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開始行動

9.開始行動

謝林夙噗的笑出了聲,實在是沒忍住:「教主此話何意?屬下不喜歡開玩笑。」

蕭言赦定定的看着,語氣平靜:「本座沒有開玩笑。」

謝林夙收斂了笑容:「還請教主解釋清楚。」

「銀月、秋露。」

「奴婢告退。」銀月拉着秋露離開。

此處只剩下了兩人,蕭言赦一手放在酒壺上,說道:「請副教主陪我做一場戲……」

蕭言赦並沒有解釋多少,不過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短,對對方的了解甚至可以說比對自己都清楚。因此,謝林夙馬上就明白了了教主的意圖。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

一壺酒已經見底,謝林夙起身:「教主,屬下先告退了。」

「等一下,以後一段時間喝酒的機會大概不多了,這一次就讓我與阿夙喝個痛快吧!」

「教主多慮了。」謝林夙雖然如此說着,但是卻又坐了回去。

最後,兩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已酩酊大醉,這一日,副教主一整天都在教主的院子裏,甚至晚上都留宿此處。

弦月島上傳了個風風火火,畢竟在這個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孤島上,供人娛樂的東西太少了。

當然,有一個人絕對是不高興的。

次日上午,左護法來到了北堂主雲霏霏的住處,傳達教主監視白莫離的命令。

雲霏霏身穿了一身非常艷麗的玫紅色,左護法坐在椅子裏,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屋子內款款的走來走去。

「左護法,教主這一次可是多慮了。」

「教主的命令,北堂主只要執行就行了。」

雲霏霏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左護法:「白莫離已經失去了全部記憶,就算他來此有什麼目的,恐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失憶?」左護法右腿翹在左腿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我可從來不知道,原來北堂主如此容易相信別人,這麼拙劣的借口,雲霏霏,你是被那個所謂的江湖第一劍客的臉給迷暈了嗎?」

「哈!」雲霏霏甩甩袖子,走到左護法另一邊坐下,「我當然不會掉以輕心,左護法也不必如此冷嘲熱諷,我可不是那種膚淺的女子。」

「如此就好,命令我已傳達到,希望北堂主不要讓教主失望,告辭。」

雲霏霏撇嘴,好像自己哪次把任務弄砸了似的,盯着左護法的背影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左護法,說起來副教主昨天晚上似乎在教主那裏過夜了。」

左護法轉過身,冰冷的眼睛盯住了雲霏霏,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原本就極其駭人,此時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雲霏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待人走遠了之後,忍不住嘀咕道:「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何必那麼認真呢?雖然知道你左護法對教主忠心耿耿,可是教主看重什麼人,這種小事情就用不找吃醋了吧!

「更何況那個人是副教主,我們都是忠於教主的下屬,有必要爭什麼嗎?又不是皇帝後宮的妃子,僅僅是為了侍個寢,都要想破腦袋,花招耍盡。」

左護法慢慢地走着,若不是確切的知道副教主與教主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的關係,自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假如教主真的愛上了副教主,自己一定會嫉妒瘋了吧!

不過,教主眼中偶爾露出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慾,以及可怕的控制欲,所想表露的對象應該都是副教主吧!雖然不知道教主為何從來沒有在副教主面前露出過這種情緒,但是自己多少能猜測出一點兒,副教主對於教主來說是特別的。

左護法的眼神暗了暗,教主如果能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只可能是副教主,只要一想到這一點,自己的心就嫉妒的發狂,為什麼教主從來沒看到自己,為什麼只是把自己作為一個下屬呢?

「你好,請問……您是左護法嗎?」

左護法腳步一頓,抬起頭看向來人:「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來人正是被雲霏霏救下,並自稱已經失憶的白莫離。

「在下本來只是猜測一下,不過現在確認了,閣下就是左護法,霏霏和在下說過,左護法的眼睛,異於常人。」

「哼!」左護法繞過眼前的人,繼續往前走。

「左護法,您認識在下嗎?」

聽到這句問話,左護法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片刻之後什麼也沒說,離開了北堂主的地方。

盯着旁邊一棵花樹掉落下來的花瓣,白莫離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只是這笑容,讓人莫名的感覺到有幾分異樣。

