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憑你也配?
柳清嫵才恍過神來,一跺腳,沖著管事大呵,「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抓住蕭妧!」
「是,快,快去抓蕭姑娘!」
管事帶著人去追,蕭妧對這極熟,幾下就竄沒了身影,而她帶來的侍衛,一路護著她前行。
「小姐,您的手……」
蕭妧瞧了眼手腕,一咬牙,沖著其中一人招招手,那人上前,蕭妧低聲囑咐幾句,侍衛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在手臂上割一刀,鮮血頓時湧出,撒了一地。
「你去那邊!回頭直接出府就成,不用管這裡。」
蕭妧告訴了侍衛幾條捷徑,將管事引開。
「小姐放心吧。」
說完,那侍衛就走了,一路上鮮血滴在地上,引走了柳清嫵,認準了血,一路追隨。
柳清嫵勾唇,「讓我抓到,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妧深吸口氣,直接去闖慶樂的院子,院子里全是侍衛,足有七八個守著,屋子裡房門緊閉,裡面時不時傳來摔打的聲音,以及陣陣嘶吼。
蕭妧臉色慘白,掏出那枚令牌,「太後有令,讓郡主即刻進宮,不得有誤!」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一是摸不清真假。
蕭妧一步步上前,眸光乍然是一抹厲色,小臉冷到了極致!
「你們幾個,去幫忙,讓郡主即刻去見太后,若是耽誤了,幾天命也不夠賠的。」
蕭妧對著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一步步上前。
「給本宮攔住她!」
忽然傳來一聲厲呵,瑾淑長公主緩緩走來,一襲艷紅色長裙綉著繁花朵朵,十分的明艷高貴,盡顯優雅氣質。
只不過,那眉宇間的一抹不耐和厭惡,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蕭妧一扭頭沖著裡面大喊,「裡面的人聽著,太後有令,召見郡主,若不及時回頭,必然是死罪,搞不好就是株連全族!」
「胡說八道,蕭妧,你給本宮閉嘴,本宮念你是右相的女兒,不跟你一般見識,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吃些苦頭才肯罷休,母后何時召見的慶樂?本宮怎麼會不知?」
瑾淑長公主惱羞成怒瞪著蕭妧,小小年紀,竟敢來公主府撒潑,倒有幾分膽量。
蕭妧嗤笑,「公主何時關心過郡主?昨日我和郡主相邀大昭寺,
初雪剛化,大昭寺山腳下的冰河水中魚,最是鮮美,已經說好了要貢給太后嘗嘗鮮,公主不信,儘管去問問。」
蕭妧又看了眼追來的管事,「郡主走的急,沒帶上魚,我特意帶來了,就是要和郡主一同入宮。」
蕭妧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瑾淑長公主緊抿著唇,看了眼管事,管事點點頭,蕭妧確實帶了一筐魚,
也沒說要給太后的啊。
「母親,蕭姑娘撒謊,若是太后召見,又怎麼會送一塊金牌?金牌何等矜貴,太后若真要吃,不如直接讓侍衛去撈,不是正好?」
柳清嫵鄙夷地看著蕭妧,毫不猶豫的戳穿蕭妧的謊話。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太后的決定?太后什麼身份,
什麼都不缺,郡主一片孝心,豈容你肆意踐踏,你算個什麼東西!」
蕭妧可不慣著柳清嫵,即便是當著瑾淑長公主的面,也敢直接罵出來。
柳清嫵臉色一陣青白,氣憤的緊咬著牙,「你!」
蕭妧懶得搭理她,又看向了瑾淑長公主,笑的狂妄。
「公主,這金牌確實不是我的,而是郡主今兒一早交給我的,以防不測,公主執意攔著,這麼多人在場,我們都瞧得清楚,裡面什麼情況不必我多說了,郡主早晚有見到太后的時候,公主就不怕太后惱怒嗎?」
蕭妧話落,瑾淑長公主眸光一冷,閃過一抹晦暗。
「公主不必白費心機了,若要殺了我滅口,我敢保證,公主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我爹不會放過公主的,我身邊的暗衛早就將事情稟報給我爹,公主,您隨意!」
蕭妧這輩子最得意驕傲的事,就是有一個靠譜的父親,得意洋洋
的忍不住炫耀,一點也不懼怕公主威儀。
有的時候,就是要看氣勢,若是被人看出來心虛,瑾淑長公主未必肯放過蕭妧。
反而是蕭妧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管不顧,尤其是宮裡那頭還等著呢,一時,瑾淑長公主又氣又急,猶豫了。
怒瞪著蕭妧,難怪連寂夜要死要活的退婚,就這樣的娶回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
蕭妧懶得跟她廢話,二話不說拔出侍衛的佩刀,手提著大刀,怒沖沖地去砸門。
「砰!砰!」蕭妧使出了翅脈的勁兒,去砸門,著急的不行。
「母親,八成是有詐,這事連郡主都不知情,昨夜郡主才走啊,
蕭妧怎麼可能知道?」
柳清嫵定了定心神,慶陽公主昨夜才被算計,今兒早上被威脅,
蕭妧怎麼可能知道?
而且還這麼巧?
「母親,郡主身邊的丫鬟不見了,肯定是丫鬟去告密。」柳清嫵輕聲提醒道。
瑾淑長公主也理過心思來,眸光緊眯著,「該死的,壞了本宮好事,哼!」
蕭妧先不去顧及瑾淑長公主在說什麼,只一心想去救慶樂,一腳踹在門上,砰地一聲開了。
慶樂軟軟的癱倒在地,衣裳半解,赤紅了眼,一見蕭妧立馬紅了眼睛,流著淚。
「小九……。」慶樂顫抖著聲音,害怕極了,蕭妧鬆了口氣,「放心吧,交給我了。」
蕭妧一把怒火蹭蹭湧上心頭,目光一凌,看向了一旁衣裳不整的文家二爺,文子浩。
文子浩哆嗦著身子,看向一臉殺氣的蕭妧,不知為何蕭妧年紀小小,竟然會有如此深的殺氣,讓人心底心底發涼。
「畜生!憑你也配慶樂?」蕭妧低聲怒喝。
文子浩腿一軟,緊扶著門框,看著蕭妧手裡明晃晃的大刀,咽了咽喉嚨。
「我告訴你,別亂來啊,公主,救我!」
文子浩哆嗦著身子,爬了出去,趕緊求救。
蕭妧幫慶樂穿好了衣服,一把扛著慶樂,慶樂咬著牙硬撐著,慢慢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