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百二十七話 豪華游輪殺人事件(四)

第119章 第一百二十七話 豪華游輪殺人事件(四)

「蛤?你們覺得我是兇手?」

聽完眾人七嘴八舌的指控,鷹矢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絲好笑的神色。

「笑、笑什麼!你肯定就是兇手!」

「對、對啊,除了你之外,沒有可能是其他人了!」

這副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淡然模樣顯然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籏本家的那幾個人。

籏本秋江在籏本龍男的蠱惑下已經基本一副看犯人的模樣看著他了。而籏本麻裡子更是直接,幾乎將之前大家所說的那一條條對鷹矢不利的證據用十分趾高氣昂的語氣一句一句得意的說出來,就差跳出來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兇手了,恨不得馬上來個法官直接將他直接定罪!

「好啊,說我是兇手,證據呢?」

說出了這句各種「名犯人」們垂死掙扎專用的金句,鷹矢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古怪。

但是,雖然說出了這句台詞,他卻不會是被機關槍論破的那一個犯人。

相反的,他還要懟回去!

「剛剛有女傭證明說你在找父親的船艙在哪裡!」

「那是因為我要找老爺子商量一下將來的事情,恩,我和夏江將來的事情。」

「可,可剛剛鈴木管家說看到你在老爺的門前慌慌張張的離開!」

「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從籏本老爺子的門口離開,在敲了老爺子的門之後沒反應,我判斷老爺子出事了,但是我打不開門,所以就只能先去追那個男人了。」

「哈?那、那個男人呢?」

「跟丟了!」那理直氣壯的模樣,竟彷彿他在是占理的那一方一樣。

「你、你覺得我們會信么?什麼男人,肯定是你編出來的!你肯定就是兇手!」

「愛信不信!你上船才沒幾個小時,對這艘船還不了解,追丟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相反的,我倒是覺得那個男人對這艘船很熟悉,所以才能這麼輕易的藏起來,讓我找不到!」

說著他不由得環視了一眼那邊的眾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為什麼說我血口噴人,難道是你們自己感覺到心虛了么?」

「你、你、你!那,那那個『H』你怎麼解釋?」

「『H』?什麼『H』?小黃書?」

「不是啦,你這個色狼!」一旁的小蘭聽不下去了,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是死亡訊息啦!籏本爺爺的右手掌下方,用血跡手寫了一個英文字母『H』!」

「『H』?」鷹矢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血字?你確定是老爺子自己寫的?」

「應該是,這間房子從現場看來是間密室,應該是老爺子在收到攻擊後為了躲避兇手而自己從內部鎖上的。所以,這個死亡訊息應該是老爺子自己寫的沒錯!」毛利點了點頭,肯定的說。

「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都這麼說了!『H』肯定就是指『Hashiba(羽柴)』!所以兇手就是你!」

「你智障吧!」鷹矢沒好氣的白了那個從剛剛開始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喋喋不休的籏本麻裡子一眼,「毛利叔叔只是說這個『H』應該是死者留下的,什麼時候說它一定就是指羽柴(Hashiba)了!看到個『H』就認定我是兇手?你怎麼不說你們籏本家(Hashimoto)也是『H』呢?」

「呃——」好像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一般,籏本家的人一下子啞了火。

的確,都怪之前那個直升機上大大的H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他們一看到H都只是想到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而忘了自己家的姓氏也是H開頭的……

一時間,鴉雀無聲,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明明對方才是嫌疑人,但是他們卻詞窮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恐慌論戰,就此結束。籏本家一方,完敗。

「這……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對!肯定都是狡辯!什麼男人,什麼去抓人,都是你編出來的!」

