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與子同袍戰沙場1

125.與子同袍戰沙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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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當今朝廷六品以上官員大半出自南麓書院,單是書院不設入學門檻,不論出身只認才學招生,就夠吸引天下學子趨之若鶩了。

故此次南麓書院招生雖然入學試非常嚴格,入學率幾乎為百分之一,仍然吸引了大批學子入京。不管是皇家貴胄、富賈書香還是寒門子弟,人人以考入南麓為榮。

長安城繁華的朱雀大街上最熱鬧的當屬狀元樓了。這狀元樓乃太師長子大學士田晨光旗下產業,為外地報名學子提供一個相互交流,吃飯落腳之地。

因為今年報名學子眾多,狀元樓人滿為患。不得已,大學士想出一個對對子進樓的招數,要能對得上酒樓所請有對仙之稱的公子禮,也是天下首富沈初一的次子沈林禮的對子方可入樓。

對上一個對子可以進狀元樓大堂用膳;對上兩個可以入住且進二樓貴賓間用膳;對上三個對子且公子禮認為驚才絕艷不僅可以入住狀元樓上房還免吃住費用。

這下惹得眾多學子紛紛雲集狀元樓,為能進的樓去躍躍欲試。長安城裏的百姓、小姐閨秀們也三五成群地出來看熱鬧,真正盛況空前也。

淺茗穿着男裝,蠟黃的臉上點着麻子,一隻眼皮上豎着一個刀疤,嘴角巴著一顆巨大的黑痣,伸手揪著黑痣上的一撮黑毛,弔兒郎當地逛在這長安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身後跟着一個也是歪嘴斜眼奇醜無比的小廝,懷裏抱着大包小包,踉踉蹌蹌地跑着。

「毛尖,快點,這麼多人,別跟我走散了!要是跟丟了,我看你到哪找我這麼和藹可親,英俊瀟灑的主子!」

淺茗另一隻手搖著扇子並未扭頭大聲的對後面的小廝喊著。惹得周圍路人紛紛側目,人人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

受不了群眾鄙視的目光,毛尖童鞋趕緊舉起懷裏的大包小包擋住臉,快跑幾步跟上自家主子。她實在是沒有自家主子厚比城牆的臉皮,一臉麵條淚地腹誹著:好好的姑娘家不當也就罷了,裝成什麼不好,非要當個醜陋的地痞流氓。自己當也就罷了,還要拉着自己也搞成這幅鬼樣子,還美其名曰流氓身邊都是要跟打手的......這要是讓老爺書房的龍井哥哥知道了怕是再也不要搭理自己了,唔。。。

長安繁華的市井,熱鬧的集市很快就轉移了毛尖的心神,真是難得出來逛逛呢。興緻高昂的主僕兩人東瞅瞅西看看地也來到了狀元樓前。

淺茗看着這裏人山人海的景象,立馬兩眼放光,手裏的摺扇啪的一聲敲在掌心收了起來,拉過旁邊一個看起來書生模樣的公子問道:「這位兄台,不知這裏為何如此熱鬧啊?」

書生回頭看她樣子先是嚇了一跳,穩定了下情緒之後回到:「這裏是狀元樓,今年因為各地求學的學子太多,所以出了一個對對子進樓的招數。誰能對出對仙公子禮的對子,一個方可入樓用膳,兩個可以入住且入二樓貴賓間,對上三個對子且讓公子禮看上可以入住狀元樓上房,且吃住免費。所以這裏這麼多人都是來對對子的。」

「哈哈,原來如此,有趣有趣。謝謝兄台了。」淺茗揪著黑毛轉着眼珠開心的對著書生說道。

回頭看着自家丫頭,「毛尖,走,咱們也去試試!」

毛尖:「......公子,咱低調點行不,小人不想頂着這幅樣子拋頭露面。」

淺茗一巴掌排在毛尖的後腦勺:「你見過低調的地痞流氓?!」

一把抓着毛尖一路往前擠,一邊大聲吼道:「讓一讓,讓一讓,本公子生來男女都愛,要是被摸著屁股,碰著臉蛋,本公子看上就搶回家去!!!」

眾人回頭,莫不被這主僕倆的尊容刺激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淺茗拉着毛尖笑嘻嘻的走過,路過一個白衣公子的時候特意停下來,用沒有刀疤的那隻眼拋了一個媚眼:

「也,這位小哥細皮嫩肉的,要不要跟本公子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啊!」

白衣公子打了一個冷戰,眼神無比聚光的望着前方,目不斜視的說道,「兄台錯愛,小生並無斷袖之好。」

「唉唉,可惜可惜。。」淺茗一副惋惜的樣子,繼續弔兒郎當的走到了狀元樓前,眾人自動在他周圍空出了一平米的空地。

抬眼看去,只見狀元樓前掛出了一副上聯:

「青山不墨千秋畫」

底下已有多人提墨對出了下聯,還有公子禮親評最佳下聯:「流水無弦萬古琴」。據說是今日來此的秦王李煜所對,秦王乃當今聖上二皇子,文治武功皆是一流,也來狀元樓湊熱鬧,看來今年傳說聖上的兩位皇子秦王與魏王因為恰逢適讀年齡也會就讀南麓書院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了。

淺茗摸摸鼻子,沉吟半刻,上前拿起毛筆在下聯的空白處寫道:「虛恭無狀萬人嗅」。

這虛恭乃是世人對屁的隱晦說法,大便為出恭,放屁即為出虛恭,淺茗此聯可謂對賬工整,毫無錯漏,就是寓意不雅,難登大堂。

門前唱聯的小廝一陣無語,面無表情磕磕巴巴的念出下聯,埔一念完,喧嘩的店前安靜了幾秒,然後眾人一陣鬨笑,二樓雅間也有陣陣噴水之聲傳出。

淺茗揪著自己嘴角的那根黑毛,咧著一口森森白牙,笑看這唱聯小廝:「這位小哥,不知不才可入內否?」

小廝嫌棄的退了一步,保持自己與這位一看就有味道的公子一定距離后,抬頭望了望二樓,只見二樓有小丫頭笑着點了點頭,這才眼睛望着淺茗頭頂,目不斜視的大聲說道:「公子對出下聯,請入大堂用膳。」

「好叻!謝謝這位小哥,毛尖,我們走!」淺茗高興的差點把自己的黑毛揪下來,趕緊往回按了按,拉着自家丫頭一頭鑽進了狀元樓。

「好熱鬧啊!」看着眼前這賓客滿堂的盛況,淺茗搖著扇子說道:「想不到跟本公子一樣才高八斗的人這麼多,看來小生今年要進南麓書院不是那麼容易了,幸好本公子還有這張英俊瀟灑貌比潘安的臉,可以爭取一些優勢!唉!」

似乎又有噴茶的聲音。

店裏眾人心理素質顯然要比街上吃瓜群眾強上許多,只是對着淺茗不屑地翻了幾個白眼,心裏腹誹一下世上還真是有如此臉大之人,倒也無人出言諷刺。

身後的毛尖童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想裝作不認識自家主子,轉身拉着店小二問道:「小二,這裏還有位置給我們坐么?」

小二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懶洋洋的說:「今天對出對子的公子太多,如果兩位不想與人在大堂拼桌,可以挑戰第二幅對聯,對出就可以上二樓貴賓間,就不用在大堂跟大家擠著了!」

「噢?不知第二幅對聯在何處?小生想試試。」淺茗無視小二嫌棄的眼神,謙虛的笑道。

「喏。那個樓梯前賬房先生那!不過可不跟第一個對聯那般好對了!」小二伸手一指,瞥了一眼淺茗,挺著一副明顯不相信他能對出來的鄙夷臉。

「謝謝這位小哥。」淺茗搖著扇子走到了賬房先生處,只見桌前放着一副對聯:

「齊楚秦燕趙魏韓,七國稱雄,逐鹿中原,百年風雨,當歸秦一統。」

果然好聯,用戰國歷史為聯,三個四字排比句,細述當段歷史,最末還加上中藥名總結歷史結局,確實不好對,淺茗心中暗咐。看了看只有兩人對出,皆是好對,一為: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繽紛,沉浮變遷,峰迴路轉,苦參人間事。」

二為:

「荀老莊墨兵法儒,百家爭鳴,縱橫文壇,千古滄桑,獨活孔一家。」

這兩聯雖然對仗工整,意蘊深遠,對的很好但卻不是歷史為聯......

