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 凌無邪5
當優曇等人回到別墅時,優曇卻是直接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那濃重的血腥味……
糟糕,難道是葵和管家出事了?
二樓。
當優曇和歐珀抵達二樓時,床上的葵瞬間將她們驚住了。
也不知道神界的人是不是故意的,葵此刻身上的傷,竟和當初烏列造成的幾乎一模一樣。
蒼白的容顏,渾身的血……
優曇的心,頓時猛地一緊。
她踉蹌的朝後退了一步,被歐珀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當年烏列將葵打成重傷,在優曇的心裡留下了第一道陰影,儘管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而且,大家也知道烏列是逼不得已,可是,再次看到葵受傷,難免就會想起當時的場景。
「又是神界下的手?」歐珀有些心疼的看著床上的葵,一時間,感覺事情不禁變得有些複雜。
神界不可能有空來對付她們,按常理來說,此刻,凌無邪既然不找昔拉了,那他應該找神界報仇才對。
當初如果不是上帝老頭封印凌無邪,凌無邪也不會被困這麼久……
莫非,其實凌無邪是帶傷出來的?
否則,以他的手段,怎麼可能讓神界安然至今?
「嗯。」修羅心疼的看著床上的葵,下意識的撫了撫葵的額頭。
可憐她的孩子,因為身份的原因,總是會有一些危險伴隨在他們身邊,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丟掉性命。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一直針對著我們不放?」優曇痛心疾首的看著床上的葵,無法相信,這件事情,居然又是神界下的手。
烏列呢?
優呢?
難道,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天使對葵下手嗎?
「神魔兩界的戰爭從自古以來就一直存在,曇兒,這件事情,是不會有個始終的,只要我們還存在,只要他們還存在,戰爭,就不可能結束。」修羅心疼的撫摸著葵,看到葵因為魔界和神界的鬥爭而被傷成這樣,心,頓時痛的無法言語。
在優曇和歐珀成婚之前,她和凌舞就已經商量過,要去過太平的日子,不想再管理魔界了,更不想和神界有任何瓜葛。
可是,這個時候,她想要脫身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她也在盡量的去和神界講和,哪怕神界以前傷害過她,她也沒有去計較,只是想要盡量的去避免兩界再發起戰爭。
本以為,神界派人來參加了優曇和歐珀的婚禮,便是認同了兩界的議和,可沒想到,這件事情過去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神界居然又一次對葵下手了!
這一次讓葵和優曇來人間玩,也的確是她們考慮不夠周到,以為神界不可能再去傷害她們,可誰能想到……
「該死的神界,我絕不會放過她們!」優曇緊緊的握住了雙手,看著昏迷不醒的葵,心頓時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捂住了一般,窒息的難受。
她們已經不再去計較了,可為何神界還要如此苦苦相逼?
「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把葵救醒。」歐珀眉宇微凝,看著葵臉上的印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對葵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最擅長火系魔法的米達倫。
「歐珀,你在神界呆了那麼久,相信你也知道,葵中的,不出別的,而是米達倫的詛咒,沒有神果,我們就沒法救醒葵。」修羅柳眉緊蹙,臉上滿是憂色。
神果?
感覺和她上次去無花果園取的東西似乎是出自同一產物?
「他們既沒有殺了葵,也沒有帶走葵,而是對他下了詛咒,可見,他們的目的不是葵,而是我們其中的一個。」歐珀有些擔憂的看了優曇一眼。
這,明顯是神界的圈套。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們上鉤,主動前去神界,摘取神果。
不摘,葵會一直昏迷,直到第七日,如果還沒有得到神果,他體內的火種就會引爆他的身體,到那時,葵就是真的無救了。
可如果去摘,只怕,神界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她們前去!
「不就是摘神果嗎?大不了,我去!」優曇有些憤怒的朝著歐珀道。
聞言,歐珀急忙攔住了她的去路,朝著微怒的優曇緩緩解釋道:「神界對葵下這樣的詛咒,目的就是為了勾引我們前去神界,好對我們下手,你若是就這樣空手去了,豈不是正好中了神界的下懷?」
「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我弟昏迷不醒嗎?」優曇一觸即發,此刻的她滿是憤怒和心傷。
神界傷害她至親至愛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她手軟,這一次,她勢必要神界血債血償!
「你先別急,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葵救醒的,你相信我。」歐珀緊緊的握著優曇的雙肩,一雙璀璨的藍眸就像是鑽石般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對視上歐珀那雙堅定的眸子,優曇一時間別開了臉,有些心慌。
不是她不相信歐珀,而是……
「相信我,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把神果平安帶回。」歐珀生怕優曇衝動,做了傻事。
將她交給修羅和凌舞看管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別墅。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讓葵有個更好的休息環境,修羅立刻使用了傳送陣法,將優曇等人全部帶回了魔界。
魔界。
一回到魔界,修羅等人便聽到了神界探子傳來的消息。
「啟稟女王陛下,據探子回報,凌無邪已經離開了神界,故現在的神界又由宰相梅丹佐暫時掌管。」
「果然是他乾的好事!」
一旁的優曇一聽到梅丹佐的名字,頓時雙眉一凜,臉色越發的冷了!
梅丹佐!
你對我弟做的事情,我發誓,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曇兒,冷靜點。」修羅隱隱有些擔憂的看了優曇一眼。
歐珀已經去找神果了,而她也答應過歐珀,一定會好好的看著優曇,絕不會讓她離開魔界半步!
聞聲,優曇眉眼微動,狂怒的臉瞬間沉澱了下來,神態已不復剛才的悲憤,整個的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