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禁止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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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尹四輝也是一時興起,想看看張戈穿這身衣服的模樣。今早一看,果如心中所想,眉眼俱是笑意。

張戈聽尹四輝妙極之語,終於明白了昨日尹大公子硬是讓他換衣服的原因,索性大大方方讓他看了個夠,方才平靜問道:「好看嗎?」

尹四輝笑道:「極好。」

「我想回去了。」

「嗯,馬車已經備好。」

張戈一愣,沉默。

「好。」

張戈跟著尹四輝向外走,他不是不惱怒,昨夜的酒分明就有問題,可他還記得尹四輝提醒過自己,只是自己貪杯這才醉了。不記得何時喝完的哪壺酒,怎麼出的屏風,又是如何上的床。

醉的人事不知,一夜酣眠。

他的酒量雖談不上好,卻也不差。因著好酒,時常喜歡小酌幾杯,只是極不喜歡醉後記憶模糊的的感覺,前生活的懵懂,如今已成年許久,還如此不設防的貪杯誤事,叫師長擔心,是他最懊惱的一點。

「我讓下人準備了糕點茶水在馬車上,戈弟記得吃。」尹四輝柔和的聲音在張戈耳畔響起。張戈睜著迷茫的眼睛看向他,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馬車前。

「嗯。」

上了馬車,張戈在車夫揚鞭前,還是揭開車簾,在尹四輝疑惑的走上前時候,猶猶豫豫的問了尹四輝一句:「我昨夜,沒有什麼不當的舉動吧?」

「沒有。」尹四輝笑吟吟道。

在張戈放下心,車夫揚鞭時,又添上了一句:「倒是我……略有不當之處。還望戈弟有朝一日記起,務必見諒。」

「……」張戈微微睜大了眼。

順著車轍遠遠而去的馬車,尚有人揭開帘子回望著,這是張戈在立春前,最後一次見到尹四輝,眼中尹四輝負手而立的身影一點點模糊。白梅花瓣簌簌從枝上滑落,覆瓦落白,分不清是雪,是花。

天色變換,雲靄蒙上薄薄一層混沌的灰色,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風,先是緩緩,漸而呼嘯。車夫加快了速度,張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頭疼還有幾分,他閉目想著昨夜,露出些恍惚的神色。

回到書院,張戈先去找師父賠罪,趙衡蒲早間一般不在西院,而是跟山長一同在書院,或是排課去院內教學。因而,張戈在山長的書房見的自家師父。

趙衡蒲聽了張戈的道歉,訝異道:「昨夜,你不是派人來跟我說過你要留宿一位好友家中?」他一皺眉,「難道不是?」

趙衡蒲雖然限制張戈外出,但也知道徒弟如此容貌學識,必然會有人來主動結交。那時不時來西院探頭探腦的小姑娘,師兄一干弟子,他也沒在意,昨日有人來傳話,他見仆知主,便沒有阻止。

原來尹四輝派人來說了……

「……是。弟子昨夜喝了酒,忘記了。」

趙衡蒲有幾分懷疑,見張戈脫下斗篷所著衣物,更是驚訝:「怎麼穿成這樣,你的衣服呢?」

「昨日在友人那,不慎打濕了衣服,舊衣未乾,他便……借了我一身。」

「還挺好看的。」趙衡蒲嘟囔一句,道:「既然回來了,便將前日的功課拿來,不明白的地方為師給你好好講講。」

「是,師父。」

……

張戈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自己去後院打水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抹在臉上,叫他一個哆嗦,也因此思緒清明許多,抬頭望天,風越發大了,手指被井水凍的有幾分疼。

「別用涼水洗臉啊!」一聲嬌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手會疼的,井水可凍人呢。」

張戈手一頓,放下帕子轉頭,無奈道:「陶姑娘你……又來了啊。」

陶姮悶悶道:「又來……哪裡又來,我,我見你的次數,屈指可數呢!」她掰了掰手指,「上上次,是半月前了。而上回來找你,你卻昏迷著,竇敖那廝不叫人見你,隔了這些天,這還是我頭回來找你呢。其實……我昨晚就來了,可在廊下等了半夜,你都沒有回來……」

「姑娘日後,不要等在下了。冬日寒涼……」張戈輕聲道,話然後被陶姮打斷。

「冬日寒涼,早些歸家吧。你怎麼每次一見我,就說這個?」陶姮提著裙擺,大大向前跨了一步,站立在張戈身前,仰頭看他,眼如月牙,「你不會說點別的?說說你學了什麼,喜歡什麼,新年快到了,可有什麼願望?你告訴我,我能實現的話,一定幫你實現!」

