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與死神共舞19

124.與死神共舞19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低於30%的看不了哦,請自覺補訂~謝謝支持過了兩三天,徐泗懂了,祁淵這是想過河拆橋,找個圖謀造反的大帽子扣江滎頭上,順道兒把江滎跟祁巢一道鏟了。

要治江滎的罪,真想查出個什麼那還不容易?江滎之前確實跟祁巢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也確實為祁巢的刺客團體提供了庇護之所,當初要不是祁淵逼得太狠,江滎也不會咬牙把那個行刺太子的刺客抓回來。

只要用心搜查,就算江滎做的多麼天衣無縫,肯定有些來不及銷毀的蛛絲馬跡,只要揪住一個線頭,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些決定性的證據。

徐泗想了想,祁淵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非要置自己於死地。想來想去,應該就是發覺了他跟韓炳歡之間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的關係,出於要制衡分權的目的,他跟韓炳歡之間必須有一個要下台。

祁淵經過抉擇,要保住的人,是韓炳歡。

無可厚非。

說到底,不管祁淵如何欣賞江滎,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畢竟,殺了人全家的事兒,他自個兒也膈應。狼是自己養大的,但是時刻要提防著這條狼養不熟,擔心它隨時可能反口咬了自己,他也很累啊。既然這麼累,索性就棄了吧。

對於君王的這種心理,徐泗表示理解。但有一點他理解不了,何必做的這麼絕呢?這共同謀反的罪名一旦落實,他又不像皇室貴胄那樣有什麼祖傳的免死金牌,也打不了親情牌,那妥妥兒的就是個死啊。想要他下台,撤了他的職就完了唄,非要趕盡殺絕嗎?

唉,死就死吧,徐泗表示無所畏懼,就是死之前,他得先把任務完成,也就只剩1%了。

與徐泗同樣敏銳的,還有韓炳歡,不同於他的坐以待斃,韓炳歡立刻著手行動。

「韓愛卿此番前來,可是為了江滎而來?」韓炳歡甫一踏進御書房,未及行禮,祁淵埋首奏摺中,頭也不抬地道。

韓炳歡恭敬地行了大禮,跪著道:「還請皇上放他一條生路。」

「生路?」祁淵哼了一聲,寬大的龍袖一揮,堆成小山的奏章噼里啪啦墜了滿地,他面上隱著滔天怒意,喝到,「你看看這兩天百官呈上的聯名奏疏,把朕的龍案都要壓垮了!江滎好本事,仗著朕對他的縱容,胡作非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江滎在那個位子上做的沒臉沒皮的事海了去了,剷除異己、構陷他黨、縱容手下賣官鬻爵,再加上為人放肆,最愛當面侮辱人,不喜他的人也海了去了。平日里百般容忍、溜須拍馬,一看皇帝的態度有所轉變,那些有仇有怨的或是純粹看他不爽的,立刻一窩蜂地卯著勁兒落井下石,直要攛掇得皇帝滅了江滎才解氣。

再說,江滎辦的那些事,祁淵能不知道嗎?其中好多甚至就是祁淵授意的或者默許的。任何皇帝都不想看到朝中有任何的黨派,若是一個朝廷上黨派林立,那就是皇帝的失職。祁淵借著江滎的手剷除一些朝中的頑固黨羽,但是此時此刻,這些事又都成江滎欺上瞞下自己犯下的了。

這就是所謂的,黑暗的政治。

韓炳歡望著地上花花綠綠的奏章,眉頭深鎖,半晌,說出一句讓祁淵雷霆大怒的話。

「若皇上殺意已決,臣自請解甲歸田,從此遠離廟堂。」

祁淵不可思議地盯著跪都跪得筆直端正的韓炳歡,眸底的驚訝遠勝怒火,「放肆!」他一手拍在龍案上,殿里服侍的小太監不聲不響跪了滿地。「你這是在威脅朕嗎?」

「臣不敢。」韓炳歡不溫不火,態度卻異常堅定。

祁淵對韓炳歡的偏愛,滿朝皆知,而祁淵就是看準了這個後起之秀不卑不亢的姿態和一片忠君報國的赤誠之心,才放心大膽地把錦衣衛交給他。

於看人這一項技能,是所有皇帝自出生起就在修鍊的手藝,雖偶有看岔的時候,但在韓炳歡身上難得出錯,因為此人易懂得很。

眼下,這人恐怕是深陷泥沼,難以自拔了。

「若是朕不許你辭官,江滎朕也非殺不可呢?」聲音自韓炳歡頭頂壓下,皇威壓得他喘不過氣,幾近窒息。

一瞬間,失去某人的恐懼從四面八方逼向他,心上像是豁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呼哧呼哧灌著猛烈的強風。

