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三日止

051三日止

溫熱的池水浸到她腰間,到了另一頭,有光滑的台階隱在水裡,謝淮將她放在上面坐定,而後欺身過去,而後又伸出手去,勾住她腦勺,又是一通鋪天蓋地的吻。

蘇傾歌稀里糊塗的又被奪了呼吸,溫柔的吻漸漸變得炙熱,他滾燙的大掌嘶拉一聲,便將她緊貼在身上的衣裳撕成一片一片扔到了岸上。

謝淮忘情的吻著她,忽而嘴裡一股子鹹味,他詫異,將她放開,卻是發現蘇傾歌淚流滿面,絕望的閉了眼。

「你還是不肯敞開心扉?我哪裡不好?」他沙啞著嗓子問,如同受傷的困獸,透骨的痛自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蘇傾歌搖了搖頭,淚水卻是掉得更歡。

「你喜歡,那就來取。」她滿臉的悲傷。

「本王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的身體,你明白嗎?」他將她摟在懷裡,想用身體給她溫暖。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謝淮無言以對,他要的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可這女人怎麼就不明白呢?

「說不出來了吧?」

「蘇傾歌,你還不明白嗎?你連人帶心,都是我的!遲早都是我的!」

「你真貪心,前有公主,後有表妹,中間連後娘也要收進房裡。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謝淮很想說,走進他心裡的,只要她一個啊!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就算得到她的身體又如何?她的心永遠不在他的身上,愛而不得的苦,他算是償盡了!

「你要如何,才肯呆在我身邊?」謝淮脫下自己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又將她自那台階上抱下來泡溫水裡,只露出個腦袋來。

人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是不是他給她一點空間,她就能發現自己的好?

「我不知道,我是個寡婦,我是你後娘,我是個克夫克母的掃把星,我這樣的身份,這輩子都走不到你的身邊,謝淮,你放了我吧,算我求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

與繼子不清不楚,跟好朋友的未婚夫有一腿,這樣的話一旦流傳開來,她蘇傾歌必定萬劫不復!這是其一,回回與之對視,她都情不自禁陷入他深潭似的眸中,只一眼,便亂了心跳……這樣的感覺,她很陌生,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叫她慌亂,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要離得他遠些,再有就是這次他成親的事情……那感覺實在怪異,謝淮就是一顆毒藥,離得他近些,她就會中毒,就會死無葬身之所……她不要!她自己的人生,她要自己掌控。

「可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的!」當激情退去,誰又真的敢說自己不在乎?沒有什麼是天慌地老一成不變的。

「你信我,我真的不在意這些。」

「不,你不明白,你在乎,我也在乎,我永遠也誇不出去。」蘇傾歌說著,轉向他道:「給自己一個機會,你不是說你努力過嗎?再試一次,好嗎?」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請你尊重我的感受,你願意為了我,再努力一次嗎?說不定這一回,你會發現,其實我這個後娘不在你跟前礙眼,你會舒服很多呢?」

她眼裡滿是期盼,定定的看著他。

謝淮苦笑一聲,恨不得將她撕碎了揉進身體里,這樣,她就永遠也跑不掉,逃不開了!

「好像如果我不答應,就是不尊重你,不在乎你!」

蘇傾歌沉默,沒錯,她就是這樣意思。

「好。」他輕輕巧巧的吐出這個字,而後面上凝了層冰霜一般,冷冷的叫人發寒。

如果暫時離開能讓她看清自己的心,那他暫且答應就是!

她並不是沒有反應的!她只是沒有看清自己的心!謝淮如是想著。

「你說真的?」她驚訝了一瞬,而後不太確定似的問。

這麼輕意?

「你說呢?」

本以為得到他的應允,她會開心的跳想來才是,可心頭那糾集著的疼痛……她解釋不了。

心,又開始疼了!

她一定是舊病複發,一定是的!

蘇傾歌捂著胸口,喃喃道:「我要吃藥,這裡痛!」

是不是吃了葯,她就不痛了。就能快活的離去?

「哪裡痛?」謝淮臉色一白,她受傷那時,大夫就有交待過,那傷口是會留下隱患的,若她時常胸口發疼,那必定是舊傷複發無疑。

蘇傾歌指著自己的舊傷處,見他一臉焦急,莫名的心間一暖。

她一定是瘋了!

