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華麗的調②

第30章 華麗的調②

一夜無夢。

倪乙醒來時,只覺得麻木了很久的腿有了知覺,睜開眼便看到李紀雲天躺在她身邊。

想也不想一腳踢過去,人沒給她踢下去,傷口卻牽的她差點疼暈過去。李紀雲天睜眼看着她,其實不想管她的,但是她手摁著傷口,血已經滲出來了,他還是起來將她從床上拎了下去。

「我新換的床單,你怎麼這麼邋遢?」

她邋遢?倪乙崩潰的看着這男人,他哪隻眼睛看出來她邋遢?

李紀雲天好像知道倪乙在糾結什麼,平淡的望着她說:「先是砸毀了我的地毯,現在又要毀了我的床么?」

說罷,李紀雲天一伸手,倪乙啊了一聲,褲子已經被剝了去,只剩下純黑的內褲,倪乙又是被他一推,無力的倒了回去。

這簡直是……太讓人崩潰了。

倪乙抬手蒙住臉,臉頰兩側燒的厲害。

「腿型不錯。」

倪乙拿起枕頭直接丟了過去。

「砸到傷口,還是你自己受罪。」李紀雲天一手接住了枕頭,另外換藥的手許是故意的壓了倪乙的傷口一下。

倪乙痛的嘴一咧,忍着沒出聲。

「傷口每四個小時就要換藥,你早晨想吃什麼?」李紀雲天將換藥戴的手套摘了隨意扔在垃圾桶里,看倪乙仍然捂著臉,問了一句。

倪乙默不作聲。

「蝦仁清粥。」

不似詢問,更像是告知。

倪乙不動。

李紀雲天無所謂的走了出去。

早飯吃的味同嚼蠟。

雖然不知道李紀雲天到底把她留在這裏做什麼,但倪乙心裏清楚,此時留在這裏才是最好的選擇。

組織必然在到處尋找她,盲目的出去會暴露李紀雲天的行蹤。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差錯。

她不想他死。畢竟他對她有恩。

蝦仁清粥很清淡,雖然有蝦仁的味道,但其實是用豆乾製成的蝦仁,畢竟受傷不能吃海鮮和刺激的東西。

整一碗粥都是李紀雲天喂倪乙吃的,待到最後一勺他才開了口:「我要為你清理殘血,已經有些發臭了。」

倪乙看着他,不回應,也看不出來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是我的床,能容忍你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想到她身上的血大部分都在私隱位置,倪乙偏過頭道:「我不要。」

「你說了沒用。」說罷李紀雲天將手裏的調羹放了。從床底下扯出一條繩子,三五下就將倪乙的手反綁了道:「本來希望你配合,既然你自覺提出不願,那就用我的方式。」

倪乙回頭想說話,嘴也被灰色封膠貼住。

李紀雲天接着將倪乙一提,面朝下放在了床上,傷口雖然被壓着,倒也不痛。

體下一涼,倪乙將臉埋進了枕頭裏。

他居然剝了她的內褲。

冰涼的棉球接觸到皮膚,一圈一圈的擦拭著已經乾涸的血跡。感覺的到擦拭者的細心。

倪乙心臟卻幾乎要停,這樣擦下去,必然是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她理論知識全都有,但是從沒有實踐過,簡直是,比槍傷還要命。

「不好意思。」李紀雲天冒了一句。

接着就抬起她的傷腿,將他的腿墊在了她的膝蓋處,這樣等下他就不會因為亂動壓到傷口,接着一手扒開了她的溝,將冰冷的棉球戳了上去。

肌肉受到驟然冰涼的刺激,猛地收縮,倪乙攥緊了拳。

倪乙裝死趴着,李紀雲天將變紅的棉球扔了,又夾了一個戳了上去。

捆着她的繩子被解開,然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倪乙有些吃力的翻過身,撕掉嘴上的膠帶,一臉茫然的看着屋頂,皮膚上依然傳來酒精揮發的陣陣涼意。

腦子裏全部都是剛才的感覺,趕都趕不掉。

「我說過不許打暈我。」倪乙晚餐時將碗裏的粥安安靜靜的全部喝完,放下碗筷后看着李紀雲天。

李紀雲天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簡單的套頭白色薄衫很顯身材,他微微轉動了幾下脖頸,滿不在乎的點點頭說:「我確實不是打暈你的。」

知道和他狡辯不過,倪乙打算不再搭理他。

李紀雲天將Macbook打開,啟動了別墅周圍所有的攝像頭。

「你就不怕遇到很強的組織,將你連人帶屋子一起炸了?」倪乙躺回床上,沒有睜眼也知道他在幹什麼,輕問了一句。

李紀雲天整個人又慵懶的倒在了倪乙身邊,抬手抱着頭坐了幾個仰卧起坐,淡然的答道:「我這有的是他們想要的東西,炸了他們會心疼的。」

倪乙睜開眼,疑問的看着身邊依然在做仰卧起坐的李紀雲天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紀雲天沒有任何停頓,也看不出來氣喘的答道:「這句話我應該問你。」

