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百四十三話 絕望的舞台(下)

第132章 第一百四十三話 絕望的舞台(下)

「咔!咔!咔!咔!咔!」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聲響,熾熱的探照大燈被一盞一盞的打開。

「鏘鏘鏘鏘!歡迎來到甜心女王的DOKI~DOKI~問答時間!」

伴隨著這句開場白,黑暗的舞台再一次拉開了帷幕。

只不過跟白天時有所不同,舞台的上方,樓頂的上空,布滿了像是蜘蛛網一樣的鐵鏈橫鎖,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籠一般,將舞台籠罩在內。而那個曾經在舞台上戰鬥的英雄,以及那些想要打到他的怪人們,此刻都被掛在了舞台的後方。劇情就像是進入了狗尾續貂的續作一樣,為了給新作的主角騰出表演的舞台來,前代的主人公們都掛成了背景板,用來烘托氣氛的工具人。

而我們的導演兼主演呢?自然是在這一片光芒之中,粉墨登場了。

她穿著一身粉白相間的晚禮服裙,戴著同樣粉白相間的蝴蝶眼罩,哼著不知名的歡快小調。食指上轉著一柄上面貼滿了布靈布靈小亮片的粉紅雨傘,粉白色的高跟鞋也跟著節奏輕聲踢踏。

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在這夜空的中央,她彷彿像是眾星之子般,被光芒所青睞。

這場景,假如說她不是主角,也說不過去吧?

即使是被掛在後面變成背景板的男人們,也不得不如此的承認。

「喂,你究竟想幹什麼?」

可是,承認歸承認,但是這同樣不妨礙他們表達自己的憤怒。

「沒聽清楚問題么?真是沒辦法啊,那就破例在為你說明一次吧!只此一次哦!」少女將雨傘杵在地上,俏皮的一笑,「恭喜你,很榮幸的被邀請參加本殿下的遊戲,答對有獎哦!」

「開什麼玩笑!誰讓陪你玩這狗屎的遊戲!」

穿著假面服裝的強盜掙扎嚎叫著想要掙脫鎖著他雙手的那雙鐐銬,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怒火中燒,卻終究只能是徒勞。畢竟,他只是一個皮套演員,而不是真正的昭和改造人。

「噗噗,錯誤的回答呢!」

這麼說著,女孩做了一個叉叉的手勢,的雨傘在手中轉了一圈,按下了上面的按鈕。

頓時,銀白色的傘尖就像是子彈一樣射了出去,帶出一條長長的鋼索,直直的扎穿了那人身上的皮套,刺進了他的肉中。

「你——啊!!!」

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因為疼痛而怒罵出口,一股強烈的麻痹和疼痛感就從被針扎中的地方蔓延了開來,讓他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渾身像篩糠子一般抖了一起。

「電、電擊槍?」在場的所有人看到男人這個凄慘的模樣,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剛才忘了說了呢,答錯了可是有懲罰的!」女孩輕笑了一聲,比起剛剛多了一分冰冷高傲的味道,「需要說的再清楚一點么?本殿下可不是在邀請你們呢!而是我想玩,所以你們得參加!」

「你從最開始,就打得是這個主意,對吧?根本沒有什麼直升機,只有這個手銬!」

仍然穿著電梯小姐服飾的強盜團首領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就在他們的電梯到達頂樓的那一刻,伴隨著那清脆的「叮鈴」聲,一股白綠色的氣體便從通風口灌了進來,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呼吸,甚至連嘗試著掙扎一下都沒有辦法,便失去了抵抗力。

然後電梯門開了,兩道鋼索在門打開的同時延伸了進來,七八雙手銬順著它滑進了電梯間。

她依稀記得,就在她們無力抵抗的時候,那個女孩踩著同樣歡快的腳步走了進來,然後將他們的手一個一個的扣上了鐐銬。然後,她似乎按了一下什麼,繩索便被拉直了,連帶著所有的鐐銬,就像是傳送帶一般,拉扯著他們來到了這個該死的舞台上,像是鹹魚干一樣被掛在了這裡!