一間裝修的十分舒適的房間內,一個人正站在窗前,看着院子裏的景色,似乎正在出神。

盯着隨風搖動的花草,謝林夙的思緒不禁回到了昨天晚上,大概是酒喝多了,自己竟然會答應在蕭言赦的房間中過夜,雖然以前他們一直住在同一件屋子裏。

但是,自從蕭言赦當上教主之後,自己再也沒有和他睡過同一個房間,哪怕是作為他的貼身護衛的那一年。

「看來,昨天真是喝醉了。」謝林夙用一根手指敲著腦袋,晚上已經酒醒的這一信息被強行壓下。

不過,若是僅僅是這樣,身為神無教尊貴的副教主的他,也不會如此煩惱。

謝林夙雙手按在窗戶框上,自言自語道:「教主,看來您的確該找個人發泄一下了。」

昨夜,教主似乎是做了春夢,抱着自家副教主又啃又蹭。

謝林夙轉身,從窗邊離開,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看上去有些冷。

「教主,昨晚屬下那一掌沒直接廢了你,是屬下的仁慈,你給我記住了。」

此時,教主的寢殿之內,蕭言赦已經在床上躺了快一個上午了,當然,人是早已經醒了的。

「看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萬一惹惱了本座的副教主,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蕭言赦側着身,一手支著頭,手中拿着副教主落下的腰帶,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言喻的表情。

神無教的左護法,聽說是教主蕭言赦從外面救回來的一個人,身份神秘,只有教主一個人知道,左護法樣貌與普通人有異,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僅僅是讓人看了就害怕。因此,教內很多人都對這位左護法帶有恐懼之心。

神無教的右護法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姓名無人知曉,教內的人包括教主,也只是叫她一聲右護法。

右護法是跟隨在前任教主身邊的人,平日裏深居簡出,其他人很少見到她,唯一所知道的一點兒是,這位右護法武功深不可測,對於神無教極其忠心。

左、右護法的職責是保護教主的安危,在神無教內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謝林夙站在一個院子門口,這裏服侍的下人很少,此時院子裏也只有一位侍女在打掃庭院。

「參見副教主。」侍女看見門口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副教主是來找右護法嗎?大人她在房間休息,請讓奴婢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謝林夙徑直走進了院子。

侍女急了:「可是,副教主……」

謝林夙抬了抬手:「右護法已經知道我來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侍女遲疑的站在原地,對方貴為副教主,這身份其實比右護法還要高,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是冒犯了吧!

謝林夙走到一間房間前面,既沒有敲門,也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了原地。

「副教主請進。」屋子內傳出來沒什麼情緒的聲音。

「右護法,打擾了。」

「副教主言重了,不知副教主來訪,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謝林夙沒有關門,陽光照進了屋子,驅走了一室的陰冷,一步步走到右護法面前,說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話:「右護法可願助我,得到教主之位?」

「副教主莫要與屬下開玩笑。」右護法眼睛不眨的對上謝林夙的雙眼。

「我沒有開玩笑。」謝林夙輕輕笑了一聲,立刻緩解了眼前緊張的氣氛,「教主確實能力出眾,但是他對於神無教,卻並不看重,換言之,他絕對能做出犧牲我教,以此來換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右護法也不想見到有一天神無教覆滅,消失在江湖上這種事情吧!」

右護法的眼睛一直沒有從謝林夙身上離開,半晌之後開口說道:「副教主真是會抓住別人的軟肋,只是,讓我助你,此事還需我考慮考慮。」

「好,那就請右護法慎重考慮一下,請在三日之內給我答覆。」謝林夙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路過侍女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院子打掃的很乾凈。」

侍女嚇了一跳,等人離開走遠之後,立刻放下笤帚,跑到屋子裏:「右護法,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雁兒,我前些日子教你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這位名叫雁兒的侍女長相非常普通,不過聽到右護法的問話,一雙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的:「都記住了。」

「好,如此便好。」右護法想了想,又囑咐道,「以後再見到副教主,最好躲的遠遠的,別讓他看見你。」

「副教主要對您不利嗎?」雁兒立刻着急了。

「沒有。」右護法對着雁兒和善的笑了笑,「別擔心,只是這位副教主比較特殊了些,他與教主都是同一類人,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對我教完全沒有威脅。」

雁兒眉頭皺在了一起,說道:「那……副教主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會武功?」

右護法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副教主可比你想像的更加厲害,千萬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嗯,我記住了。」

右護法有些懷念的想着:如今的教主和副教主,都是那個人教出來的,他們的未來,也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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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被教主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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