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趕出南湖城

058趕出南湖城

「答應我,以後再不分離,可好?」頓了頓,謝淮將她攏到懷裡,認真問道。

「好。」她甜甜笑著應下,而後將他扶到床榻上躺好,又叫外頭守候的丫鬟端來湯藥喂他服下。

「蘇傾歌,你還記得君茹嗎?」

蘇傾歌一頓,自是記得的,夢裡那孩子簡直就不像個姑娘家。

「先睡一會,我去給辛月做湯去。」

「不準!做飯這種事情交給阿紫去辦就好了,你只負責陪我就可以!」

「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對,我就是個孩子,娘親你要好生照顧我!」

「……」

「乖乖睡,我不走,就在這裡陪你!」蘇傾歌強不過他,只得跟哄孩子似的將他哄下,而後坐在一旁,拿了針線打發時間。

謝淮看著她神色專註的作起針線來,便道:「蘇傾歌,你給我做身衣裳。」

「我做的,哪有人家綉娘做的好,不然明日叫我綉坊中最好的綉娘給你做一身?」

「本王就要你做的!」

「……」

「為娘的手工費可不便宜呀!」

「那怎麼辦?不然肉償吧!實在不行……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不要臉!快睡罷!」蘇傾歌立時鬧了個滿面通紅,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謝淮嘴角彎彎,閉著眼心滿意足睡去。

蘇傾歌日夜侍候在他身邊,白日里為他端茶到水,夜間相擁而眠,沒幾天,這謝王府里,便又起了風言風語,自是說的蘇傾歌不顧人倫,勾引繼子云雲。

經此一事之後,那些個世俗言論,蘇傾歌早已放下,外頭要如何去說,便也不甚在意。

相反的是。以往府裡頭就算流言滿天飛,謝淮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回,卻是動了大怒!

「蕭尋,給本王查清楚!是誰在府裡頭造謠生事?抓出兩個來打一百軍棍以懲戒世人!」這謝王府裡頭的下人懶散慣了,他早就應該整治一番才是,連主子們的閑話都敢隨意編排,誰家下人敢如此猖狂?

一百軍棍下去,命都沒了!誰還敢拿命來生事?

「是!」蕭尋領命,又道:「王爺,地牢里的那些人……」

蘇家眾人尚還關押在謝王府里的地牢裡頭!

「本王這就去審他一審!」謝淮下得榻來,穿好衣裳正要出去。蘇傾歌手裡捧著將將自那綉坊里拿來的絲線忙將他按住道:「都說了不準動,好生給我躺回去!」

這人是個不老實的,近來只要她一沒看住,就想著要下來走動,莫神醫再三交待過,叫他靜躺些時日!

「沒事的,放心,本王自有主張!」安撫性的拍了拍蘇傾歌的肩膀,依舊大步踏了出去。

蘇傾歌無奈,只好回了自已院子。

地牢里哭嚎聲連成一片,被關押了這許多日,連個說活也沒有。蘇氏姐妹,早已快接近崩潰,每日里一睜開眼,便吵著鬧著要離開這裡,卻是無人理會於她。

蘇禮同內心無比絕望,事到如今,他才醒轉過來,自己八成是遭了別人的連環計了。

自那日小如意領他去那賭坊開始,一切便都不對勁起來。

先給他一點甜頭,而後再一步步讓他深陷其中,不過短短几日,蘇家如此大的家業,便叫他輸得精當光。

悔恨二字,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一夕之間,他失去了一切!

縱然身陷囫圇,卻是沒有什麼心情來關心自己的處境,內心裡,他早已絕望透頂、心如死灰!

小如意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真心對待過的人,可到頭來,傷害最慘的,卻是心上那人!

蘇家的一切得來不易,卻毀之一旦,也許……這輩子他再也沒有機會重來。再次低入塵埃,還不如讓他去死。

「將蘇禮同給本王帶出來!」謝淮冷冷道,而後坐在侍衛為他準備的椅子上,神色冷峻。

這些年來的賬,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蘇家人都是怎麼對待蘇傾歌的,他早就查是清清楚楚!

「王爺,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將我們關起來?」蘇氏姐妹一見謝淮來了,急忙問道。

謝淮卻是不理他們,只問負責看守的侍衛道:「可查了來那日接觸過洗澡水的,還有誰人?」

「稟王爺,是蘇家一個小丫鬟,我們去抓人時,已經上弔死了。」

這時,蘇禮同被人自那牢房裡帶了出來,他沒有看謝淮,面上一片死寂。

「蘇禮同,你可知罪?」侍衛問道。

蘇禮同淡淡的抬起來頭,長嘆了一聲問道:「你說的哪一樁?」

他這輩子做下的惡事實在是太多,或許他會有這一日,也是上天給的報應。

「哪一樁?先說說虞人門再講其他也可!」

「虞人門是什麼,我卻是不知。」

「那當年為何要派出殺手追殺蘇傾歌?」

蘇禮同嘲諷的一笑道:「為什麼?反正今日也沒有想過要活著了出去,便是告訴你了,也無妨!」

蘇禮同如此一說,那牢里眾人俱都驚訝之極,齊齊將他望住。

沒有想過活著出去,是什麼意思?

