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黃粱一夢<九>

191 黃粱一夢<九>

這不是真的替身徐以說完就走了。

周騫的師父,看看徐以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周騫,再看看坐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下身捂得嚴嚴實實的睿王,手指不自覺地又捋上自己的鬍鬚,他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朝自己那個二愣子徒弟拋了個眼神,偏偏二愣子徒弟,現在整個心思都在剛剛被那個徐以說了兩句就崩了傷口的睿王身上,一個不小心就自己拔掉了自己兩根鬍鬚,無奈地嘆了口氣,徒大不由師,轉頭對那個好像叫富貴的管家說。

「福管家,可否有勞你帶老夫去廚房看看?」

他不想再在這邊瞎眼睛了。

富貴有些擔心自己家王爺的傷勢,「先生,您看要不要先幫王爺重新包紮下傷口?」

「沒事沒事,包紮個傷口而已,我徒弟一個人都可以。」

說著就把富貴拉走了,順便帶走了屋子裡其他大夫和侍女。

心想,徒弟機會為師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

毫不知道自己該把握什麼機會的周騫,在發現傅何歆傷口裂了之後,就想替他把纏在他身上的繃帶給解開重新替他包紮。

睿王卻躲開了,抱著被子縮到床邊,「騫兒,本王知道你擔心本王,可是本王捨不得讓你做這種粗活,你替本王叫個大夫進來便是。」臉上端得是一臉從容,笑容里也有十分戲謔,看不出任何破綻,可是他此刻裸著上身,就算纏了不少白色繃帶,露出的大片皮膚上,還是沁出片片緋紅,他皮膚本來就生的細膩,常年裡三層外三層捂著,皮膚有些不太正常的蒼白緋色映襯在上,格外的明顯,周騫目光順著那些緋色往下,猶如自己在雪天里誤闖了片紅梅樹林,開始只有雪,寒風凌冽,只有陣陣寒意,漸漸四周出現了幾株紅梅疏立在寒風當中,雪中點著紅,不再單調,越往下梅越來越多,紅得嬌艷起來,他直覺往下會有更妍麗的景緻,忍不住生出手,想把隔絕這番美景的東西去了,突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接著就是睿王的低喝,「周騫!」

周騫這才恍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跪到了睿王的床上,睿王被自己逼在一個角落,自己的手正搭在他掩著下身的被褥上。

此刻的睿王臉上從容已失了大半,眼角微紅,眉梢帶春,兩隻手抓著他想扯他被褥的手,「你先起開。」

卻沒想,話音才落,本來準備鬆手的周騫,抓被褥抓得更緊了,之前一直是睿王調戲他,他躲,這會兒雖然不是他本意,兩個人的位置卻實實在在的顛倒了過來。

可能是睿王之前一直太從容,調戲戲謔也太自然,現在看他因為羞怯滿身通紅,周騫意外的覺得有些有趣,盯著他,「王爺之前不是說過,周騫一會兒不見您便思念泛濫成災,欲丨望難耐……」傾下身體,湊到他的耳邊,對著他已經紅得剔透的耳朵吹了口氣,放低聲音,「那你替周騫紓解紓解可好,嗯?」

傅何歆:「……」

是他崩人設還是周騫崩人設了。

本來他看見周騫就會勃丨起,一直故意穿或寬鬆或繁複的衣服遮掩,剛剛周騫要給他包紮,他調戲他是一回事,讓他看見自己某個尷尬的部位又是一回事,才想把他叫出去,誰知道周騫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盯著他的身體不會動,還扯他的被子,現在還說什麼,要給他紓解?

「12315……你再裝死,不給我想辦法,我就要上了!」

反正他垂涎他身體也很久了,真替他紓解紓解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還沒被人壓過呢,這麼想身體也沒那麼僵硬了。

「宿主……」12315卻出現了,「其實,周騫沒那個意思,就是平時被你調戲多了,想調戲回來,捉弄你的成分比較大,要是你不想反抗,就放任吧,估計他也不會做什麼。」

傅何歆:「……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呢?」

12315:「那是你的錯……」覺字還沒說出口,周騫已經傾身吻在傅何歆耳尖,「為什麼不說話,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傅何歆也明顯的感覺到,他觸碰到自己皮膚上的掌心的溫度上升了不少,索性鬆開了手,不再去攔他,心裡正隱隱期待,周騫正在往下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腰側,拇指抹過個地方,「這是什麼?」

