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一三七章 八原行(一)

138.第一三七章 八原行(一)

此為防盜章,訂閱過50%即可立刻翻閱「沒辦法呀,我在這個本丸呆得很愉快,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被殃及池魚呢。」藍色狩衣的美青年哈哈笑著,「如您所見,這裡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我知道九月大人此時必定很生氣,但也請您……」

「此事無法善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少女無表情的臉上目光冰冷,「我若如你所願,你是否也能如我所願?」

她的話讓三日月啞然,最終無奈搖頭:「這可真是難為我這個老頭子了。要是能自行解決這場誤會,我又何必開門親自迎您進來。」

他來到這個本丸的時日尚短,就算真的想要做什麼也無能為力,就連為他們開門都算是冒了風險。

「那就閉嘴,看著。」弱者沒有發言權,審神者將這句理念貫徹得很徹底。

走在前面的秋田仰著頭聽後面兩人的對話,那是一頭霧水,也不怕生地繞過他們走到葯研的身邊:「九月大人的葯研哥,他們在說什麼呢?」

短刀小正太的眼眸純凈,葯研一低頭就能輕易看穿這個孩子不曾掩飾的剔透心思,和自家本丸雖然也天真卻不純善的秋田藤四郎截然不同。都說物似主人形,雖然不曾和那位尤夜大人碰過面,只看秋田的眼神就知道這個本丸的主人是個怎樣的女孩子了。

和自家大將完全不同,是個看著就會很喜歡也很容易就會讓人想要呵護的類型呢。

心中暗自評價著,葯研卻是拍拍秋田的小腦袋,將手裡的蛋糕盒遞給了他:「拿去給你的主君吧。」

接過蛋糕注意力就直接轉移的秋田看著包裝盒立刻歡喜得叫起來:「是黑森林和牛乳蛋糕啊!這可是我們很喜歡的口味呢!每次小夜姐姐只要去萬屋路過那裡都會打包一點帶給我們!鯰尾哥那時最喜歡跟我們搶著吃了,可惜自從小夜姐姐生病不久他就被派去遠征,到現在都沒回來。」

「是嗎?」無意的舉動又得到了一條情報,葯研清楚這些遠征未歸的刀劍恐怕未必真的是去遠征了,但還是趕緊先哄走秋田,後面的事這個小傢伙不方便再參與了。

秋田的話前面的審神者和三日月都聽到了,看著小正太拿著蛋糕歡天喜地走了,後者也是微微感嘆:「主公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也因為太好了,才產生現在這樣的誤會吧。」

「好一個誤會。」審神者對他的說辭冷漠以對,三日月見此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言,他回頭將視線掃向了走在最後的燭台切,對方察覺到他的舉動回以微微一笑。

那無機質的目光讓三日月心頭一凜,臉上的笑意都淡了些。

秋田的離去很快引起了這座本丸的一連串反應,審神者的突然出現讓所有刀劍措手不及,單純意外者有之,面色凝重感到驚慌的同樣也有。

直到他們路過的一處死角躥出一道寒芒,毫不留情刺向少女的脖頸被擋住后,所有的事態都陷入了混亂。

「不會讓你們過去的!」刺客小小的身影牢牢地擋在他們面前,是小夜左文字,對方帶著血痕的臉上眼中紅芒乍現,「我已經不想再復仇了!好不容易才遇到這樣的主人!我不會讓你們奪走姐姐的!」

又一把暗墮的刀,這力量還是修行極化過的,抵擋過程中摸清對方底細的葯研的頭微凝,卻是面色冷酷:「傷害大將者,殺無赦!」

審神者沒有去看陷入廝殺的兩把刀,徑自朝著護符傳遞迴來的位置走去,路上又跳出一把暗墮的刀阻攔,卻是被身後的燭台切給擋了下來。

「燭台切,三日月那個叛徒就算了,你居然也幫著她,你瘋了嗎!」加州清光本就是一雙血色的雙眸此時紅得妖異,朝著燭台切大吼。

「別白費勁了,加州。他的心神都被控制了,你沒發現嗎?」駐足的三日月搖頭,看到已經撇下他繼續前進的審神者不得不抬步追上。

隨著她越發深入本丸,對她拔刀相向的暗墮刀劍都暴露出來,但不是被三日月攔下,就是被不明情況的其他刀劍給阻止了。

無人跟隨只剩下她一人時,審神者行走的速度已經不是刀劍們能跟得上的了,到達通向尤夜起居室的樓梯口時剩下的暗墮刀劍們已經都聚在了此處。

「九月大人,到此為止。」為首的黑色軍裝附喪神一臉警告地看著她,「現在不會再有別的刀劍保護您,為了性命安全著想,請您現在就離開為好。」

審神者對此充耳不聞,自顧自朝著定好的路線走去,目中無人的姿態一下子激怒了其中幾把刀。

「嘁!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一期你也太小心了!」有刀按耐不住當即站了出來,手中的太刀映著血紅的雙眸,載滿了狂暴的戾氣,「別以為有個審神者的名頭就真以為了不起了啊!」