謝淮扯開她衣領,細細查探著她的舊傷,只餘一條淡淡紅痕的傷處,如果不仔細看,都很難發現,他給配的傷葯,連疤都已經很淡很淡。

蘇傾歌老臉一紅,在這人面前袒胸露乳……她到底不覺是想要點臉面。

便急忙扯來衣裳要擋住了不讓他瞧。

謝淮臉一板,道:「遮什麼?你以為你這門板兒似的身子有什麼好看頭的?」

話是這般說著,可他竟下意識的就吞了口唾沫。

「你干……幹什麼!」

「不是說痛?快讓我看看哪裡痛?」

「不用了,我一會弄點葯來吃吃就好了!」說罷蘇傾歌又道:「你自己說的!可不要後悔啊!」

只有離開謝王府,她才能真的離開這人的眼皮底下。

所以回去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包袱滾蛋。

「我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答應陪我三天!」

蘇傾歌沉默了下,一咬牙便答應下來,三天換來自由,還是挺合算的!

自那池了里出來,謝淮抱著她飛快的奔進房裡,一拉開衣櫃,裡頭一箱子衣裳,全是她的尺碼。

蘇傾歌只當是個巧合,隨意挑了件換上,而後默默又去了洗衣池,那裡還有謝淮兩件臟衣裳需要她洗。

待她洗完衣裳回到屋子裡,只見謝淮安安靜靜的捧著本書,倚在榻上漫不經心的翻看著。

「過來給本王捏個肩。」他使喚丫頭似的喚她。

蘇傾歌忍氣吞聲,跪坐在他背後,雙手探到他肩上,開始捏起來。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蘇傾歌問,她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給他捏,可是謝淮很快就發現,他喚她來捏肩,不過是搬起石頭砸在自己腳上!

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下一下的覆在肩膀上,心頭就跟長了草似的,全是那晚她醉酒後狂野的模樣,那日,她也是這般攀上的他的肩,青蔥似的長指劃過他的背……

骨子裡開始奔騰叫囂著撲倒她,佔有她……他忍了一天,三番四次的將那股子邪火壓了下去,這一回,卻是來勢洶洶。

他暗自吞了口唾沫,一把便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了過去,肆意汲取她的甘甜。

再一次的被壓倒,蘇傾歌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那手便已是探到(胸前),緊緊將她(握住)。

她呼吸一摒,心口猛的一跳,全身顫慄起來。

「不……」

輕呼聲盡數被他牢牢堵在嘴裡。

良久后。他輾轉間移至她耳邊,輕咬一口低語道:「三天,我們做三天夫妻……」

蘇傾歌腦子嗡的響了下,還沒搞清楚三天夫妻代表什麼意思時,剛剛穿好的衣裳,便又一件一件被他掀開去。

三天……那便過三天肆意的日子,權當是給自己一次做夢的機會,這三天里,他不是她的繼子,不是她朋友的未婚之夫,僅僅只是她的男人,而她,亦僅僅只是他的女人,而已!

如此決定之後,她閉了眼。涼風吹進來,她卻覺得四肢發軟,渾身發熱,身子很快沉輪……

楚辛月睡了一晚上,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謝王府她的小院里,於是爬起來打扮打扮,就要去尋蘇傾歌,踏出房門,便瞧見仰天望天的杜明宇,立在她門前,背著雙手,作深沉狀。

楚辛月只當瞧不見他,想要繞過去。

杜明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

「辛月,你怎麼了?」杜明宇不明就裡。皺著眉問道。

昨日他將醉得迷迷糊糊的楚辛月帶回這裡時,醉酒的她一個勁的罵著自己……當時他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可跟一個醉鬼講道理,真是浪費表情。

可她醒來后卻又對他不理不睬的,讓他很難適應,從前就算她心裡不痛快,也從來沒有這般和自己冷戰過。

「我沒怎麼,去找你的蘇家小妹妹吧,本宮就不打擾你了,杜大人!」

楚辛月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說出來的話都帶了股子酸味。

杜明宇一聽,便笑了,她在吃醋!

這很好!

