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換地方

因為擔心明天自己出空間慢，會被人碰上，好在空間和外面的時間過的是一樣的，田蜜定了鬧鐘，這才躺下入睡。

鬧鐘一響，田蜜便自己洗漱吃了早餐拿好自己的東西出了空間。這會天還沒亮，田蜜挎著挎包便往火車站去。她昨天下午回來時，有看到火車站旁邊也有一個黑市，人流量比她之前賣的地方還多一些。今天她就打算去那。

黑市賣糧原本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情，當然得要早去了。

這年頭的人起的都早，也不過是早上五點多，路上就已經有不少的行人走動了。

田蜜到火車站時，天已經微亮了，黑市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角落裡蹲著等買家出現了。田蜜自是也找了個牆角貓著，她今天打算賣麵粉和麵條。沒有讓田蜜無聊太久，沒過一會兒，就已經有人來問了。和昨天一樣，都是雙方小心的躲在角落交易。

兩個多小時，田蜜就賣出去了一百二十三斤的麵粉和三十六斤的麵條，麵粉還是兩塊八毛一斤，麵條要貴上一些，三塊五一斤。掙了一共四百七十塊四毛錢，田蜜這才離開了這裡。

賣還得繼續賣，不然買房子的錢哪裡來。不過得換地方，田蜜已經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同樣賣糧食的男人已經盯了自己好幾回了，她倒是不怕這些人，就怕會引來麻煩。

離開火車站的田蜜在路上邊走邊想，她倒是看出來了，這來黑市買糧的人不少，不過那些捨得買細糧的衣服穿著都不差。怎麼也是有工資拿工資的人，不然一般人也買不起幾斤的細糧呀。

這會正是學校上課的時候，田蜜路過青州市中心小學時，正好看到敲鐘的是一位女老師，便在門外往裡看。正想要不要開口碰碰運氣的時候，那女老師看到田蜜站在門口，便過來問了。

「同志，你有什麼事嗎？」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田蜜正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台階就自己找來了。忙點了點頭，小聲開口：「老師，要麵粉嗎？細糧。」

這女老師驚訝的上下打量了田蜜，見她衣著乾淨，又是一個姑娘，也不像騙人的，便也壓低聲音問道：「你有細糧？怎麼賣的？」

見女老師如此，田蜜便知道自己是早對地方了，至少這女老師看起來是肯定買過的，和買過的人交易那就不用費那麼多口舌了，於是開口說道：「麵粉兩塊八毛一斤，麵條三塊五一斤，都不收糧票。」田蜜說著掀開挎包裡面的布袋，讓女老師隔著鐵門看了麵粉。

女老師看到麵粉，面上是遮掩不住的驚訝，她雖然會偶爾到黑市上買糧食貼補家用，可市面上的細糧本來就少見，這樣等級的白麵粉更是幾乎沒有了。這價格雖然高，可不收糧票也不少不能接受的。

供銷社的麵粉難買到不說，還有每人的糧票斤數限定，等級也沒有這個好。而且這兩年已經好久沒有供應到麵粉了，想到離年底還有大半年，今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供應。女老師心思一轉，點了點頭：「你有多少？」

「我這裡只有三十斤麵粉、麵條十五斤。」田蜜本來想報多一點，可一想自己一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拿出這麼多的，便先在這裡賣這些，下次有機會再來就是了。

「你先進來再說。」女老師一聽，打開鐵門上的小側門上田蜜進來。把她領到牆角處待著，自己留下一句話：「我去拿錢，你等著。」便轉身往辦公室跑而去。

田蜜看女老師的背影，要說她不找同事一起買是不可能的，好在田蜜來的路上買了一把稱，這會倒是派上用場了。她挎包裡面的麵粉和麵條當然不會有她之前說的那麼多了，不說帶著太重，目標也大了一些。

趁著這會沒人，田蜜背著把手放進布袋裡面，明面上是把布袋從挎包里拿出來，實際上倒是從空間里往裡面添了些麵粉，足足把自己說的斤數湊夠了。而麵條也湊齊，不過沒有拿出來，繼續在挎包里背著，一會人來了，自己再從挎包里拿出來就是了。

不一會兒，只見那女老師帶著另外兩個女老師跑了過來，三人來到跟前，不等女老師開口，田蜜就打開口袋，讓她們瞧的仔細。都是上等的精麵粉，原本女老師跑到辦公室去借錢時，還沒有多少人相信呢，這會這兩個跟過來看的女老師也心動不已。

這樣上好的麵粉即便是再賣貴上幾毛錢，那也是想要買的呀。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而且還不用糧票，也划算很多。在那兩個女老師湊子在一塊湊錢的時候。

