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別得意太早

當程天心吃到司徒譽拿來的湯圓時，眼眶突然濕潤了。

司徒譽有些著急，關切地問：「怎麼了？」

程天心放下碗，眨了兩下眼睛，揮去眼裡的那層淚霧，然後笑著面對司徒譽：「你去哪裡買的？」

司徒譽如釋重負，朝她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這是我和我外婆做的。」

程天心露出頗為吃驚的表情：「你也會做？」

司徒譽笑笑：「是，我和我外婆都喜歡湯圓。」

程天心感慨地說：「我和我媽媽最喜歡的就是芝麻餡的湯圓，這碗湯圓……勾起了過去很多快樂的回憶。」

這就是剛才她吃湯圓的時候，會流淚的原因。

司徒譽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只覺得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帶著回憶的感傷和感慨，讓他不由自主地對她生出憐惜之心。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她的故事。

程天心繼續低頭吃著湯圓，咀嚼回味著過去與媽媽相依為命的日子。

她雖然沒有漂亮的裙子穿，雖然沒有精緻的玩具，雖然經常被同學嘲笑為沒有爸爸的野種，但只要和媽媽在一起仍然是她上一世最快樂的時光。

「其實，」司徒譽看著她，忽然靜靜地開口，「你懷疑綁匪是受你繼母指使想找出證據，也不是沒有辦法。」

程天心緩緩地抬頭看他，輕輕地說：「是，我們可以找私家偵探著手調查那兩個綁匪的背景，看看他們是不是被蘇青抓住了軟肋，所以甘心為蘇青冒險賣命。」

司徒譽不由輕笑：「原來你早就有了主意。」他也是這麼想的。

程天心淺笑：「就在你回去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的。」

司徒譽的笑容慢慢變淡，轉為擔憂地說：「但既然那兩個綁匪甘心為蘇青賣命，那蘇青肯定可以全身而退，不用為她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程天心的眼中帶了一絲寒意：「就算不能讓她入獄，也一定要讓她在程家的日子更加難過。」

翌日，蘇青和程一嵐一起和程北來到醫院來看程天心。

在程北來面前，蘇青表現得非常內疚：「天心，那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去一趟廁所回來后你就會被抓走，後來我找遍了幾條巷子也沒有找到你，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我都急死了。」

程一嵐倒是沒說多少內疚的話，她在程北來面前，一向都是任性而驕傲的，哪怕她做錯事，她也永遠拉不下臉去道歉。

程北來在場，程天心也不好向蘇青發作。

等到程北來一走，程天心馬上變臉，她對蘇青冷冷一笑：「阿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勸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程天心眼中的那一抹如冰封般的冷寒，不由得讓蘇青的心顫慄了一下。

她不明白，一個年僅12歲的小孩怎麼會有如此冷漠的眼神。

震憾過後，她冷冷地對程天心說：「程天心，你懷疑是我乾的，那你就拿證據出來，讓大家心服口服。」

程天心看著她，緩慢而清晰地說：「當然，我會找證據出來的。」

聽到如此堅定的話，蘇青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看來，她得提前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