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沈灝欣慰至極,親親她的小嘴,得意道:「我的阿生,終於變聰明了。」

禾生仰頭抱住他脖子,回以親吻:「那是,我可是王爺親自調教出來的人。」

沈灝心頭一動,抱起她,「既然說到了調教,那正好讓為夫試試最新的御妻術。」

禾生想起德妃給的畫冊,「王爺有御妻術,我也有御夫術。」

沈灝哦一聲,眉頭一揚:「那我們就來切磋一二——」

兩人翻雲覆雨,做完之後睡了會,醒來之後,天色已晚。

沈灝抱著她,彼此間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這樣的日子真好。

禾生問他:「王爺,你最近有什麼心愿嗎?」

沈灝將頭抵在她肩膀,仔細想了想:「剛帶你回望京那會,我天天想著如何討你芳心,總是想,如何有一天,你也喜歡上我,該多好。」

禾生背對著他,反手握住他的肩膀,「這個心愿早就實現了。」

沈灝沉思片刻,道:「下一個心愿嘛,就是想和你生孩子。」

他的語氣里有試探,似是很在意她的回應。

以前同她討論過生孩子的事情,她說怕疼,當時他也是笨,還舉了個麗妃生孩子生了足足六個時辰的事,她聽完后,就更怕了。

禾生在是想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好。

沈灝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願意,嘆一口氣道:「阿生,要不以後都備碗避子湯吧?」

等她做好準備了,再要孩子。

禾生一聽,從榻上起身,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地,為何讓我喝避子湯?難道王爺說要孩子是騙人的嗎?」

她語氣有些委屈。

沈灝慌了神,將她攬在懷裡,細細解釋。

聽完了原因,禾生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討好似地將頭埋他胸前,語氣堅定:「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個孩子。」

沈灝親親她的額頭:「比起孩子,你更重要。」

禾生晃頭:「你沒有子嗣,以後要奪位,根本站不住腳。」

涉及到這麼現實的事情,她說得沒有一絲隱攔之意。

沈灝小心翼翼問:「你想要我當聖人嗎?」之前她一直不喜歡皇宮,他都知道的。

禾生雙手撐起來,按在他肩膀上,認真道:「只要你想,我就想。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儘管放開手,我雖然沒有娘家外援,但至少沒有不知好歹的母家人給你拖後腿。」

自從她與他在盛湖相遇,裴良解釋他的暈症之時,她便清楚地知道,沈灝接近她,一開始肯定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子嗣。

到後來他帶她回府,告訴她他是平陵王,她就更加確定了。

但她沒有挑明。

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何必斤斤計較。

現在他滿心眼都是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再說了,他曾當著聖人面,說他寧願不要子嗣只要她。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人。

