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49.第四十九章

卻說那日「晴明」復活並自稱黑晴明,飛坦與奴良滑瓢本以為會跟他有一戰,誰知道天色蒙蒙亮聽得一聲雞鳴,那黑晴明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神色。

「且等下回再一決勝負。」那黑晴明詭異一下,檜扇一抖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什麼鬼東西吶?」飛坦抬刀指向黑晴明消失之處,手肘懟了奴良滑瓢的側腰一下。

「有妖氣……」奴良滑瓢沉吟了片刻就得出了這三個字結論,飛坦直接就氣笑了。抽刀便砍,當然只砍到一抹鏡花水月,奴良滑瓢那傢伙直接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我去找天狐葛葉夫人。」奴良滑瓢給飛坦就留了半句話,那身影就像水中月一般搖晃起來,隨後淹沒在了擦白的黎明裡。

飛坦站在原地罵了一句,那心頭的火氣就像是干鍋里的豆子,噼里啪啦的往頭頂蹦。刀尖戳在地上,劃出一刀刀白痕,沒等飛坦再多加用力,那刀面竟然崩裂出了一大道裂痕「錚」得一聲直接碎裂開來。飛坦的火直接竄出了頭頂,狠狠的把刀扔在地上。

「垃圾!」飛坦正氣著,看著轉角躲躲閃閃的家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柴房裡的那對男女,推門進入。

「知道天叢雲劍嗎?」飛坦站在蘆屋道滿面前,冷言冷語,俯視而戲謔。

那蘆屋道滿連忙點頭,恨不得把頸骨直接撅折了,飛坦冷哼一聲,把他的口繩扯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蘆屋道滿嘴巴一得自由就連忙說道。

「你光知道有個鬼用,地點吶?」飛坦不管什麼時候都見過無數張審訊對象「乖巧」的嘴臉,完全不吃蘆屋道滿這套,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在在……在王宮之下……」蘆屋道滿嘴裡直哼哼,捂著肚子道。

這可巧了。

那日飛坦跟奴良滑瓢合計了一下決定去燒王宮,現如今飛坦的目標天叢雲劍也在王宮,那擇日不如撞日,去王宮胡作非為的日子就定在今晚了。飛坦自己在心裡敲定了時間,看著蘆屋道滿那雙賊溜溜轉來轉去的眼睛就煩,反身回了庭院里取了刀的殘片把蘆屋道滿的兩個眼珠就挖了出來。

梨花直接被飛坦殘忍的手段嚇得驚懼無比,兩眼一番直接就暈了過去。

飛坦挖了蘆屋道滿的眼睛卻還不過癮,想起得了幾本從大唐流傳而來的刑訊書籍,正好用在蘆屋道滿身上,不過飛坦想到晚上還有大戲要演此刻也不想多活動,於是挪了一木墩子坐在了柴房裡,削了根尖木棍直接照著梨花小腿就是一戳。

血流如注,那梨花也直接尖叫著痛醒,卻茫然的看著飛坦和雙目失明苦苦掙扎的蘆屋道滿,那屋中直接多了一股腥臊氣味。

飛坦的惡趣味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他來回打量了一下兩人「你們倆自己玩吧,只要其中一個說了認輸吶,那剩下的一個就能活著。」

梨花聽了飛坦的話彷彿一瞬間整個人都亢奮了,可惜腦子沒多一點,她大哭著哀求蘆屋道滿「你不是心儀妾身嗎?你認輸吧!」

飛坦聽了這話,轉頭去看蘆屋道滿,只看那滿臉血的陰陽師諷刺的一笑「你這蠢婦竟然當真,只不過借你的手殺了安倍晴明罷了。」

這話飛坦一點都不意外,雙腿交疊分外愜意,金色的眼珠一轉將兩片刀碎片甩了出去,直接切斷了綁在兩人身上的麻繩。

那梨花直接就撲倒了蘆屋道滿,那瘋女人瘋狂的開始抓撓蘆屋道滿的臉,戳著蘆屋道滿血淋淋的眼眶,痛的蘆屋道滿直接就一腳蹬在梨花肚子上,直接把她踹了出去。

那梨花被踹了出去直接就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起身,反倒是那裙子濡濕了一大片,被血浸透濕噠噠的塌在地上。

這是直接被踹流產了?飛坦咂咂嘴特別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梨花「你這是流產了。」

梨花也是給安倍晴明生過兩個兒子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此刻發生之事意味著什麼,那張髒兮兮的臉上又糊了眼淚,卻不知道這眼淚為何而流。

梨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騎在了在地上亂摸的蘆屋道滿身上,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踢打錘掐也絕不鬆手,不消片刻蘆屋道滿也沒了氣,眼珠瞪出面目猙獰青紫。

梨花看見蘆屋道滿的死狀噗嗤一樂,喃喃說了句「我贏了!」就「咚」的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死了。

飛坦看著這屋裡的兩具屍體,從收納袋裡拿了助燃劑和打火機,把助燃劑灑滿柴房,把打火機往柴房裡一扔,那火舌如有神助「噌」的竄起老高,幾乎沒過多長時間整個柴房就被大火吞沒。

飛坦盯著這燒紅了院落的柴房好一會,吐出一句話「無聊吶……」

飛坦是怎麼知道天叢雲劍的呢?