而無論是那麻藥,還是繩索和鐐銬,以及這個舞台,都不是臨時起意能夠準備的了的!

這個該死的丫頭,從一開始,就想這麼做!

「顯而易見不是么?」少女轉了個身,優雅的提起自己裙擺朝著他們微微一躬身,「我說過,我提供資金和道具,幫助你們完成搶劫。而你們,則是要幫助我完成一項小小的測驗!」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測驗么?」

看了一眼被電的渾身發軟的同夥,電梯小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測驗,這個?啊哈哈哈,NoNoNo,我親愛的小姐姐,這隻不過是這場演出的序曲罷了!或者你也可以換個稱呼,叫做殺雞儆猴!」

聽到她的話,女孩不由得咯咯的笑著按下了鉤索的回收鍵,絲毫不顧及那邊被撕了一塊皮下來,還在鬼哭狼嚎的假面劫匪,她依然只是開心的笑容,那笑容甜美而又致命。

「這還只是序曲?」聽到這個詞語,在場的所有人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沒錯,只是序曲。因為,男主角還沒有登場啊!」女孩可愛的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後轉過頭去,朝著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拋出了一個飛吻,「你說對嗎,達~令~」

就像是印證著她的話一般,那個黑色的身影慢慢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一如印象中那冷峻而又帥氣的黑色皮甲,跟舞台上那個粉白色的禮服長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主角,難道你是故意——」看著那個慢慢走近的黑色身影,「你瘋了!」

他們一開始只是覺得這丫頭瘋瘋癲癲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瘋到這種程度!

主動去招惹這個在米花乃至整個日本都風頭正勁的義警!

「撒~吶~」然而女孩只是微微聳了聳肩,「或許有句話說的沒錯,女孩子,總是為愛痴狂。」

她明明在笑,但是搶匪們卻不自主的起了一身的疙瘩。

那個宛如妖精的外表下埋藏著深不見底的惡意,就連聚光燈都沒有辦法驅散。

「那麼現在,大幕拉開,燈光就位,演員侯台,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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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道場。

那充滿著古樸氣息的木拉門的糊門紙上,燭火在上面輕輕地躍動,就像是興奮地跳起了舞。

這在這個生活作息比軍營還要規律的大神道場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時間才不過晚上九點,但是這個時候大神流的學生們都應該已經早早的躺進了被窩才對。一方面是因為大神道場定下的門禁時間,另一方面,則是他們真的累到沒精力動彈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小櫻一樣,接受了大神流一整天的非人式訓練,還能夠保持活力的……

而唯一有精力活動的小櫻,通常這個點也是早早的熄滅了燭火,進入打坐冥想的狀態了。

但是今天,這個房間的燈火卻遲遲沒有熄滅,還隱隱約約印照出一個人端坐的模樣。

「小櫻,你還沒睡——誒?」

帶著這種疑惑,拉門被拉了開來,大神夫人依著門梁站在門口,瞪圓了自己的雙眼。

月光將她一頭的銀髮映照的宛如絲帶般光亮,卻沒能夠驅散她臉上那種見了鬼般的驚愕。

搖曳的燭火中,白髮的少女一手拉著針線,一手壓著織物,嘴裡還咬著一頭斷線,像是剛剛聽到開門的聲音一般,疑惑的抬起頭來。

「母……母親,你還沒有睡么?」

像是被人看見了自己最尷尬的一面那般,古井不波的少女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慌亂,立即將手中的針線活全部藏到了身後,擺出了一副你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那掩耳盜鈴的慌張模樣,讓這個平日里看上去清冷如仙的女孩,多了一分可愛和真實。

只是可惜,自家女兒這副可愛的模樣並沒有印入大神夫人的眼中,因為她還沉浸在這個衝擊性的事實中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看到了什麼?

