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夢裡落淚

042夢裡落淚

「什麼?老子來這裡吃頓飯是給你們面子,竟然還敢收我銀子?知道這酒樓是誰開的嗎?知道老子是誰嗎?」蘇禮同腦袋上的傷好不容易好了,便帶著小如意出來樂呵樂呵,一打聽才知道,他那個白眼狼閨女將這酒庄改成了酒樓,如此,他自是要上來打打秋風的,可這幾個夥計眼拙,竟然敢收他的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

「報官吧。」韓昱冷冷看了眼蘇禮同道。

「報官?我女兒是堂堂謝王府的太妃!你以為報官能奈何得了我?」若是報官了,那他顏面何存?以後還怎麼在小如意麵前抬起頭做人?

韓昱正想叫人將這無賴按住打一頓丟出去,蘇傾歌就走了進來,那蘇禮同見此,更加囂張起來道:「傾歌你快來管管這幫有眼不識泰山的下人,竟敢對老子如此不敬!」

「怎麼回事?」蘇傾歌問韓昱。

「這位老先生點了十八個菜式並兩壺好酒,拒絕支付飯錢,我正準備報官。」韓昱道。

「爹爹你吃了飯為什麼不給錢呢?」

蘇傾歌問了句,而後打量著那小如意,,暗道男人原來還可以這般陰柔?

「一共多少錢?」

「六兩整。」

「阿紫,先把銀子借給蘇老爺,回頭再麻煩蕭侍衛回蘇府去取來就是。」蘇傾歌看向阿紫道,阿紫便自懷裡拿出六兩銀子交給韓昱。

「你!!!你個不孝女。哪有女兒開酒樓還收自家父親銀錢的道理?」

「爹爹有所不知,這酒樓並非我一人所來,而是和慕王府世子,以及陸大人一起開的,這裡頭多少牽扯,我也不方便與爹爹道明,再說吃了飯就得給錢,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叫王爺知道,有人冒他謝王府的威名在外頭行那不義之事,還不知道要如何發作,我勸勸爹爹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

蘇禮同又氣又怒,可她說的句句在理,他又發作不得,最好只好一跺腳,拉著他的相好就走了,走之前還不望放下狠話道:「你這個不孝女,不要以為巴上了好人家就可以忘了根本,若是沒有我蘇禮同,你屁也不是!再說謝王府也沒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不稀罕!」

「往後他再這樣,直接報官,不用跟他客氣!」蘇傾歌道,他這爹爹天生就沒生過良心,跟他客氣也是浪費表情。

「是,這是截止到昨在的賬本,東家過目。」蘇傾歌接過賬本翻了翻,很是滿意道:「記載很是詳盡,不錯。」

「東家不如去瑞豐錢莊開個戶頭,以後每月掙下多少,我們對過賬目之後就直接幫你存進去,也省得你跑來跑去的麻煩。」

蘇傾歌一聽在理,便點頭道:「韓先生果然睿智,我一會就去辦妥,這兩副畫兒你先看看,要還入得眼去,就掛起來罷。」說著,阿紫便掏出兩幅字畫來交給韓昱。

韓昱接過,小心的展開來看過後嘆道:「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呃……大師不敢當,隨意畫的。」

「如此,那便勞煩東家再多畫上幾幅,三樓雅間也是需要的。」

蘇傾歌點頭,這也不是什麼難事,說了會子話,她要走了韓昱整理的菜譜道:「真的不介意我拿去抄一份?」

「這也不是什麼家傳秘方,之所以會整理出來,也是方便以後開出分店來味道還可以保持不變。」

「這倒也是,只要按照這譜子來做,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離了酒樓,蘇傾歌依言去瑞豐錢莊開戶頭,記得當時宋二給過她一聲牌子,道是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瑞豐錢莊尋求幫助,也不知道靈是不靈,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去試上一試。

瑞豐錢莊鋪面並不張揚,可走進去。卻處處透出不同來,人倒也不多,可個個面上都帶著笑。

「這位夫人是要通兌還是開戶?」有人熱情將她請進去。

蘇傾歌什麼也沒說,只亮出了當初宋二交給她的那塊令牌。

「夫人裡邊請!」那人請她請進了裡間,神色恭敬,不多時,便有個中年男子出來道:「蘇小姐有事情儘管吩咐!」

明明她是婦人扮相,這人卻喊她蘇小姐,可見是宋二人那廝早就打好招呼的。

「先給我開個戶頭。」

「是。」那人點頭離去,沒多久就辦好了交到蘇傾歌手上。

「多謝,我這裡還有個人,能幫我查查嗎?」

「蘇小姐不必客氣,請說。」

於是蘇傾歌便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了三個字。

「如果查好了,如何通知蘇小姐?」那人問。

「查好了就去楚月樓找韓掌柜,他自有方法聯繫我。」

「你叫什麼?」

「小人名喚張瑞,乃是瑞豐錢莊的掌柜。」

「那便麻煩張掌柜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蘇傾歌辦好,又同阿紫去了趟集市,買回些做菜要用的材料,她這個院子的伙食是單獨開銀子的,她也不好意思主動去大廚房那裡取用什麼食材。