傅何歆低頭看過去,就見周騫手指磨蹭著的地方,一小片斑駁痕迹錯落在那,很明顯那是一片吻痕。

這些日子傅何歆除了定時定點去看周騫比試、處理公務外,還不時召見幾個他在各個風月場所物色好的風流素材,風流、好攻值兩不誤,他腰上這一片,便是某個比較熱情的風流素材留下來的。

傅何歆之前是覺得沒什麼,現在他在周騫懷,周騫顯然對此很介意,才燃起的些許情丨欲頓時散得乾乾淨淨,磨蹭著那片痕迹冷笑:「難怪徐統領說晚上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叮,絕世好攻值-10。」

傅何歆:卧槽……

他連忙抓住周騫抽回去的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這不是徐以留的。」

「哦?那是誰?」周騫還真的沒繼續執意收回手,「除了徐以以外,你還有誰?」

「我……」傅何歆想反駁,他和徐以真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

周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王爺敢發誓,這些日子以來,從未有人上過您的床?」

「我……」這一次周騫沒有打斷他,可是傅何歆卻不說不下去了,他是睡了別的人沒錯。

兩人這麼沉默了好一會兒,周騫慢慢地收回了手,「我知道了,我出去替王爺叫個大夫進來。」

周騫是真被叫習慣了,一臉坦然。

反倒是傅何歆,他是斟酌過要不要當著人家師父面也這麼輕佻,可是平時喊的太順口,想改態度的時候已經「騫兒」兩個字已經喊出來了,改口會更尷尬,索性就這麼叫了,也沒對老翁解釋為什麼會叫得這麼親昵,直接道:「不如等騫兒比試結束再去?」

老翁看兩個人的眼神更加詭異了,不過他依舊只是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什麼都不點明,「也行,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說完又坐了回去。

自己師父和睿王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又看了睿王一眼后便轉身走了。

等周騫再次回到看台,已經快到中午,因為有上一次傅何歆的警告,加上他受傷的消息,今天一早上都沒人過來找他去處理事務,難得的空閑。

加上傅何歆帶傷看比試,好攻值毫無意外地加了3點,他現在總共是53點好攻值,還有47點他就可以離開了,接下來還有六場比試,如果每一場都是3那就是還可以掙個18點,傅何歆越想越開心,同周騫回王府的時候,看向他時臉上露出的笑意都無比真摯。

周騫以為是自己早上比試時候成績讓王爺欣慰,面上雖然不顯,心裡也在暗喜,自己總是沒有辜負王爺厚愛,只是他知道,王爺為他所做的這些,想要得並不是他的感激,或者說王爺根本不希望他知道這些,所以他不敢表露出來,只在睿王偏過頭去看其他東西的時候,才微微偏過頭去,看著睿王,眼底眸光灼灼,亮得炙人。

兩個人就這麼我看你,你看我不看你的時候再看我的看了一路,在旁的某個老人家,鬍鬚都被捋斷了十幾根,總算是到了睿王府。

進了睿王房間,老翁替傅何歆查看過傷口,又號了脈之後,把王府內的大夫召了過來。

一番討論后得出了個結果。

老翁道:「王爺的傷口沒什麼大礙,但是王爺體內卻累了一種毒素,以至於丹田閉塞,內力有時無法流轉,旁人是覺察不出,王爺自己也沒有發現嗎?」

傅何歆:

他在現代的時候就沒感受過什麼叫內力,穿越過來,自然察覺不出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只是這個只是他自己這麼認為,在其他人眼裡,白禹是絕不可能覺察不出自己身體的變化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老翁看向他,「王爺莫非是故意不說,置自己身體於不顧的嗎?」

話音一落,富貴和傅何歆的暗衛統領徐以都向傅何歆投去不解的目光。

尤其是徐以,幾乎是立刻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徐以面上雖然是白禹的手下,實際上是他的師兄,替他管理暗衛,是整個王府乃至白禹手下的軍隊除了白禹外最有話語權的人。

傅何歆對上他就有點慫,昨天好不容易才應付過去,今天又內力盡失,天知道他會腦補到什麼,正當他準備好迎接徐以的怒火的時候。

一個身影攔在他了他的跟前,對著朝他走來的徐以微微一拱手,「徐統領,周騫有話要說。」

徐以正在氣頭上,又看見這個昨日讓白禹受傷的人,更是怒上加怒,低喝,「你讓開!」

周騫當然不讓,他知道徐以和睿王關係親厚,所以王府內就只有他一個人敢用這種態度和王爺說話。他也清楚徐以生氣的緣由,王爺也活該被教訓教訓,只是現在這麼多外人在場,真的讓徐以當眾呵斥了王爺,王爺的臉往哪擱

