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0

10.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0

祁淵還算良心未泯,等救完火捉完刺客,還能記起來派人出來尋他的兩名愛將,雖然,他剛剛才把他們賣了。

兩名錦衣衛在河邊的岩石后,一眼發現他們的指揮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韓炳歡與廠公一站一坐,「深情款款」地對視著。如花廠公穿著指揮使的飛魚服,坐姿妖嬈,香肩半露,眼裡滿是委屈和水汽,我見猶憐。而他們的指揮使,面色晦暗複雜,一身皺巴巴的中衣,沾滿了草屑跟泥土。

更可怕的是,廠公身周散亂著衣物的破碎殘骸,還有廠公裸.露在外的脖頸、鎖骨上,布著可疑的淤青紫印。場面一度曖昧不堪,想讓人不浮想聯翩都難。

趙修到底跟在韓炳歡身邊多年,壯著膽子上前說話,「屬下救援來遲,指揮使可還無……無恙?」

說這句話時趙修偷偷瞄了一眼廠公。看起來,有恙的不是他們指揮使……

徐泗接收到打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隨即鬆開本就鬆鬆垮垮的髮髻,墨發傾瀉而下,遮擋住頸間韓炳歡行兇的鐵證。

韓炳歡皺眉,掠了一眼趙修,淡淡開口:「把你衣服給我。」

趙修一愣,然後忙不迭地寬衣解帶。別說衣服,要他命也是可以的,指揮使是他全家的大恩人。

趙修說,這裡距離營地竟有五里地的距離。

原來他們漂了這麼遠?徐泗咂舌,然後盯著面前那匹紅棕色的、英姿勃發的馬大哥,唉聲嘆氣。

兩名錦衣衛當然只騎了兩匹馬,這就意味著他要和韓炳歡同乘一騎。

同不同乘都無所謂,問題是,他現在這個境況,怎麼騎馬?

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已經在表示強烈的抗議,耳邊突然自動循環起周董的一首歌:菊花殘~~滿地傷~~~

「要不……本督主還是步行回營吧。」徐泗當機立斷。

五里地算什麼?一里五百米,五里兩千五百米,老子會慫嗎?不存在的。

於是他堅定地邁開了抖得像兩根麵條的腿,收腹提臀,姿勢及其詭異地往前走。

韓炳歡陰惻側地望著某人倔強的背影,視線無比自然地落到他的臀部,別開眼,驅馬上前。

「上來。」冷冰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上來?自己動嗎?我不。徐泗置若罔聞,一瘸一拐地繼續他的漫漫長征路。

下一秒,自己腰間突然一緊,腳下凌空,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提起來。韓炳歡長臂一撈,稍一用力,徐泗就這麼被牢牢按在了馬背上。

以一種……有點彆扭有點羞恥的姿勢,趴在韓炳歡的大腿上。

撅著腚……

這樣,屁股是不疼了,但是徐泗的心在滴血:真是沒臉見人了。好在這張臉不是真的自己的臉,不然,丟人丟到只活在傳說中的羅奉國了。

一路上,徐泗的臉跟馬大哥雄壯有力的馬肚子親密接觸,被馬肚子打臉是什麼感覺?啪啪啪的節奏很有律動。

由於整個上半身頭朝下懸著,徐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讓他想起在遊樂園裡,被旋轉大擺錘所支配的噩夢。他只記得當時,機器一停,安全帶一松,他就疾奔出去吐了個稀里嘩啦,那酸爽,想直接把胃吐出來。

「我……我不行了。」忍了一路,徐泗終於是忍不住了,掐著韓炳歡的大腿勒令其停馬。

吐完,再上馬,徐泗覺得還是坐著靠譜些,不就是不停地變換姿勢嗎?嗯,他可以的。

於是,徐某人就一直在韓炳歡的胯.間不安分地扭動著,左半邊屁股顛麻了,換右半邊,樂此不疲。

「別動。」韓炳歡綳直了身子,從緊咬的牙關里蹦出兩個字,徐泗抬眸能看到他下頜骨鼓出的兩團咬肌。

馬背晃動間,徐泗的后腰好像蹭到了個奇怪的東西,結合韓炳歡的臉色,他突然繃緊渾身肌肉不敢再動彈分毫。

我靠?我是不是蹭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部位?

但尷尬就是兩秒鐘的事兒,徐泗是誰?那就是騷浪賤的典型代表,睚眥必報的忠實踐行者,壞心眼小心機的成功裝備人。對爺做了那麼虐身虐心的事兒,撈到機會,看爺怎麼反擊!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時光~~徐泗調動起全身能動的肌肉,扭動起電動小馬達般的公狗腰。

摩擦,摩擦,在顛簸的馬背上,摩擦。

「咳咳……」韓炳歡的寒冰臉出現裂縫,頸間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潮,他咳了兩聲以作警戒后,發現懷裡的人依舊小動作不停,持續摩擦起火。這等放浪的動作,看在韓炳歡眼裡,就是明目張胆的挑逗和勾引。

眯起眸子,韓炳歡一手拉韁繩,一手牢牢箍住徐泗胡作非為的腰,還狠狠地捏了一下。乾燥溫熱的掌心隔著一層外袍貼在腰眼上,呼出的熱氣噴洒在耳根,靠,全是老子最敏感的地方!