「阿紫,我記得當時你有認識個賣肉的,那家小孩還在盯著蘇家嗎?」蘇傾歌記得好一陣子沒有她家消息了。

「主子,那家人家舉家遷到北溪了,早就不在這南湖城了。」

「這樣也好,省的無故將他們牽扯進來。」

市集上人來人往,阿紫很快挑好了她需要的東西回到馬車,兩個便一面啃著新鮮黃瓜,一面拎著那一袋子食材。

「阿紫你先把袋子扔進去再鑽就不會卡住了啊!」許是因為狗洞太小,而阿紫又因為跟了蘇傾歌之後伙食好了,身子也胖了許多,抱著個袋子鑽進去時,竟然給卡在上頭了。

「不行啊,卡牢了,我拖不出來!」

蘇傾歌在後頭邁力的推,阿紫拼了老命往裡鑽,待兩人成功鑽進來,已是氣喘吁吁。

「玩得可還盡興?」謝淮坐在涼亭上,遠遠看著她主僕二人自那狗洞里鑽進來,氣不打一處來,他說怎麼院子鎖得好好的,人卻不見了,原是另有乾坤!

「王爺來了啊!」蘇傾歌一面叫阿紫趕緊下去。一面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竟不見一絲慌亂。

謝淮見她被抓了個現形,還這般氣定神閑的,臉色也拉了下去。

「本王說過的話,你從來不聽,怎麼,真以為慕世子或是楚辛月能助你翻出我的掌心?」

「哦!」

謝淮瞪她一眼,這什麼態度?

「……」他眼睛一眯,就要發作。

蘇傾歌連連後退數位,微笑著道:「王爺慢走!」而後轉身,麻溜的回了屋。

謝淮被她氣死。她真以為自己離不得她?給點顏色便開起染坊來!日後還不知要如何不知天高地厚!

「來人,將那破洞給本王堵了,傳本王令,府內所有人,若是沒有本王令牌,不得私自出府。」謝淮冷著臉說完,甩袖離去。

他到是要看看,這蘇傾歌能硬氣到何時!

蘇傾歌回到屋子裡,看著謝淮一身怒火的離去,心頭竟有淡淡的疼,她使勁甩了甩腦袋。不叫自己再去胡思亂想。

「阿紫,把那些肉給抹了鹽掛起來,明日好用,晚上咱們倆個隨便吃點吧,今兒忙碌一天你也累了,早點兒休息!」

阿紫道是,一一照辦。

蘇傾歌叫人搬來熱水,趁著阿紫做飯的空檔,泡了個澡。

溫熱的水裡,她靠在桶里,細細搓洗,胸口的那道疤顏色雖然淡了些,可依然猙獰的可怕,她緩緩閉了眼,長長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命中注定了是不屬於她吧!那又何須多想?

便是想了,不過多添煩憂罷了,娘親的大仇還等著她去報!

低落的情緒很快便很她給趕跑,大好時光,何苦拿來自怨自艾?吃喝玩樂尚且來不及哩!

於是快手快腳洗好澡,尋了件舒適的衣裳系好,那頭阿紫便已備好了晚飯。二人坐下一齊吃罷,陸為和慕承二人便拎著酒來了。

「我有酒有菜,不可小娘子可否借個碗來?」陸為道。

阿紫連忙去拿了碗來。

「這時間也算得太不準了些,我們都吃好了你才買了好酒好菜,是不是故意的!」

「沒錯,哥哥就是來饞饞你!」

「你當我跟你似的?」

「錯!我當你跟豬似的!」

陸為這話一出,蘇傾歌跳起來就要去打,二人更圍著院子嘻嘻哈哈鬧開了,隔壁楚辛月遠遠聽見了他們笑聲,很是心癢,可將將走到門口,她便又打了迴轉道:「有什麼了不起,本宮才不喜歡這種幼稚的遊戲!」

卻又探長了脖子仔細聽了起來,直到杜明宇來提醒她時辰已晚,好去安歇了,她才睡去。

兩杯酒下肚,蘇傾歌便染了些薄醉,搖搖晃晃來到院里,嘴裡哼著娘親教她唱過的小調,微風揚起她素色衣擺,身子輕盈如蝶,翩翩起舞。悠揚的歌聲里,不知惹了幾人醉。

慕承自懷裡摸出長笛來和,眼中全是她冶艷的身姿,於他,她似是個美麗的鉻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餘生若有她,便是布衣加身又如何?只是……他雖是能放下,可那萬千百姓又當如何?

