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嫁妝

065嫁妝

「這個東西,幫我帶進宮裡,交到蘇傾歌手裡,我就不進宮了。」慕承自懷裡拿出個小布包來,並不打開,一道兒交到謝淮手裡。

謝淮接過,淡淡點頭。

而後兩人各自散去。

現下他並沒有時間去理什麼虞人門,蕭尋那頭亦是好久沒有來過消息。

謝淮回到住處,正欲給蕭尋去一封信,卻見杜明宇踏進來,神色很是悠然道:「你那側妃的死活,你管是不管?」

謝淮心頭一跳,慕承的話突然襲上心頭,虞人門暗處的掌權人,姓史!而王姑娘最後,是跟著史正君走的,所以,剛纔此史乃是彼史?

「什麼意思?」

謝淮臉色鐵青。問道。

「你那側妃,被史正君抓起來了,蕭尋帶人圍絞,幾次三番因著顧及著你家側妃的性命,而敗下陣來,那史正君叫囂要你親自前往……」

謝淮雛著眉。心頭卻是有些煩燥,這種要緊的關頭,他哪裡走得開?

「你如何得知?」

「自是有我的渠道!」

「杜明宇,我不太明白,你此舉卻是有些說不通!皇帝絕對不會希望我在這個時候離京,所以。你到底是誰的人?」

「我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一個人有過承諾,會幫她這個忙,所以才會不遠千里的跑來告訴你一聲,你可以不信我,後果如果你承擔得起,那也沒有什麼,我就是來傳來信而已!」說著,他轉身就走。

楚辛月覺得對蘇傾歌有愧疚,要他無論如何也將那虞人門除去。不然她會內疚一輩子。

對於楚辛月的事情,他自是言聽計從的。

這謝淮領不領情,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反正他的目標只是虞人門,那什麼王姑的生列,關他什麼事情?他能親自跑來告訴謝淮,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謝淮沒辦法親自去洛水鎮解救王姑娘,便派出他軍機營中最精銳的一批人,足有百十號人,齊齊向沙水鎮行進。

桑桑要救,畢竟她曾在自己身邊長大,他像妹妹一樣呵護她長大!

可蘇傾歌這頭,他也走不開!

他怕自己一轉身,這頭皇帝便叫蘇傾歌與人拜堂了。

謝淮又一次進了宮,這一次,皇帝並不理他,謝淮自作主張,又回到了自己之前住過的宮裡,只這一會,這裡卻是個多了許多侍衛。

他關上門在那床榻裡頭放了兩個枕頭,弄有有人再在睡覺的樣子,而後貓著腰進了密道。

蘇傾歌手裡擺弄的,還是那件衣裳,她淡定的看著謝淮鑽出來,而後嘴角彎起:「可算是縫好了。你快來試試。」

謝淮站直了身子,伸出手臂,任由蘇傾歌將那衣裳套在身上。

「大小正好,動一動手臂看看。」

謝淮乖乖動了動手臂,歡喜之極,這世上除了梅姨。蘇傾歌是第二人會親自做衣裳給他的女人!

謝淮抱緊了她,心裡的甜蜜滋味滿得快要溢出來。

「喜歡嗎?」她問。

謝淮彎了嘴角,甜甜的笑起來,而後他將她擁入懷裡,緊緊的擁住。

良久之後,自懷裡摸出慕承給她的東西遞過去道:「慕世子叫我帶進來給你的。」

說起慕承。蘇傾歌便問:「他怎麼樣?上一次不告而別,也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怪我。」

「別瞎想,他那麼大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蘇傾歌嘆息一口氣,而後緩緩打開了小布包,裡頭赫然便是一塊令牌。

蘇傾歌拿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問:「這是什麼?」

謝淮眸色一深,那日他曾拿過這塊兵符要求交換蘇傾歌的自由,被自己拒絕之後,他又拿這令牌直接送給了蘇傾歌。

這份大禮,實在貴重,到是顯得他謝淮斤斤計較。皇帝出此政策,想要的,也就是自己身上的兵符,可他與之周旋數次……慕承卻是如此爽快拿了出來。

「這是北溪五萬兵馬的調令,蘇傾歌,這是他給你的嫁妝。」

蘇傾歌拿著那令牌。立時覺得有些沉甸甸。

她欠他的,怕是永遠也還不清了。

「唉,你拿在身上吧,就當是替我保管。」

謝淮直接拒絕,開玩笑,這東西他要是拿了,那他成什麼了?