「兇手肯定就是你!」

然而,他們卻似乎不甘心就此結束,好像不把這個屎盆子扣到他頭上,就絕不罷休一般,連人證物證都懶得羅列了,反正就是一口咬定他是兇手,開始耍無賴了。

而面對他們氣勢洶洶的指證,鷹矢卻只是嘴角抽動,用一種關愛智障般的眼神的看著他們。不發一言,似乎是只要一放鬆就馬上會笑出聲來一般。

他現在大概是知道為什麼夏江在這個家族裡會這麼遭到排擠了。

沒辦法,一個正常人在一群智障中間總會顯得格格不入的,畢竟鶴立雞群嘛……

不過你要說他們蠢吧,其實也不蠢。

因為他們其實心裡很明白,自己是不是兇手其實根本無所謂。

是兇手那就萬事大吉,不是兇手警方在調查自己一段時間后也會把自己放掉,他們到時候完全可以反過來說自己只是急火攻心了,來解釋他們冤枉自己的行為。

他們想要的,是馬上將這個案子敲定,然後將自己作為兇手抓起來而已。

因為,只有將自己這個局外人用這種方法暫時踢出局,他們才有足夠的時間來操作籏本豪藏的後事和那一大筆的遺囑。到時候,善良且又孤立無援的夏江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你要說他們聰明吧,鷹矢又實在說不出口。

這個計劃本身是不錯,但是再好的計劃,也救不了豬一樣的執行者。

這個時候最聰明的做法應該是全力悲傷,然後不去懷疑誰,或者乾脆去懷疑所有人。總之,最好不要有這種偏向性太過明顯的表現。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怎麼引導,懷疑的矛頭很自然就會指向自己這個目前嫌疑最大的外人。而在這樣封閉的場合,就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也好,一般只要有嫌疑的對象,都會先被控制起來的。到時候,他們只有跟聲附和,很容易的就能夠達成目的,將自己困住。到時候,只要能夠等到這艘船開回東京,他們就贏了。

真要等到那個時候,鷹矢估計除了拿羽柴集團的能量去強壓他們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只不過,他們籏本家似乎一個個都是戲精啊,不給你飆上一段戲就覺得渾身難受。

但是演歸演,你要是能夠演的到位那就罷了,可是你非要用黑白默片時代的誇張演技來演懸疑正劇,只要不是個瞎子,基本都能看得出來你們是準備潑髒水了,這讓鷹矢怎麼能不笑呢?

鷹矢覺得,接下來自己能夠洗脫嫌疑,他們這浮誇的演技起碼要佔一般的功勞。

「說完了么,說完了我去看看老爺子了。」

鷹矢就這麼冷笑著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到沒有什麼話可以再說的時候,這才向著房間里走去。

「等一下,你這個殺人犯!你不能進去!」

「對啊,偵探先生,他就是兇手!快點把他抓起來!」

看到鷹矢就這麼自然的走進了兇案現場,籏本家的人稍稍愣了一下,然後情緒瞬間激昂起來。

「那個,小蘭,能不能露一手讓他們閉一下嘴啊!對,就是那招你經常用來拆電線杆的那一招!」

鷹矢回頭看了那些忽然激動地人,不由得哼笑一聲,對著站在門口的小蘭眨了眨眼睛。

「真是失禮啊!我什麼時候拆過電線杆了!」

聽到鷹矢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的詆毀她,小蘭不由得憤憤的朝著鐵門上打了一拳。

「咣!」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巨響,厚皮的鐵門應聲凹進去了一塊……

霎時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一般,所有吵鬧的聲音在一瞬間被掐斷,安靜到詭異。

「顧得!就是這招!」鷹矢呲著牙朝著小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氣得她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怎麼樣,大……叔叔,有什麼發現么?」

在成功讓那一群聒噪的傢伙們閉上嘴巴之後,鷹矢不由得朝著柯南……毛利問道。

「喂,小鬼,你現在可是嫌疑犯啊,能不能有點嫌疑犯的自覺,別跑過來冒充偵探了好么?」

看到他如此自然的將自己帶入到搜證人員的角色里,毛利不由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別這麼說嘛叔叔,他們既然懷疑我是兇手,那我自然要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哦,這麼說你是信不過我這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咯?你覺得我會找不出真兇,從而冤枉你?」

「那當然……不是了!畢竟您是解決了無數連警視廳都無法解決的疑難案件的,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啊!」看到毛利那十分不爽的模樣,鷹矢連忙十分狗腿的奉承了幾句,畢竟這個現場還是他說了算的,「只是我覺得,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嘛!像您這麼英明神武的名偵探,當然只要負責推理就行。像搜證這種粗活,交給我們這些小的來做就好。畢竟就算是世界聞名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也有一個貝克街小分隊來幫助他搜集情報的嘛!」

這話說得,光用無恥兩個字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了,沒看到一旁的柯南都快噁心到吐出來了么?