倪乙默然的低頭,不能告訴他真實身份,這是規矩。

李紀雲天不屑的笑了笑,也不看倪乙的繼續做着仰卧起說:「組織規定,倘若隨意暴露身份,會有受牽連之人遭到襲擊。」

「你怎麼知道?」倪乙偏頭看着他問。

「夜蝠。」李紀雲天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光很隱秘的一凜。

倪乙愣住了,他居然知道組織的名字?

「看不出來,就你這樣的反應能力,也能去做小偷。」李紀雲天終於是停了下來,翻身而起將手指微一攥,一陣關節的脆響,看着倪乙笑的含義頗深。

「你到底是什麼人!」倪乙終是不淡定了。

他居然連她這次的任務是來偷東西都知道!

電腦發出了一聲提醒音,顯示監控區掃描完畢,未發現威脅。

李紀雲天無所謂的將電腦往旁邊一扔,邊活動着手指邊說:「算是你老前輩,不過現在自立門戶了。」

知道夜蝠組的本就不多,又了解其實所有的組員都在做偷竊的事情的人就更少,他身手很好,顯然是受過良好訓練的,又說是自己的老前輩??

倪乙有些小激動的問:「你是夜蝠組的人?」

李紀雲天突然探向倪乙的面前,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糾正道:「錯,曾經是,但我寧願從來不是,你犯忌一次,不知不罪,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名字。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被他手指突如其來的接觸驚倒,倪乙的臉瞬間紅了。

「為什麼?」倪乙低下頭,雖然問的無所畏忌,聲音卻沒什麼底氣。

李紀雲天顯然耐心不錯,起身用手做了個槍的姿勢,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對着倪乙說:「少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說罷做了個開槍的姿勢,假裝要倒下去,然後恢復直立對着倪乙很是魅惑的問了句:「明天想吃什麼?」

這男人,簡直就是妖孽。

倪乙知道。如果之前還有逃跑的可能,此下就是完全到了絕路了。

既然如此,反正這個人目前也沒有要殺她的意思,索性??

斜靠在床頭,倪乙淡定的看着李紀雲天點起了菜:「松鼠鱖魚,碧螺蝦仁,冰糖蓮心羹,巴肺湯,要是有生煎就更好。」

李紀雲天看着有些無賴的倪乙,笑出了聲:「你還真是不客氣。」

倪乙當真也是不客氣。

「你是混血?」

倪乙白了李紀雲天一眼:「正宗中國人!」

「瞳孔卻是深灰色的?」

倪乙又不想和他說話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她媽眼睛就這樣,姐姐的眼睛倒是純黑的,遺傳這種事嘛,不過就是個長相而已。

李紀雲天臨出門時,開了音樂循環,舒緩的音樂有助於睡眠。

許是受傷的原因,一旦睡去就很沉,倪乙再次睜眼,天已經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紀雲天開了窗。有風吹進來,帶動着垂感很好的窗帘微揚,有新鮮空氣的濕潤味道,這是下雨了么?

那傢伙靜靜站在窗邊,從背影看去,身材高大,肌肉勻稱,上身完美,腿型修長,有風吹起他發的樣子,還挺耐看。

倪乙甩甩頭,她都在想什麼?

「你就不怕站在窗戶邊上被爆了頭。」倪乙知道李紀雲天不會對她怎樣,說話便沒了起初的那份小心謹慎,頗有破罐子破摔,氣死一個就賺了的嫌疑。

李紀雲天微微側身看着她一笑道:「只要你不爆我頭,我暫時還沒什麼擔憂。」

倪乙不屑:「往往先死的,都是太過自信的。」

「這句話還有後半句。」倪乙不做聲,只是看着李紀雲天,他自信的笑道:「是太過自信又沒有絕對實力的。」

倪乙不屑,李紀雲天也無所謂。走到床邊動手掀了倪乙的被子,揚手幾下就折好放在了床邊。

倪乙迅速轉身捂住了自己。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何須害羞。」李紀雲天說罷將門外的推車推了進來,迅速在床中央支了張桌子,擺了幾盤菜上去。