「辛月,你不喜歡我和她們在一起嗎?」

「你喜歡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麼事?」

杜明宇眉眼彎彎,笑起來將她扯進懷裡,而後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辛月,你問問自己的心,你真的不在意嗎?」

楚辛月愣愣的看著他,有一瞬間的慌亂,那是心事被看穿的窘迫,她的身份容不得自己這般模樣,便深吸了口氣,故意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不然你以為呢?」

杜明宇明媚有神色剎地暗淡下來。

他放開她,收回手,淡淡道:「這樣……你想去尋蘇太妃嗎?她不在。」

「她去哪裡了?本宮餓了!」

「我來做吧,還是你愛吃的那幾道菜嗎?」

說罷,杜明宇挽起袖子朝廚房走去,走到一半時又道:「辛月你等一會就好了,我做好給你端進屋裡。」

趁著杜明宇去了廚房,楚辛月還是去尋了蘇傾歌。可碧翠院的大門鎖得牢牢的,她隨便抓來個丫頭來問,卻是什麼信息也沒有得到。

「蘇傾歌哪裡去了?」楚辛月走回去問杜明宇。

「可能去外頭辦什麼事了吧,總之不在府上,對了,皇上口諭,叫咱們儘快回宮,辛月,不然還是快些回府吧,你這樣的身份,住在這裡也不像話。」

「啰嗦!」她道一聲,便不再同他說話。

杜明宇在這南湖城是有安插眼線的,他自然知道蘇傾歌人在哪裡,他不說,也是不想她二人因此生了嫌隙。

做好幾個菜哄她吃下,又自懷裡摸出他這幾日為她刻的一個女公子,道:「欠你的,最後一個也做好了。」

楚辛月拿在手裡,細細磨砂著,歡喜之極,可一想到那蘇氏姐妹與他拉拉扯扯的模樣,便又將臉拉了下來。

「哦。」她彆扭的道了一聲,無聊的快要冒煙。

「辛月,那兩個蘇小姐是想要巴結我沒錯,但是我並沒有跟她們怎麼樣,我杜明宇瞧不上她們那樣的。」他看著她,解釋道。

「哦。」她面上淡淡,可心裡,卻是一松,就這麼輕巧的一句話。心情一瞬間便陰轉晴。

「不行,太無聊了,本宮得去找點事兒做做!」

話一出口,她便叫來兩個丫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總得給那王姑娘找點不痛快!不然她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這謝王府里張燈結綵,她本不在意,可一想到是那個討厭的白蓮花要如願以償,心裡便不痛快起來。

總之那女人痛快了,她就不痛快。

謝淮說不要動她的女人,那她偏要去動她一動!

王姑娘行走在花園,手裡提著個小竹籃,因為嫌棄婁三娘剪的花兒不好看,便親自過來選一些滿意的,過幾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她想讓鮮花開滿每一個角落。

「好狗不擋道,來人,那人擋了本宮的路了,給本宮掌嘴。」楚辛月走到花園,遠遠的瞧見了王姑娘,便對身邊的丫鬟說道。

丫鬟自是不由分說走過去,掄圓了巴掌狠狠揮了過去。

王姑娘被打得懵掉,捂著半邊發麻的臉,狠狠瞪著楚辛月。

「怎麼,不服嗎?」楚辛月懶懶說道。

王姑娘氣得說不話來,良久過後,才一面流著淚一面問:「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哦,也就是擋了本宮的道,本宮是個跋扈的,繞路這種事情,自是不會做的。」

「那……你可以跟我說,我會讓你一讓也是可以,你這突然之間就動起手來,是不是……」

「對,你說的對,本宮就是這樣的,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所以,不要覺得你成功嫁給了謝淮,便可高枕無憂!本宮若是想動你,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勾勾手指頭的事罷了!」

楚辛月說著。嘲諷一笑,又道:「好花還是要配好瓶,插你這堆牛糞上,也是不起什麼作用,還不如好好的讓它們開在樹上了,最起碼,也能叫人家聞個香!」

王姑娘氣得渾身發抖,手緊緊握成拳頭。

「你……你會有報應的!」

「喲,膽兒不小啊,敢咒本宮?再給我打,打到她知錯了為止。」楚辛月閑站著說話太累,便移了兩步,走到那花架下的鞦韆上坐下,悠悠的開始盪起來。

兩個丫鬟各立一邊,左右開弓。沒多久,王姑娘臉上便紅腫起來。

「不要打了,我……我知錯了!」十幾個巴掌下去,她滿口的牙都要鬆了,旁邊連個過路的人也都沒有,她基是不求饒,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來救她,不得活活給她打死嗎?

