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這回都不是人了19

63.這回都不是人了19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然而徐泗並不在意,因為系統數據告訴他,韓炳歡作為一個大寫的傲嬌,心裡明明美滋滋,面子上還是要掙扎一下的。說被感動就被感動,那本寶寶不是很沒面子?徐泗表示,我懂,我都懂。

嘿嘿嘿。

北鎮撫司里一溜兒的錦衣衛們,老遠看到自家指揮使陰沉著臉腳下生風,都自發自覺趕緊撤,沒事也要給自己找事干。再一抬頭,又看到東廠廠花笑嘻嘻樂顛顛地跟進來,立馬又恢復閑散狀態。

這是小兩口又鬧小情緒了。眾錦衣衛眼觀鼻鼻觀心。

前方昂首闊步走得正歡的韓炳歡突然止了步,徐泗正人五人六跟幾個眼熟的錦衣衛打著招呼,一個沒留神沒剎住,直挺挺的撞上了一副堪稱銅牆鐵壁的肩膀,隨即跳腳,捂著鼻子彎下腰,眼角擠出生理性鹽水。

老子……嗷,好痛啊,鼻樑是不是斷了?這人是金剛石雕的吧?嗷?等等,這熟悉的溫熱液體的觸感是什麼?

一攤手,全是血。

徐泗翻白眼,很好,光榮地被撞出了鼻血。這一定是上天嫉妒老子帥裂蒼穹。

韓炳歡一轉身,就看到江督主仰著頭,淚眼朦朧,怨憤地瞅著他,鼻子下面,手上,沾滿了血。形容甚是狼狽。

皺眉,他涼颼颼地瞥了一動不動的徐泗兩眼,掏出手帕蓋在他臉上,一股淡淡的皂莢的氣味撲鼻而來。

是的,沒幫忙擦擦,沒幫忙洗洗,就這麼把一個方方正正的手帕展開,十分整齊地蓋在了徐泗那張自以為帥裂蒼穹的臉上。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這張臉好蠢,好嫌棄,眼不見心不煩。

徐泗:「……」

大呼一口氣,吹開帕子,帕子在空中轉了個圈,徐泗拿手接住,一邊一個斜對角擰一擰,塞進兩個鼻孔止住血。繼續怨懟地盯人。

韓炳歡挑眉:你老瞅我幹啥?

徐泗:瞅你咋地。你不是挺能耐嗎?不是不理人嗎?你別理我啊。

許是徐泗的眼神攻略太過犀利,韓炳歡終是別開眼,負手望向牆角一株海棠花,淡淡開口:「你可認識頌雅閣的風雪公子?」

「誰?」徐泗鼻子里塞著手帕,瓮聲瓮氣道。

頌雅閣?剛剛那個鴨店?我怎麼可能會去……唔,不對,江滎說不定去過。徐泗翻了翻記憶,臉色陡變。江滎不光去過,還是那裡的老主顧……換句話說,那裡哪個頭牌江滎沒睡過?不對,應該是,那裡哪個頭牌沒睡過江滎?

這麼說……徐泗喉骨聳動,韓炳歡剛剛從頌雅閣出來,那江滎那些事,他不就都知道了?一直追著自己滿街跑的求愛者是個鴨店常客,還一本正經恬不知恥地說什麼二者皆可拋,徐泗自己都不信……

老臉一紅,徐泗硬著頭皮道:「韓大人,本督主往前確實風流不羈過一段時日,但那都是年輕不懂事,自從……」

話還沒說完,韓炳歡揚手打斷,「江督主風不風流與本官無關,本官只想提醒督主。」他深邃的黑眸半眯,神情肅穆,「那個風雪公子不一般,望督主小心為上。」

「?」

徐泗黑人問號臉,不一般的風雪公子是誰?為什麼要我小心?

正打算追問,韓炳歡突然身子一僵,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裡都不敢動,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你怎麼了?」徐泗莫名其妙眨眨眼。

韓炳歡也眨眨眼,示意他看自己腳下。

徐泗低頭,在韓炳歡褲腿上發現了一條胡亂拱著尖腦袋,探頭探腦的小蛇,正極力攛掇著盤著韓炳歡的小腿往上游。

「呀,小四四,你出來放風了?」徐泗滿意地瞅著金環蛇韓老四,蹲下來,鼓勵他繼續努力,馬上就爬到大腿了!