倪乙臉紅,偏頭故意不看他,望着窗說:「我是病號,不能吹風,下雨很冷,你為何收被子?」

李紀雲天雖然嘴上強硬。卻還是關了窗道:「你已經弄髒了我的地毯,還想弄髒我的被子?」

「小氣。」倪乙依然沒回頭的辯了一句。

「隨你說。」

所有的菜都擺好,李紀雲天將筷子放在倪乙面前,自己倒了杯Chivas坐到了床邊的沙發里,辨不出情緒的看着倪乙。

倪乙雖然嘴硬,但其實還是感動的,李紀雲天果然按著自己點的菜準備了,還像模像樣。

倪乙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對着李紀雲天道:「老前輩的做飯手藝不像是一兩天就能學出來的,您是道友是假。廚子是真。」

李紀雲天一口乾了杯里的酒,又倒了一些笑道:「對於不懂絕對實力的人,解釋無用。」

「肯定難吃。」倪乙被他的淡定弄的有些生氣,悶頭吃了一筷子魚,有些驚訝的看了李紀雲天一眼,又將所有的菜都試了一遍。

味道絕對正宗,單說那道松鼠鱖魚都不可能是叫的外賣,鱖魚明顯是剛過油出鍋的,刀工精良,外酥里嫩。勾汁的味道也被調的很鮮。

想不到看起來這麼講究的男人,居然會做飯。

李紀雲天知道倪乙心中此時的所思所想,沒什麼反應,只是自信的笑笑,繼續喝酒。

倪乙雖然筷子不停,還是不忘嘴硬道:「沒什麼好自豪,橫豎不過叫的外賣。」

李紀雲天偏頭笑出了聲,這姑娘和他本來料想的不同,吐槽能力還真強,還一點兒也不怕死。不知道到底是認不清現實還是天生腦子缺筋。

也罷,這些天不會無聊了。

風捲殘雲一般的將桌上的菜全吃了,倪乙不客氣的抹了抹嘴,敲了敲桌子。

李紀雲天也不說什麼,將桌子和殘羹剩飯都收了,繼續坐回沙發喝酒。

屋內暫時的沉默,倒是讓倪乙有些不適應。

那才是他真實的面目,默默的坐在陰影中,好看的手指偶然會透過一些Chivas的暗淡琥珀色,沒什麼表情的時候便讓人看着都覺得有些怕。

這樣的時間。言語就成了多餘,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雨,李紀雲天像是很喜歡呼吸下雨時空氣的味道,和自己一樣。

「介意關燈么?」李紀雲天默了許久才開了口。

倪乙搖了搖頭。

燈光熄滅的時候,李紀雲天走到床邊將倪乙扶著坐到了自己身邊的沙發上,開了窗戶,天黑的時候監測系統觀察全方位的威脅精確度會下降,但是他屋內擺設考究,坐在這沙發里,就不會成為狙擊的正位點。

「喝酒么?」李紀雲天遞過來一隻杯子。倪乙接了手才發現,杯子由上好的水晶打造。

難怪這男人身價那麼高,這屋裏任何一個不起眼的東西都價值不菲。

倪乙將那杯子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道:「巴基斯坦的水晶?你真會享受。」

「巴拉圭。」李紀雲天淡淡的答了一句。

對於水晶,倪乙頗為自信的說道:「那你外行了,巴基斯坦盛產無色水晶,巴拉圭有色水晶比較多。」

「因為盛產,所以不值錢。」

李紀雲天一句話又將倪乙噎懵了,對於這個男人,果然不能用尋常人的思維去考慮。

「倒酒!」倪乙有些抓狂,只能將情緒發泄在了那隻昂貴的酒杯之上。

喝了一口。倪乙差點就吐了。

這男人,真是奢侈至極了,就連平常亂喝的酒,都是品級相當高的。

「你是不是偷到過印鈔機?」倪乙白了他一眼。

李紀雲天不做聲,只是又用手做了槍的姿勢,自此卻是指著倪乙的腦袋:「再廢話,我真的會宰了你。」

倪乙撇撇嘴,舉起酒杯的一瞬間,她脖頸就被帶着往下一摁,她鼻尖剛好就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位置,李紀雲天穿的家居服,本來就聽輕薄的,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誇張了。

將倪乙緊緊的摁在自己大腿上,李紀雲天看着已經沒了動靜的監控,他沒看錯,剛才有個黑影子閃過,雖然速度非常快很容易被誤認為飛蟲或者飛鳥,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又有人來了。

「你能鬆開我么?」倪乙掙扎著。但她又不敢高聲說話,接着啪的一聲,開着的窗戶里飛進來一個東西,卻擋在窗戶上無形的某種物質上,直接彈飛了出去,嘭的一聲在夜空中炸開了,冒着濃濃的白煙。

倪乙瞪大了眼睛,窗戶明明是開着的,是什麼東西這麼猛?