她拾起他的手,握在心窩處,「你想要幾個孩子,我就給你生幾個孩子。」

他一愣,看著眼前的人兒,覺得自己何其有幸,竟能得到她這樣好的人。

溫柔地親上去,「可是生孩子會很痛的。」

禾生嘻嘻一笑,「王爺說過,以後生孩子,我要是痛,就只管掐你,兩個人一起痛,痛苦就可以分半啦。」

「好。」沈灝心滿意足地推倒著她。

與之前強烈的羞羞事不同,這一次他格外溫柔,連動作都慢了許多。

沒有孩子之前,她就是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之後,她就是他的大孩子。

總之疼娘子是要擺在第一位的。

到了女訓之日,一大早地,皇后就派人來接她。

進了宮,直奔賢德宮,今日的女則訓話,來的人不多不少,約莫三十幾人,大多是一年內新結親的內命婦。

禾生剛走進去,眾人的視線便被吸引了過去。

成親之後,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只穿素的。

她正式是平陵王府的人了,舉止之間都代表著平陵王府的臉面,自當是要精心打扮的。

休沐之日,沈灝會為她描眉,平時他去上朝,也會將她隔天要穿的衣裳和戴的珠釵全部備好。

當禾生穿著一身沈灝搭的衣裙,走出去時,很是驕傲。

她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眾人紛紛走過去,打量她一身裝扮。

禾生的交際手段,比最初進平陵王府時,強了許多。

話在精不在多,三言兩句,就將周圍的人打發了。

皇后一眼望見她,揮手招她過去坐。

親自遞了一本《女則》到她手上,柔聲囑咐道:「有不懂的,儘管問我。」

禾生笑著謝恩。

聽了一個時辰,實在無聊。望望其他的內命婦,大多也是面容獃滯。

哎,沒辦法,只能再忍忍。

禾生開始在腦海里想以後生孩子的事,描著自己相貌,和沈灝的相貌,拼湊在一起,努力描出孩子以後的樣子。

想著想著,不知怎地又想到了被裡翻紅浪的事。

當即一羞。

自己竟然在這種場合想這樣的事。

害臊得滿臉通紅。

旁人注意到她的異樣,見耳根子都紅了,問一句:「平陵王妃,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皇后說說,叫太醫來。」

禾生趕緊擺手,止住自己的心神蕩漾,「不用。」

都是王爺害的,回去要讓他好好——伺候她。

許是察覺到大家的疲憊,皇后拍手喚人,道:「每年女訓,除了讀《女則》之外,還有件重要的事。依照規矩,宮中得為各位夫人王妃作畫,以保留存籍。」

太監領著廊閣中直進來。

皇后指著廊閣中直道:」這是新來的王大人,擅長各種畫法,尤其是人物像,別人要一個時辰才能描完,他只需半個時辰,而且還描得惟妙惟肖,旁人都比不上的。」

眾人一嘆,對作畫的事倒是很感興趣。

禾生坐在最前排,抬眼一望,愣住了。

這不是三殿下府的門客嗎,怎麼跑宮裡來當廊閣中直了?

衛錦之輕落落地往前一步,雙手交叉,彬彬有禮,「見過各位娘子。」

他知道她就在跟前,可他不能去看。

他怕自己的目光太過複雜。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若瞧了她,定要惹人非議。

眾人回禮:「大人好。」

皇后指著案上的點心果子,吩咐衛錦之:「王大人,先讓眾位夫人王妃瞧瞧你的畫功。」

衛錦之應下。

不到一刻的功夫,他描好了,放下筆,親自捧著遞給皇后。

皇后讓小太監捧著,給眾人看。

眾人都道好。

傳到禾生面前時,他正巧站在不遠處,聽得她嘴裡輕輕吐了個「好」字。

當即喜得心花怒放,袖子底下的手,狠狠掐自己一把,才能止住面上笑意。

皇后道:「今日作畫,人數太多,為了不耽誤眾夫人的時間,特令王大人依次至各人府上作畫。」

眾人應下。

經過禾生身邊時,衛錦之屏住呼吸,不敢正眼瞄,小心翼翼地假裝風迷了眼睛,以袖遮目,側著餘光去瞧她。

面色紅潤,精神氣十足。

看來她過得很好。

過得好就行。

女訓結束后,皇后將禾生留下。

問了些平常生活的瑣事,禾生一一對答。

一時無話。

皇後有些不耐煩,平日里都是別人說好話討好她,哪有她說話討好別人的,這側王妃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難道不應該上趕著和她這個皇後娘娘搭話嗎?

禾生端坐著,靜靜地去瞧皇后。

她可不敢跟皇后搭話,萬一不小心說錯了,皇后揀出錯來怎麼辦?還是本本分分的,皇后問什麼,她就說什麼。

老實守規矩,總歸是不會錯的。

皇后突然問:「二殿下同你,平時定是如膠似膝吧?」

禾生一愣,生怕她拿沈灝發作,答道:「比不得娘娘與聖人。」

……這話就有點微妙了。

皇后一噎,硬撐道:「我與聖人,自當為天下夫妻的表率。」

禾生應一句:「娘娘說的是。」

若天下夫妻都同皇后與聖人這般,離心離德,貌合神離,那真當是要天下大亂了。

皇后又問:「二殿下年輕氣盛,府里就你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說的是那檔子事。

禾生聽出來這話的意思,敢情是想往府里插人呢。

當即婉拒:「王爺嚴於律己,從不放縱自己,娘娘大可放心。」說的……當然是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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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門福星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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