韓炳歡的冰山臉再也綳不住,全身的毛孔跟汗毛都在抗議,不得不道:「還請督主幫我將它拿開……」

「看起來它還挺喜歡你。」徐泗撇嘴,「果然是條雌蛇。」喜歡帶把的。

韓炳歡僵著半邊身子,全身心地感受著左腿上緩緩蠕動的觸覺,一波緊似一波——那條該死的蛇還越纏越緊。

「拿。開。它。」韓炳歡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一會兒的功夫,韓四小朋友已經到了大腿,突然三角腦袋一個轉身,往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爬去。

果然是條雌的!跟老子搶男人?徐泗瞪眼睛,劈手截住它的去路。

韓炳歡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訝然望著蹲著的徐泗。

徐泗一隻手按在韓老四七寸,一隻手按在……

場面一度尷尬到冒泡泡。

趙修捧著一沓卷宗正巧迎面趕上。廠花蹲在指揮使身.下正賣力地做著些羞羞的事……一時天馬行空、浮想聯翩,不小心跟指揮使複雜的目光對上……

幾乎是同時性的,韓炳歡猛地後退,趙修猛地轉身。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一溜煙地把卷宗挾在胳肢窩下,走為上計。

徐泗一隻手提溜著韓四,一隻手突然懸空,乾笑著起身,收回手摸摸鼻子,「失誤,失誤。」

韓炳歡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著,俊臉上罕見地升起兩抹紅暈,一直暈到耳尖,惹得徐泗移不開戲謔的目光。

「督主慢走,本官先行一步。」韓炳歡看看在徐泗手上一直撲騰的韓四,再看看笑得不懷好意的徐泗,表情跟吃了隔夜的餿菜一樣。

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像繳械投降,奪路而逃。

當天傍晚,五皇子託人到東廠送了口信,約江滎到頌雅閣一敘。

頌雅閣頌雅閣,徐泗納悶兒,怎麼今天一天都在頌雅閣這三個字上瞎轉悠?老子像是整天逛.窯.子的人嗎?

大概……有點像吧。

入了夜,徐泗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傳說中鴨店的業界翹楚,至於為什麼要小心翼翼?廢話,自古以來妓院都是隱人耳目的絕佳場所,祁巢約在這裡,指不定要商量什麼謀反大事,大張旗鼓的來,不是腦子有疾就是嫌命太長。

轎子從後門進的,徐泗壓根沒吩咐,轎夫就輕車熟路地走了後門……唉,徐泗有點頭疼,江滎個龜孫兒天天給他拖後腿砸板磚。

薛瓊帶著另一個一米八壯漢小太監,一人一邊守在門口,徐泗賞了二人一個讚賞的眼神,一撩秀麗長發,意氣風發地進去了。

前腳剛踏進門檻,他後腳就釘住了。

坐在祁巢身邊那位盛世美顏?看著怎麼辣么眼熟啊?眼熟到好像某個殺人兇手哦~~徐泗牙根一酸,差點想把伸進去的前腳再縮回來。

「殿下好興緻,還喚了……」徐泗頂著一身排排站的汗毛打招呼,故作驚訝,「這位不是……?」

祁巢連忙站起身,拉著徐泗坐下,「督主好眼力,居然還識得他。」

認不得才有鬼啊……徐泗在心裡捏把汗,按住不自覺開始抖起來的兩條胯子。

「喬蘇,還不快拜見廠公。」祁巢語氣裡帶上點威嚴。

盛世美顏輕盈一笑,端著白玉酒壺越過小桌坐到徐泗身邊,替他斟滿一杯,呼吸帶出的香氣拂在徐泗耳際,潮濕溫熱。

「一夜巫山,督主還能記得在下,榮幸之至。」男子的聲音空靈清越,宛如山澗幽泉,令聞者通體清爽。

作為一名資深聲控,徐泗不得不禮貌性地表示,嗯,有些心猿意馬。

趙修倍感無奈,怎麼每回倒霉的都是他?明明滿司的錦衣衛遍地跑……他實在是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廠公怵得慌,沒等徐泗問話,直接抱拳道:「指揮使大人在堂上,屬下這就給您帶路。」

喲,小夥子識相。徐泗滿意地點點頭。

一到堂上,威武肅穆的氛圍令徐泗不自覺地放輕腳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中央石板地上停放的一具屍體,草草蓋著白布,露出一張青白僵硬的臉。

徐泗驚異挑眉,烈士兄?