「哼,你不要奉承我,我可不吃這一套!」聽完這番話,毛利不由得輕輕地哼了兩聲。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雙眼之中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老實嘛……

當然,這話鷹矢也就在心裡想想,畢竟這種場合,還是需要大叔來坐鎮的。

「老爺子,對不起,我還是遲了一步,沒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無論如何,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給你一個交代。」在得到了大叔的「默許」之後,鷹矢也終於收起了臉上那輕浮的笑容,嚴肅的雙手合十,閉上雙眼,為那個躺在血泊之中的老者默哀了一會兒。

雖然說這老頭就像是廁所里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但你無法否定,他是一個優秀的家主。

從一屆布衣白手起家帶領著整個籏本家族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可以說得上是相當了不起了。

只可惜終歸差了點運氣,後繼無人。

唯一繼承了他才能的兒子和兒媳婦一年前因車禍而死於非命,只留下了兩個女兒。大女兒虛榮勢利又目光短淺,小女兒溫柔善良卻缺少主見,都當不得一個家族的族長。但是這個家族裡的剩下的,不是酒囊飯袋,就是沒有志向的慫蛋,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脾氣越發暴躁的原因。

這老頭絕對算不上討人喜歡,但是也絕對談不上死有餘辜。所以,鷹矢要把那個兇手揪出來。

不管他是什麼理由,既然敢於奪走別人的生命,那就要敢於承擔自己的行為所造成的後果!

這麼想著,鷹矢不由得睜開雙眼,然後蹲下身去,去檢查起籏本豪藏的屍體。

「你剛剛到底幹嘛去了,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看到了一個男人?」

他一蹲下,一旁的柯南便連忙跑到了他的腳邊,朝著他問道。

「恩,剛剛我在來到這裡門口的時候,發現有個人匆匆忙忙的正從這房間的門口離開。彎著腰,像是從門口的地攤上拾起了什麼東西一般,」鷹矢蹲在籏本豪藏的屍體面前,一邊觀察著,一邊說,「那時候我已經覺得不妙,敲了幾下門沒有得到回應,並且從門前的地毯上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的時候,我就判斷老爺子出事了。在確認門一下子無法打開后,我便只能先去追他。」

「然後沒有追上?」聯想到鷹矢出現時所說的那句話,柯南不由得問。

「恩,那個人應該對這艘船比我熟悉,至少曾經乘坐過的,而我只是比你們早一個小時左右上的船,所以當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人了,應該是躲到某個房間或者是管道後面去了,所以我只能先回來,看看現場。」鷹矢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屍體的大致情況如何?」

「所以鈴木老管家說看到你的證詞就是這個原因……」柯南推了推眼鏡,然後開始說明,「死亡時間在半小時以上,渾身上下沒有其他的傷口,只有右腹部的這一道傷口,應該就是致命傷。」

「嗯,從傷口的形狀和縱深上來看,應該是被銳器直接捅破了脾臟,造成了無法抑制的大出血,所以導致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因為血容量不足而休剋死亡。」鷹矢看了看那傷口所在的位置,和地攤上那一大片開始結痂變暗的血液,點點頭同意了柯南的說法。

「你覺得是預謀犯罪,還是激情作案?」柯南對著鷹矢問。

「不好說,要說是激情作案,兇手倒也提前準備好了兇器。可若說是有預謀的犯罪,兇手又似乎太冒險了一點。保險點的做法應該是從背後下手,用刀刺或者是用繩子勒脖子,而不是正面硬剛一波。」鷹矢看了看籏本豪藏右腹部的傷口,微微搖了搖頭。

「是啊,無論是從心理學還是行為學上,除非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或者意義,否則一般有預謀犯罪的人是不會拿著一把兇器直直的指著被害者的,太容易出現意外了。」柯南如是的推論,「容易被躲過不說,很可能還會被反殺。所以要麼,兇器是一件很平常的東西,平常到帶在身上也不會引人注意。要麼,就很可能是在開門的一瞬間,被害者就遭到了攻擊。」