他沉默了。

兩日後。

徐泗被卸了職,卻沒有被提審。

他接下聖旨的一剎那,驀地一身輕鬆。

那個宣旨的中年太監,臉子不是臉子嘴不是嘴地啐了他一口,扭著圓滾滾的水桶腰走了。

徐泗抹抹臉,估摸著,江滎以前鐵定是欺負過他。

東廠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於是徐泗非常高興地去了北鎮撫司。

剛剛到門口,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牽著一匹黑色駿馬,在司前左顧右盼。換下了錦衣衛那身華麗尊貴的飛魚服,一身水藍色的常服更添些煙火氣,平日里總一絲不苟束起的髮髻今日卻隨意地披散下來,只用一根灰色的布帶鬆鬆地綰著,簡單隨性,竟生出些魏晉時期的文人瀟洒恣肆的風流作態來。

嘖嘖嘖,這男人真帥。徐泗感嘆,可惜沒手機,不然不偷拍一張放到微博上炫耀炫耀真是浪費。內容他都想好了:看,你們誰家的coser能帥得這麼驚天動地有內涵?

金秋的陽光,細細碎碎地鋪在北鎮撫司森嚴的外牆上,韓炳歡匆匆一眼瞥過,看到巷子口抱胸靠牆,盯著他淺笑的徐泗。

陽光給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俊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也瞬間點亮了韓炳歡漆黑的瞳眸。

「走。」他奔過來,拉過徐泗的手,上了馬,疾馳而去。

「去哪兒?」徐泗的背部緊貼著韓炳歡的胸膛,懶洋洋地歪在韓炳歡執韁的臂彎里,在顛簸的馬背上找到了在晃悠悠的搖椅里小憩的愜意,啊,催人慾睡。

「般若寺。你應了我的。」韓炳歡的聲音隨風一起飄來。

徐泗一個激靈直起身,撞到韓炳歡的下頜骨,韓炳歡悶哼一聲,抬手就賞了他一個爆栗。

徐泗捂著泛紅的額頭,欲哭無淚,心裡惡毒地盤算著哪天彈這人的小**。「見你娘親,會不會被打?」徐泗問出來他最關心的問題。

在他自己的世界,徐泗作為一個深櫃,雖然整天約約約,但是在徐女士跟前,他是半個字都不敢提起自己斷子絕孫的性向。以前,他一個圈子中的朋友,某天心血來潮跟父母坦白了,往後一個月,就再沒見過他人影。徐泗猜測,該不會被他爸媽弄死了吧?

於是越發恐懼向家長出櫃。

韓炳歡倒是一名真勇士,徐泗在心裡為其點一百條贊,敢直接帶著人見媽……順便在心裡為他把蠟燭也點了吧……

「母親常年修身養性,早已參透紅塵,自然不會打你。」韓炳歡輕笑出聲。

二人聊著天打著趣,遠遠地就看見一座古樸的寺廟。徐泗突然間心跳加速,那速度,堪比他人生第一次玩兒蹦極,心臟直直地往嗓子眼兒蹦。

老子……彷彿似乎好像……有點兒緊張……

徐泗捂住胸口深呼吸,深感丟面兒。韓炳歡下了馬,把馬大哥拴在寺外一棵古木上,拉著徐泗就往裡走。

「等等等等等……」徐泗抱著那棵古木不撒手,「你先進去吧,我在這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哈哈哈……」

韓炳歡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徐泗眨眨眼,開啟抖腿模式。

上前,攬過他,韓炳歡在徐泗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略帶安撫。

「你先待會兒,若娘親不在禪坐,我便來喚你。」上下掃了一眼徐泗,韓炳歡笑了笑,揮手轉身。

【叮咚】

腦海中傳來突兀的提示音,徐泗心裡咯噔一聲。

2333,「恭喜徐先生圓滿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徐泗整個一大寫的懵逼,「我做什麼了?」