「當年的殺手,是我冒譚鳳嬌之名,派出去的,一共花了一千兩銀子,可惜的是,最後還是叫她給逃走了!」

「你為何要殺她,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女兒?她不配!」

都是因為她!所以他才會痛失一切!

原來的和美,在真像揭開之際,被摔得粉碎,他一氣之下,將那女人直接給弄死了,可縱是如此,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他蘇禮同這輩子所有的感情都放在那孩子身上,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後來雖然也有了別的孩子,可感情卻是淡了。

他的心,傷透了。

連愛的能力,也一併除去。

謝淮冷著臉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蘇禮同卻不再多言,有些過往,他自己也不願想起。

「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本王便成全於你!」

「不要……」話音一落。蘇氏姐妹便嚎哭起來。

謝淮給底下的人打了個眼色,便有人呈上一碗金黃色的湯藥,香味四散開去,眾人眼中漸露驚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頭。

蘇禮同的眼底,終於有了懼色,他以為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怕死了,可當真到了這一步,心中的恐懼便開到擴散開來。

瞳仁放大的蘇禮同盯著那一碗黃澄澄的東西,呼吸開始不穩,手腳略有抖動。

他指著謝淮哆嗦著嘴唇道:「你不能……我。我是蘇太妃的父親!」

「父親?你覺得你配嗎?」謝淮淡淡,面上一片蕭殺。

「可到底沒對她如何,蘇傾歌是蘇家的女兒這個身份,我不是承認了嗎?」

謝淮沉著臉,淡淡看了眼他,這一眼,卻叫蘇禮同毛骨悚然。

「當年,你是怎麼殺死自己原配夫人,奪下她全部家業的,寫下來,是怎麼買兇千里追殺親女的,寫下來。還有,現在又是怎麼與虞人門勾結,對蘇太妃下了追殺令的,給本王一字不漏的寫下來!」

蘇禮同哪裡肯寫,寫下來罪證,他還有機會活命嗎?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寫下來,我就會讓你去死?可是……就算你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本王一樣可以殺了你!殺了你全家!」

聽到謝淮這麼說,蘇禮同臉上全是灰敗,可他還是沒有動,手腳早已經嚇得不聽自己使喚了,他想動,也動不了。

關在牢里的譚鳳嬌卻是慌了神,她甚至溫聲軟語的勸說蘇禮同快些落筆,不然她和兩個女兒命可如何保得?

「老爺,你就寫吧,你看看我們的女兒,她們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過,理應有更美妙的人生,而不是陪著我們在這裡過暗無天日的日子!」譚鳳嬌淚流滿面,很是不舍的樣子,可心裡,卻是恨不得直接按住自家夫君的腦袋。好叫他快些伏法,這樣自己母女三人,才能快點兒回得門去。

蘇氏姐妹只管嚶嚶的哭泣,心裡,也是希望蘇禮同能夠痛快些,這臭哄哄的牢籠,她們受夠了!!!

「你……你這個毒婦,你就是希望我快點去死!!」蘇禮同指尖抖動著指向牢中的譚鳳嬌,恨得肉都痛起來。

若不是這個女人哄著,他也不至於將她們那家子趕盡殺絕!

可也後悔,當年若是他當真趕快殺絕了,興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還是那個過得快活無比的……

「老爺,咱們女兒還小,你就當給她們一條生路……若是謝王爺想要咱們的命,那便拿去吧!孩子是無辜的,她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心想著自家姐姐的好,謝王爺行行好,放過她們吧!」譚鳳嬌算是看出來了,這謝王爺,不過是在幫著蘇傾歌清算舊賬。

那女人果真好手段!

謝淮卻是不理會與她,面上已沒甚耐性,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便要來強灌。

被人按在牆面上,蘇禮同不停的掙扎著。

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他怕得頭皮都發麻!

「我寫,我寫!王爺饒我一命!我到底是她的親爹啊!」蘇禮同道。

「本王說過了,你不配!」謝淮說罷,淡淡看了眼牢里的眾人,又道:「本王改主意了!那玩意你寫或不寫,本王一點也不在意,不過……或是你肯服下這碗毒藥,那本王便放過你的家人,你道如何?」

「老爺,我求求你了!你多想相牧兒,還有城兒墨兒……他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譚鳳嬌急了,又來勸他快些去死。

「你給我閉嘴!」蘇禮同咆哮了聲,他不敢對謝淮這般,可心頭的惱怒早已快要將他燃盡,對著譚鳳嬌,頓時恨得牙都痒痒!