一期一振來不及阻止,同伴拔刀斬擊的舉動就像是一種信號,讓本來只是埋頭趕路的少女終於抬眸願意施捨他們一眼,隨後她抬起右手如同揮趕什麼般隨意揚起,一期一振便只覺得全身遭到了重擊,來不及作出抵抗整個人全身一輕,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刀都被甩飛到了庭院里。

努力地從地面上掙扎著爬起時,他的視線里只餘下那白衣緋袴的身影施施然上了二樓,以及耳邊淺淺淡淡的一道聲音。

「礙事。」

除了開始尋找尤夜的本丸這一條有些麻煩以外,審神者就沒覺得救出尤夜有什麼困難的,從頭到尾,她都沒把這座本丸里的刀劍們當一回事。如果不是之前有三日月周旋,她連話都不會多說,進門后直接砸了這裡拉了人就走。

但如果不是純粹的暗黑本丸,事情又得重新計議。這裡,到底是尤夜的本丸。

找到尤夜時,她人正縮在房間的一角偷偷哭著,在看清門口站的人是誰后,這貨就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孩找到家長一樣,爬起來撲過去抱著審神者就是一頓痛哭。

「九月,九月哇——嗚哇啊啊啊啊——!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呆在這裡了!嗚嗚嗚————!」

「行了,鼻涕都要抹在我身上了。」確認尤夜如她所料的毫髮無損,審神者一把將人從身上撕開,少女掏出一方手帕粗暴地按在了尤夜臉上,「好好擦擦。」

「哇哇,九月,我正傷心呢,你都不溫柔一點!」趕緊接住臉上的手帕,尤夜痛呼著抱怨,但傷心的情緒卻在不知不覺中淡了不少。

「收拾一下,我們該走了。」懶得搭理她的訴苦,審神者直接道。

「哎?走?」抓著手帕擦眼淚的手不禁一頓,尤夜紅腫的雙眼淚水未乾,「離、離開這裡嗎?」

「不然你還想被關著?」用看智障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審神者直接道,「在這之前,還有些事要處理。」

「大將!」略顯狼狽的葯研喘息著跑上了二樓,「現在整座本丸都亂了,知道了所有真相后,他們都守在本丸大門處堵著。」向審神者彙報情況時,他的眼睛正朝著這座本丸的主人看去。

抓著手裡的帕子,尤夜看到葯研掃來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大家都,都去門口了?」

「嗯,都知道您是被部分暗墮刀劍囚禁卻對外稱病的事了。」葯研回答她的話。

尤夜低下頭,咬著唇不再說話。

「下去吧。」審神者看她站著不動,直接開口,「很多事不是你逃避就能當沒發生的。」

尤夜沒吭聲,只是順從地跟在好友身後,低著頭默默走著。

「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揪著好友衣袖在後頭走著的尤夜從深陷的思緒里回神,表情茫然地抬頭之後,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本丸大門的附近。

她手下的所有刀劍都守在門口,這時不論是否暗墮,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在身上。

「小夜……」

「小夜姐姐,不要走……」

「主人你這個騙子!說好了要一直留在這個本丸和我們在一起的呢!」

「背叛者!做不到就不要留下承諾啊!」

「小夜姐姐你不要我們了嗎?」

一聲聲的哭喊、挽留、痛罵,讓尤夜才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對不起,大家,對不起……」

「主公,我們只是希望你留下來……」一期一振原本該是蜜金色的溫柔眼眸此時血紅一片,冷冷地看著尤夜,「您偷偷瞞著我們提交辭呈,就為了和一個現世沒見過幾面的男人結婚,您點頭答應對方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

尤夜的臉色慘白:「不,不是……媽媽是真的生病了,她,她希望能看到我結婚生子。我不想讓她傷心……可我也怕你們難過,所以才偷偷辭職……」她語無倫次,所有人都聽懂了。

「所以小夜你選擇了現世,拋棄了我們呢。」石切丸紅色的眼眸中溢滿了悲傷,「果然對人類來說,真正的親情,依然是要靠血緣才能維持下去啊。」

降臨塵世,睜開眼睛后,第一個見到的人。

擁有人身和心靈,第一個讓他們知道人心溫暖懂得歡喜的人。

說會一直陪伴不離不棄的人。

最後,卻要拋棄他們打算獨自偷偷離開。

騙子!背叛者!真是狠心!