她那個成天到晚就知道泡在道館裡面舞刀弄劍的兒女,居然,開始做起了女紅?

大神夫人不由得猛地一個激靈,本能的就把門拉了起來,過了三秒之後,又重新拉了開來。

當然,屋裡的情景的沒有一點的變化,除了自家女兒的表情從尷尬變成了懵逼之外。

看來不是自己開門的方式有問題……

大神夫人這麼嘟囔著一聲之後,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試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小櫻。」

「是,母、母親,這個……其實……」

「時候不早了,不要熬到太晚哦,明年還要上學呢。」

然而,出乎小櫻意料的是,她的母親不僅沒有再繼續追問她藏起來的東西,反而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用極為母親的口吻嘮叨了一句,一副「你又淘氣了」的模樣。

「是,母親。」

看著善解人意的替她關上門的母親,小櫻不由得輕輕地鬆了口氣。說實在的,如果母親真的追問起這東西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這麼想著,她將放在身後的織物又重新拿了出來。

「是為了前段時間來到我們家的那個小夥子吧?」

「嚇!」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這句話,房門突然再一次被拉開,嚇得小櫻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

抬起頭來,卻發現透過房門被拉開的小縫,大神夫人正用著一種十分微妙的笑容盯著她看。

「母親!」

看到母親那挪揄的笑容,小櫻不由得漲紅了臉,咬著牙氣憤的鼓起了嘴。

「哈哈哈,害羞了害羞了,我家小櫻居然害羞了!」

十分壞心眼的取笑了一波自己的女兒之後,大神夫人笑眯眯的關上了門,不理會那邊快要爆炸的女兒,開心的踱著小碎步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裡,一邊走還一邊還笑著說:「老公,老公,你聽我說啊,我們家小櫻啊……」

「哈——」聽著那興奮的聲音漸漸遠去,小櫻就像是抽幹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的前額磕在榻榻米上,發出了一身沉悶的聲音,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雖然秘密確實沒被母親發現,但是為什麼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反而感覺更糟了……

小櫻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一件白色的織物。

那看起來像是一件白色的斗篷,上面縫著一些看起來像是用來吸收衝擊的軟墊。

「面具啊……」

這麼說著,小櫻不由得翻出了她之前和夏帆她們一起去買的那個大號的護目眼鏡。

「正義,為什麼要隱藏起來呢?」

她不由得抬起頭來,透過月光傾灑下的窗戶,看著米花町上方那輪暗淡的彎月,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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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們,Queen。」

探照燈照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身影像是很不習慣那般,微微眯起了眼睛,冰冷的看向了舞台。

「啊哈,這次你終於不再叫我女孩了呢,有點小開心啊,終於肯把我當做大人來看待了么?那既然是達令你說的話,我當然會照做!」甜心女王嬉笑著轉了轉自己手中的傘,「只不過達令,在那之前,盾子醬我有好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哦。畢竟,戀愛總是從了解開始的嘛!」

「那真是抱歉了,我一向,都是直接用強硬手段的!」

這麼說著,黑色的身影不由得雙手一甩,兩枚鷹鏢脫手而出,向著那兩根鋼索所在的方向飛去。

然而,面對他的突然發難,粉發的少女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像是早有預料那般。只見她不慌不忙的從胸前的兩塊贅肉之間拿出一個看上去跟掌機差不多的東西,然後按了一下方向鍵。

「唰!」伴隨著一陣機括聲,那兩道鋼索竟是往旁邊移了開來,連帶著被掛在那邊的人一起。

「唔!」那拉扯的力道,讓被手銬銬著,像是烤肉店裡的肉豬一般,被串聯著掛在鋼索上的強盜團的眾人,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痛呼。