謝淮不悅的微微蹙眉,對侍衛使了個眼色,這麼吵!當他的地牢是他家後院么?想吼誰就吼誰?

侍衛立時兩個大嘴巴掃在蘇禮同面上,喝道:「閉嘴!」

蘇禮同被打蒙,整個人都回不了神。

謝淮站起來,對侍衛說了句:「處理了他。其他人趕出南湖城。」而後轉身就走。

「謝淮,我日你先人……你敢殺我,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唔……唔……」蘇禮同大驚失色,咒罵聲響起來,不大會子,卻被人灌下那碗毒湯,立時七竅流血,渾身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牢里眾人看著倒下的蘇禮同,眼裡卻沒有悲色,反而鬆一口氣。

謝淮剛才說,將他們趕出南湖城,也就是說。他們得救了!

雖眼中有淚,卻與悲傷無關。

離了地牢,謝淮徑自回了書房,卻是不見蘇傾歌,於是他轉身就往碧翠院而去。

遠遠的,便聽屋內有人在說話。

「嘶……」

「痛?」

「到是還好,這一次要取用多少?」

「自是越多越好!」

「頭暈就跟我說。」

「好,你莫要跟王爺說起。」

「你當我傻?若是謝淮知道了,老子還……」

話未說完,謝淮啪的一聲踢開屋門走了進去,臉色鐵青的看著蘇傾歌血流不止的腕,還有邊上那滿滿一碗的血問:「什麼意思?」

莫神醫有些訕訕,他討好的看了眼謝淮道:「不妨事,她這造血的功能跟你似的,況且她這血能解百毒,我取用一些入葯,說不定哪天就能讓你再受益一回!」

謝淮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傾歌,這人笨蛋,難怪總見她手腕子上纏著紗布,原是如此!

「本王同意過了嗎?」

「那……我再取最後一回!我保證!」莫神醫跟個孩子似的,伸出兩根手指來,就差賭咒發誓了。

「沒得商量!就算你救了我的命,不能這般害她!精血何等重要?她這身子還要不要了?」謝淮瞪了眼蘇傾歌,又朝她狠狠道:「還不快給我將傷口包紮起來?你不想要命了嗎?」

蘇傾歌看了眼莫神醫。又朝謝淮扯開嘴角笑了笑,可謝淮依舊跟她欠了他錢沒還似的,鐵青著臉,一絲笑意也地。

她收回手,用紗布纏上手腕,謝淮一見,忙過去幫她。

「我真的沒事。」

「閉嘴!」

「謝淮你不要生氣!」她溫聲軟語的說話,謝淮卻是心裡一痛,這個傻女人!!!!

