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你到底關心誰?

第150章:你到底關心誰?

「你倒是試試看。」

邢越不停掙扎,一雙眼睛變得赤紅,眼裏充斥着怒火。他總是如此,時不時的就要發作,像個神經病。毒這種東西,確實害人,想想當初邢越也算是個冷靜自持的人,遇到任何事兒,都不會這樣衝動。可現在呢,不到三句話,就能將他徹底激怒,並且失去控制。

「邢司翰,你太過分了,你會遭到報應,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就不應該饒你一命,有這樣的機會來反抗我!終究是我太過心慈手軟,把你當成是一家人!」

邢司翰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睜開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笑說:「一家人?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把我當成一家人,一家人就是在背後搞小動作,還把我關在狗籠子裏。邢越,你說出這句話,你不覺得好笑嗎?」

他站了起來,給了周江一個眼神,示意他鬆開手。

周江略有些擔憂。「翰哥……」

他只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手。

周江想了想,慢慢鬆開了手,這剛一鬆手,邢越就猛地沖了過去。兩人只差一步距離的時候,邢司翰迅速抬腳,狠狠一下踹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腳十分用力,邢越退後了幾步,再次上前。

此時的邢越,像一條瘋狗似得,出招毫無規律。邢司翰躲了幾下之後,開始反擊,三兩下就將他摁在了地上。一隻腳踩在他的背脊上,雙手鎖在身後,他面無表情,垂着眼帘看着他,說:「你服不服?」

「我為什麼要服你!若不是你讓我碰了毒,現在躺在地上的人應該是你!」

邢司翰低低一笑,這時房門敲響,陳曦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進來。

「我是來給你送晚餐的。」

邢司翰鬆開了手,邢越起身的瞬間,一下反撲,帶上邢司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隻手用力的扼住了他的脖子,十分用力,邢司翰當即便覺得呼吸困難。

所幸,周江就在旁邊,迅速將人逮住,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並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出半點聲音。

邢司翰摸了摸脖子,扶著床,站了起來,擰了一下眉,冷聲說:「你打我一下,我就百倍奉還給你的母親。邢越,你別以為我之前什麼都不做,就表示我很軟弱,什麼都不敢做。真要做起來,我可以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狠毒百倍。甚至以一種你無法想像方式,去折磨她。」

邢越喘著粗氣,嘴巴被堵住,只能惡狠狠的瞪視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會邢司翰大概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他走到房間門口,親自拉開了門,裏面的動靜,她是聽得一清二楚,房門打開的瞬間,她不自覺的往裏看了一眼,只見邢越被人牢牢的扣著,不由的皺了一下眉。

邢司翰看的清楚,卻什麼也沒說,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說:「傭人來就可以,不需要你做這些。」

「我不做這些,我還能做什麼?」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總不至於讓我日日待在房間里,吃了睡,睡了吃吧?」

「我不介意養這樣的閑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她多管閑事,她若是多管閑事,連她也會不可避免遭受傷害。陳曦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往房間內看了一眼,微微抿了一下唇,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

第二天傍晚。

黎靜靜稍作收拾,就同唐立城一塊去了邢家。

他們分坐兩輛車。由此就減少了不必要的交談,黎靜靜不願把駱一一個人放在唐家,中午的時候,就把他帶去了甘梨家。他已經有些熟門熟路,不再似第一次那樣拘謹。

黎靜靜離開的時候,他還主動說了再見,不再像之前那樣怯生生,還要抱着她的大腿,再三的確認,她是否會回來接他。

再次來到邢家,那氛圍不再似之前那樣陰氣森森,並且這一次,她沒有看到季曼琳。

邢越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慘白,黑眼圈十分嚴重,跟鬼似得。

他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將他們兩個招呼進了屋子,並讓傭人上了最好的茶。

黎靜靜環顧了一圈,這家裏顯得有些冷清,屋子裏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唐立城同他聊的熱絡,黎靜靜安靜的坐在一側,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兀自喝着茶。

這時,陳曦從樓上下來,徑直的走到了黎靜靜的面前,自來熟一般,「你好久沒來看我了呢。」

黎靜靜微微一愣,抬頭看了她一眼,她自認為,她們兩個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麼熟悉,即便她頂着顧落的臉,但實際上,她們只是陌生人而已。

