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唱歌

44.唱歌

跳定7成以上的親,過兩天再來看吧~看了一眼已經變形的車屁股,溫酒心裡又「蹭蹭蹭」的冒起一股火來。

不過,溫酒在外面,一般輕易不會和人發生衝突,他自己今天開車也挺不走心。所以,溫酒還是很大度的走過去,先問了那美女一句:「沒有受傷吧?」

誰知道,那胖男人卻忽然怒了,指著溫酒的鼻子大罵:「你他媽的怎麼開車的?要走就走,要停就早點減速,你急剎車幹嘛?找死嗎?」

溫酒不是沒見過不講理的,但是這麼不講理的倒也少見:「先生,你要是不懂交通規則,麻煩先回去讀書好嗎?不懂法還出來丟人現眼,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起事故的責任方是誰,一目了然,你還好意思指著我罵?」

胖男人一聽這話,立刻趾高氣揚的道:「老子不懂法?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責任方是誰!」

說著,拿出手機牛逼哄哄的打了個電話:「是我!我出車禍了,遇到一個傻逼,跟我這**呢,你多帶點人過來,另外給你交警隊的朋友打個招呼……」

溫酒冷靜的將這段錄了視頻,他還就不信了,這事兒交警還能判是他的責任?他是不願意惹事,可事來了,他也不怕。

那男的電話剛掛斷,那女的就嚷嚷開了:「哎喲,老公,我頭好痛啊,臉也好痛,有沒有毀容啊……」

溫酒本著「關心腦殘,人人有責」的良心,問了一句:「需要幫忙打120嗎?」

那男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刺激了,忽然就朝著溫酒沖了過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了一句:「我X你老母……」

溫酒這些天來壓抑的怒火,徹底被他這句話給引爆,想也沒想,直接一拳頭沖著男人臉上就砸了過去。

男人被打的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也朝著溫酒撲了過來。他雖然個子比溫酒矮一點,但是勝在體形夠大,兩人基本上打了個平手。

溫酒並不是個暴力分子,也好多年沒跟人動過手了,他最近實在是心情不好,這會兒一跟人打起來,鬱悶的情緒倒是發泄出了不少,一時間有點停不下來。

有圍觀的人看這架勢,忙打了110。

只是,那個男人的朋友很快到了,來了五六個壯漢,而交警隊的人還沒到。男人的朋友倒也聰明,沒直接出手打溫酒,卻拿出勸架的姿態,攔住了溫酒,讓他又被那男人揍了好幾拳。

交警隊和派出所的人幾乎同時到的。

這起交通事故很好判,溫酒手裡有胖子打電話的視頻,況且圍觀的人那麼多,交警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判了對方的全責。不過,溫酒也因為闖紅燈挨了一張罰單。

打架的事情比較不好解決,派出所的民警希望他們互相道個歉就算了。可不管是溫酒還是那個男人,都還在氣頭上,誰都不願意道歉。

於是,他們一起被拉進了派出所。

兩人被拉著好一通教育,溫酒腦子裡嗡嗡直響,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覺得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那個男人倒是更識時務一些,很快認了錯,被放走了。

溫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誰較什麼勁,就是死活不願意認錯。於是,警察同志也怒了,直接招待他在派出所免費住一晚。

溫酒一個人蹲在燈光昏暗的房間里,腦子裡那些叫囂著的喧鬧雜音終於都慢慢沉寂下來,只餘一片冰冷的孤寂。

溫酒回過神來以後,有點沒搞明白,他一個五講四美知書達理三觀端正的好青年,怎麼就淪落到蹲拘留所的地步了?

細細的往回想了一下,發現罪魁禍首是岑書。若不是他在公司八卦他的私事,他就不會在開車的時候生氣走神,也不會在和人發生衝突的時候不冷靜。

仔細再一想,最近的倒霉事情,似乎都和岑書多多少少有點聯繫——相親失敗,升職落空,被全公司的人嘲笑,現在蹲在拘留所……

溫酒想到最後,腦袋都想疼了,也沒想出個解決的辦法來,只知道自己更討厭那個惺惺作態的男人了。

夜越來越深,溫酒只穿了單薄的襯衫,這會兒開始覺得冷了起來。身上那些先前因為憤怒而被忽視的傷,也都張牙舞爪的跑了出來,提醒著他什麼叫「衝動的懲罰」。

溫酒撐著牆想要站起來,身體一動胃部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他幾乎要站立不穩。

就在這時,屋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溫酒一怔,後知後覺的覺出一點怕來。不會那個男人真的買通了警察,半夜溜進來再揍他一頓吧?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會不會直接就被打死了?