「不能實現的話……嗯,就先留著,以後再實現。」

張戈後退一步,端起自己的水盆往回走,道:「在下的新年願望沒有,今日倒是有一個願望。」

「是什麼?」陶姮跟上他。

「那就是……」張戈放下水盆,看向陶姮,「姑娘能早些歸家。」

陶姮低下頭,立在原地,腳尖在地上劃了划。

「在下還有功課,現下要去我師處。姑娘你……」張戈有些擔憂,陶姮他並不討厭,只是看出這姑娘的心思,不想耽誤她,這才話語生疏。可又擔心她獨自回家有什麼差錯。

「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讓人幫你叫馬車。」

見陶姮不說話,張戈不知該如何應對。他身邊親近的女子,只有青姑,陶姮不過十五歲左右的模樣,這叫他見了,每每想強硬拒絕時,看她臉上那幾分稚氣嬰兒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陶姮來的不多,但總是等他,他不在,就從早等到晚。那次撞頭后,陶姮叫人送了許多補品來,又編織了許多平安繩給他,那樣的平安繩張氏也給張戈做了,就掛在他脖子上,是很複雜的紋路編法。

這些,都叫他倍感壓力,顧慮重重。

看了一眼垂頭的陶姮,張戈進屋一把抱了功課書籍,向外走去,打算去叫丁棋幫忙叫車,只他一動,便被陶姮攔住了。

「我不想回家。」陶姮咬著唇,「我,我爹是昭武將軍。你知道的……只是,你或許不知道……」她,她和哥哥,還有娘親,並不是自願來上京。

陶姮眼神一黯,抬眼見面前的少年,忽然有些想哭。她能任性的時候不多了,爹爹在那麼遠的地方,唯一牽挂的,就是她們。所以她們一家被陛下接來上京。爹爹是中立派,若陛下身體康健,她們一家便還有安生日子過。可如今……危如累卵。

也就是這應山書院,還這麼平和。外面,早就變天了。

她提心弔膽的數著日子,就盼望陛下堅持到明年,爹爹能回來,幫她把這人搶回家去。哪個新帝登基,是一帆風順的。如今局勢這麼亂,爹爹說,明年回來,就解甲歸田。

她要把張戈帶走,不攪這番渾水。至於張戈願不願意跟她走,她不敢想,便不去想。

咽下想說的話,陶姮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不知道我是昭武小將軍!我從小便學武,哥哥常常說我是活猴子,在家裡待不住,恨不得日日在外面耍。你這會兒叫我走了,我也不回家,指不定還要出去跑馬呢!」她拽了一下張戈的袖擺,「我娘看管我可嚴了,就別叫我走了吧?」

「你去上課,我就在外邊等著,等你回來,教我畫畫好不好?我上次看見丁小哥手裡有你的廢稿,那麼好看你都不要,我要是有就好了。娘要過生辰了,我想畫一幅小像給她。」

「生辰……」

「是呀!我娘希望我像這個的大家閨秀一樣,可我們家本來在北邊,一向不學這個。除了耍槍,我雖然會寫字,但畫畫一點不會。畫個桃子,哥哥都說像馬糞!」

張戈忍不住一笑,忽然好奇道:「……耍槍?」

「是啊!我擅使九曲槍,你想看嗎?」陶姮眼睛一亮,「我馬上回去拿,你先去上課吧!等你回來,我耍給你看!」

說完,陶姮不等張戈說話,立刻跑了出去。

「唉?等等!陶姑娘!」張戈追之不及,陶姮雖然個子矮,跑起來卻像一隻矯健的兔子,腳下生風,幾秒就不見了人影。聽她的意思,這小姑娘是終於要回家了,可不是張戈想說的回家……

說到槍,張戈也確實被陶姮勾起了好奇心。他對於刀槍劍戟是很感興趣的,只是宗國對於武器看管很嚴,就跟現代「管制刀具」一樣,武生自有渠道獲取,而文生想要佩戴擁有,需要走官府程序,由師長開具聲明。且不說師父會不會幫他開聲明,像他這樣的書生,帶刀槍反而叫人奇怪。

九曲槍是什麼槍?

在趙衡蒲處學習歸來,已近黃昏,張戈走前交代了丁棋,若陶姮來,帶她去客房小坐一會兒,不要在外面等。可過了這麼久,便是他個大男人,怕也等的累,當下出了書房急急忙忙向西院趕。

還沒進院門,便聽得空氣中呼呼作響聲。

繞過圓拱門,一點寒芒唰的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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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福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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