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戈的價值

第十五章 雪戈的價值

「你要做什麼?」

精靈們大怒,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看著晉離窩在雪戈脖頸上的那隻手,那纖細的脖子在那粗大的手中是如此的柔弱,不得不讓人擔心稍微的一用力就會將他掰斷。

晉離慢條斯理的笑了笑,無奈的伸了伸懶腰,甚至,手心處還有一道白光綻放,竟然落在了……雪戈的身上。

白光瀰漫,從雪戈的衣服中劃過,鑽入其中,一道道凈化之力隨之綻放,無比細緻的將雪戈的全身都凈化了乾乾淨淨,隨後,手驀地一縮,將雪戈擁入懷中,然後一臉淡漠的看著憤怒的精靈們,不耐煩的開口說道:「看不出來嗎?為了不讓你們殺了我,我劫持一個人質。」

「放開公主殿下,否則,你的下場絕對會無比的凄慘!」樂比怒道。

「放開?」晉離詫異的看了一眼樂比,又低頭看向雪戈,淡淡的說道:「怎麼辦?你們的第二執政官這麼弱智,我真的不想說話。」

雪戈此時一點心思都沒有,她的臉色通紅,剛才晉離凈化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竟有一種被晉離徹底看穿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這令她憤怒的同時也有些無奈,沒辦法,既然是她自己把自己送進來的,那麼就要忍受這樣的事情吧。

而晉離說完,抬起頭,看向樂比,不屑的說道:「切,弱智!」

樂比氣的渾身發抖,作為精靈一族位高權重的第二執政官,又是一位尊貴的聖者,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甚至說,這已經不是對他的羞辱那麼簡單,這簡直就是在玩弄他。

「該死的遞減種族,我要你死!」

樂比怒吼,綠色的長箭再一次浮現在他的面前,只是這一次,不是一支,而是鋪天蓋地,猶如這滿地的小草,數都數不清楚。

「三階自然魔法,疾風驟雨?樂比執政官這是已經暴怒了啊,竟然在執政廳內釋放這樣的恐怖魔法。」

「是啊,莫爾大執政官也是滿度惱火吧,否則也不會容忍樂比執政官這樣的放肆,要知道他可是我們精靈族中最嚴謹的那個人啊。」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卑賤的人族必將死去?」

「嘿嘿,不僅死去,恐怕還是死無全屍,疾風驟雨之下,能剩下一點殘渣已經很不多錯了,哦,對了,這三階的魔法在人類的國度好像是叫做禁咒來著,禁咒,切,真是鄉巴佬一樣的種族。」

「也不能怪他們,那麼下賤的種族,我們還能要求他們什麼?」

晉離聽著耳邊那嘈雜的聲音,還真的是……厭煩啊。是每一個種族話都這麼多嗎?這麼吵嗎?如果真是,那麼神除了憤怒之外又創造了一件不好的東西啊。

不由的,晉離皺起了眉頭,一抬頭,又看到了樂比身後嗎密密麻麻的無數箭矢,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一抬手,竟然將雪戈直接給……提了起來。

「來吧,看看我這個護盾能不能擋得住你的魔法。」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晉離,一雙雙眼中還不掩飾他們的驚詫與愕然。

在他們的腦海中,精靈族的雪戈公主殿下是整個世界最美麗,也是最令人喜愛的生靈了,沒有之一,每一個精靈都瘋狂甚至病態的愛著這位公主殿下,這份愛,來的莫名其妙,而且,這份愛並非是男女之愛,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想要去呵護她,愛護她,令她不要傷心,想著能夠讓她儘可能無憂無慮的快樂下去。

為了達成這個願望,幾乎每一個精靈都小心的掩飾著自己,事事順著雪戈殿下的心,殿下喜歡管理事物,那麼便有幾個精靈每天製造這爭端,來令殿下處理;殿下喜歡懲處惡人,那麼就有幾個精靈努力的做壞事,來讓殿下呵斥、責罰。

甚至,殿下喜歡自由,那麼,精靈族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項遊歷的任務,要求每一個精靈都走出森林遊歷一番。

