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就是現實
虛空戰場，這是哪怕在傳說中也都並不存在的戰場，但是，在每一個神靈的記憶中，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坐標，一個深藏在虛空深處的慘烈之所。
那裡，到處都是虛空風暴，每一個節點之上，都有一個細小的空間之門，而在這些空間之門中，總是存在著一個曾經強大無比的傳奇強者。
在大陸數十萬年的歷史中，神靈的誕生總是伴隨著歷史的烙印，一如天空的皓日與明月，永遠都是那麼的耀目，令人只是看一眼，就不得不把視線挪開，但是儘管如此，每一個人的心中卻總是不自主的去膜拜，去歌頌，去拜服在神靈的腳下，膜拜他的光輝。
但是傳奇呢？
由於人類生命短暫，即便成為傳奇也最多存活五千年，因此，神賜予了人類難以想象的潛力，以至於，在世界的每一個千年，都會有數以百計的傳奇誕生，這還不要算上在精靈族、矮人族、獸族……
一個紀元加起來少說也有上萬的傳奇誕生，但是，在現在的紀元之中，傳奇的數量卻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出去隱藏起來的那一部分，整個大陸最多也就只有五百傳奇級強者，這其中還要算上光明教廷聖山之上的那數十個傳奇。
而眾所周知，上一個紀元是光明紀元，光明教廷作為最大的勢力，而競爭的優勢光明神的屬神，所以相對而言，光明教廷的傳奇強者擁有者無語倫比的優勢，也正是因為如此，傳奇強者才會這麼多。
也就是說，其他種族的傳奇與之相比更是少的可憐，和精靈族這樣的崇尚和平的種族不同，如獸族，那是一個千百年來都生存在物資匱乏的年代，而物資匱乏往往代表的也就是沒有足夠的資源培養強者，根據各方面的密探，在獸族中，傳奇強者有，但是之多有三十個，雖然每一個都是無比的強大，但是畢竟少，而這也就是光明教廷為什麼會將獸族的反攻看做是小打小鬧，動擱就要派人去將他們徹底的消滅，
那麼，這多的傳奇都去了哪裡？
就是這裡，虛空戰場，無數傳奇在這裡廝殺尋求一個登上冰霜神座的機會的這麼一個地方。
「竟然真的存在。」晉離嘟囔著，消瘦的身影絲毫不懼怕四周環繞著的虛空風暴，行走間竟如同在森林中漫步一樣的自得，就像是，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
「我只在最古老的古扎中才窺伺的一角之地竟然真的存在，而且不僅存在，似乎，在這裡，還存在了一個這麼大的世界，即便是破損的，但是確實是一個世界無疑。」
晉離淡淡的開口說道，抬頭看向前方，只見在前方那近乎瘋狂的虛空風暴的深處，又一個若影若現的虛影沉浮著，仿若是一頭巨大無比的凶獸，正在發出無聲的嘶吼咆哮。
「絕望？悲傷？還有……貪婪？」晉離微閉雙眼，靜靜的感受著，在他能夠探尋的深處，他能感受的到，在哪裡，似乎存在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生靈，看著四周被虛空鑄就的囚牢，不甘的怒吼。
「確實是貪婪沒有錯，不過，不要浪費時間，我們的時間很急切，沒有時間讓你去評定這些顯而易見的事情。」
身邊，一個消瘦的背著一隻長弓的精靈淡淡的說道，一言一語，透著濃濃的不耐煩，看向晉離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怨恨。
晉離卻恍若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滿，淡淡的說道：「琺瑪，為什麼你就一點的探索之心都沒有呢？」
「探索之心？那是賢者才有的東西作為戰士，我能想到的就是如何去守護我的家人，我想做到的也只有這一些，所以，請你不要再浪費時間，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我們已經落後我的族人們太遠了，如果這個時候碰到了光明教廷的那群人，我們必然會被直接殺死。」