然而,還沒來得及等他們緩過來,近在耳邊的一聲爆鳴又讓他們再次皺起了眉頭。

「哇哦,你還準備了煙火啊!親愛的,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強硬一點呢!」看著在半空中炸起兩朵煙火的飛鏢,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然後笑了笑說,「只不過,太過強硬的話,可是會讓女孩子感到反感的哦,比如你現在這樣!」

這麼說著,她不由得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黑色身影。

原來,就在剛剛所有人被爆炸吸引住的時候,黑色的身影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一根冰冷的鐵棍就這麼直戳戳的頂在了她的腰間。

「可以的話,我想要你換一根熱一點的棍子頂人家呢!」

少女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嘴上依舊沒有把門的說著遠超她這個年齡該說的黃段子。

「放了他們,現在!」

然而,男人的情感卻依舊如那跟鐵棍般冰冷,堅硬,沒有動搖半分的,冷冷的頂著她。

「哦,說真的,哈尼,你是性冷淡么?」

女孩不高興的嘟起了嘴,但是還是頗為不高興的聽了他的話,按住了遊戲機上的一個按鍵。

「刷啦啦啦!」

機括聲再度響起,然而聲音的來源卻並不是那兩條掛著一排人的鐵索,而是在他的身後。

舞台的大燈也隨之轉向,聚焦到了那個方向,讓轉過身來的黑色身影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唔啊啊啊啊!好高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

「救命啊!媽媽!」

「哇哇哇,元太別亂動啊!你一動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沒錯,機關牽引著拉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年偵探團的那四個熊孩子。

他們完全不出所料的又被卷進了這樣的事情里,又完全不出所料的被抓了起來。

真的是不知道該說是他們運氣太背,還是死神之力在作祟。

「啊啊~你可不要亂動哦!」就在那黑色的身影想要動的時候,女孩卻將手中的雨傘丟下,然後反手摟住了他的腰,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那個遊戲機,「我知道達令你很厲害,無論你自己還是你的那根棒棒,都能夠一下子就把人家給放倒。但是,你知道么,只要人家的手指離開這個按鈕……」

這麼說著,少女還刻意的讓他看了看自己一直按在按鈕上的那根手指。

「那麼那群聰明而又可愛的孩子們,就會——咻——的掉下去喲!」

他們被吊的地方離頂樓的有足足五六米高,掉下去即便不死,重傷也是免不了的。

「僅憑你的一根手指,就要我相信你所說的?」

黑色的眼罩皺了起來,只剩下一條白線,但是冰冷的視線卻更濃稠了,猶如實質。

「哇,好冷好冷哦!」感受著那份深入骨髓的冰冷,少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燦爛到泛起了一絲嫣紅,「如果不相信的話,歡迎嘗試!」

那絲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人不得不去思考那句話的可信度。

「你到底想要什麼?」

黑色的騎士終究也沒有去做這個嘗試,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沒有說謊。

「我想要的,」這麼說著,少女不由得嘻嘻一笑,伸手撫摸了一下他胸前那個藍色的獵鷹,然後踮起腳尖,用十分軟膩的語氣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當然是達令,你了。」

「我就在這裡。」沙啞的聲音如是的說。

「不不不,人家可不是那種只要肉體的輕浮女孩哦!雖然你的人站在我面前,但是你的心卻離我很遠呢!」再一次拂過那隻藍色的獵鷹,女孩輕輕一推,借力離開了那個懷抱,同時腳尖一勾,將地上的那柄雨傘踢向了黑鷹,「所以,人家決定要好好了解了解你的心!」

「啪嗒!」將那柄雨傘握在手中后,才發現這柄看上去很輕的傘,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

「所以達令,告訴我,你會怎麼做呢!」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少女沒有放開那個按鈕,反而同時按下了上面的另一個按鈕。

「Question1!善惡之抉擇!」

機括轉動,鐵鏈飛轉,就像是玩起了陀螺遊戲一般,少年偵探團的四個孩子以及強盜團的一個掛在最前面的人,都被那鐵索傳送帶牽引著圍繞著黑鷹轉了個圈,吊在了他的左右兩側。

「啊啊啊啊!」無論是強盜團的人還是少年偵探團的四人,都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你手中的鉤鎖槍,只能勾住其中的一個鎖頭哦!所以,你會救誰呢?」