李紀雲天又倒了一杯酒,手指迅速的在電腦上敲擊著,切換了幾個畫面之後,又輸入了什麼指令,結果就聽卡啦一聲,有什麼東西從屋頂滾了下來,就在閃過窗戶的不到一秒鐘時間,李紀雲天果斷的開了一槍。

倪乙已經完全呆了。

一聲悶響,有什麼掉在了地上,李紀雲天走到窗邊對着下面啪啪又是兩槍,然後重新坐回了座位,打了通電話。

「院子裏有死屍,你們恐怕要提前上班了,房間也需要打掃,那條地毯也髒了,還有,」李紀雲天看向倪乙問:「明天你想吃什麼?」

倪乙崩潰的看着他,現在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么?

「隨意,買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過來。」

他掛了電話,將窗戶關了起來,將倪乙像是抗麻袋一樣的背在肩膀上,一邊走一邊說:「我手下都不在,我自己護我一個可以,加上你就比較麻煩,今晚我們去睡地下室。」

「為什麼要去地下室?」

「為了不被你說中,有人來直接炸了我的房子。」

李紀雲天的地下室,是真的徹底讓倪乙瘋了。

這裏刑具齊全,是個非常專業的拷問室,倪乙從一進來就覺得渾身發涼,李紀雲天將防爆門落下后,她渾身抖的像篩糠。

「你這種人,怎麼畢業的?」李紀雲天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她咽了口口水說:「現在改版了,我還沒畢業,但是可以出來執行任務,如果不能勝任,就會直接被淘汰。」

「你為什麼要去那個組織?」

「如果我說我是被騙去的你相信么?從小我就想當醫生,我爸不同意,說什麼當醫生生命安全不能得到保障,萬一給病人戳死了。我說那我去當女兵,我媽不同意,說什麼行軍打仗哪兒有女兒家的事,現在分明是太平年代。」

李紀雲天不知道在擺弄什麼東西,倪乙話嘮一樣的叨叨:「我媽還總告訴我,女兒家就該文靜一點,學學琴棋書畫,這什麼年代了?我有時候覺得她就像是從古代回來的一樣,關鍵我我爸也特別贊同她的想法,我覺得他們都瘋了。」

李紀雲天終於將床撐好了,讓倪乙躺下來,從冰箱裏拿出一塊壓縮餅乾塞給她說:「只有這個做夜宵,現在不能上去拿了,房間里人有點多。」

倪乙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看向李紀雲天身邊的電腦,屋子裏還真的進了一大堆人,包括她們的隊長。

「她們,是來找我的?」倪乙瞪大眼睛看着那群人,沒底氣的問了一句,李紀雲天很嚴肅的問她:「我問你,你當時在隔壁偷東西失敗以後,有沒有人指示你向我這裏逃。」

倪乙搖搖頭說:「不是隊長的命令,是我的隊友。我問她怎麼辦,她說去鄰居家躲躲……」

李紀雲天不屑的冷笑一聲,下三濫的手段,現在還真是層出不窮。

「我是不是被利用了?」倪乙腦子總算是沒打結,李紀雲天一副不然呢的表情,她低下頭說:「不可能的,我還是挺有用處的,沒道理讓我做誘餌啊。」

李紀雲天嘲笑的望着她:「有用處,就是將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給我。」

倪乙低着頭,臉都紅了,她當時真的沒想到屋裏還有人啊,況且那個殺手感覺那麼厲害,她哪兒有心思再去管別的。

「他們也是來找東西的,不過估計也要有去無回了。」李紀雲天說完,又輸入了幾行命令,房屋所有的門窗都上了鎖,反應快的兩個迅速從窗戶里跳了出去,但是至少還有三個人在房間里。

天然氣開了,有人過去關,可明顯不是受開關控制的。

「你這招也太猥瑣了。」

倪乙越來越覺得這男人可怕,他冷笑一聲,突然看向她說:「不,我還可以更猥瑣的。」

倪乙察覺到他眼神中的危險,剛要轉身跑就被抓了回去,她啊了一聲要反抗,可腿上的傷口被他一摁,疼的她一陣抽搐,接着她嘴唇就被咬了一口,他硬是塞進她嘴裏了什麼東西,甜滋滋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昏過去的倪乙放在床上,斜眼看着她,他不能放心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裏,免得她萬一動了他的什麼東西,畢竟現在這種綿羊炸彈還是有的,看起來單純無辜,沒準就是最後的殺手鐧,他不能不防。

但是他也不能帶她出去,拖油瓶總歸是豬隊友,何況現在他們之間還不是隊友。

用鐵銬將她固定在特製的床上以後,李紀雲天帶好槍,暫時離開了地下室。

外面那三個,總得在被天然氣熏死之前抓一個回來,他已經好多年沒玩嚴刑拷打了,他正好可以教教那個新手妹子,真正的拷問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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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爺們自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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