「不,不是的!」尤夜想要辯解,可想想自己的行為就什麼也都說不出口了。

「不論出於什麼理由,暗墮就是暗墮,囚禁主君以下犯上,罪無可恕。」審神者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上面的一幕,直接對尤夜道,「按照正常的程序,我在帶你離開之前,會先處理掉那些暗墮的刀劍,回頭再向政府提交完報告……」

「不!」話沒說完,就被尤夜驚慌地打斷,「不要碎刀!他們沒有傷害我,真的!」

審神者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尤夜抓著少女的袖子,低聲懇求:「不要,九月,求求你不要!」同樣作為審神者,看過相關條例的尤夜怎麼會不清楚政府對明確發現並上報的暗墮現象的嚴肅處理。這些一直以來都覺得很遙遠的事有朝一日發生在自己頭上,尤夜完全無法接受。

能只帶著一把短刀就突破她的本丸,直接救出她后還沒有刀膽敢阻攔的九月,就算她再想象不出具體的來,也知道九月想要做什麼,這裡根本沒能誰能抵擋。

「你要替他們求情?他們打算終身囚禁你,你也要如此?」

「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傷害我,我知道的,九月,我都知道的。」尤夜不斷搖頭,「被關起來的這些天我想過了,是我太自私了,說為了家人打算辭掉工作跟相親的男人結婚什麼的,卻完全忘了本丸里的大家會不會傷心難過。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就這麼丟下他們不管的,明明一開始我就想著要好好對大家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主公……」

「小夜姐姐……」

「對不起!姐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麼對你的!」

「主公,自私的是我們啊……」

本丸里響起一片懺悔聲,葯研正不知該如何評價時,卻驚訝地發現,有些暗墮的刀眼中的紅色卻在慢慢淡去,是因為執念和怨憤消失的關係嗎?

「來接你之前,我已經向政府提交了關於你本丸有暗墮刀劍跡象的報告。」無論眼下是什麼氣氛,審神者都彷彿置身事外全然不受影響地繼續就事論事,「仗著盛寵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旦失去便輕易就暗墮的刀劍,心性這般不堅,留著也是禍害。反正你都已經不當審神者了,這裡的一切自會有別人來接手,就算這次我不動手,下一次政府也會派人來清理,你確定?」

「不要不要!」尤夜驚恐,「我不回去了!真的,九月我想好了,我要繼續做審神者,我會一輩子留在這個本丸的,別毀掉他們,求你了!」

一輩子!

這三個字讓所有刀身軀一震。

「主公!?」刀劍們驚愕地叫起來。

「一輩子?你可想好?」如此荒誕的做法,讓審神者都不由瞪大眼睛看她。就為了不讓這些暗墮的刀劍碎刀,這個女人打算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我想好了,我有好好想過,真的。他們都是我親手召喚的刀劍,平時對我也很好很好。」尤夜不停點頭,「我不能這麼總想著自己,因為自己有家人就忘記他們的家人也是我,害他們暗墮都是我的錯,我要留在這裡凈化這個本丸,不能讓政府發現毀了這裡。」為了不碎刀,她也是拼了。

只要一想到一期和石切丸他們因為自己被毀掉,尤夜知道自己就算回到現世安穩過一輩子,到死都是閉不上眼睛的。

接受不了!她就是接受不了!賠上一輩子她也認了!

「主公!!」刀劍們徹底激動了。

「愚蠢。」聽著她腦熱的話,審神者語調冰冷,「你覺得他們現在需要你是沒錯,可你卻忘了自己短短數十載的壽命如何跟這些附喪神相提並論。就算你活到壽終正寢一切如願,到最後也不過和現在一樣是別的審神者來接任你的本丸,他們又能獲得新的家人,而你不過只是一胚黃土,還是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和伴侶最後終身孤老的可悲女人,就為了這些刀劍值得么?」

她的話如同一桶冷水直接澆下,尤夜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形晃了晃,似乎根本沒想過這點。

「別自以為是了,他們的世界,從來都不會只有你。」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除了呼呼刮過的風聲,幾乎呼吸相聞。

「就,就算是這樣……」眼淚一顆兩顆地落下,最後匯成了大雨,「就算是這樣我也要留下!不論如何我都不要他們碎刀!不要!」她閉上眼睛,大聲嘶喊著。

有刀劍於此時突然跪了下來,隨後便如同諾米骨牌般,這座本丸里的刀劍盡數向著尤夜跪伏在地,能有這樣一位主人,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為什麼我會認識你這種蠢女人。」終於確認尤夜是鐵了心地要保這批刀劍,審神者放棄了動手,看了一眼哭得很慘還在死撐的好友,又掃了一眼這些徹底臣服的刀劍,她最終無奈妥協,「放過他們也行,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你說,只要九月你肯幫忙,我什麼條件都答應!」尤夜的頭點得飛快。

