可以迎來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
想想,還有點興奮呢!
徐泗托著個黑布罩著的小籠子自拐角現身時,韓炳歡忽然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有些許不一樣,至於哪裡不同,他說不上來。
江滎是個愛美之人,東廠不設在宮內,只是緊挨著皇宮,除了日常入宮拜見皇上,江滎會著太監官服,此外其他時候,他都穿戴著尋常自己的衣裳。
今日他著了一件煙青色長衫,絲毫沒有往日里張揚陰鶩的氣場,許是衣裳的顏色淡了些,襯得他眉清目朗,瀟洒俊逸。
他吹著不成調的口哨,步伐輕快地走來,與韓炳歡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時,勾起一個明亮的笑容,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晃花了韓炳歡的眼。
有那麼一瞬間,韓炳歡發覺自己的心跳有一絲的不穩,恍若心臟最柔軟的位置被人用力撩撥了一下,有些顫動,有些酸澀。
「看本督主今日給你帶了什麼好玩兒的。」徐泗獻寶似的彈了彈自己手中的籠子。
場面一度尷尬成癌。
韓炳歡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搭在徐泗肩上,那股濃烈到令人髮指的牡丹香氣幾乎熏得他神志不清,睜眼便是江滎聳動的並不突出的喉結,以及頸間細膩光滑的肌膚。
然而,他們二人之間還隔著一具屍體。韓炳歡此刻十分不厚道地單膝跪在刺客僵硬冰冷的腹腔上。
「呵呵呵……」頭頂傳來清淺輕盈的笑聲,以及胸腔里貼面傳來的輕微震顫,「你要賴在本督主懷中到幾時?」
韓炳歡沒有跪下的一條腿猛的發力,彈跳起身,敏捷地躍出老遠。
頓住,一臉防備地盯著緩緩起身的徐泗。
未發現自己的獨特性向之前,徐泗也曾靠著一張大眾情人臉撩妹無數,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撩妹技術一時達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剛剛那個烏龍,以及韓炳歡此刻略顯炸毛的模樣,都讓他找到了當初撩妹的快感。
「別緊張,」徐泗得意的冒泡,攤手,「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怪蜀黍哄騙無知少女的口氣又是什麼鬼?徐泗在心裡狠狠地鄙棄了自己一把。
韓炳歡面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煞是好看。
「督主自重。」憋了半晌,他從牙關里憋出四個字,面若寒霜。
難道我是個輕浮的人嗎?徐泗翻白眼,隨後認真想了想,綜合以往經歷,自己好像……就是個輕浮的人。唔……
好,自不自重這個問題先翻篇。
「韓大人想必已經接到了皇上諭旨,從今日起,這件案子,廠衛聯手。」徐泗清了清嗓子,開始裝正經。
韓炳歡躲四害一般離得他遠遠的,頷首。
徐泗亦頷首,「既然廠衛往後要短暫合作,有件事我得先說在前頭。」
韓炳歡鬆開背在身後緊握的左手,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很簡單,本督主只是希望韓大人往後不要無緣無故懷疑我。」徐泗為表誠意,往前跨一步,想靠近他。
像是磁鐵同極相斥,韓炳歡後退一步。
「江督主多慮,在下從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
「那你方才,不就是無緣無故冤枉我?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證據?」徐泗繼續逼近,不依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