黎靜靜沒有做任何反應,臉上掛着淺淡的笑容,也沒有說話。

陳曦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說:「男人說話,咱們就去一旁說咱們的,既不打擾他們,他們也不會打擾了我們。」

她的手指在黎靜靜的掌心裏蹭了蹭,像是在暗示什麼,隨即,黎靜靜就被她拉了起來。

邢越並沒有阻止,說:「也是,唐小姐坐在這裏聽我們說話一定很悶,你便帶她去院子裏走走。」

陳曦笑呵呵的拉着她去了院子,等走出大廳,黎靜靜才掙脫開了她的手,說:「邢司翰要見我?」

她臉上的笑容,也跟着落下,轉身面向她,然後輕點了一頭,說:「你跟我來就是了。」

這一次,黎靜靜沒有拒絕,而是跟着她走,兩人之間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你背叛了邢越?」她看着她的背影,隨口問道。

陳曦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稍稍揚起下巴,淺笑着說:「也不算是背叛吧,可以說是自保。」

「說不定,你還會反過來背叛邢司翰。」她打趣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沒有忠心的人,不管跟這誰都一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而且我看你對邢越,應該還有其他感情吧?」

「這些跟你沒有關係。」她冷冷的說。

「也是,這確實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就是好奇,邢越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你叛變。那一定是非常人渣的事兒吧?」

陳曦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塊,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閑聊。」她微笑着挑了一下眉,「說真的,像邢越這種人渣,真的不值得喜歡,一絲一毫都不值得。他當初能對我做那樣的事兒,就說明他這個人沒有任何底線,他能把你變成顧落的樣子,就沒有把你當成人。他如今變成這樣,是活該,你要是還想跟着他,還想跟他在一起,那你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陳曦停下了腳步,深深看着她,良久才低笑了一聲。說:「你這是在勸服我不要背叛邢司翰嗎?」

「噢?你打算背叛邢司翰?」黎靜靜臉上的笑容依舊,雙手抱臂,目光裏帶着一抹很假的不可思議,不等她說話,黎靜靜便收斂了笑,一臉嚴肅的說:「如果你心裏真有這樣的想法,我勸你不要。」

她說着,伸手輕輕捏住陳曦的下巴,小聲的說:「不管他以前如何對你,是好事壞,徹底的改變你的長相,這一點,就不可原諒。陳曦,你就不懷念自己原來的樣子嗎?你還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嗎?」

「整容的時候所受的苦。你忘記了嗎?」

陳曦的目光微動,正欲反抗的時候,黎靜靜已經鬆開了手,說:「被擺佈了那麼久,你就不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回到新西蘭,或者去任何地方,好好的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陳曦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往前指了指,說;「他在屋子裏等你。」

「謝謝。」黎靜靜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座小木屋上,好一會之後,才緩步走了過去。陳曦沒再跟着她,只站在原地,看着她過去。

就在她要開門的時候。突地大喊,「不要進去!」

黎靜靜的手懸在半空,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木屋的門打開,邢司翰就站在裏面。

陳曦跑過來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邢司翰。

昨天夜裏,她去看邢越。每天晚上,他睡的地方,就是那個之前關着邢司翰的籠子裏。她偶爾過去看看他,並且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被任何人發現。

昨夜,邢越緊緊握着她的手,跟她說對不起,然後求着她,希望她能幫助他。邢司翰那麼在乎黎靜靜,若是抓到了黎靜靜,以此來威脅,那麼他們就一定能拿到主導權。

陳曦終究是心軟,看着他的樣子,便答應了下來。

可他們不清楚的是,其實整個邢家上下,早就已經沒有他們的人了,那幾個所謂的他們的人,不過是邢司翰故意放着,用來試探陳曦的。

結果很明顯,她還是死性不改。

她瞪大眼睛,看着站在裏面的邢司翰,愣愣的搖頭,一時反應不過來,可一顆心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徹底沉下。