他忽然有點後悔了,幹嘛那麼衝動呢?之前為什麼就是不肯道個歉呢?他到底在犯什麼傻?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緊接著是開鎖的聲音。

溫酒寒毛都豎了起來,往後退了退,想著要是真的來者不善,他有沒有可能自保。只是,眼神往四處一掃,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

門被推開,一個穿警服的男人對身邊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說:「就在這裡了。」

溫酒眼神有點飄,看東西都是重影的,但他還是認出來了,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就是岑書!

他一時間沒空去想岑書為什麼在這裡,他第一個想法是都是你害的老子!

「溫酒,你沒事吧?」岑書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飄,溫酒甚至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他現在身體比腦子反應要快,直接一拳就沖著岑書的臉去了。

只是,拳頭還沒挨上,他自己眼前一黑,先軟倒了下去。

岑書臉色一變,把人撈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身邊的警察,直接抱著溫酒沖了出去。

——

溫酒醒過來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岑書的臉。

岑書趴在床邊,閉著眼睛睡的正香。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和眼底淡青色的痕迹交織在一起,顯得有點憔悴。又因為趴著的關係,臉頰的肉微微嘟起,生出點與他平時表現不相符的可愛來。

溫酒一直都有著謎一樣的直覺,在昨天以前,雖然岑書一直表現的很溫和,可他始終覺得這個人是很假很虛幻的。

可這一刻,他覺得睡著了的岑書,有種不可思議的真實感。

溫酒一時間看的出了神,甚至都忘記了去想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裡。

忽然一陣風吹進來,岑書似乎冷到了,微微抖了一下,眼皮一顫,眼看著就要醒過來。

溫酒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果然聽到岑書打了個倦意濃濃的哈欠,然後一隻冰涼的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溫酒心臟都跟著縮了一下。

「還好,不燒了。」岑書自言自語了一句,和平時清亮的嗓音不同,這一次微微有點啞。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然後病房門被推開,是護士例行來查房。

護士走過來問了一下岑書關於溫酒的情況,正裝睡裝的心浮氣躁的溫酒,便趁著這個機會,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岑書看過來,眼睛陡然一亮。

溫酒還來不及說話,又聽到護士在問:「感覺怎麼樣?」

溫酒把想說的話先咽了回去,等到護士離開了,他才問岑書:「我怎麼在這裡?」

岑書臉色微微一沉,看著他道:「你可真夠可以的,孫猴子都沒你能折騰!你是腦子缺根筋,還是被撞傻了?被人撞,反而把自己折騰進了拘留所,大概也算空前絕後了。」

溫酒怔住了,這吐槽中帶著關心的語氣,是不是太親密了一點?他們好像,沒這麼熟吧?

但是,萬一呢?畢竟他們兩個的關係,實在有些微妙。溫酒對岑書的人品,也並不了解。

到了售樓部一看,岑書還沒來,溫酒微微鬆了一口氣。

「溫sir,昨晚怎麼樣?」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其他人圍住了。很顯然,鍾琳已經把他去相親的事情傳開了。

溫酒無奈,攤手道:「黃了。」

也許是他的態度太過隨意,其他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信,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還在一邊瞎起鬨。

溫酒有點尷尬,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提,但是這些人也是好心,他又不能發脾氣。

「溫經理,到辦公室來一下,我和你說點事情。」正在為難,岑書剛好到了,叫了溫酒一聲。

終於得到解脫,溫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過來坐。」岑書看到他進來,招呼了一句。

溫酒愣了一下,他以為剛才岑書單純是為他解圍,看樣子卻是真有事。

溫酒在岑書對面坐下來。

「昨天謝謝你的車子。」岑書先把車鑰匙還給溫酒,還盯著他看了一眼。

溫酒被他認真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安:「不客氣。」

「昨天開會,我跟林總商量了一下,決定項目上再招一批人,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岑書移開目光,遞給溫酒一張紙。

溫酒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

待招聘職位和人數:

策劃經理,1名。

策劃助理,1名。

銷售主管,1名。

置業顧問,2-3名。

銷售秘書,2名。

溫酒面無表情的看完,抬頭看著岑書:「林總同意了?」

岑書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溫酒閉了閉眼,之前他和林宜文提過很多次,項目上人手不夠,想要再招人。可林宜文總是找借口,百般推諉,愣是一個沒同意。現在岑書一出馬,一下子就多出來七八個名額。溫酒心裡能好受嗎?