「那沒有關係，你走吧，琺瑪。」晉離淡淡的說道：「我這裡你不用擔心，我會為自己的姓名負責，絕對不會死在光明教廷的人手中。」
「該死！」琺瑪低聲罵道。如果可以，他現在真的想一箭射死晉離，不說之前他殘害了一個精靈，就說他挾持了精靈公主雪戈這一件事情，他就該死！而現在，他又決然不聽他的命令，拖慢了他的行程，著紅欣慰，就該讓他徹底的死去才對！
這時，晉離微微的蹙眉，淡淡的說道：「你想殺我？」
琺瑪抬眼死死的盯著晉離，說道：「若不是太斯坦大人的吩咐，我現在一定會把你直接殺死，然後，將你投入下方的空間裂縫之中，讓你連一絲殘渣都不剩。」
「這樣嗎？」晉離淡淡的說道：「那麼，你可以試試。」
「該死的，我告訴你，人類，你這種卑賤的種族不要給我搞事情，你明知道我無法殺了你，你還要這樣做，看來，你是想要吃一點苦頭才行。」
說著，琺瑪一笑，身影直接消失，再出現時，赫然出現在了晉離的身邊，一隻手狠狠的向著晉離抓去，只見，一道道綠光閃爍，凝結成一顆顆鋒利的長刺，向著晉離的手臂狠狠的抓了過去，看樣子，是想直接廢了晉離的一隻手臂。
可是晉離也不是廢物，他雖然在力量上比不過琺瑪，但是作為一個曾經和傳奇強者交過手的人來說，他對傳奇強者可謂有著一定的了解，雖然不能完全把握住，但是，他絕對可以在簡單的對決中猜中傳奇強者的意圖，比如說，現在。
晉離雙手微微合十，四周的虛空之中頓時一股天地之力從四面八方傳來，一瞬間就將他徹底的淹沒其中，而緊接著，就在琺瑪再次出現的剎那，他整個人驀地消失了。
「嗯？」琺瑪眉頭一皺，旋即怒火點燃，身影再一次閃動之間，直接出現在了左側百米的地方，在那裡，他感受的道，空間有了一絲的晃動，因此，他推測，晉離畢竟會在那裡出現。
果然，那處空間驀地泛起漣漪，一隻手臂直接伸了出來，琺瑪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笑容，手猛的一抓，直接洞穿了那條手臂，可是，「啪」的一聲，那手臂竟直接爆碎，化作了一團淡淡的白光，消散一空。
「琺瑪大人，怎麼樣？光明是不是讓你很討厭？」
就在琺瑪惱火的時候，淡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晉離的身影淡淡的浮現，一層白光不斷的閃爍，和抵禦四周偶爾捲起的虛空風暴，晉離的臉上，帶著冷漠式的嘲諷，一雙黝黑的瞳孔要比這四周的虛空還要顯得黑暗。
琺瑪臉色陰沉，被一個聖級的人類戲弄，這令他感到十分的惱火，他無比憎惡的看著晉離，心中殺機浮現。
「怎麼，你還想要殺我嗎？」晉離淡淡的說道：「你殺不死我，你也不敢殺我，你的主人，太斯坦是不會允許你殺我的，畢竟，我可是他能否……呵呵，這還不是你有你資格知道的東西。」
「哦，對了，也不要想殺了我之後然後推到光明神的那一邊，他們更不會殺我，要知道，光明神對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一定要保護好我，你知道的，和你們相比，光明教廷的那些完全就是一條條狗，只要是光明神吩咐的，哪怕是讓他們吃屎，他們也會覺得醇香無比。」
隨著晉離的訴說，琺瑪的臉色的越發的難看，一雙手顫抖著，鬆開，握緊，握緊，鬆開，那曾經握的無比的緊的長弓這一刻竟然有千斤之重，以至於他竟然都不能拿起來。
晉離的嘴角勾出一道弧度，腳下白光閃爍，他淡淡的說道：「走吧，前面的路還很遠，你要跟進我，萬一我把虛空風暴吞噬了，恐怕，你也會死的很難看吧，你也知道，傳奇在別的族群很珍貴，可是，在精靈族中，那陣的就跟屁一樣，更何況，你又是上一個紀元的傳奇，恐怕，連做屁的機會都沒有了。」
琺瑪窩著一團火，跟在晉離的身後亦步亦趨，那一雙眼睛像極了毒蛇，陰狠無比的盯著晉離。
能把一個崇尚和平的精靈逼成了，除了觸碰他們精靈驕傲至極的內心之外，恐怕，也就是晉離了，至少，在這一個千年之中，從來沒有出現能夠把精靈逼迫成這樣的情況出現。
兩個人在虛無中緩緩的前行，看似緩慢，其實在這漫無希望的虛空之宗，一步之下，往往就像是一段人生，充滿了各種的心理轉變，也因此，就變得無比的迅捷。