這倒不是俠客告訴他的,而是他以前從信長口中得知的。但聽來的傳說不多,只知道那是一把有名的武器。

飛坦正大光明的往王宮走,待接近守衛把手的宮門時,竄身上牆直接翻進了王宮,以那些守衛的的水平根本看不到飛坦的身影,只當是一陣風過去。

飛坦趁著天亮在王宮裡轉了一大圈,大概鎖定了天叢雲劍的位置——王宮地下。

飛坦用凝查看整座王宮,只看著那一口不起眼的井竟然充滿了濃郁的「氣」,那「氣」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中間卻緊緊包裹著墨綠色的惡意從井口向上飄涌……

那裡大概有什東西,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叢雲劍,飛坦翻身從屋頂下來,直奔著那冷僻宮殿中的古井而去。

飛坦剛落入那庭院之中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座庭院雖然荒蕪……但也因為荒蕪應該有一些小生物的聲音,但飛坦一絲都沒聽到。

「又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這陰柔而滑膩的聲音從宮殿里傳出,那語調也十分奇怪,像是在喝歌一般。

那破爛的拉門緩緩向兩側滑開,一個黑色長發的消瘦女人從漆黑的宮殿里走出來,雙目被眼淚染的瑩紅,搖搖晃晃穿著一身煞白的和服,手裡托著一捲軸,那捲軸因為女人踉蹌的腳步而抖開墜落在地上,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沒有其他。

飛坦看著那女人略有些詫異,這荒蕪宮殿竟然還有人住?但下一刻飛坦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這女人沒有腳。

與其說沒有腳,倒不如說是她的下半身像是霧氣一般模糊,連接在她手裡捧著的捲軸上。

「薄倖人,且與妾身說風流……」那女人又說話了,語調怪異至極。

飛坦沒空聽那女人說話,雙手扶著井邊想要直接跳下這枯井!但沒等施力,那捲軸就突生絹布朝著飛坦捲來。

飛坦一個旋身讓開白布,掏出匕首便是一劃,那白布立斷卻從斷口開始染上緋紅,像是血液憑空流出染上了白絹布……那女人竟然驀地流出淚來,伸出手指指著飛坦「兀那薄情種,真是世間最當死之輩!」

那白布彷彿大力吸血,大片大片的染上鮮紅,飛坦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他竟然開始頭暈了!

瞧見那染血的白布,飛坦當即明白這血是從何處而來,不由得亮出一個冷笑「蠢貨。」

飛坦催動自己的念能力,那身充滿尖刺的盔甲覆蓋全身,血液的減少也同樣是重傷,飛坦咬咬牙忍住失血過量的頭腦發沉。

「被太陽灼燒吧,蠢女人。」那女人背後的房間中竟然突生一個小太陽,那小太陽散發出高熱並迸發出刺眼的光芒。那驟然爆發的火焰直接將整個房間連同那妖怪一同吞噬,飛坦聽著那妖怪凄厲的慘叫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冷淡,只看著那大火燎原朝著周圍的建築奔去,飛坦不由得心生了一分滿意,畢竟此行的其中一個目的達到了。

飛坦所不知道的是……那妖怪叫文車妖妃,其實只是一個感應到女性文章書信中的怨念而產生的付喪神……

至於文車妖妃因為飛坦的出現而蘇醒,且稱呼飛坦「薄倖人」的主要原因……卻是那塊重塑他的身體但本身充滿怨恨的「賢者之石」。而這地圖裡突然刷出小怪的鍋應該交給俠客來背。

不說其他,飛坦覺得事不宜遲,轉身單手扶著井口便跳下了枯井。枯井不深,但飛坦落地后竟然發現這地面無一分灰塵,乾淨的詭異,飛坦伸手抹了一下,甚至連一絲縱火產生的煙灰都沒落進來。

飛坦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分惱怒「這什麼鬼時代,凈是一些靈異玩應吶!」

飛坦腳步不停,直接順著井下那一條通道飛奔而去,以飛坦的速度竟然跑了幾分鐘也看不見個盡頭,飛坦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環看四周。

周圍的一切相似的幾乎沒有不同,飛坦朝著自己來的方向奔跑回去,掐算著時間……卻看不到來時的那口井,只是這條不怎麼明亮的通道。

「嘖。」飛坦拿出匕首在牆面上畫了一隻明顯的十三條腿蜘蛛。

隨即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奔跑,心中掐算著時間……

五十九秒之後飛坦再次看見了牆面上的蜘蛛,飛坦摸著牆面上的蜘蛛不由得眼神陰沉。

這是個無窮無盡循環的走廊,大約也就是俠客曾經十分痴迷的莫比烏斯世界的一個縮影,一個永遠循環的走廊……即使是自殺都逃脫不了這個無限循環的絕命陷阱。

莫比烏斯環不是他一個人可以破解的,起碼要再有一個人,自己在一個特定的時間點殺了他……使得觀察者只剩下唯一,這樣才可以在某種意義上脫離這個無限循環的走廊……

飛坦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卻突然發現牆壁抖動了一下,甚至落下了一些牆體材料的渣滓。

飛坦不由得一愣,這座牆怎麼可能掉渣呢?飛坦伸手按在牆壁之上,竟然覺得溫度在緩緩升高……

對了!如果這個小世界是在原本的世界基礎上隔離出來的,那就相當於一個結界!自己在進入這個小世界之前放了一把火,那在原本的基礎世界即將被燒毀的情況下,這個質量不佳的小世界……

飛坦抽出匕首照著自己手臂就是一劃,緊接著是另一隻手臂,還有規避要害的地方……飛坦再次發動了「RisingSun」。

即使這個世界料到自己會釋放「RisingSun」又如何?它料得到小世界之外發生的事嗎?飛坦思考至此不由得露出一個近乎侵佔了半張臉的微笑。

烈焰灼燒,那牆面竟然像一張紙一般焦黑飄落,果然牆面之外也是一片火海,小世界的壁壘正在逐漸燃燒殆盡,而這座燃燒的走廊的盡頭,飛坦看見了他的通關獎勵——天叢雲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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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魔法界通上網線[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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