徐泗全身酥軟一半,一下子安分了。

那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中,聰明的韓大人已經默默地記下了東廠廠公身體的各個部位,受到怎樣的刺激后,會有怎樣的反應。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師自通,和,腹黑吧。

徐泗認栽。

回了營帳,韓炳歡跟徐泗各自梳洗更衣,人模人樣地去祁淵那兒報平安。

徐泗不知從哪裡搞了塊月白色方巾,像吃西餐那樣繞在脖子上。唉,好歹能遮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可受了什麼重傷?」祁淵手裡捧著熱茶,吹了吹。看兩人都完好無損,問道。

「勞皇上掛心,只是些皮外傷罷了。」韓炳歡垂首回話。

你確實是沒受重傷,重傷都被那一瓶邪門兒的春.葯治好了而已。徐泗在心裡腹誹,面上卻始終掛著狗腿到膩歪的笑。

「皇上,昨日的刺客。當場擊斃的三十人人,活捉的八人。您看要如何處置?」

徐泗一回來,江小川就來報告了昨晚最終的戰況,徐泗拿到了第一手資料。

「那些刺客身上可是都有紋身?」祁淵不疾不徐地喝著茶,看似隨意,眼裡卻斂著精光。

「是。」徐泗據實以答。

「以你們看,這群膽大妄為之徒是沖著誰來的?」

空氣有一瞬的停滯不動。

韓炳歡沉沉的聲音響起,「沖太子殿下而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徐泗暗暗翻白眼。

「朕與太子同在此處,刺客對朕卻視而不見,轉而集中火力對準了江滎假扮的太子。說明了什麼?」祁淵啪嗒一聲放下那隻五彩琺琅瓷的茶杯,視線自案前的奏章上轉移,朝他們看過來。

皇威迫人,徐泗深深地領悟到這個詞的含義,把頭壓得更低。

說明什麼?說明排除了有人想謀朝篡位、改朝換代唄,要是沖著這個目的,要刺殺的就不是太子,而應該是天子。

刺客只為太子來,意圖旨在奪嫡換儲。

而太子下位,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受益者無非是……

「看來朕養了個不小的白眼兒狼啊。」祁淵深深嘆了口氣,硬朗的龍顏上顯出一絲疲憊。

祁淵當初得以繼位,坐上龍椅,也經歷了一番慘烈的奪嫡大戰。明爭暗鬥,鬥倒了這個,再去滅那個,所以他深知個中危害,也為之忌憚。為了杜絕同樣的事情在下一代里繼續上演,他早早地便立了儲,一直明裡暗裡地扶植培養太子的勢力。

沒成想……還是有野心勃勃之子覬覦皇位。

他捏捏眉心,嗓音里透出濃濃的倦怠,「去,查出來是哪個不肖子。」

「謹遵皇上懿旨。」徐泗跟韓炳歡領了口諭,倒退著出了營帳。

「聽聞,昨日五皇子殿下為護駕,中了一箭。」回營的路上,韓炳歡突然道。

「哦。」漫不經心地踢著石子,盯著韓炳歡的頭頂悶悶不樂。

他感覺跟目標人物的關係好像進了一步,當然,只限**上,但那也算是進步。而且,多麼迅猛又驚人的實質性飛躍啊,怎麼這血條一點兒沒動呢?

不行,他得再努力一把,就算是為了徐女士,他也不能再這麼停滯不前。

「韓大人。」身側的人輕喚,刻意壓低的嗓音溫柔如水,帶著震顫的磁音,像羽毛般撓過人心裡最柔軟的角落。

韓炳歡皺眉,這人又想耍什麼花樣?

熟悉的香氣靠近,一雙認真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視線交叉,韓炳歡敗退,別過眼。

徐泗直接上手,把那張陰雲密布的俊臉硬生生扳轉回來,繼續他灼熱而專註的凝視。

以前,他這招屢試不爽,收穫了無數少男少女的芳心。因為人家都說他平時弔兒郎當慣了,認真起來有股別樣的魅力。

「本督主可以心悅你嗎?」

問句式的告白方式,能絕佳地體現一個人的紳士精神,更能打動人心。

徐泗抿緊的唇,專註的眼,微皺的眉頭,連那絲隱隱的忐忑和期待都演得入木三分,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cry了。

韓炳歡微微一愣。

「啪」一聲清脆的響音,他不客氣地拍開徐泗固定住他臉的手,面上隱有怒氣翻湧。

「廠公不要拿韓某尋開心,韓某擔待不起。」

說完,頭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徐泗:「……」

沮喪低頭,韓炳歡,算你有種……

【系統提示,目標人物的心理陰影面積降至59%。】

腦海中突然傳來系統機械的提示音。

徐泗先是一怔,隨即歡呼雀躍,一蹦三尺高。

韓炳歡你個死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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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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