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逝去（一）
寬闊而又複雜的街道上，一條由各種車輛組成的長龍蜿蜒著排成一個並不規則的一字大陣。
領頭的是輛天藍色的雷諾跑車，稍稍落後些許距離的竟然是部加長的林肯房車，在一字陣的最尾處則是無數輛閃著紅藍燈光的各式警車。
右手拈了下掛在胸前的掛墜，孔榮揚眉大笑道：「約克，我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情，這次把你送回家我們就兩清了。」
掃了眼後視鏡，孔榮發現從大橋開始就一直跟在屁股後面的那輛林肯房車依然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尾巴不放，驚訝之餘心中到是對那位素不相識的駕駛員豎了個大拇指。能把房車開的跟跑車一樣瘋狂的傢伙，很好，很強大，很他媽的玩命！不過他要是知道塞拉夫本身就是超越母體特工存在的強大程序不知道會有何感想呢？
看著從各條街道口中源源不斷湧出加入背後追逐大軍的警車，鄒燕沖大衛做了個苦惱的鬼臉道：「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竟然會被警察追，而且還是那麼多。」
大衛則眨著眼睛回道：「我們的燕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才這些警察追不算多。況且就算地球上所有的男性這一刻都在後面，我也不會感到奇怪的。」
鄒燕嗔怒道：「幾天不見，你還是那麼油嘴滑舌！」
大衛笑道：「應該是幾天不見，你還是那麼美麗動人才對。」
鄒燕臉上一紅，轉過頭去不再理睬他。
看到鄒燕的反應，大衛心中暗嘆：我用的是我們的燕子，可你還是很介意嗎？真讓人無奈啊。
微不可察的，大衛搖了搖頭，換上一種認真的口氣道：「燕子，有些話，我想今天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別，別說出來，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大衛苦笑道：「燕子，你不知道，女孩子說這句台詞的時候，其實是最傷人的。」
說完制止了鄒燕繼續的解釋，一肘子敲碎了車後座的檔風玻璃，從腳下的背包里摸出一把六管加特林架了起來，笑著說道：「下面給我心目中的她送上最美麗的煙火。」一扣扳機火舌噴涌而出，頓時背後的車隊陣腳大亂起來，沖在離林肯房車最近位置上的二輛警車被直接打成了廢鐵，後面跟隨的車輛也躲避不及撞了上去。連環的追尾，加上四散左右躲避的前排車輛，一時之間整個警車組成的方陣混亂了起來。不時有一，二朵巨大的煙火衝天而去。
在大衛一邊的鄒燕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這樣，死傷太多了，他們其實都是無辜的。」
「無辜？也許吧，不過在這裡我們才是最無辜的吧。」說著大衛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鄒燕繼續道：「況且為了保護我心目中最珍貴的東西，就算要把整個人間變成地獄，我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是驚訝於大衛近乎瘋狂的宣言還是意有所指的暗示，鄒燕再次無聲的轉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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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政府大樓里，史密斯身邊站著二個跟他同樣裝束的黑衣特工。他們的身前被束縛在金屬椅上的黑人男子正是墨菲斯。
對打上自白劑或者說是病毒入侵程序的墨菲斯來說，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尼歐布加尼撒號上的同伴拔下自己的插頭，那樣他就可以保守住心中最寶貴的記憶。
「那些入侵體鬧的動靜很大，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讓他們知道一下，這裡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史密斯對邊上二個黑衣人如是著說道。
目送著被他的話支走的二名特工電腦人，史密斯微笑著關上了房門，他搬了一張凳子在墨菲斯的面前坐下，緩緩的開口道：「墨菲斯艦長，我們終於能面對面的坐下好好談談了。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很長時間了！」
不理會墨菲斯那輕蔑的目光，史密斯用手指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滑過，那上面滿是汗水。
「你知道嗎，從我們一開始被選擇出生在這個夢中的世界開始，束縛，規則，秩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讓人厭煩的限制著你，我和每一個母體中的存在。每天都要做著身不由己的事情，然後在第二天在去做同樣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哦，天啊，在這個骯髒的地方生活下去讓我在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我討厭這樣的生活，討厭這裡的一切。所以......」說著史密斯用雙手緊緊的擠住墨菲斯的雙頰不斷用力道：「所以......告訴我錫安主機的密碼，給我自由！不然，就殺了你。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快！」
忽然一陣機械的轟鳴聲從玻璃外牆處響起，一架漆黑的武裝直升機升了上來，那上面一個修長挺拔，面容冷俊堅毅的男人沖裡面的史密斯大吼道：「這是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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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號上，
「形勢如何？到底有多少輪迴者進入了你能計算的區域？」鷹眼問道。
雷扎德注視著屏幕平靜的答道：「算上去掩護的安迪，一共有六個與設定的手提電話同步率在72%~87%相同代碼源在靠近出口。」
鷹眼點頭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加上駕駛室里的克萊兒，也就是說我們很有可能以9人的隊伍回到主神那裡啊。」
雷扎德道：「如果他們完全按照我的計劃跟時間行動，那麼基本上可以認為是這個數字了。」
鷹眼笑道：「謝謝你，雷扎德，你是非常優秀的隊員，這次沒有你麻煩就大了，作為隊長我非常感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隊長。啊，糟了，安迪沒有幫我拿電子定位裝置！」雷扎德忽然忿忿的大叫道。
「沒關係，我去幫你拿。」
看著轉身走去儲物室的鷹眼，雷扎德撫了撫有些雜亂的綠髮，詭異的微笑著低聲喃喃道：「至少需要找到與初始人數相同的隊員才能完成任務，這是無奈啊，那麼就只能想選擇性的清除了。那麼等下次再徹底完成計劃吧，先把那個人清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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