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風流攻<二十二>

22.風流攻<二十二>

?皇帝在刑部那邊的人悄悄找上皇帝,有人拿著睿王殺了楊重廷滿門的證據找上了他們,可是睿王黨現在這麼猖獗,要他們硬判,他們也有些忐忑,斟酌再三還是來問問皇帝,要不要判。

皇帝聽到后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殺楊重廷滿門的人是自己,怎麼會有白禹派人殺人的證據?

而也正是借著現在證據不足,睿王又有極大嫌疑為由,才提出軟禁白禹,要是白禹當時不答應,那麼他就給他扣一頂謀反的帽子,逼反他,反正現在他們手上實力差不多,而且白禹名聲上又不佔優勢,殺人不想獲罪而反,除了他那些親信朝中中立的沒幾個會幫他。

如果白禹答應了,他在軟禁白禹后對失去首領的白禹的黨羽施壓,群龍無首下,總有些人會坐不住,也有一些人會選擇冷靜旁觀,到時候他便可逐一擊破,即便到時還有漏網之魚也不成氣候,即便沒有證據他也敢殺了白禹。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軟禁白禹之後對他心生惻隱,不想要他的命之後,會有白禹指使人殺害楊重廷滿門的證據。

更讓他頭疼的是,他才收到有證據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去看證據的真假,白禹的暗衛統領徐以就直接找上門來。

徐以:「屬下聽說陛下已經找到了我家王爺殺害楊大人滿門的證據,並且已經把我家王爺給暗中處決了?」

皇帝聽完就笑了,「徐統領,不說你家王爺是朕同母同父的弟弟,是朕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就論他睿親王的身份,算有證據,哪裡有不上堂就處死的道理?」

「呵。」徐以也冷笑,就皇帝對白禹做過的那些事,他說的話,他一句都不信,「陛下多說無益,不如您帶屬下去見見王爺,謠言便可不攻自破。」

皇帝聽完這話就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白禹手下的厲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安置白禹,完全隔絕他和他手下的聯繫,現在徐以要見他,必然會暴露白禹所在,到時候那手下聯合起來,謀反是有點難,可是,要救人誰都攔不住,把白禹劫走了怎麼辦?

皇帝當即就搖了頭,「朕說沒有就是沒有,朕是念在你是睿王的師兄,才對你多次忍讓,你要是再得寸進尺,休怪朕對你客氣。」

說完便擺手送客,徐以滿腔怨氣,可是也清楚自己雙手難敵四拳,只得拱手告了退。

他回到王府,周騫還有富貴就迎了過來。

富貴問:「陛下怎麼說,他可同意我們去探望王爺。」

徐以搖了搖頭,「皇帝不肯。」說著轉頭去問周騫,「你師父同王爺走的時候,可有留下什麼線索,或者你們師門有沒有,什麼便於聯絡的方式,他現在多半和王爺在一起,找到他就能找到王爺。」

「沒有。」周騫說,「我之前讓師父跟著王爺一方面是王爺是傷,另外一方面便是想留師父在王爺身邊,方便我們同王爺聯絡,可是他們把師父帶走的時候,不止讓師父換了衣服,還讓師父用一種特殊的藥劑洗過澡,泡過之後我們師門特製的追蹤香就失效了,現在我也聯繫不到我的師父。」

「那可該怎麼辦?」富貴愁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現在好幾個將軍都以為王爺已經遇難,嚷嚷著要給皇帝顏色看看,小的去安撫了幾次,他們就反問小的,你見過王爺了嗎,你敢保證王爺現在無憂?你根本沒辦法和他們講道理,一說他們就說你是皇帝的人。」說著拉著袖子就抹起了眼淚,「小的從王爺會走路開始就在王爺身邊伺候,這麼多年王爺走南闖北,生里來死里去,都沒離開過王爺,小的怎麼會是皇帝的人。」

周騫見狀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管家你不要傷心,那幾個將軍同家父都有幾分交情,回頭我讓家父去勸一勸,多半能勸下來。」