「是啊,謝淮你這麼小氣就沒有意思了!」

「莫老還是回山上去吧,那裡風景怡人,空氣清新。最是適合仙風道骨的神醫生活!」

莫老一噎,訕訕收了話頭,小心的捧著蘇傾歌放出來的那碗血踏了出去,嘴裡念念有詞道:「一點情義也不講!謝淮這人還是那般討厭那般小氣!」

「往後每年我叫人多送些藥材上去。」謝淮看著那抹背影道。

「那還差不多!」

蘇傾歌看了眼謝淮,微微朝他笑了笑道:「我真的沒事,這口子過兩天就好了,莫神醫說我這毒能解百毒,可是真的?」

謝淮點了點頭,道:「這話你莫要跟第二人說起,若是叫世人知曉了,還不知會有什麼瘋狂舉動!」

他不準莫神醫取她之血,一來擔心她身體受不住,二來,也是怕有什麼謠言傳出去,引得江湖上不安好心之人覬覦,給她引來無望之災。

「好,我曉得了,你莫要生氣!」

「那你吻我一下,我就消氣了!」

蘇傾歌臉上染一層薄緋,四下里一看沒人,這才掂起腳尖,吻在他唇上。

本是想要輕輕一碰就收回來的,謝淮卻是伸出捧住了她的腦袋,她一觸及他。使將她扣住,深深的吻住。

這些日子,她日日夜夜在他身邊,卻不叫他碰,那股子火,早就憋得他渾身都在叫囂。

謝淮鬆開她嘴,眸色迷離的看著她,呼吸已是不穩。

腰上被頂住了什麼,蘇傾歌心知肚明,她臉上通紅,在他胸口拍了拍輕聲道:「青天白日的,你……」

謝淮勾起唇角笑。一彎腰便將她橫抱起來就朝床榻上走去。

蘇傾歌一聲驚呼,已然落到了軟軟的錦被上。

「門……門沒……」未盡的話,叫他用嘴給堵了回去。

只聽得一聲輕響,那屋門,已是叫人關上。

「專心些……他們不敢看!」謝淮手伸了進去,一路向下吻著,三下五除二便將兩人剝得精光,而後心滿意足的品償起他的美味佳肴來。

沒一會,咯吱咯吱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隨之一起的,還有女子極力壓抑的輕吟。

蕭尋臉上通紅立在屋外,用掌力將那門關好后復又極力保持著那張萬年冰山臉。他容易么?被迫聽了回牆角,回頭還得被自家王爺收拾!作孽!

「蕭大哥,你聽到了嗎?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阿紫不明所以,她本是泡好了自家主子要喝的茶,正打算端進去,可門去關上了,還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蕭尋面上更紅,表情卻是無異。

「沒有。」他冷冷說道。

「不對啊,明明就有啊!難道是老鼠被門夾住了,這才慘叫起來?」阿紫歪著腦袋說。

少女!老鼠是無辜的!!!

蕭尋就快要崩不住了,抬眼看了看這小丫頭道:「沒有,你下去吧。」

「蕭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難道是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蕭尋便扯著阿紫的手。離得那門口更遠了些。

他們這般……裡頭辦事的人,會很尷尬的啊!回家自家王爺要收拾他的啊!姑娘你的好奇心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重?

「蕭大哥,你幹什麼啊!」阿紫不解,手裡端著的茶碗險些掉地上。

「我沒事,不要去。」他木木的說,這種事情,叫他怎麼解釋?

「哦,那我做飯去了,蕭大哥也一起吧,一會我做好了來叫你。」阿紫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蕭尋想說不用。可看著她的背景,竟有些移不開眼去。

「將來我們生兩個孩子吧,大的那個,一定是個女兒,名字就喚君茹,謝君茹!」謝淮撐起身子在她上面,卻是沒有退出來,說話間,又有抬頭之勢。

蘇傾歌已經累得抬不起腿兒來,這種事情,為何總是那般辛苦,她感覺自己就要被這人榨乾了。

「你怎麼知道第一個。就一定是個女兒,那萬一是個男孩了?」

蘇傾歌這麼一說,謝淮越發神采喚發,他們的孩子,他們共同的孩子……光想想,心裡使已是一片柔軟。

「不論男女,反正第一個孩子就叫謝君茹!」

「……」

若是個男孩,長大后可還敢出門?

「謝淮,那只是個夢!」

謝淮沉身,微微勾了唇角道:「憑我的能力,可不一定只會是夢!你瞧好吧!」說著,越發用力的(撞)她。

「我不要了!太累了!」她就快要受不住,連聲討饒。

「乖,一會就好了。」他哄道。

可這「一會」的功夫過去,太陽隱有西斜的勢頭,蘇傾歌渾身跟被人拆了重新安上似的,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你睡一會,晚一點我們去玩兒。」謝淮神清氣爽,想著夜間帶她好好看看這南湖城的夜景,蘇傾歌吱唔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推門出去時,謝淮對守在門口的阿紫道:「莫要吵她,好生看著。」而後微微一笑,腳步輕盈的回了書房。虞人門的事情他可以騰出手來料理了!

「虞人門幕後那人是誰,可有查到?」書房裡謝淮問。

蕭尋搖了搖頭道:「這個組織很是奇怪,好像人人都是門主,可又人人都不管事情。」

「總要有人給他人分配酬金,這人也查不到?」

「抓住了幾十號人,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懷疑付酬金的,根本就是另一個神秘組織,否則這般多殺手,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人都參與在內,不可能由一個兩個來操縱,虞人門不過是他們手裡的一把刀!」

「是,屬下也是這般想。」

「慕世子可是回到了北溪?」

「是!」

「派人去找他。他手裡有一批細作,或許他的能更快的查到!」

「是。」

「下去吧。」

「王爺……王側妃叫人傳來消息,道是想見一見你。」

「不見。」

謝淮對她已是耗盡了最後一點耐性,若是她老實安份,就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今這樣的安排,對他,對她,都是最好!

「是!」蕭尋領命下去,卻是長長的嘆息了口氣,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譚鳳嬌一行人自那地牢回去蘇府,卻是叫人攔在了門外,來人兇巴巴的守在門口,推了她一把道:「哪裡來的花子,快走快走!」

「我怎麼變成花子了?這裡明明是我家啊!你們快讓開,不然我要告官了!」譚鳳嬌氣極,沒想到這才幾日,房子都叫人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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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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