要知道,這樣的任務在以安靜寧和著稱的精靈族中是難以想象。

可是現在,他們愛戴的殿下被一個人直接的給踢了起來,而且是掐著脖子,而且,看著殿下那漲紅的臉頰,似乎,那握著殿下脖子的手正在一點點的收緊。

剎那間,整個精靈族都憤怒了,不,是整個忘憂林都憤怒了,無數大樹瘋狂的搖曳,點點綠光凝聚,落到那些精靈的身上,一身身鎧甲迅速的凝聚出來,綠紋如葉,生機蓬勃。

而同一時間,那些精靈的心中,一聲聲怒吼響起,催促著精靈衝上去,將晉離徹底的毀滅,把雪戈公主完整無缺的救護下來。

晉離掃了一下,不由的呢喃道:「真不愧是生……呵呵,看來啊,這一次,精靈族是要跪在我的腳下了。」

「你別過分。」這時候,晉離的耳邊,恍若蚊蠅的聲音傳來,雪戈的餘光落在晉離的身上,隱隱的帶著些許惱怒。

晉離的手微微鬆了一下,說道:「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我不多弄到一些籌碼,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呢?」

雪戈眉頭一皺,陷入沉思,確實,這確實是一個極其好的機會,晉離得到了更多的籌碼,那麼在接下來營救莫耶的時候應當會更加的方便。

但是,雪戈仍舊警告道:「適可而止,我畢竟是精靈族的公主。」

「看情況吧。」晉離淡淡一下,手指猛地握緊,措不及防之下,雪戈頓時悶哼一聲,身體都不自覺的扭曲起來。

四周的精靈碧綠的雙目剎那間化作了墨綠,那是憤怒的體現,於此同時,這一整片森林都咆哮起來,一顆顆小草,一株株樹木,一朵朵小花,都陷入了狂暴的境地,每一個生靈都在嘶吼。

「滾!滾!滾!」

晉離無奈的掏掏耳朵,心中無比的煩躁,手指不由的再一次用力,雪戈痛苦的掙扎,小臉漲得通紅,一雙蔥白的手指抬起,死死地扣住晉離的手,希冀著能把它拉開一點,大口的呼吸一下身體深處那漸漸缺失的氧氣。

「哦?好像有點過了啊。」晉離貌似此時才恍惚了過來,微微鬆了鬆手,雪戈頓時發出了一聲猶如魚入江河的輕嘆,臉上浮現一絲得救了一樣的慶幸。

晉離搖搖頭,「這樣可不行啊。」話音一落,將雪戈一把拉入懷中,一隻手緊緊的框住,恐怖的精神力頓時覆蓋了雪戈全身,死死地將她制住,然後,轉過臉,看向那群暴怒的精靈,表情迅速的帶上一絲猥瑣的笑意,說道:「你們說,我現在是親她的嘴唇,還是親她的耳朵呢?」

話音未落,被晉離框在身前的雪戈眼睛驀地一睜肉眼可見一絲震驚在其中環繞,他的身體也是直接僵硬了起來,那翠綠的頭髮之下,光潔的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蒙上。

「不會把……」她在心中哀嚎,雖然對晉離的了解不深,但是她卻無比的確定晉離最討厭的就是廢話,也就意味著他說出的事情最終都會做到,這也就是說……一時間,這位被自然無比鍾愛的精靈直接陷入了慌亂之中,倒不是什麼嬌羞,期待之類,而是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懊惱,以及那一份來自女性內心深處的憤怒。

四周圍繞的精靈聽聞這句話之時瞬間就暴怒,除了最後的理性,其他的一切都被徹底的粉碎,那一雙雙墨綠的眼睛肉眼可見的閃現紅芒,那一身碧綠的鎧甲之上,一道道恐怖的波動閃爍,或是二階的魔法,或是銳利的鋒芒。

「放開公主殿下,你若是敢動她一下,我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莫爾此時也還毫不掩飾自己的傳奇實力,四周的空間崩碎,一道道黑芒扭曲掙扎,撕碎一切的恐怖隨之降臨,環繞左右,這一刻,他或許威嚴,但再不是那個公正的大執政官,而是恍若從深淵爬出來的死神,要去收割生靈的靈魂。