虛空啊，那是神靈創造世界之後剩下的產物，沒有人清楚他的構成，無論是強大無比的神靈，亦或是那些生存了數十萬年的老妖怪，沒有一個人知曉虛空究竟是由什麼東西構成的。納樸素的世界觀，地水火風，似乎在這虛空之中並不適用。
因為，如果你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法師，你就會發現，這虛空的構造是那麼的……美妙！
對，美妙，地水火，光暗風，風光火，火地風……各種各樣，在大路上根本無法實現的組合在這裡都能得到詮釋，他們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契合，似乎每一種元素都能夠和另一種元素組合在一起而不會引起任何的混亂。
晉離緩緩的走著，腳下的步伐穩健無比，代表了沒有任何屬性的力量在他的腳下綻放，小心的和各種虛空元素相互契合，一絲一毫都不敢大意。
面對虛空，即便是晉離也要學會保持謙遜之情吧，要知道，曾經，有那麼一位天才，就是因為走錯了一步，就葬身在虛空風暴之中，連渣都沒剩。
晉離的身後，琺瑪的神色則顯得輕鬆的多得多，作為一個傳奇強者，空間的力量在他的手中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他伸手輕輕的一劃，一道裂縫隨之誕生，無盡的額虛空頓時蜂擁而至，化作一道道洶湧的虛空風暴將琺瑪的身影直接吞噬。
但是片刻之後，琺瑪卻毫髮無損的從那虛空風暴之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和之前的晉離一樣，這裡，就如同他所居住的森林一般，而森林就是他的家。
晉離淡淡的看了一眼琺瑪，沒有說話，轉過頭，他繼續向前走去，沒有必要羨慕，只要渡過面前的難關，他終有一天會成為神靈，坐上神座，成為這整個世界的主人。
只是，該如何去度過面前的危機呢？
天使沙利葉，那是無比強大而又神秘的神靈，他的存在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也就是說，從數萬年之前，他就已經消失在整個世界的眼睛之中，從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哪裡，又是誰。
當然，這並代表晉離在欺騙太斯坦以及洛爾凡多，他是真的知道天使沙利葉在哪裡，或者換一個意思說，他是真的可以猜測出沙利葉在哪裡。
一個生靈的存在，哪怕是是一具屍體，都會影響著他四周的世界，從來沒有完全隱形一說。
天使沙利葉，毫無疑問，他的強大毋庸置疑，在這諸天神靈之中，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那十數個主神，數十個神靈之中，他的實力，絕對能夠排到前十，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主神還要厲害。
而這樣厲害的一個神靈，他想藏也藏不住，因為沒有世界能夠容納一樽神靈長時間的躲藏在裡面，那樣，不僅會讓所有生靈變成他的信徒，跟關鍵的是，連世界都會被同化。
但是，既然洛爾凡多這麼多年都沒有尋找到天使沙利葉，所以，結論只有一個，沙利葉他並不在光明能夠到達的地方，只有這樣，他才能躲過一個主宰光明的人的搜尋，
而這個世界之上能夠完全的沒有光明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深淵！
晉離早就猜到了沙利葉就在深淵之中，數十年中，他不止一次的尋找過，可是完全沒有找到。
要知道作為他的後人，無論距離多遠，他的本源之力都會沖著祖先的方向波動，而既然晉離的本源之力一點波動都沒有，那麼，天使沙利葉所能夠存在的地方在整個深淵之中只有三個。
沉睡之地，毀滅之地，以及……起源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