許是他們一行人實在太招搖過市,又或者是徐泗身上那股沁人心脾、雍容華貴的牡丹花香實在令人無法忽略,堂上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刷齊聚到徐泗身上,跟聚光燈似的。

正上方的梨花木條案上,韓炳歡正襟危坐,面上隱有倦色,眼瞼下一層略顯濃重的灰暗陰影,唇色淺淡。但這並不影響他射向徐泗的目光里裹挾著凌厲的冰刃。

「早啊。」接受到目光問候,徐泗打了聲招呼。像進了自己的東緝事廠一般,隨意地找了個空著的太師椅,慵懶地窩進去。

「江督主來的真是時候。」韓炳歡語氣不大和藹,他食指輕叩桌案,發出一聲聲低沉刻板的敲擊聲。心虛的人,光是聽著這不疾不徐富有節奏的聲響,心裡都得抖三抖。

徐泗沒答話,盯著那具屍體看了半晌,道:「死了?」

「如你所見。」

「怎麼死的?」

「督主覺著呢?」韓炳歡似笑非笑地覷著他。

嘿,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這人是怎麼死的,本督主從何得知呢?」徐泗也似笑非笑地回望他,打啞謎誰不會啊?皮笑肉不笑誰不會啊?

「唔……在下失禮了,本以為督主能知曉一二……」韓炳歡一句話說了半句,剩下的用來餘音繞梁。

這下徐泗是聽懂了,合著是懷疑他謀殺了?

「韓大人太抬舉本督主了,我一不會通靈,二不會占卜,哪兒能知道這些呢?」徐泗不傻,這要不快點擇乾淨,那是掉腦袋的事。

「這人早不死晚不死,剛提到我北鎮撫司就死了;早不死晚不死,眼瞅著快要招供了就死了。巧,實在是巧。」韓炳歡目光如炬,斂著精光,看似隨意地落在徐泗身上,但誰都能嗅出那意有所指的味道。

「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薛瓊雖然看似魯莽剽悍,卻也有心細如髮的時候,他怎麼聽都覺得這指揮使話裡有話,綿里藏針。

徐泗輕輕揚起擱在扶手上的右手,示意他噤聲,左手則托著腮,歪頭看向上面的人,「韓大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直說無妨。本督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似是沒想到徐泗會挑破這層窗戶紙,韓炳歡面上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恢復常態,正色道:「昨日審訊時,必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以致幕後兇手不得不冒險趕盡殺絕。江督主,這人,您覺得是在場的何人?」

徐泗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反正就是懷疑我唄?在場的除了錦衣衛內部的人,就是東廠的人,再確切點,就是他徐泗跟薛瓊。薛瓊是絕對聽從於江滎的,忠心到徐泗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他的地步。不可能是薛瓊,當然也不可能是自己……

「不知……」徐泗輕描淡寫道,「韓大人是否已經排查了錦衣衛的內部人員?」

沒錯,既然問題不是出在東廠這邊,肯定是錦衣衛出了內鬼。

「正在排查。」韓炳歡冷著臉,目光逡巡,威壓下,眾錦衣衛默然垂首。

這時,一名緹騎神色匆匆地上前,俯身在韓炳歡的耳邊說了什麼,韓炳歡眉頭幾不可覺地皺了一下,隨即道:「抬上來。」

堂上陳列的一具屍體,眨眼的功夫,就買一送一,成了兩具。

死的那個是昨日的主審官。

死相與烈士有異曲同工之妙,面色青白,眼下一片淤紫,神色卻並不痛苦,與此相反,不知是徐泗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死者出奇的平靜安詳,嘴角彷彿還噙著抹解脫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

「快,喚仵作。」韓炳歡下令。

仵作是個老頭兒,花白鬍子褶子臉,走路顫顫巍巍,看上去黃土埋到了脖頸,彷彿下一秒就要歇菜。但是當他一摸到屍體,手也不抖了,眼也清明了,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行家。

一番有條不紊地檢驗后,老頭兒得出了初步結論。

「稟大人,金僉事與犯人的死因相同,皆是死於同一種毒物。至於是何毒物,小人尚且沒有頭緒。唯一能確定的是,此毒物小人平生未見。」老頭兒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說半句喘三喘,異常艱難。