「那就停吧,既然知錯了,那本宮還是應該給你個機會改過自新。」

王姑娘忍著滿腔的怒火,不情不願的道:「是,如果公主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下去了。」

「哦,對了,倒也還有件事情,上次杜娟花林的蛇……手段夠狠的!不過,本宮是個命大的,那樣一群蛇,竟然沒把本宮給咬死在裡頭,下一回,動手之間可千萬要動動腦子,這人長個腦袋可不光是為了吃飯,你說是嗎?王姑娘?」

「公主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也好,聽得懂也罷,總之下次,你就沒有這會好機會輕易過關了!嘖嘖嘖,不過說起來,你這一身的毒興許還是個寶呢!早前我就聽說,西域那邊有一種葯人。越是有毒的人作下藥引,那出來的丹藥就越是效果好,要不要本宮替你引薦一下?不然你這一身的寶可就浪費了!」

「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公主閑聊了。」王姑娘再忍不住,這麼說了聲,轉身就往她那小院子里跑去。

一路跑,一路哭,楚辛月!!!!她恨不得吃了拔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

「去請王爺過來,就說我舊傷發了。」

王姑娘狠狠瞪了眼正在做針線的婁三娘道。

婁三娘放下針線,微微笑著道了聲是就出來了,看著自家主子這般狼狽模樣,她竟有隱隱的興奮,看樣子,又要有好戲看了!

這謝王府還真是有趣。都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每天都有好戲來看!

「姑娘,王爺自昨日出府,就沒回來過。」婁三娘去謝淮書房轉了一圈,卻是沒瞧見他的人影,問了位總管才知道,原來王爺昨天出去了就沒回來,同樣沒回來的,還有蘇太妃。

她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將蘇太妃一同消失的事情說給王姑娘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她想若是同她說了,少不得又得對著自己發一通無名之火,她划不來!

「去哪裡了?」王姑娘火大之極。

「我卻是不知。」

「廢物!」狠狠罵了一聲,她氣呼呼的進了屋子,在面上厚厚鋪了一層粉。遮去臉上的傷痕,這才出了門。

「你留下看門!」

婁三娘微笑著道了聲是,目送她離去。

說好是做三日夫妻,可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床榻之上渡過的,每天醒著的時候,除了吃飯,便是不停歇的做著那事,縱雨過度的苦,當真是苦不堪言!

腿是麻的!腰痛得要命!基本上手已經抬不起來,每日吃飯出恭都是他抱進抱出的親自伺候著……因為,真的是應了他那句話,三日讓她下不來床!

「謝淮你大爺的!我日你祖宗!」她睜開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不停做著個動作的人說。

(腹下那處)火辣辣的痛起來,她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會不會給她捅破了啊???

「那多麻煩,我就在你身邊,近水樓台的,何必捨近求遠?」謝淮猛的一陣發力,加快了速度,撞得她那(兩座大山)一晃一晃的,他痛快極了,這三日就像做夢似的不太真實,他將自己(埋)進她身體里,感受著她的緊緻,她的甜美……

「三天是不是過了?」這日夜顛倒的,她都過得不知今昔何昔了。

說起這個,謝淮心裡便一陣陣的悲涼,現在他有多快活,臨別之時,便有多不舍。

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他那麼用力的想要在她心上留下一道痕迹,要她心心念念的,全是離得他遠遠的……

「這麼想離我而去?」他更加邁力的撞她,仿似這般,才能表明自己此刻有多麼的不甘心!