「沒問題。」溫酒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這是好事,岑總你看沒問題就行。」

「你不高興?」岑書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不會,怎麼可能呢?」溫酒否認,語氣卻不可抑制的帶了點嘲諷。

岑書看了他一眼:「我不信。」

「啊?」

「不然你笑一下?」

「什麼?」

溫酒一臉懵逼,岑書這都是什麼套路?!

「我的意思是說,你連笑都笑不出來,怎麼可能高興呢?你要是心裡有什麼想法,說出來,我們商量。不要一個人默默不開心。」岑書往後一靠,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搭在桌面上,眼神看起來很溫和,「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溫酒微微蹙眉:「岑總誤會了,這是好事,我不會不高興。」

他頓了一下,又說:「而且,你是總監,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了,沒必要問我意見。」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岑書眼裡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雖然我現在是總監,可這錦西花園你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呢?」

雖然岑書到項目上來已經有一周時間了,但一來溫酒刻意的迴避,二來岑書也忙著適應和了解項目的情況。兩人之前,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觸,基本上沒有任何交流。

岑書現在的話題,雖然還在工作上,可很明顯,已經超出普通工作的範疇了。

溫酒不太懂岑書想表達什麼,但他感覺得到,這副示弱的樣子是岑書裝出來的,所以只是沉默,並不開口。

岑書看他這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也是才知道,這項目總監的位置,原本該是你……」

溫酒一愣,皺眉打斷他:「岑總你誤會了,我之前代理項目總監,只是因為項目缺人,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從來就不是項目總監,也無意做這個項目總監。」

岑書盯著溫酒看了幾秒鐘,像是在確定他是不是在撒謊,最後終於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信了。可是,就算你無意這個項目總監,但你畢竟為這個項目花了很多心思,你也想看到它越來越好吧?」

溫酒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點頭了。

「我也希望它越來越好,可是有些情況我畢竟不了解,如果你願意幫我,我會覺得更安心。」岑書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溫酒,居然還有點委屈,「你不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不好?」

溫酒瞬間彆扭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人是有毛病吧?他想幹什麼?賣萌?博同情?走溫情路線?可為什麼他有點接受無能?

「那個……」溫酒驚恐的往後躲了一下,「岑總想讓我怎麼幫?」

「你就陪著……呃,我的意思是說,你對項目的情況更了解,我做什麼決定的時候,你就幫我拿拿主意,好不好?」

溫酒很想說不好,特么的,你是總監,你讓我幫你拿什麼主意?我幫你把主意都拿了,要你這個總監幹嘛?

可是,看著岑書一臉誠懇的模樣,溫酒拒絕的話有點說不出口。而且他要是拒絕了,不知道岑書還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溫酒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下班時間一到,溫酒立刻就溜了,總感覺和岑書在一個辦公室待著,哪裡怪怪的。

溫酒想著自己的車應該沒剩多少油了,打算去加點油,上了車一看,才發現油已經加滿了。

溫酒一怔,又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岑書給加的。

溫酒有點搞不懂岑書什麼意思,他車子是沒多少油,但也足夠岑書開來上班了,他為什麼要去幫自己加油?

回到家以後,溫酒從微信群里翻出岑書的微信號,猶豫要不要加他。

兩人雖然同在公司群里,但卻一直沒互加好友。

溫酒不想加岑書,但他又不喜歡欠著別人。所以,岑書加油的錢,溫酒想還給他。

正在猶豫,對方忽然發了一條加好友的申請過來,溫酒毫無防備,嚇得手一抖,差點連手機都掉了。

通過驗證后,溫酒迅速的給岑書發了一條消息:謝謝岑總幫我加油。

然後,不等對方回應,又迅速的丟過去兩個紅包。

岑書那邊隔了幾分鐘才有反應,回了一句:我很高興可以為你加油。

溫酒無語了一陣,並不接他莫名其妙的話。看對方不領紅包,便很直白的發了一句:岑總你把油錢收下吧,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岑書這次回的很快:我也不喜歡跟同事斤斤計較。