「不用勸了。」

「徐統領?」周騫詫異。

徐以道:「你還記得上一次王爺中毒的事嗎?」

這個周騫自然記得,那次王爺替他擋箭受了傷,他心裡過意不去,才連夜把師父找了過來,誰料王爺不止傷了肩膀,還中了一種慢性的□□,只是那個時候他和徐以他們不熟,只知道他們對王爺中毒的事非常上心,還提出要讓王爺跟著自己師父上山去拔毒,現在徐以又提起這個,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周騫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

徐以嘆了口氣,「王爺中的毒,會先讓人慢慢失去內力,王爺雖然內力沒有完全失去,功夫底子也還在,但是他武學上的造詣不可能對自己體內的變化一無所知,若不是你把你師父請來了,他可能到死都不會告訴我們他中了毒,這個世上,能下了毒,還讓王爺忍著不說的人,除了皇帝我想不出第二個,要是皇帝也待王爺如王爺待他一般,王爺為他做什麼,徐以絕無怨言,可是你也看見了,皇帝對王爺做的那些事,值得王爺的付出嗎?所以當時我就和富貴商量過,絕不能再放任王爺這麼退讓下去。」

「你們的意思,你們想反?又擔心睿王不同意,才找借口把他送到山上?」周騫問。

徐以點頭,「是,皇帝現在手上的軍隊和我們現在的軍隊相差無幾,真的對上,誰也說不清哪邊會勝,把王爺送走,要是勝了,就算他再責罵處罰我們,也得回來管這天下,要是敗了,王爺正好可以從此遁走,只要他不在皇帝身邊,去哪裡過得都會很好。」

「這倒是。」周騫應他。

「這一次王爺自願被軟禁,我之前還有些投鼠忌器,怕皇帝會傷了王爺,可是現在謠言四起,我們也不能判斷謠言真假,也勸不了下面躁動的將軍,索性豪賭一次,我信你師父能護得王爺周全,等我們打下江山,逐走狗皇帝,再把王爺迎回來。」說著問周騫,「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周騫不告訴他們自己早已經找到了睿王的所在、撒播睿王已死的謠言、甚至讓江湖朋友偽造睿王□□的證據,為的就是逼反睿王的黨羽,他本來還在擔心他們顧忌睿王安全不敢反,這會兒徹底安了心。

立刻應徐以,「周騫隨時聽候徐統領調遣。」

皇帝一個月以後來了又走了之後再回到軟禁傅何歆的地方,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月,一進來不管不顧,強行摟著傅何歆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傅何歆睜著眼睛盯著蚊帳頂發獃,有些懷疑是不是要調整下整個攻略計劃,就聽抱著他的人輕輕呢喃了聲,「皇弟......」

他的風流值瞬間漲了5點。

他嘆了口氣,問12315,「風流值漲了,是不是代表皇帝已經動心了?」

12315應他:「是,皇帝確實是動心了,可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他的設定?就他那個自私自利的性格,原主對了他好了幾十年,他在殺原主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半點手軟,難道對你動了心,只有抱著你才能睡覺,就會變身忠犬?少年你想太多了。」

傅何歆:「那你告訴我,這麼一個人是怎麼和周騫最後he的?」

周騫又沒有原主和皇帝那樣的羈絆,不至於對皇帝處處忍讓,但是就皇帝這個性格,他們兩個在一起確定能he?

12315:「有個詞叫做渣攻賤受。」

傅何歆挑眉:「具體說說來看看。」

12315:「5點風流值。」

傅何歆:「......」

他還真有點好奇,於是剛剛漲的5點風流值就這麼被扣走了。

12315這才說道:「這三個人的結局是,周騫被皇帝虐身虐心,睿王一直在旁默默守護,皇帝幾乎把周騫害死,才終於踩了睿王的底線,睿王和皇帝正面肝,不過那個時候睿王的實力遠不如現在了,最終皇帝險勝,睿王帶著周騫死遁,周騫此時也徹底心灰意冷了,就跟睿王走了,可是皇帝在手握大權,什麼都有了之後又發覺周騫的可貴,於是,開始倒追,結局就是周騫放棄了睿王又回到了皇帝的身邊。」