想到這裏淺茗在手上敲了一下摺扇,上前提筆寫下自己的下聯,大堂眾人看到居然有人挑戰第二幅對聯,紛紛上前圍觀,其實大部分是來看淺茗又會鬧出什麼笑話。

只見淺茗用工整的瘦金體寫下:

「孫劉曹袁陶孔張,三國鼎立,稱霸天下,卅載離亂,獨活晉一家。」

大堂安靜了幾秒鐘,有人小聲的念了出來,眾人思考了一陣,

「好啊,妙,妙,妙,真乃絕對!」賬房先生情不自禁感嘆了出來,接着眾人的讚歎聲此起彼伏,紛紛換了一種佩服的眼神的看向淺茗。畢竟在這國泰民安,文化昌盛,言論自由的年代是靠實力說話的。毛尖童鞋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也不覺得自己丑了,高昂着鼻斜嘴歪的臉,得意的看向四周。

賬房先生抬手揮向樓梯,對淺茗恭敬道:「公子乃大才之人,請上座。」

「過獎,過獎。」淺茗搖著扇子,咧著嘴讓自己頗有風度的步上樓梯,毛尖昂首挺胸緊隨其後,留下竊竊私語的眾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位公子貌丑如豬居然才華橫溢!」淺茗一個趔趄差點摔下樓梯。

「可不是么,沒聽說三國時期的鳳雛先生不就是個醜八怪,但是卻可比肩孔明先生。」

「是啊,是啊,你看看他身邊的小廝都丑的如此清新脫俗,肯定不是一般人!」毛尖童鞋剛剛恢復的自信瞬間碎成渣渣,用眼神幽怨的剜著自家主子。

「唉,今天逸少傅沒來教書,我都沒有心情睜眼了,聞聞這個代課的楊老夫子,嘖嘖,簡直酸腐的可以發酵了。」妲紅袍在倒數第二排閉着眼睛邊打瞌睡邊跟同桌的李亥小聲嘀咕著。

李亥是當今魏王,聖上三皇子,也是個可愛的小胖子。因為在南麓書院的學生不分貴賤,統一稱呼名字,且學院明文規定不許拿身份欺辱同學,所有學生平等視之。所以同學之間沒有太多身份上的講究。

自從大紅袍過五關斬六將考入今年的南麓學院,就跟這個小胖胖李亥分到了同班且同桌,兩人臭味相投,迅速成為了死黨。怎麼算臭味相投呢,應該說是大紅袍還有顆粉粉的少女心,喜歡一切萌萌嗒東西,碰巧這個李亥不僅長得萌,連性格也萌萌的:

話說才入學時院長大人在台上對着全院師生開思想動員大會,大中午的日頭正烈,大家坐在廣場上都被曬得頭暈腦脹。

在小胖李亥的旁邊站了一個看樣子像誰家親戚的有些年紀的婦人,懷裏抱了一個睡着的小孩,看樣子是被曬的有些中暑,快暈倒了。

小胖發現了有些着急,一時不知該喊什麼,覺得喊姐姐有點老,喊大娘又有點小,喊嫂嫂更不合適,眼看人家就要暈倒了,脫口而出「孩兒他娘,您過來坐。」

成功引得一陣哄堂大笑。。。大紅袍就此喜歡上這個像寵物一樣的小胖胖,分座位時特意要求和李亥同桌。

「可不是么,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翻來覆去的講四書五經,之乎者也個沒完。。。」李亥用手捧著臉,成功把肉擠到一起,眼睛擠成一條小縫縫,

「唉,對了,講講你昨天跟衛女傅告白的事情怎麼樣了?她是不是扇了你一巴掌?」小胖用書本戳了戳妲紅袍,兩隻萌眼閃著八卦的星星。按照常理推斷,衛女傅但凡是個正常人,遇到大紅袍這樣極品尊容的人來告白,必定是要賞一巴掌的。

「誰告訴你我被扇了一巴掌?衛女傅不知道多喜歡本公子,當場就表示要嫁給我。」妲紅袍瞥了李亥一眼,有點得意的說道。

「真的假的?!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兄弟們都想知道。那她最後到底有沒有答應幫你樂理考核通過?」李亥一臉興奮且明顯不相信,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咳咳,我昨天晚上按照哥幾個給我出的主意去找衛女傅,特地挑了月上柳梢頭,情人好苟且的時辰去敲她的房門。

也不知道衛女傅在房裏幹什麼,好半天才來給我開門,看見是我還嚇了一跳。我趁她愣神的機會單手只著房門,把她堵在我的手臂和房門之間。

發揮我最大的魅力,用憂鬱而含情的眼神盯住她」

說到這裏,妲紅袍用兩隻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自覺眼神放電的再把兩根手指頭轉向李亥的眼睛,在對方做出欲嘔的表情之前接着說:

「然後用我獨特沙啞而魅惑的嗓音跟她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凜西,我心悅你!』」

「噗~,嘰嘰嘰嘰……夠直接,也就紅袍兄你有這膽量敢這樣開門見山,一針見血!」李亥拿書擋着臉噴笑着低聲說道。

額,大家別奇怪,小胖最獨特的就是他的笑聲,估計是因為嗓子肉太多笑不開。。。

李亥拿手肘拐了拐妲紅袍,「接着呢?衛女傅說什麼了?她不會就直接答應了吧?」

妲紅袍面無表情的瞥了那個幸災樂禍看戲的寵物同桌一眼,不爽的說道:

「衛女傅似笑非笑對我說『真的么?那你願意娶我么?我爹說要娶我的人必須打得過他才行,結果爹爹一步步打成了現在的武林第一高手,我就一直沒嫁出去,在我這恨嫁的第28年你願意挑戰一下么?』」

「噗~嘰嘰嘰嘰嘰嘰嘰嘰。。。。。。」李亥一時沒有忍住噴笑出來。

大紅袍「……」

「啪!啪!啪!「楊老夫子拿着教棍使勁的敲了三下桌子

「誰在學老鼠叫?!這是老夫的授課時間,你們是覺得我這個老夫子像大米還是剛剛講的道德經好吃?!是誰?!給老夫站起來!」

小胖顯然嚇了一跳,老實地踢開椅子站了起來,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楊老夫子不僅是三朝元老更是父皇的老師,李亥可一點不敢跟他叫板。

「李亥?!是你?說,為什麼要學老鼠叫?」楊老夫子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小胖子。

「夫子。。。我。我。我沒有學老鼠,我剛剛只是在笑。」李亥看着楊老夫子弱弱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頓時課堂一陣鬨笑。

老夫子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吼道:

「笑?看來你是覺得老夫子我和道德經可笑了?給我滾到後面站着聽課!」好像還不過癮似的,余怒未消地接着吼:

「課後抄寫道德經10遍並寫10000字心得體會!看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李亥哆嗦了一下,一臉生無可戀,拿着書到最後一排乖乖站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趙司其、李煜、沈林禮等等都回過頭來看着李亥,眼裏都是滿滿的笑意和疑問「大兄弟你剛剛笑啥呢?」

老夫子轉過頭瞪了妲紅袍一眼,接着講課。妲紅袍看着小胖眼裏閃著同情的光,心裏暗咐「讓你看笑話吧,這回嘗到之乎者也第一高手的厲害了。」

本來昏昏欲睡的大家均被這個插曲震醒了,一個個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老夫子。

楊老夫子終於滿意的縷著鬍鬚點點頭,講課的聲音愈發洪亮,心想着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這殺雞儆猴還是很有必要的嘛。

趁這之乎者也的時間我們來說說學院。

大紅袍憑着優良的才學自然考入甲班,在甲班排名第二。

這個班裏可都是熟人,除了剛剛提到的未婚夫趙司其、秦王李煜、魏王李亥、首富次子對仙沈林禮之外,

還有沈林禮的大哥沈林書;

威武大將軍府世子陳墨天、次子陳墨語;

江湖第一門派凌雲閣少主衛凜夜,也就是衛女傅的弟弟;

皇后么弟國舅爺劉翎;

兵馬大元帥府世子呂韋男,可謂集齊□□身份顯赫的青年才俊,當然也有不少寒門子弟。

鑒於書院的統一要求,沒人敢在這裏拿自己的身份擺譜,連秦王魏王這樣尊貴的皇子都謙和待人。況且夫子、女傅對待學生也是一視同仁。於是書院氣氛祥和,沒有身份等級的差別,大家都是求學的學子,憑真本事爭優。

有這麼強的學生,自然書院的夫子、少傅、女傅都是當朝大賢:不僅有當朝太師兼書院院長田清傅親自授課;

還有大學士田晨光教授詩詞禮儀;

樂理大家衛凜西女傅教授樂理;

當今宋王,國丈,大畫家劉振南教授繪畫;

兵馬大元帥呂侯兆教授兵法;

武林第一高手凌雲閣主衛離墨教授武藝;

神醫田晨淵教授藥理;

周易大家齊逸教授天文星象奇門遁甲之術;

就連剛剛教授四書五經的楊老夫子都是三朝元老當今帝師。。。。。。

妲紅袍才進書院時就和李煜、趙司其、沈林禮由於狀元樓的關係很快熟絡。再加上同桌李亥戳中萌點,且李亥與李煜還是兄弟,於是很快組成了以妲紅袍為土匪頭子的小團體。

為啥大紅袍是頭子呢?因為她成績好呀,因為他成績甲班第二呀,因為前面提過在這國泰民安,文化昌盛,言論自由的年代是靠實力說話的......

小團伙五人幾乎幹啥都在一起,連上個茅廁都沒有落單的......咳咳,大紅袍基本在門口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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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一起同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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