「不是要你答應,是你手下的這些刀劍。」審神者冷冷看著他們,這種時候不管出於什麼心思堵在門口的都不是好東西,「很簡單,你身死之時,就是他們刀解之日,作為你的殉葬一併入殮。」

這話語過於冰冷殘酷,讓尤夜和所有刀劍都駭然抬頭。

「這,這……」尤夜完全被嚇到了,隨後猛的搖頭,「不行不行,這樣他們太吃虧了!」

「跟著殉葬了,才真正是屬於你的東西。否則為什麼要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奉獻一生?政府的那些蠢話你也信?」已經不想再考慮這貨的腦迴路,審神者冷冷看她,「如果你真的打算做這麼蠢的人,為了杜絕這個情況我會帶走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任由你留在這裡蹉跎。二選一,自己看。」

「可,這……」尤夜眉頭緊皺,「我並不想……」他們的壽命這麼長,又怎麼能為她……

「起誓吧。」再不理會尤夜,審神者轉過頭,手掌抬起時一道靈術法陣籠罩了整個本丸,「立下生死契約,從今往後你們就是尤夜的所有物,她身死之時,便是你們刀解之日。」

霸道又不容人反駁的言語和氣勢,審神者直接替尤夜下了決定,她不可想為這個蠢好友的安危再去操心什麼了。

「我願意!」石切丸第一個舉手,毫不猶豫道,「我石切丸願意成為吾主尤夜的所有物,永不背叛,吾主歸天之時即為自身消散之日!」他的話說完,在法陣的作用下,額頭便有靈昧一閃,撲向了尤夜。

「嗚!」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里冥冥之中多了什麼的尤夜捂住嘴,眼淚再度掉下。

「我願意!」一期一振第二個指天發誓,「我一期一振願意成為吾主尤夜的所有物,永不背叛,吾主歸天之時即為自身消散之日!」

「我燭台切光忠……」

「鶴丸國永……」

「前田藤四郎……」

一把把刀劍紛紛許下誓願,在這片起誓聲里尤夜跪倒在地,捂著臉完全哭成淚人。

…………

解決了尤夜的事,審神者帶著葯研直接離開了。

回本丸的途中,一人一刀皆是沉默。

「大將。」葯研突然開口,「大將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看審神者的表情,葯研就知道尤夜的本丸暗墮事件對她的內心沒有造成任何波動,從頭到尾,她似乎就是處理了一件小事,雲淡風輕的姿態如同剛逛完萬屋回來。明明葯研看到那些暗墮的刀劍在起誓之時,就已經解除了執念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這樣的事對大將來說都是意料之中么?

「少蠢了。」審神者不緊不慢,朝著自家本丸大門走去,「那不過是為了讓那些刀劍解除暗墮,讓尤夜順利接收本丸而已。好友一場,該幫的總是要幫,剩下的看她造化。感情這種東西,時間久了自然就淡了,特別是對於長生種更是有害無益。記住,我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你少跟他們學。」

葯研:「……」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刀,大將,你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是嗎?

虎崽們見她過來都有些驚慌地和五虎退擠在一起,即便那麼害怕,它們也不願意離開那個小少年。

審神者每靠近一步,五虎退抖得就越厲害,幾乎要將自己嵌進牆裡般躲著。少女也不管他,徑自坐在他旁邊伸手就要拿走他掛在腰間的本體,只是剛握住刀鞘便被一雙手攔住。

「請,請不要拿走……」低低的哀求帶著細碎的哭音。

審神者試著拽了拽,聞絲不動,她再度看向身旁仍舊低頭的五虎退,平靜開口:「放開。」

「對,對不起,主公大人。」五虎退明明很害怕,害怕得全身都僵了,卻仍舊死抓著自己的本體和審神者的手,「求求你,不要丟掉我……求求你……」

「丟掉你?為什麼我要丟掉你?」審神者覺得這把短刀的情緒很奇怪,「你的本體受損了,不用手入嗎?」

「誒……?誒?」已經哭紅眼眶的小少年猛的抬頭,淚珠因為他的動作一下子甩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下來,配著他驚愕的神情可愛又可憐,「不是要……丟掉我嗎?」

「你做了什麼要讓我丟掉你的事嗎?」

「可是,我和大家一起出陣,只有我自己受傷了……」說到這裡他又把頭低下去,「我……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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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座本丸[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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