「說這個可沒有意思了,說好了三天,你想做什麼都讓你如願了,說話得算數吧?」

「閉嘴,給本王專心一點。」他狠狠道。

「……」

熟悉的感覺再度襲卷而來,蘇傾歌難以自禁的自喉間輕哼出聲,她微眯著眼,任由那陣暢快的酥麻湧向四肢百骸。

良久之後,他自她身上退下來,而後起床拎進來兩桶熱水注入木桶里。將她光果果的身子抱進了那桶里,再慢悠悠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坐了進去。

「還來?」她警惕的瞪著她,如同見了鬼似的環著自己的手臂,離得他遠了些。

謝淮失笑,道:「現在再防備我,是不是晚了些?」

「不要了!」

「你爽了,就不管我了?」

「老娘要不管你,早就一腳將你揣下床榻了,看看這幾日你都做過些什麼好事!」

「那你到是說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你……你個禽獸!!!」

「哈哈哈哈……」

「等你成完親,我會無聲無息的走,這樣好嗎?省得你被人詬病。」

她說起這個,謝淮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非得離開嗎?」這樣美好的日子,可以再多給他一些嗎?

蘇傾歌沒有答。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見她不語,謝淮便沉默下來,默默為她清洗身子,抱著她出來換了身乾淨衣裳,而後將飯菜也端進屋子裡來。

這飯菜都是他趁著她睡覺之時親自去做的,許是因為體力耗損過大,蘇傾歌瞧見那一桌子菜,便感覺自己餓到能吃得下一頭牛,拿起碗筷便開始同卷殘雲一般吃了起來。

見她吃的歡快,謝淮也高興起來,正當二人吃著飯,氣氛正好之時,突然傳來陣陣敲門聲音,謝淮只當送菜老伯,起身便去開門。

王姑娘又是驚喜又是失望的立在門口,看著謝淮,以及屋子裡頭正埋頭吃飯的蘇傾歌。

「桑桑,你怎麼來了?」他詫異之極,這個地方極是隱秘,她如何得知?

「阿淮……」她顫著聲音喚了他一聲,而後走了進來,見蘇傾歌頭髮還濕著,大口拔著飯……王姑娘心碎了一地,她尋了他三日,整天擔驚受怕,怕他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可這會眼前的情景如此不堪,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床榻尚且凌亂著……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謝淮問。而後看了眼蘇傾歌。

蘇傾歌只當那王姑娘是個空氣,依舊不慌不忙的吃著她的飯,她太餓了!

就算是王姑娘來了,也得讓她吃飽飯再講。

王姑娘不言語,卻特意作不小心側過臉去,嘴角還有塊淤青,略為有些泛著黃。

「誰打你?」他臉色剎時不好起來。

王姑娘撲進他懷裡,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蘇傾歌挾菜的筷子一頓,而後緩緩的放下筷子。

「長公主,我……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對我,阿淮,她好可怕!」

「長公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啊?王姑娘你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王姑娘看了眼蘇傾歌,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蘇太妃怎麼會在這裡?」

「本太妃在哪裡……好像是本太妃的事情吧!」

蘇傾歌淡淡答道,而後嘲諷的看了眼謝淮,徑自走到了門口。回過頭來道:「你們自己解決吧,本太妃要先去忙了,不要忘了你承諾的事情!王爺!」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可沒走了幾步,腿心便撕扯著疼痛起來,走路的姿勢都開始有些彆扭。

王姑娘是過來人,又如何不知蘇傾歌那副走路都走不了的模樣是因何而起,當下目光冰冷的目送她離去,調整了幾個呼吸,這才進入狀態,對謝淮道:「阿淮,長公主太可怕了。」

「你不要去惹她就是了,誰也不是傻子,她一個公主……哪裡受得了那些個委屈?」謝淮的心頭一抹愁雲。蘇傾歌走了,他便覺得,他的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便也沒有什麼耐性再聽王姑娘說什麼家長里短,她和楚辛月的那點子事情,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王姑娘臉色一白,長袖下的手指甲深深陷進肉里,他都知道……

「阿淮,我……我沒有!」

「好了,回去吧,請過大夫看過了嗎?」

王姑娘卻是不動,眼珠子直往裡頭屋子裡瞧,道:「阿淮,這個地方……」

「怎麼了?我有點疲累,不如早點回府中。看看他們準備得如何了,後天大喜的日子,莫要出什麼差錯才好。」

說起這個,王姑娘便又歡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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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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