「睿王牛掰,標準的論備胎的自我修養啊!」

12315:「你非要這麼理解么?明明是絕世好攻!」

「好好好。」傅何歆不和它爭,轉頭又看了眼跟前的皇帝,無論是在12315的口裡,還是他自己看到的,眼前這個人都自私自利到了極點,想要什麼就搶什麼,誰擋了他的道就殺了誰,這樣的人擁有得越多隻會越貪心,去追求更多他想要的東西,恐怕只有等他一無所有、或者和原設定里一樣得到了一切之後,才能稍微回憶一下,記憶里那些被他辜負的人。

不過傅何歆倒沒有想過滿足他讓他得到一切,既然他已經動心了,那就開始第二步計劃吧。

他輕手輕腳地從已經睡熟的人懷裡爬起來,走到田如意的房間,撕下貼在他腰間的一小塊人造皮,皮上紋了幾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個什麼的花紋,但是在白禹的記憶里,他手下的每一個將軍腰上都黏了這麼一塊人造皮,這是他們之間最隱秘的信物,只有他和幾個將軍才知道這個秘密。

他對田如意說,「本王知道先生您有從這裡出去的辦法,你把這個拿給徐以,告訴他,他想要做什麼便去做,不用顧忌本王。」

田如意整個人都愣了。

傅何歆繼續把白禹記憶里皇帝幾個大將的弱點還有強項都說了個遍,接著又說了幾個他最後的風流值換到的一些朝堂上大臣不能告人的秘密,以及如何挖出這些秘密的線索統統講了出來,「這些人對他們起事都有幫助,讓他們按照我給的線索去查,必要的時候,可以作為威脅他們戰隊的籌碼。」

田如意:「王爺你......」

田如意是真沒想到睿王會知道這麼多,傅何歆也沒打算怎麼解釋,說完又說了一句,拜託了,便起身走了。

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交出去的隱秘信物,在田如意交給周騫不久之後,就出現在了一具同他身型差不多卻燒焦了的屍體身上,徐以還有幾個將軍看到屍體腰上的『信物』哀慟大哭,朝中不少中立的大臣也在這個時候紛紛倒戈。

傅何歆雖然出不了小院,但是從皇帝到小院越來越少的次數看出,自己提供給徐以他們的線索幫上了忙。

12315也告訴他,白臨的皇帝運道快盡了。

傅何歆心情大好,在皇帝提前告訴他會回來小院的那天,本著陪皇帝吃一頓少一頓,給他留點美好的記憶,等他什麼都沒有后,想到自己弟弟最後依舊是對他最好的人,多後悔一點的心態,特意讓薇芸做了一桌子的菜,自己洗澡梳頭,換上他來到小院后就很少穿的華服,守在飯桌跟前。

可是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皇帝都沒有回來。

他心想,估計是事情太多,沒辦法守約,剛想讓薇芸來幫忙把菜給撤了,薇芸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傅何歆起身問她,「怎麼了?」

薇芸剛想開口,她身後便跟進來了一個人。

「王爺,好久不見。」

一聽這聲音傅何歆某個地方就下意識的抖了抖,再抬頭,對上對方的臉,果然那個地方就硬了。

是好久不見了,他都快忘記了,見到他就硬這種蛋疼的感覺,衣服會不會沒穿夠,要是被看出來豈不是會很尷尬,傅何歆忍著滿臉的激動,又坐了回去,才再次抬眼看他,不算熱情地回應他,「是啊,好久不見。」

他自己覺得這是避免尷尬的辦法。

在周騫看來,他在看到自己后,臉上的表情從驚喜到失望,這明顯是沒看到他想等的人才有的表現,好不容易才能以自己的身份來看他的驚喜頓時被澆滅,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淡,再往前走幾步,看見一桌子的飯菜,還有嗅到傅何歆身上那每一次皇帝過來都有的熏香味道,頓時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傅何歆還奇怪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周騫轉頭對還在屋子裡的薇芸低喝了一聲,「滾!」

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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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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