兩難之選!可他身不由已!

「宋二,等將來我去你北溪也開間楚月樓罷。」

慕承收了笛,微笑著點頭。

「好,你想去哪裡開都可以!」

「將來我要掙好多好多銀子!」

「你掙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秘密,噓……」她伸出蔥白的素手在嘴邊噓了一聲,而後又跟個小傻子似的,一個人呵呵笑起來。

慕承心裡便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每一回遇到她這般模樣,心情,便莫名的飛揚起來。

她那笑容似一抹直直照進他心底的陽光,溫暖、安逸,叫人莫名心動。

整個王府,也就這一方院子在夜色里甚是喧嘩,謝淮黑著臉自那院門口「路過」數次之後,終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道路旁的石雕上頭道:「去請慕世子,就說本王要請他吃酒!」

蕭尋看著在自家主子手裡化成碎石的雕像,默默說聲是。

蘇傾歌飲醉了一通亂舞,見蕭尋進來似是有話要對慕承說,便對阿紫招了招手,搖搖擺擺往屋子裡走:「阿紫,扶我進去睡覺,不玩了!」

陸為忙道:「行了行了,都散了,爺也要回家抱著爺的艷娘睡覺去!」說著,腳底抹油跑得飛快。他才沒有那麼傻,等著謝淮那小子喂他吃藥!

慕承目送著蘇傾歌走進屋子裡,又一仰頭喝乾了最後一點兒酒之後,便隨著蕭尋去了。

書房裡謝淮鐵青著臉一動不動端坐於案前,慕承自顧坐在他的對面,道:「酒呢?」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謝淮陰沉的臉上幾乎能立時下下雨來。

「你這是在害她!」他淡淡道,眼神極冷。

「是嗎?」慕承漫不經心。

又是這神色!又是這語氣!他們什麼時候默契到連說話的神情和語氣都保持了一致?

「長公主來這南湖城,你怎麼看?」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怕再往下想下去。會忍不住一刀了解了這對狗男女!故而叉開話題。

當下要緊的,是把這世子趕回他的北溪!老是賴在他謝王府,對他的後母虎視眈眈,成什麼樣子???

「我估摸著是要來看看謝王爺你是不是值得託付!」

「可我感覺不會這麼簡單!皇帝賜婚表面看起來像是要拉攏於我,但是……本王到覺得這更像是個障眼法,南湖與北溪一直是他的眼中之釘,那一位既然派出了和長公主過來,就決不會只是兒女情長而已,本王覺得慕世子真應該好好回去守著北溪城,他既然已對我這頭出手,就不會獨獨放過你們北溪,慕世子以為如何?」

不待慕承回答,謝淮便又道:「而且你想,短短時日,我南湖城發生了多少事情?老王爺被毒殺,本王亦是數度被追殺,所以說,上頭那位怕是等不及了,暗裡不知道對北溪又做過什麼?慕世子莫要以為表面看上去平和,就可以高枕無憂,畢竟那一方百姓還仰仗著慕王府的庇護!」

慕承聽著,便笑了起來。他聽不懂啊!他喝醉了不是嗎?和他這麼個醉鬼講這些??

「謝王爺贖罪,本世子頭好像有點暈,聽不太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來著?」

謝淮忍下心頭怒意,對蕭尋道:「既然慕世子喝醉了,那我們改日再談也可,蕭尋,送世了回房休息。」

慕承搖晃著站起來,隨著蕭尋退去。

見他走遠,謝淮站起身,足尖輕點,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蘇傾歌睡得並不安穩。夢裡不時驚現幼時逃亡情景,她已有許久不曾夢到這些。

夢裡老嬤嬤正拿著長長的繡花針一針一針的扎進她的指尖,只因為她尚還年幼,掃灑的活計做得不太熟練,個子也不高,甚至提不起一桶水來……故而總是被那嬤嬤嫌棄,動輒打罵。

「嬤嬤……歌兒不敢了……」夢裡頭她流著淚跟那老嬤嬤求情,可縱是如此,一頓好打,總了逃不掉的。

謝淮不知她夢到了什麼可怖的事情,竟在夢裡也嚇得淚流滿面。便伸出手去,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滴,溫聲道:「好了,莫怕,安心睡。」他撩起衣袍上得榻來,又將蘇傾歌撈進懷裡,而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見她漸漸睡得沉了,這才安下心來。

原本帶著一身怒火,暗自下定決心,定是要好生懲罰懲罰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可。可一見著她即便在夢中,也是那驚懼的樣子……便又心軟了起來。

她幼年流離,那段黑暗的歲月是如何的艱難,他不得而知……往後的日子,他必不會讓她再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怎麼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呢?」他輕聲呢喃著說。

這就是個妖精!