黎靜靜臉上沒有任何異常的表情,只雙手抱胸,微笑的看了她一眼,說:「放心,我沒事。」

她迅速垂了眼帘,倒也不怕,只淡淡的說:「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我跟了他十多年,有些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下。我也不願意見到他如今的樣子,我能有今天,是因為他,我曾經說過的,只要他說,我都願意做,赴湯蹈火都行。」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我本就是個沒有家的人,是他給了我一個家,一個身份。我知道,他只把我當成是棋子,可一直以來,我也甘願當這樣一顆棋子。是我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是我奢求的太多,所以我反抗。可看到他如今變成這樣,我心裏百感交集。你們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我希望他好,所以你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日漸墮落至此,而不聞不問,我真的做不到。」

「你很偉大,可是他不會感謝你。你信不信,他若是真的反了,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你。」黎靜靜上前一步,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男人是最沒有良心的動物,你幫他做事的時候,他求着你,說你一百個好。等事成之後,他只會對你棄之如敝履。」

陳曦看着她,良久,緩緩閉上眼睛,「我可以什麼都不做,但可不可以,給他一條活路。」

邢司翰沒有說話,黎靜靜側頭看了他一眼。

他只冷然的說了一句,「你回去吧。」

陳曦還想說點什麼,他已經轉身走開了,陳曦又看向了黎靜靜,眼裏帶着乞求,黎靜靜說:「你還是暫時什麼都不要做了吧,你不覺得他給你們一個漏洞。就是在試探你嗎?」

陳曦垂了眼帘,沒再說話。

隨後,她便鬆開了手,轉身去了別處。

黎靜靜只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就轉身進了木屋,順手掩上了門。她往周圍環顧了一圈,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吧?」

她刻意這樣問,自然是有問題。而且這一次,她會這樣乖順過來吃飯,並乖覺的跟着陳曦過來,這說明,她也是有事想要找他談。

邢司翰彎身坐在了木屋的小床上,沖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黎靜靜微微眯了眼睛,眼裏帶着一絲警惕,但最後還是走了過去,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位置,低眸看着他。

他再次勾勾手,低聲說:「再近一點。」

她微蹙了眉,壓低聲音,說:「邢司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搞什麼!」

他笑,像個無賴似得,「我搞什麼?這樣的環境下,我能搞什麼?」

「不想談是嗎?」黎靜靜沉了臉色,挑了眉梢,說:「好。那就不必談了。」

她說完,便要轉身,可邢司翰卻快她一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身前,另一隻手迅速圈住了她的腰,將她牢牢的扣在身前,然後順勢倒了下去,將其壓在了床上。

黎靜靜用力的掙扎了一下,瞪圓了眼睛,「放手!」

「你覺得我會放嗎?如今這樣好的機會,你覺得我還會放手嗎?」

「邢司翰,你別讓我加倍恨你!」

「沒關係。你恨好了,就算你恨死我,我也要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了。」

她冷哼一聲,「你有本事就把我關起來!」

他低下頭,兩人的距離變得極近,鼻子牢牢的靠在一起。黎靜靜猛地側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再次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擰緊了眉頭,「你放開!」

他閉着眼睛,鼻尖與她的輕輕蹭了蹭,低聲說:「如果你一直想要逃跑,我一定會這樣做。」

黎靜靜當即瞪大眼睛,「你神經病!」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有神經病?」他嘴角一勾。輕輕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儼然像個變態。

他就這樣壓着她,沒有起身的打算,問:「你想跟我談什麼?」

「你叫我來又為了什麼?」

「什麼都不為,只為與你親近親近。」他說的那般理所當然。

黎靜靜再次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他卻抱的更緊,順勢扣住了她的雙手,說:「那天在墓地,你都沒有推開顧景善,現在也不準推開我。」

「那不一樣!他把我當成是顧落!」

「那你就更不該推開我,我現在想抱的就是你。」

黎靜靜覺得自己與他大抵也沒有辦法正常溝通了,「你想抱,我就一定要給你抱嗎!你經過我允許沒有!」

「那你允許嗎?」他問。

「不許!不行!不!」她一連說了三遍。

可邢司翰依舊不為所動,笑了笑。說:「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當然就算你心口合一,我也不打算依着你。」

黎靜靜又掙扎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放棄了,徹底的放棄,就這樣任由他壓在身上。她側着頭,看着木屋的門。

周遭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她幾乎能聽到她自己和他的心跳聲。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黎靜靜就有點無法忍受,她再次掙扎了起來,冷著語氣,說:「你到底想壓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想壓死我?」