「接下來,將開啟靈魂傳送,進入下一個世界。」2333此刻的總攻音聽起來格外的冷酷刻板,不夾雜一絲其他情緒。

「等一下,我還沒道別……」徐泗神色一凜,「我答應了人家的事還沒做。」

「倒計時,5,4,3……」

「咻」的一聲,一根羽箭破風而來,帶著凌厲的風旋,扎進了徐泗的脖頸。

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迸濺出來,他堪堪轉過身子,用餘光瞥見一道矯健的人影,與他冰冷的視線在空中對撞。

徐泗眸中閃過驚異,隨後瞬間失去光彩,就像是冒充珍珠的魚目現了原形,黯淡下去,終歸沉寂。

喬蘇……

徐泗的靈魂被抽離,飄蕩在空中,望著自江滎咽喉湧出的血漸漸蔓延,染紅了衣料,染紅了土地,染紅了匆匆趕來的韓炳歡的眼。

看來這就是江滎的宿命,徐泗看了一眼木偶一般呆楞在血泊中的韓炳歡,嘆了口氣,看來江滎命里怎麼也逃不脫死在喬蘇手中。

2333,「走吧。」

這句話又不復原先那般機械冰冷了,徐泗覺得,2333這個系統還真挺人性化的。

草原上的風不同於城市裡的風,滿是水泥飛塵和柏油味,那是全新的,沁人心脾的,彷彿還帶著不知名香氣的風。後來,徐泗仔細想了想,那香氣應該是人在心情愉悅時,自然散發出來的類似神經激素的味道。

有如此刻。

要不是實在菊花疼,他很想好好享受騎馬看風景的愜意。

縱然屁股下面墊了軟墊,依舊有如揚湯止沸,杯水車薪,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他這廂備受煎熬,韓炳歡卻跟身邊的一位副將談笑風生,一個眼神都不屑施捨過來。

好歹人家昨天剛剛表過白,還發生了醬醬釀釀的關係,第二天就翻臉無情了?徐寶寶心裡有點不平衡,一不平衡徐寶寶就喜歡刷存在感。

他打馬上前,緩行至那位礙眼副將身邊,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約而同齊齊向他看來。

隔著副將,徐泗跟韓炳歡說話,「歡歡,你昨日好生威猛。」

歡歡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憐的副將虎軀一震,歡歡後面半句再出來,副將差點摔個倒栽蔥。

韓炳歡臉上頓時像中了什麼五毒蠱,奼紫嫣紅,十分精彩。

「督主此話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凍死人的冷光。

副將瑟縮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看看廠公,再看看自家指揮使,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怎麼感覺……氣氛不大對?

徐泗朱唇輕勾,媚眼如絲,直接忽視韓炳歡陰沉的臉色,「歡歡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狀,「唔……可疼了。」

副將現在有點懷疑耳朵懷疑三觀懷疑人生,尤其當他看到廠公一臉嬌羞,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溫溫柔柔掠過他,輕巧地落在韓大人身上時,他想自戳雙目。

為了不打擾這「美如畫」的詭異場面,他選擇了悄無聲息地勒馬,默默退出兩人中間。或許,這二人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

「你到底想如何?」韓炳歡發現他拿這個無賴廠公一點辦法都沒有。乾脆……毒啞算了?或者,請他去北鎮撫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沒意識到韓炳歡此刻內心陰暗的想法,還兀自得意洋洋,「說了,本督主看上你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東廠廠公的人。」

說出這句話時,徐泗覺得自己真他媽霸氣側漏,他一直想試試看說出類似「這片魚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話,這霸道總裁范兒,真爽!

韓炳歡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隨後他說出的一句話,讓徐泗有種這人肯定是在扮豬吃老虎的錯覺。

只見他眯眼輕笑,啞著聲音道:「怎麼?只是一次歡愉,督主就對在下欲罷不能了嗎?」

這句話有如五雷轟頂,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這小子……嘿,看不出來,居然是個道行不淺的?

自己撩的騷,跪著也要撩完。徐泗擠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冷靜道:「韓大人這話說的,好像本督主只貪戀您的身體似得。」

「恕本官愚鈍。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督主為何對在下青睞有加。」韓炳歡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極點。

別說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內心嚎哭,但是他堅決不能讓韓炳歡看出他有半分的虛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於是徐泗熟練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韓大人有著獨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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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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