「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害者是被害者很熟悉的人。直到他拿出兇器來,被害者都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兇手是在死者的潛意識之中完全沒有威脅的人物,以至於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就比如,一開始像是掏出兇器來威脅被害者,但是被害者不屑一顧,憤怒之下的兇手一衝動,便真的捅了下去……這樣的推理應該算的上是合理的假設。而能做到這一點的……」

說到這裡,鷹矢不由得回頭看了被小蘭攔在門外,卻一直緊緊地盯著現場內部的籏本家眾人一眼,露出了一絲說不上什麼意味的淡然冷笑。

「這麼快就鎖定兇手範圍真的好么?」柯南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畢竟目前證據不足。」

「十之八九吧,」鷹矢微微眯起了眼睛,「畢竟在這條封閉的游輪上,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婚禮剛剛被我攪黃,籏本豪藏還在氣頭上,深知他古怪個性的一般賓客通常沒事不會選擇去觸籏本豪藏的霉頭。這個時候敢去找籏本豪藏,並且能夠讓他主動開門的人,勢必是籏本豪藏最熟悉的家人,也就是現在在門外站著的那一群人……」

「你似乎忘了把你自己也包括進去了。」柯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真要說起來,你也是那個能夠讓籏本豪藏主動開門的外人,而且就之前你攪黃人家孫女的婚禮,並跟籏本家發生衝突的事實來看,你也有足以行兇的動機!比如,拿刀威脅籏本豪藏,將夏江小姐許配給你這般……」

「你認真的?」聽到柯南的話,鷹矢不由得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需要用刀來威脅他?」

「懷疑所有能懷疑的人,這不就是偵探的工作么?」看著一臉囧樣的鷹矢,柯南不由得笑了笑說,「我只是在提醒你,雖然我也認同你的猜想是合理的假設,但是在沒有更明確地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帶入這麼明顯的主觀意見去思考的好,否則很容易走入誤區。」

「這一點不用你教,大偵探!」鷹矢沒好氣的說,「是不是主觀判斷,等推理到後面我們就知道了。先讓我們回到事實證據上來,你沒有發現我們討論了這麼久,卻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么?」

「兇器。」柯南如是的說。看他那毫不意外的樣子,顯然,他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對,我沒有在現場看到任何兇器模樣的東西,地毯上的血跡也沒有很合摻了水的樣子,所以應該不像是可以自動消失的冰錐。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犯人將他帶走了。」

「恩,這一點不是剛剛就證明了么?如果老爺子在開門的時候遭到了攻擊而退回房間里的話,說明兇器肯定握在兇手的手上,所以兇手不得不將其帶走。從這一點上來考慮的話,這倒的確不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兇手很可能只是臨時起意,沒有什麼周密的計劃。畢竟,這條走廊可不是什麼隱秘的空間,敢在這裡行兇,被人就完了。」

「恩,所以,兇器可能也不是事先準備的。從形狀上判斷,大概是個刃型物體,聯繫到這是在游輪上,我只能是往菜刀或者餐刀水果刀之類的刀具上去考慮。之後可以讓叔叔去查查看廚房裡的刀具有沒有數量減少的。」鷹矢點點頭,贊同了柯南的意見,「距離死亡時間僅半個小時左右,天還有些蒙蒙亮的,甲板上還有人來人往,兇手應該沒有那麼快處理掉兇器,很可能還在船上!」

「恩,如果能夠找的話,就能夠大大的縮短搜查進度……」柯南不由得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死亡信息呢,在哪裡?」鷹矢忽然想起了那個讓他被懷疑的罪魁禍首。

「諾,在這裡。」柯南不由得帶著鷹矢走到了籏本豪藏的右邊,指著地上那個寫在地上的血字。

兩道平行的豎線有氣無力的滑了下來,一道橫杠卻像是充滿怨念的將他們斬成了兩段。

正如他們所說,這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英文字母的「H」。

這麼看著,鷹矢不由得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抓著籏本豪藏的右腕將他的右手拿了起來。

似乎是之前嘗試著捂住傷口,籏本豪藏的右手被鮮血整個染紅,食指和中指的血跡稍淡,像是被擦拭過,應該就是在地上寫下那個血字的時候留下的。

「砰!」

「哎喲!」

就在鷹矢想到了什麼的時候,他的腦袋上忽然挨了一記爆栗,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好痛!幹嘛啦叔叔!」

「你還問我幹嘛,不要破壞現場懂不懂,你這個外行!」

毛利顯然看到了他把死者的手拿起來的那一幕。

「我有好好用手帕包起來的啊!」

「那也不行,總之,這種搜證就交給我這種專業的偵探來做,你就一邊涼快兒去!」

「誒?」鷹矢不滿的撓了撓頭,卻不小心撓到了那個還未消退的包,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一旁的柯南不由得笑出聲來,你這混蛋也會有今天啊!