「你自己收好,這是你的家底,蘇傾歌,從此之後,你可以理直氣壯的做你的公主,手裡有了這五萬兵馬,便相當於有了張保命符!」

蘇傾歌收好令牌,問:「慕承也進京了嗎?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

「他在做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抽不開身。」

「哦,那他將這五萬兵馬令給了我,那他自己呢?整個北溪怎麼辦?」

謝淮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不會以為整個北溪只有區區五萬兵馬吧?」

蘇傾歌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傻瓜。這五萬人馬,是他還在做宋二時,秘密養出來的,北溪的勢力,他沒有動過分毫。」

「那我就放心了,這東西。還是得找個機會還給他,這是保命用的,我根本用不著。」

謝淮一聽笑了起來,再次將她緊緊抱住道:「好!我聽你的!」

眼下的危機一旦過去,他們確實不需要這個!

南湖城的兵力,較之北溪,也是不差!

他最討厭的,就是欠人家的人情一輩子也還不了!

「蘇傾歌,我愛你!」

蘇傾歌笑了起來,聽著他如此直白的情話,心頭甜得像吃了蜜一樣,她扯開嘴角。目光灼灼道:「原來你喜歡的人是蘇太妃啊,可惜的是,她不是遇刺身亡了么?謝淮你節哀啊!」

謝淮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長腿纏在他腰上,他懲罰似的在她下巴上重重一咬道:「調皮!不論你是蘇傾歌也好,楚瀟月也好。在我眼裡,你就是你!你是我的!」

蘇傾歌緊緊貼著他,抱著他的腦袋緊緊貼在胸口。

這話說得,她心裡滿滿都是感動啊!

「想不到你平時木木獃獃的,說起情話來到是一套一套的!」蘇傾歌道。

「我不光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辦起事兒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你要不要領教一下?」說著,抱起她轉身往那床榻上而去,輕輕在她脖子上一咬。

又麻又癢的感覺叫她渾身顫慄,眸色剎時變得迷離起來,相處這些日子,對他。越發無法抗拒……

天亮之後,謝淮原路返回,將床榻上的枕頭收好,而後在床榻上糊亂扯了一通,讓那床榻看起來像有人住過的痕迹一般。

只窗外卻是有一雙眼睛,瞧著他做完這一切。快速的轉身離去。

「原來是這樣!朕就知道他這麼安份的表像下,一定是有貓膩的!雲濤,你怎麼看?」

杜雲濤淡淡看了眼面前頭髮批散的皇帝,道:「他們有情,會暗裡見面這很正常,我們要的。只是兵符,並不是真正想要拆散他們,先不要打草驚蛇,既然知道了這條秘道,那好生利用一番也好,你附耳過來。」

皇帝傾身過去。那人在他耳邊輕語,痒痒的,叫他心神都隨之蕩漾起來。

「好,就聽你的!」皇帝眉眼彎彎,而後對身邊的太監說:「來人,朕要為長公主挑選附馬。你去謝王爺過來!」

太監恭身下去,不大會子,謝淮便到了。

「阿淮,你來的正好,正好幫我參詳一下,這才俊齊聚一堂。朕也怕挑花了眼去!」皇帝笑笑道。

杜相國站起來道:「微臣先行退下!」

皇帝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皇上要挑什麼?」謝淮明知故問。

「自是要給瀟月公主挑附馬。」

「是。」面上淡淡,可心裡已極是不喜。

「不知皇上可喜聽故事,臣昨日在那閑書上瞧見個頂好玩的故事,皇上只有興趣聽上一聽?」

「什麼故事?」

「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女子女扮男裝,成為太子,最後又成為皇帝,竟也將那家國治理得太平盛世,當真叫人刮目相看!」謝淮說罷,那皇帝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

「你如何知道的?」這個秘密,就連他身邊最親近妹妹也沒有發現過。這謝淮到是火眼金睛,才幾天的功夫,竟叫他察覺了去。

謝淮淡淡一笑,道:「皇上幾乎沒有破綻。」

皇帝臉色鐵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這麼直接拆穿朕,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當真將你誅殺於此?」

「你不會!」

「你憑什麼如此篤定?」

「因為。你是一位明君,殺了我,就會遭人詬病!一世英明毀於一旦,這買賣太不划算,以你的精明算計,絕不會做下這種事情,其二,若是你當真在意與楚瀟月的感情,也不會這麼做,若一定在宮裡殺了我,你會一輩子失去這個姐姐。」謝淮淡淡道。

皇帝一聽,卻是笑了起來。

「朕自然不會在宮裡殺了你!離開這京城,又有誰會知道你是朕殺的!」

謝淮淡淡一笑道:「殺了我,你一輩子也得不到兵符!」

皇帝收起了笑,臉色鐵青的瞪著他。

「謝淮,你好大的膽大了,竟敢威脅朕!!!」

「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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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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