「你今天來,是想跟我說什麼。」他一邊說,一邊往另一側躺了過來,但雙手還是牢牢的將她抱在懷裏,沒有絲毫鬆手的打算。

黎靜靜側過身子,同他面對面,鼻子對着鼻子,嘴巴對着嘴巴,眼睛對着眼睛。

「我是想跟你說顧景善的事兒。」

邢司翰大抵已經猜到她想要說什麼,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點了點頭,說:「你說。」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以前跟他關係好嗎?顧落死之前。」

他默了一會,似是在回憶之前的事兒,那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他都已經有些記不住,唯獨記得的是,他曾經第一次去娛樂場所,因為蠻橫,得罪了人,是顧景善出手相助,在他被打的半死,差點被人剁下一雙手的時候。

那是他第一次由衷的感謝一個人。

後來,兩人便交了朋友,邢司翰比他小几歲,那時候覺得他威風,心裏還存着一絲崇拜感。他還記得,因為那時候他年紀小,喝酒的時候,顧景善勸他回歸正道,不必羨慕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可羨慕的。真正進了這個圈子,你才會後悔莫及。

再後來,便認識了顧落。

他並不喜歡他接近顧落,但顧落對他有好感,他便也不多說什麼。

他的思緒飄的有些遠,到了今日,他才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顧景善說的,進了他們這個圈子,有太多身不由己,一旦踏入,想要出去,很難。

黎靜靜看到他眼裏變化著的情緒,便知道這裏有門。

他說:「你有沒有想過要跟他和解?」

邢司翰當即回神,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晦暗不明,沉默了好一會,他說:「你幫他說話?」

「不,只是你們兩方,我誰都不想惹。不管你們誰勝誰敗,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總歸,我是逃不過要別人報復,但如果你們兩個和解,說不定我才能有一條生路,才能過上安定平靜的日子。更何況,你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神不是嗎?顧景善沒了妹妹,他也很慘,當然你也很慘。我們都很慘,那又何必要趕盡殺絕?」

「還有,你跟着葉榮霍,就算你成功壓垮了顧景善,你就能自由嗎?我不認為葉榮霍他們會放了你,我甚至覺得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再反過來說,你覺得顧景善現在毫無察覺,可萬一他其實早就知道,只是按兵不動,到時候,一敗塗地的還不是你?」

他深深的看着她,沉默數秒,問:「那你到底關心的是誰?」

黎靜靜深吸一口氣,「這很重要嗎?」

「當然。」

「我只關心我自己。不可以嗎?」

「不可以。」他說的一本正經,依舊不依不撓,「你到底關心誰?」

「你!關心你!你是否滿意?」她憋著一口氣,憤憤的說。

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邢司翰聽在耳朵里,十分滿意。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說:「我相信你。」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而且,我懷疑,當年顧落突然過來找你,也不是純巧合,可能跟顧景善有點關係。我總覺得他是有什麼瞞着的,他對顧落有愧疚之心,若是他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就不會有這種愧疚之心。」

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甚。

黎靜靜看着他笑起來的樣子,心裏特別不爽快,她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十分用力,惱怒道:「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我很認真跟你說話!有什麼好笑的。」

他的額頭微微凸起了青筋,可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圈着她身子的手越發的緊,兩人牢牢的貼在一塊。

「別笑了!你再笑,我掐死你!」

然而,她越是這樣說,他臉上的笑容反倒擴大,笑的越發燦爛。

最後,還是黎靜靜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鬆開了手。她是真的太多管閑事了。這種事兒,她就不該摻和,就該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撕逼,都死了才好!

她吐了悶氣,說:「我就說那麼多,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兩個人總要有人下這個台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不要迫害我!否則,我就恨你一輩子!」

「我會考慮。」他點了點頭,默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她,說:「你要是願意親我一下,說不定我就會同意。」

黎靜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腦門上,沒有半點客氣。

片刻之後,邢司翰倒是收起了嬉笑,一臉認真的看着她,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到你的機會,誰都不行。」

黎靜靜抿唇,與他對視兩秒,哼了一聲,就側開了頭,並不領情。

他只笑了笑,湊過去,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下,見他有種準備親很久的樣子,黎靜靜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隨即,她的手背,卻感覺到了一絲溫熱的觸感,那是他嘴唇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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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你,可我已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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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你到底關心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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