於是他再次拱手,「事已至此,與其問王爺為什麼這麼做,不如先徹查一遍王爺近幾個月以來接觸過什麼。」

「周騫,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徐以火氣依舊沒有消,「這是我們睿王府的事。」

「我」周騫剛想說什麼。

「小的也是這麼認為。」富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側身,傅何歆就徹底被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的想法和周騫差不多,也覺得起碼該給王爺一點面子,所以他這一次選擇和周騫站到一邊,看向徐以問他,「徐統領,您意下如何?」

一二再而三被攔,徐以總算冷靜了些許,不過這事在他這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地被揭過去,道了句,「那麼就如管家所言,屬下這就去查王爺近幾個月接觸過的人和事,至於王爺」刻意頓了下,目光冷冷地從周騫身上掃過,最後落到傅何歆臉上,「屬下晚上再來找您。」

再跟著他就意識到這個體位不對,掙扎著從地爬起來,可是,剛才刺殺來得太突然,驚嚇過度后的後遺症就是他現在腿還是軟的,地上又鋪著剛剛被周騫扯下來的竹簾,他爬了幾次,怎麼爬的又怎麼摔回了白禹身上,某個位置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戳上他的某個位置。

傅何歆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白禹這個人設還不能怯場,必須從容鎮定,摔人身上怎麼了?□□了又算什麼?就算我趴在你身上,那也必須做出一副,摔是我故意摔的,連姿勢都是我設計好的裝逼姿態。

於是周騫終於忍無可忍把身後的人掀開后,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幕,睿王坐在那,衣服微散,額前也有幾縷髮絲垂下,唯獨那張臉,發生了這樣事,雖然自己知道這既大可能是個意外,可是他迎著自己的目光,不止沒有絲毫尷尬,唇邊還帶了些許笑意,可他面色冷淡,看起來似笑非笑,好似一切都像他計劃好的,故意不躲開箭,故意撲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那樣的「動作」……

再聯繫睿王好男色的「美名」,周騫整張臉都黑了,抬手就把扇子直接丟了過來,「王爺竟是這樣的人!」

被扇子糊了一臉傅何歆,「……12315是不是我演得不好!」

12315:「不,您演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為什麼周騫的眼神那麼嚇人……」

還拿扇子打他!

傅何歆說著摸了摸被扇子砸到的地方,有點疼,估計是紅了,

12315淡定回答:「因為你演得太好了!演得你暗衛都不出來,以為你在逗小男孩兒玩呢。」

傅何歆:「……」

傅何歆和12315神交的這會兒,周騫也從震怒中緩了過來,不過他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也就是白禹是王爺,換了其他人,敢這樣冒犯他,可就不是一把扇子這麼簡單了。

想罷又狠狠瞥了傅何歆一眼,轉身便循著剛才箭射過來的方向走了。

這個時候在旁邊的暗衛才現了身,「屬下護衛不利,請王爺責罰。」

正如周騫所言,他這次接風宴上除了朝廷命官、澤城內的皇族貴胄之外還請了不少江湖人士,就算刺殺事件一出,他立刻讓人封鎖了整個落雪山莊,結果還是還是沒找出射出那一箭的人。

周延讓傅何歆想想他有哪些仇家,傅何歆也認真地在白禹的回憶里找了下,然後他覺得還不如不找,白禹從出生到現在想要殺他的人,上至當今皇帝,下到被他肝得家破人亡淪為乞丐、家奴的政敵,林林總總算起來白禹自個都數不過來。

傅何歆只能高深莫測地一笑,「本王也記不清了。」

周延嘆了口氣,為了傅何歆的安全著想,只能先安排他離開。

傅何歆巴不得快點離開,自然不會拒絕周延的好意,不過,他也沒回王府。

「王爺這不太好吧……」富貴看著懸在兩個人之前巨大的牌匾,「醉仙樓」,澤城內一非常有名的妓院。

王爺第十六個男寵才接回王府不久,王爺就要出來打野食了?

當然只要王爺喜歡,這些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刺客還沒抓到,王爺確實不該到這些人多的地方廝混,真出了什麼意外,誰都擔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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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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