前面的女老師已經開口了：「我要十五斤麵粉，五斤麵條。」她可不想錯過了後悔。

「好。」田蜜二話不說，接過女老師遞來的袋子，給她稱了十五斤的麵粉，又稱了五斤的麵條放到牛皮紙袋裡。「一共五十九塊五毛錢。」

「剩下的那些，我們兩個要了。」眼見田蜜布袋裡沒多少東西了，後面的女老師著急開口。

「你們都要了？是一人一人的稱還是你們買回去了自己分？」田蜜不奇怪，開口便問。

「你就稱一下還剩多少吧，我們給你錢，後面直接分。」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女老師直接開口。

田蜜瞭然的點了點頭，其實不用稱也知道還剩多少，不過為了別人安心，田蜜還是稱了一下：「麵粉還剩十五斤，麵條還剩下十斤。一共七十七塊錢。」

兩人早在一邊商量過了，如今一人掏了四十塊錢，一人掏了三十七塊錢遞給田蜜后，另一個女老師便跑回辦公室找了兩個袋子來裝好，把田蜜的布袋拿給田蜜。

裝的時候，女老師還遺憾問道：「這些你還有沒有的賣？我們還有同事想買呢。」

田蜜見此點了點頭，小聲道：「有，也和現在是一樣等級的，你們要是還想買，我下午再帶些過來。」

「真的？」原先的女老師原本還惋惜自己今天帶的錢不多，不能多買呢，如今聽到田蜜的話，趕忙開口：「你那還有多少？我中午回去找我愛人拿錢。」

「我那剩的也不多了，估計麵粉還有八十多斤，麵條六十斤。可我一下也拿不了這麼多。」田蜜說著，看了看三人道：「我下午可以拿一些過來，不過你們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這個當然，我們又不傻。我下午也回我爸媽家借錢去，你多拿一些過來吧。」另一個女老師在一旁開口，這年頭有這樣的事情，誰不是偷偷摸摸的。

她的工資雖然一個月才四十二塊錢，可她爸媽是雙職工，每月工資不少，如果說是糧票她可能不會回家問爸媽借，可如果是錢，她還是可以借個幾十塊錢是沒問題的。正好多買一些，拿回家裡孝敬一下爸媽，兩個老人估計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吃到細糧了。

「我下午買十五斤麵條吧，你帶過來，我們還在這等你。」一旁的女老師也開口接話。

「好，我知道了。」田蜜聽罷點頭，和三人約好了下午的時間，自己便離開了。

三個女老師在田蜜出了門，把鐵門關上后，這才興奮的抱著東西回辦公室。

田蜜離開后，又抓緊時間轉向了青州市第一中學。青州市如今一共有三所小學，兩所中學開課。中學放學時間普遍比小學要晚，這會趕去正好。

在這裡，田蜜賣出了六十七斤的麵粉和八十二斤的麵條，掙了四百七十多塊錢后，才停止了上午的行動。雖然說拿這些在空間里存的最普通的麵粉當上等的精麵粉賣讓田蜜有些心虛，可一想到百貨大樓和供銷社裡面賣的麵粉和麵條的模樣后，田蜜就非常的心安理得了。

田蜜中午自己吃了點乾糧，在樹蔭下休息了一會，等快到了和中心小學那三個女老師約好的時間后便往那去。這次帶去的麵粉有五十斤，麵條有三十五斤。麵粉田蜜是用布袋裝著，到學校附近時才抗在肩上過去的，麵條裝在挎包里。

田蜜到了那，不用開口，已經等急的三個女老師就先打開鐵門讓她進去。

校園的小角落裡，幾人的交易幾乎是消無聲息的進行。三個女老師一共把田蜜帶過去的細糧都買了，過了稱，田蜜數好錢，這才拿著自己的袋子離開。

到這會已經一共掙了一千多塊錢的田蜜，又往第一中學去。她可是跟人約好了的，再去一次的。田蜜原本是想去工廠門口碰碰運氣的，上班時間人又在裡面，沒人走動。下班時間人流量大，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頂風作案，自己又是黑戶，算了還是一天賣一些就好了。

田蜜只說有老鄉看糧食，她來賣。這天下午一共分三次在第一中學賣賣出去麵粉二百一十斤，麵條一百五十斤。掙了一千一百多塊錢，這才收手。

懷裡有錢，可田蜜還是得流浪街頭。雖然住旅店最貴的標間也不過是兩塊錢，可因為她沒有介紹信，想是不用想了。於是，這一夜，田蜜還是一樣，等路燈滅了，路上都沒有什麼人後，自己溜到角落，躲進空間里去。

空間里，勞作后的田蜜，想到什麼皺眉半響，又不由的笑了，好在有空間，能夠讓她有安心入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