想法設法的勾引了他,又裝模作樣去招惹外人,就是欠收拾!可每每下次決心要收拾她了,又總會忍不下心來。

她一喜一怒,一顰一笑,總會輕意左右自己的情緒。

明明是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卻比那狡猾奸詐的狐狸精還難對付!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她的銀子沒還,這輩子才會在她這裡吃盡了排頭!

蘇傾歌原本驚恐萬分,她直直盯著老嬤嬤手裡那根閃著光的繡花針頭,生怕她手一抖,那針尖便又要落下。

十指連心,只要那細細的尖針一刺下,便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是痛的,她害怕得全身都是顫抖,可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就連那怒瞪著她的老嬤嬤也收起針來,轉身離去。

心。忽而安定下來。

她這才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早,蘇傾歌看著這一床的凌亂有些傻眼,她睡床一向老實,這……真的是她乾的?

阿紫進來給她鋪床時也是傻眼。

「主子,你昨天是不是在床上打過滾?」

「……」

起來之後,她便拿著菜譜,一步一步按著上頭說的開始燒菜,悶了一上午,香味便隨著風飄去了老遠,蘇傾歌喚來阿紫道:「給我看著小火,別給燒糊了!」而後回到屋裡。換了身衣裳,準備趁著中飯時間將那兩個菜給人家端過去獻個殷勤。

以往在宮裡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飯菜於她有甚吸引力,可空氣中飄來的那股子香味,卻總能勾出她的饞蟲出來!

「什麼味兒?」她狀似嫌棄一般,吸了吸鼻子,對這午飯便有些期待起來,心道這謝王府的廚娘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就算是在宮裡,她也沒聞見過這麼勾人的香氣。

原本是打算上午閑著也會一會那病央子王姑娘的,可待她打扮妥當,這香味兒就飄出來了,於是她那腳步便有些挪不開去。

吃好喝好再去,也是一樣!!!

故而老實呆在院里,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聲。

「是隔壁蘇太妃的小廚房在灶肉,她平素的伙食不去大廚房裡領,全是自己做的。」丫鬟如是說。

楚辛月一聽,不免失望。

原來吃不到啊!那幹嘛還整這麼香來勾她??

壞蛋!!

這樣一來,便有了些沮喪,平白浪費她大好時光,還不如跟會會那王姑娘呢。聽說是謝淮心尖子上的人,那日她也沒瞧清楚,也不知是何等模樣?

「長公主殿下在嗎?」蘇傾歌身後跟著個提著食盒的阿紫,她笑眯眯的進了楚辛月的院子。

那股子香味,自她進來之後,便變得更為濃郁起來。

可她畢竟是一國公主,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有,不過這蘇氏是個識相的,她喜歡!

「找本宮什麼事?」她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那食盒,而後轉開了眼,望了望天。暗道時辰還算捏得准!

「長公主長途跋涉很是辛苦,王爺雖然心裡不說,卻是交待我做兩個小菜過來給您補補!阿紫……」說著,蘇傾歌示意阿紫將呈上去。

阿紫放好,正欲打開,便見楚辛月淡淡擺了擺手,制止她打開食盒的動作。

「行了,那便多謝太妃娘娘一片好意,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不送了!」

「那就不打擾長公主休息,這兩道菜您要是覺得還能入口。就叫人來跟我說一聲,我再做兩道別的給您嘗嘗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待長公主得閑了,我們再好生說說話兒。」說著帶著阿紫就下去了。

看著蘇傾歌走遠,楚辛月裝作困極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而後對身後兩個丫鬟道:「你們下去吧,沒事兒不要來打擾我,我想睡會子。」

兩個丫鬟福了一身,就退下去。

等這兩丫鬟也走得遠了,她這才露出少女明媚的笑臉。提著那食盒就進了屋。

揭開蓋子,便見兩碟子菜噴噴香的冒著熱氣,邊上還裝著小碗米飯。

楚辛月毫不客氣的拿了出來,開始大快朵頤,最後只余幾個乾乾淨淨的碗碟擺在桌上。

她摸著自己脹鼓鼓的小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抹了把嘴巴,輕聲說了句:「吃飽喝足,也是時候給自己找點樂子去!」

於是復又喚來那兩個丫鬟,打扮打扮一番,就往王姑娘院子里走去。

楚辛月也不叫人通報,大搖大擺的,就直接進了王姑娘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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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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