「居然有連房仵作都沒見過的毒物?」韓炳歡好看的劍眉擰成川字。

「恕小人孤陋寡聞。」

韓炳歡用了一個居然一個連字,說明這仵作怕是羅奉國數一數二的職業內一流高手,也就是說,他要說不出,那基本沒人能說出這兩人死於什麼毒了……

嘖嘖嘖,人死得蹊蹺,連用的毒也蹊蹺。這要從何查起?唉,封建社會就是落後,這要擱在現代,法醫一把解剖刀,分分鐘驗出來。

堂上一時陷入了謎樣的寂靜。

此路不通,另開一路。

「之前說,刺客乃是一位鏢師?」江滎輕輕柔柔如弱柳扶風的嗓音在堂上響起,眾人皆是一愣。

「是。」堂下的一位膽大的錦衣衛回答。

「哪家鏢局?」徐泗問。

「隆昌鏢局。」錦衣衛道。

隆昌鏢局?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哪裡聽過來著?

這時,薛瓊悄悄湊到耳邊,提醒道:「督主,隆昌鏢局是我們東廠護著的。」

開門走鏢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要有硬靠山;二是在綠林要有硬關係;三是在自身要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而這昌隆鏢局在官府靠山就是東廠,他們的總鏢頭還與江滎沾親帶故,是個什麼表的不能再表的表兄弟。

這下就難辦了,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徐泗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眾錦衣衛大多知道這昌隆鏢局的靠山是誰,此刻皆等著瞧好戲。

這問都問了,戲開場了,自然得硬著頭皮唱下去。

徐泗咳嗽兩聲,正義凜然道:「那就先從鏢局入手吧,查訪一下他在鏢局的兄弟好友,總能有些線索。」

那名錦衣衛看看韓炳歡,韓炳歡點頭。

「是。」他帶著人領命下去了。

「趙修,去司外張貼告示。尋一通曉毒性藥理的能人異士,懸賞白銀二十兩。」韓炳歡接著吩咐。

「是。」趙修領命。

安排完各類詳細的任務,堂上只剩下韓炳歡與徐泗。薛瓊也被支使走了,徐泗有一事放心不下,令他著手加緊去辦。

「韓大人可還疑心本督主?」徐泗拿眼委屈地瞟他。

韓炳歡莫名一陣惡寒,一甩衣袖就欲轉身離去。

「韓大人,留步。」徐泗連忙喚住。

韓炳歡面色不虞,不想搭理他,卻也不能太拂了東廠廠公的面子,只好道:「江督主還有何事?」

徐泗摸摸下巴,「方才房仵作驗屍時,本督主眼尖,發現了一個獨特之處。」

「哦?」韓炳歡挑眉,腳尖調轉,自然而然地往堂下走來。

二人一左一右蹲在那名主審官的屍身旁,徐泗挑開屍體的衣裳前襟,再拉下褲腰帶……

韓炳歡看向廠公的眼神有些怪異,這人平時注意的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

褲子脫到一半,露出半個屁股,徐泗示意他察看。

韓炳歡太陽穴直突,深吸一口氣,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屍體胯部的髖骨處,竟然有個黑青色的紋身,看形狀,像是個別緻的蘭花,長長的葉子一直延伸至后腰。

韓炳歡面上寒氣逼人,火急火燎地就去扒旁邊烈士的褲子。

相同的紋身,位置、形狀一模一樣。

果然如此,徐泗煞有其事地點頭,與韓炳歡交換一個眼神。

「這是一個組織。」韓炳歡斂眸,說出一個大家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滲透到各地的組織,有計劃有謀略部署得當,」徐泗補充,「刺客刺殺,失敗被捕,金僉事奉命殺人滅口,然後自己反被殺。重要證人都死絕了,案件就成為了懸案。」

韓炳歡沉吟片刻,對這個陰陽人的頭目有些改觀。不可否認,此人才智一絕。若為友方,則如虎添翼,錦上添花;若為敵方,則如鯁在喉,不除不快。

似是洞悉了韓炳歡的想法,徐泗咧咧嘴,風華絕代地鳳眸輕勾,朱唇輕啟:「放心,我是你這邊的。」

一股牡丹花香盈滿鼻息。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上一章下一章

63.這回都不是人了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