就在他爆發出恐怖的傳奇力量的剎那,忘憂林中,十數處巨樹驀地搖曳,緊接著粗老的樹皮張開,一雙雙眼睛露了出來,看向那力量升起的地方,帶著探尋,帶著疑惑。然後,十數到恐怖的精神力衝天而上,落向那力量升起的地方。

「發生了什麼?莫爾大執政官怎麼會這樣的憤怒?」

忘憂林深處,一顆粗壯的樹木聳立,那樹木早已枯死多年,卻依舊散發著自然的輕靈氣息,樹木之上,一個個小洞鱗次櫛比,透過小洞可以看到一個個精靈在裡面忙碌,穿梭於一個又一個小洞之中。

這赫然就是精靈族皇庭所在,也就是精靈女皇塔利亞斯的居所。

女皇陛下站在樹冠之上,一雙美目落向那審判晉離的地方,帶著些許的奇異,「看來那個人族已經將莫爾執政官惹怒了,這樣很好,一場責罰是免不了,不過假如莫爾執政官能夠把他順手殺了,想來,也是極好的。」

「呵呵,不行,晉離不能死。」一道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他身上牽連了太多的因果,我們精靈族還沒有這樣的實力去承擔這樣的因果。」

「那就看著他胡鬧?」塔利亞斯略帶惱怒的看著面前的一片葉子,葉子之上,一道虛幻的面孔晃動,蒼老、醜陋、透著些許的血氣,這赫然便是那戰爭古樹太斯坦。

「這不是蠻好的嗎?」太斯坦笑道:「深淵的騙子越是把事情高大越代表了他黔驢技窮,哦,這該死的從不可言之地傳出來的東西我終於會用了……你不知道,每一次深淵騙子出現,即便是神靈都會感到忌憚,生怕不小心會染上他身上的因果,所以啊,精靈族只要能撇清楚深淵騙子的因果,那麼,我們將會亘古長存!」

「可是,他只是一個聖者。!」

「那又怎樣?」太斯坦嘆了口氣,「你可知道黑暗紀元的由來只是因為一隻蚊子?你還是太弱小,你不懂什麼叫做因果,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哦,啊哈,我又會了一個……晉離的出現並非偶然,若是你見過他的成長史,你便會知道,他的成長是多麼的具有欺騙性,若是說沒有神靈看著,我就從把所有的枝丫砍光。」

無視了太斯坦的誇耀,塔利亞斯感到無比的憋屈,想她一個傳奇強者,精靈女皇,卻要忍受一個卑賤人族的胡鬧,這對他而言不亞於一個耳光。

「趕他出去吧!」憋屈了半天,塔利亞斯喚過一個精靈,低聲吩咐道。

「不,這可不行。」太斯坦否決道:「你就這樣的把他趕走,他肯定會再來,所以,他必須要自己願意出去才行。」

「可是他要莫耶啊!」

塔利亞斯怒氣沖沖的說道,一雙碧綠雙眼死死地盯著太斯坦,等待著他的話語,可是太斯坦那裡也是卡住了,這確實是一個兩難的事情。

一來太斯坦從晉離的身上看到了毀滅的徵兆,想要將他儘快的送走,二來莫耶的存在在整個精靈族中是極其特殊的,血葬的繼承者,天生的死敵,這使得精靈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他離開。

「那就讓他帶走!」沉默半響,太斯坦終於開口說道,只是聽那口氣,似乎帶著一種惆悵與恐懼。

誰知道,塔利亞斯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讓莫耶離開忘憂林。」

「為什麼?」太斯坦奇怪的問道。

塔利亞斯無奈的說道:「因為雪戈啊。」

聽到這個名字,太斯坦一愣,旋即又恍然大悟,作為莫耶的青梅竹馬,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簡直比親兄妹的關係還要好,將莫耶囚禁以及令她對精靈們感到了一些討厭,若是讓晉離把莫耶帶走,再讓她以後得知了其中的內幕,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

「哎,那個丫頭啊。」塔利亞斯嘆了口氣,一雙美目劃過數萬米的距離,落到了那被晉離框在懷中的嬌小身影之上,看了半響才收回視線,看向太斯坦,苦笑著說道:「你說,為什麼血葬的傳承者為什麼會和那一位存在的傳承關係這麼好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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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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