過了兩分鐘,又發過來一條: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明天請我吃飯吧。

溫酒有點不爽,但轉念一想,他要是處在岑書那個位置上,可能也不太好意思收這點油錢。

溫酒只好答應:那行吧。

可是,第二天溫酒還是沒能請岑書吃飯。

因為,他們吵架了。

其實,也算不上多厲害的吵架,只是意見不和,起了點爭執。

雖然溫酒一直對岑書有意見,有時候說話做事也難免帶刺,但因為岑書的裝傻和刻意迴避,他們並未發生過衝突,甚至關係還在慢慢變好。

所以,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正面起了爭執。

事情很簡單,為的是招聘的事。

既然公司同意了招人,他們當然也巴不得有人來幫忙,於是都很上心,立刻發布了招聘信息出去。

這個行業信息原本就共享,所以速度很快,今天就有個人來應聘置業顧問。

在應聘之前,岑書就和溫酒說,項目上全是新人,想要招個有經驗的來。

溫酒當時也沒意見,可是經過面試之後,溫酒就不大想要那個人。

來應聘的那人叫謝良,二十五歲,外形和能力都還不錯。溫酒不滿意的是,這人太過圓滑世故,各種小聰明藏都藏不住。而且油嘴滑舌,深諳各種溜須拍馬的套路,透著股華而不實的浮躁。

溫酒找圈子裡的人打聽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這個謝良雖然業績不錯,但底線不高,什麼事都敢做。

溫酒知道,做銷售這一行的,大多如此,但是他真心不喜歡這種太愛鑽營的人。項目上都是些還沒畢業的實習生,思想單純,很容易受人影響,被謝良這樣的人一帶,絕對會來個人仰馬翻。

岑書卻覺得,既然都已經出來工作了,就該要知道現實是什麼樣的。溫酒保護的太好,對他們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他們如果連這樣的衝擊都承受不了,以後怎麼適應別的環境?你能保證,讓他們一輩子都有這樣單純的工作環境嗎?」岑書說,「更何況,職場如戰場,有一些小聰明是無傷大雅的。太單純反而不是好事,你強行的將他們和現實隔離開來,根本就不是為了他們好!」

溫酒爭不過他,氣的呼吸都不暢快了,扔下一句話就走:「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溫酒一邊轉彎,一邊飛快的計算,從小區到售樓部13公里,路上有5個紅綠燈,加上停車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剛好20分鐘,基本上能保證在九點前趕到。

踏進售樓部大門的時候,溫酒又看了一眼時間:8:59。

剛想說一句「完美」,溫酒就猝不及防的被打斷了:「小溫啊,怎麼才來?」

這是分公司總經理林宜文的聲音。

公司規定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可林宜文虛榮好面子,私下裡讓他們八點半必須到。

溫酒為著項目總監的位置,已經規矩了大半年,不想落人話柄。沒想到,這唯一一次卻被逮了現行。

原本林宜文嚴於律人,寬於待己,周末是不會到項目上來的,今天怎麼回事?

溫酒心裡疑惑,表面上卻鎮定得很:「林總,您怎麼過來了?」

又一臉誠懇的說:「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差點遲到。」

林宜文一聽,忍不住挑了下眉,卻也忍住了沒發火沒挑刺,反而笑眯眯的說:「所以說,地鐵還是很不錯的選擇嘛。」

說完,也不等溫酒說話,又指著身邊的人說:「小溫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岑書,新來的項目總監。相當有能力的一個年輕人,我覺得你們肯定能投緣。」

一聽這話,溫酒頓時感覺腦子裡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全特么是草泥馬。

新來的總監?那他算什麼?!

不過,溫酒到底不是剛出茅廬的小青年了,心裡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現出來。這點涵養功夫,他還是有的。

「林總還是這麼喜歡給人『驚喜』呢。」溫酒微微一笑,軟軟的刺了林宜文一句,才去打量他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是比他高一點,眼睛很大,眉形齊整,鼻樑挺拔,還挺帥。

然並卵,這要是個美女,他可能還不好意思為難對方,男人嘛,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溫酒朝岑書伸出手去:「岑總您好,歡迎到我們錦西花園項目來。」

特地把「我們」兩個字咬的有點重。

岑書好看的眉微微一挑。

溫酒接著又道:「岑總長的可真是帥!」

岑書一愣。

溫酒扭頭,看向林宜文,笑著說:「林總好眼光,把岑總往我們項目一擺,這個月的業績直接就得翻番了。」

林宜文有點尷尬,一個男人被說成「花瓶」,總不大好聽。

岑書卻跟什麼都沒聽出來似的,微微一笑,露出整齊白凈的八顆牙:「早就聽聞溫經理的大名了,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和溫酒握了一下,一觸即分。對於最後幾個字,卻並不打算解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犯上不成反被撩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犯上不成反被撩
上一章下一章

44.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