「還有你,笑什麼笑!你們兩個都給我乖乖的出去!」看到躲在一旁偷笑的柯南,毛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順手也給他頭上來了一記,然後拖著他們向外面走去。

「哎喲!好痛哦!」

「誒誒!大叔,別拉我!我自己走!自己走!還有我的手帕!手帕!」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哀嚎,毛利還是完全不留情面的將他們給拎了出去,丟在了門口。

「真是的,這個酒鬼大叔……」

鷹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著手帕從地上站了起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畢竟,名偵探叫做毛利小五郎,而不是羽柴鷹矢。

「恩?這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帕上似乎黏上了一些碎碎的白色粉末纖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彈性和黏著性。

「讓我看看!」柯南連忙拉著鷹矢蹲了下來,然後拿了一點手帕上的纖維放在眼前,細細的揉搓了一下,「這……看起來像是麵包屑啊!」

「麵包屑?」鷹矢不由得抓了抓腦袋,「老爺子的吃相這麼粗狂的么?都吃的滿袖子麵包屑了!」

一旁的柯南不由得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好吧,開個玩笑嘛。我自然知道有麵包屑很不自然,但是這不是一下子沒有想到原因嘛!」鷹矢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然後看向了柯南,「對了,你有沒有問到一股香味啊?」

「香味,有么?」柯南疑惑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那麼點。」

「這股香味之前我之前有聞到過,從門縫裡的血跡之中,聞起來像是花香,」鷹矢不由得環視了一眼整個房間,「但是現在一看,整個房間里卻沒有擺放著任何花。」

「這很奇怪,沒有什麼東西是會無緣無故出現的。如果有,就一定有出現的理由!」

柯南不由得皺著眉頭,然後輕探著鼻子,開始在四周搜索起香味的來源。

「喂喂喂,你是警犬嘛!」

「給我閉上你的鳥嘴!」

「哦……」

「恩,就是這裡傳來的……咦,這是什麼?」

柯南在地上聞了一陣,還真讓他嗅出了味道的來源。

那是一跟像是絲帶材質的紅色小布片,被夾在門縫底下,與紅色的血液和紅色的地毯混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很難看到的。布片的一頭像是被撕扯過,露出了一些不規則的線條,如果不是注意到這不規則的形狀,柯南還說不定真的沒能一眼看出來。

「誒?這、這是!」

然而,當柯南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將那張小布片拿起來的時候,卻不由得吃了一驚。

因為那張小絲帶被壓在地上的那一面上,用印著金燦燦的兩個漢字——新郎。

「夏江!這個,難道是!」

在看到這個東西的一瞬間,鷹矢不由得連忙回頭看向了那邊的夏江。

「這……這個是!是小武哥的胸花!」

看到那兩個字,夏江也不由得失聲說道。

「小、小武!」

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吃了一驚,不由得連忙看向了這朵胸花的的主人。然後,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人驚愕的事實,那就是這朵胸花的主人,根本就不再現場!

「小、小武呢!他去哪裡了!」

「不、不知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到了!該不會是沒聽到吧?」

「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整個游輪都知道了,他不可能沒聽到!」

「那……難不成!」

「啊!」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籏本麻裡子又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將眾人都嚇了一跳,「這麼說來,我之前似乎有聽到過老爺和他在這房間里爭吵過,他說,那個小武是財城勇夫的兒子!」

「財、財城勇夫?」

聽到麻裡子的話,在場的所有籏本家的人都變了臉色,包括夏江在內。

「財城勇夫?」

鷹矢和柯南不由得微微眯起了雙眼。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但是看他們的反應,顯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這其中,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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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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