少女嫣然一笑,宛如剛進入遊戲時碰到的親切的嚮導姐姐一般,只是她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按鍵上的手指同時鬆開,兩波人突然都感覺一股巨大的拉力從鏈條上傳來,牽引著他們迅速的向著樓頂的兩側飛去,只是一個眨眼,便脫離了屋頂上空那錯綜複雜的鐵鏈網。

那一刻,地心引力像是突然睡醒了一般,向著還處在半空中的兩組人伸出了爪子。

「哇啊啊啊,要死了啊!」

伴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齊聲尖叫,在眼淚和鼻涕起飛之中,開始向下掉去。

「唰!」幾乎就在同時,鉤鎖槍的扳機被扣下,銀色的鉤索瞬間爆射而出。

「哇哦,這倒是出乎盾子醬的意料呢!」

因為那個鉤索並不是射向少年偵探團的四人,而是向著強盜團的那人而去的!

「但是,因吹斯聽!」

就在少女興奮地大叫著的同時,黑色的身影在確認扣鎖命中之後,便帶著鉤鎖槍,飛快的向著反方向,也就是少年偵探團的掉下去的地方衝去,跟著他們一躍而下。早已握在手中的鷹爪鉤索在一瞬間彈射而出,準確的鎖住了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那根鐵鏈。

「咔!」鷹爪的槍柄通過扣鎖緊緊地跟傘形鉤鎖槍的傘柄鎖在了一起。

兩根鐵索都在瞬間被拉直,無論是少年偵探團還是強盜團的人都感覺身體一痛,捆綁著他們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股巨力,像是要將他們的身體生生扯斷一般。鎖扣結合的地方在發出了刺耳的吱吱響,並且連帶著冒出了一陣煙,但卻是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牢牢的扣在了一起。

終於,兩方都停下了下落的趨勢,就這麼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精彩!Bravo!Excellent!」

少女從樓頂的邊緣探出頭來,興奮地對著他鼓著掌,雙掌拍的通紅!

「你做到了!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哈哈,所以說這世上只有你是我所無法預料的奇迹啊!」

「你過界了!女孩!」

然而,抓著鐵索吊在半空中的黑色身影卻一點都無法理解她的興奮,那冰冷而沙啞的嗓音之中已然帶上了一絲怒火。

「啊哦,達令生氣了!達令凶我了!嚶嚶嚶!」

女孩故作委屈的嚶嚶了幾聲,然後便再度展露開了笑顏。

「但是,現在你的聲音終於有感情了呢,看樣子盾子醬離你的心又進了一步!」

「停下這場惡劣的玩笑,女孩!否則相信我,我的拳頭會離你更近!」

「啊哈,是么?那就更好了!」女孩笑著聳了聳肩,「Question2!極惡之抉擇!」

伴隨著她的話語,電梯小姐和假面綁匪被機括帶動著來到了樓頂的邊緣。

「飛田展男,男,33歲,職業劫匪,曾參與搶劫案7起,傷人6起,直接造成1人死亡。」

「藤田透,女,27歲,職業劫匪,曾組織搶劫案4起,傷人2起,未直接造成人員傷亡。」

「跟淺顯易見的善惡抉擇不同,如果在惡與更惡之間救一個的話,你會救那一個呢?」

女孩的笑容依然如此的燦爛,燦爛到這夜空都沒有辦法遮蓋那洶湧而出的惡意與癲狂。

「我給過你機會了。」黑色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

「嗯?」女孩不由得歪了歪頭。

「你讓我別無選擇!」

話音剛落,伴隨一陣刺耳的聲音,一股看不見的波動在百貨大廈的樓頂爆了開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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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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